第30章 歸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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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在房間裏對視了一會,最後還是由白長夜打破了沉默。
    “希兒,剛剛我展現的力量可以請你保密嗎?我有一些不得不這麽做的理由。”白長夜率先說道,語氣裏帶著懇請的意思。
    希兒微微一愣,隨後點了點頭,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好,我答應你,長夜。不過,你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麽?”
    白長夜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斟酌著如何開口。他歎了口氣,說道:“其實,這股力量並不是我天生擁有的,而是我在一次意外中獲得的。它很強大,如果被人知道,可能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甚至會危及到我身邊的人。”
    希兒緊緊地盯著他的眼睛,似乎想要從中讀出更多的信息。她輕聲問道:“那這股力量是從哪裏來的?為什麽會這麽危險?”
    白長夜想請求一下師父他老人家的意思,但師父他卻讓白長夜自己決定。
    “希兒,有些事情還是不能說太多,不過你放心,這股力量我不會用來危害聯盟。”白長夜承諾道。
    希兒雖然還是有些憂慮,但還是選擇答應了下來。
    閑談之際,那位盟主也來到了房間裏。
    “我是不是打擾了你們敘舊?既然這樣的話,我待會再來?”盟主話音剛落,白長夜立馬警惕起來,畢竟她剛剛的態度實在讓人無法信任。
    “你還是不相信我嗎?好吧,我可以拿出一些誠意來。”盟主微微一笑,隨即拿出一塊潔白的玉佩,遞給白長夜。
    “這是?命運白玉?很可惜,我也有一塊一模一樣的。”白長夜說罷把自己發帶上的那塊玉佩取下,驚人的是,兩塊玉佩竟然真的一模一樣。
    希兒和盟主都有些震驚,白長夜卻覺得意料之中。
    “意料之中的結果,畢竟你我都是白長夜。”白長夜淡然說道。
    “這樣的話就不奇怪了,我就說你小子長的和我小時候那麽像,原來我們倆就是同位體啊。”盟主恍然大悟的說。
    “哈?我以為你早就發現了。”白長夜挑逗般的說,隨後將盟主的那塊玉佩拋回,隨即又說道:“這東西還是你自己留著吧,畢竟給出來也沒啥用,不是命運家的人是用不了的。”
    “你知道的還挺多。”盟主接過玉佩後說。
    “命運使然,沒辦法。”白長夜說道,隨即他突然想到一個特殊的問題,問:“對了,你可以看到我的命運嗎?至少我看不到你的。”
    盟主搖搖頭,說:“不行,你我的命運都看不到,或許都是這樣。”
    白長夜哀歎一聲,不過這個結果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既然這樣,我們也該走了,量子之海裏危險重重,我不得不先帶希兒她回去,如果有機會再來。”白長夜說道。
    希兒此時卻問道:“那海淵城不是百年才能開啟一次嗎,即便有時間之席,我們也難以找到回去的坐標啊。”
    “沒問題,不過不需要,剛剛要你保密的內容裏也包括我待會離開的方法。”白長夜自信的說道。
    “不留了嗎?那好吧,抱歉之前產生了諸多誤會,我代表聯盟向你們道歉。”盟主俯身道歉。
    “沒事,這也不是你的錯,畢竟你們的聯盟剛剛建立,仔細一些確實沒有問題。”白長夜原諒般的說。
    希兒也隨即附和道:“是啊,你沒有錯,作為聯盟的領導者是要細心一些才好呢。”
    白長夜微微一笑,點了點頭,隨後轉向希兒,說道:“走吧,我們該回去了。”
    希兒點了點頭,卻有些不舍地看了一眼盟主。
    盟主也察覺到了她的目光,微微一笑,說道:“希兒,如果你們以後有機會再來,記得來找我,說不定能幫到你們。”
    白長夜聽到這話,眉頭微微一挑,但沒有多說什麽,隻是點了點頭,表示記下了。
    白長夜隨即取下左手上的量,輕輕一揮就劃出一道通往量子之海的裂隙。
    “盟主閣下,有緣再會。”白長夜和希兒異口同聲道。
    “再會。”盟主回複了一句,白長夜二人隨即進入裂隙來到量子之海。
    白長夜二人離開後,盟主白長夜顯然是有些傷感,不禁說:“如果我們當初也有這樣的力量就好了。”
    二人來到量子之海裏,身後儼然就是剛剛那個世界的世界泡。
    “世界泡越大,越像一個真實的世界,這裏已經很像了。”白長夜不經意間說道。
    “我們現在怎麽走?”希兒突然打斷白長夜的話緊張的問。
    白長夜還饒有興趣的觀察著那個世界泡,全然沒有感覺到希兒語氣裏的不對勁。
    白長夜微微一愣,隨即反應過來,意識到希兒的緊張並非無的放矢。他抬起頭,目光掃過周圍,隻見一片漆黑的量子之海中,隱隱約約有幾道影子在悄然靠近。
    “看來我們剛一離開,就有影子盯上了。”白長夜低聲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冷峻。
    希兒緊緊握住他的手臂,聲音微微顫抖:“是那些聯盟的人嗎?他們怎麽會這麽快就追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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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長夜搖了搖頭:“不,這些人不是聯盟的人。他們的氣息完全不同,更像是……量子之海的原生生物,量子之影。”
    他話音未落,那些影子已經漸漸清晰起來。它們仿佛是從黑暗中凝聚而成的怪物,形態各異,有的像巨大的章魚,觸手在虛空中亂舞;有的則像扭曲的蛇形生物,身體在空氣中蜿蜒穿梭。“這些生物怎麽會出現在這裏?”希兒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驚恐。
    “量子之海的規則與外界不同,這裏充滿了未知和危險。這些生物或許是被我們的氣息吸引過來的。”白長夜皺眉說道,眼神中閃過一絲警惕。
    “數量有些多,我不能保證在我們都不受傷的情況下帶希兒離開,那就隻能暫時躲一下了。”白長夜想完隨即用出量的第一劍,一劍開海閣開辟一個暫時用於躲避的空間。
    白長夜的動作幹淨利落,劍光一閃,一道空間裂縫在他麵前緩緩展開。裂縫中透出微弱的光芒,仿佛是另一個世界的入口。他拉著希兒的手,迅速踏入其中。
    “這裏是……”希兒剛踏入裂縫,便被眼前的景象驚住了。他們仿佛置身於一個懸浮在虛空中的巨大閣樓,四周是透明的牆壁,可以看到外麵的量子之海,但那些可怕的影子卻無法進入。
    “這是量的第一劍開辟的空間,暫時安全。”白長夜鬆了口氣,將希兒攬在身邊,仔細觀察著外麵的動靜。
    希兒環顧四周,發現這個空間雖然狹小,但卻異常穩固。她微微顫抖的手指輕輕觸碰著透明的牆壁,仿佛還在確認這一切是否真實。
    “白長夜,這些影子真的不會進來嗎?”希兒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安。
    “放心吧,量的第一劍開辟的空間,短時間內是安全的。這些量子之影雖然強大,但它們無法穿透這個空間的壁壘。”白長夜安慰道,語氣中透著自信。
    “可是,我們接下來該怎麽辦?”希兒的眉頭微微蹙起,眼中滿是擔憂。
    白長夜沉默片刻,目光深邃地望著外麵的量子之海。那些影子似乎在尋找著什麽,不時地撞擊著空間的壁壘,發出令人不安的聲響。
    “放心,它們沒什麽耐心的,隻需要等一會就行。”白長夜解釋道。
    白長夜的話讓希兒稍微安心了一些,但她仍然緊緊握住他的手,似乎隻有這樣才能讓自己感受到一絲安全感。
    兩人靜靜地站在海閣中,透過透明的牆壁,注視著外麵那些不斷徘徊的量子之影。
    時間仿佛變得格外漫長,那些影子的撞擊聲在空曠的海閣中回蕩,讓希兒的心跳不禁加速。
    白長夜卻顯得異常冷靜,他的眼神始終沒有離開那些影子,似乎在尋找著什麽規律。
    “它們好像在試探我們。”希兒小聲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
    “沒錯。”白長夜點了點頭,“這些量子之影雖然沒有智慧,但它們能夠感知到我們的存在。它們正在試圖找到進入這個空間的方法。”
    希兒的臉色微微發白,她下意識地靠近了白長夜。白長夜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別擔心,量的第一劍開辟的空間非常穩固。這些影子雖然強大,但它們無法突破這層壁壘。”
    “可是,如果它們一直不走呢?”希兒的聲音越來越小,仿佛被恐懼所吞噬。
    白長夜微微一笑,眼神中透出一絲堅定:“它們沒有耐心,也不會一直待在這裏。隻要我們堅持一會兒,它們就會離開。”
    就在這時,外麵的量子之影突然停止了撞擊,仿佛是達成了某種默契。它們開始緩緩後退,漸漸消失在黑暗的量子之海中。
    “它們走了。”希兒鬆了一口氣,身體微微放鬆。
    “你看上去很怕量子之海呀,你不是從量子之海裏回來過嗎?”白長夜突然問起。
    “正是因為這樣才害怕再次回來。”希兒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和恐懼,“量子之海的規則混亂,充滿了未知和危險。我曾經被困在裏麵,差點回不來。那種絕望的感覺,我永遠也不想再經曆一次。”
    白長夜沉默了片刻,輕輕握住希兒的手,語氣中帶著一絲溫柔:“放心,這次有我在,不會讓你再受到任何傷害。”
    希兒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感激。她微微點頭,似乎在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好了,我們走吧,該回去了。”白長夜邊說,邊用力將領域收回,結果想要開辟回去的裂隙時,卻發現開不了。
    “師父,這是怎麽回事?”白長夜在心裏隨即問道。
    “看來,祂還不想讓你們離開,畢竟量也是借用祂的力量。”師父回答道。
    白長夜的眉頭微微皺起,他沉默了片刻,隨後抬起頭,對希兒說道:“看來我們暫時還回不去了。”
    希兒聽到這話,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緊張起來:“為什麽?難道是那些量子之影又回來了?”
    白長夜搖搖頭,說:“不是,應該是一種更強大的存在。”
    “師父,接下來怎麽辦?”白長夜又在心裏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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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理來說,接下來你們應該會被祂拉去試煉,通過後應該就行,嗯,祂來了。”師父提醒道。
    果然,師父話罷,白長夜兩人就被一種純粹的力量牽引著,送進了另一個世界泡中。
    等白長夜再次睜眼,希兒已經不在身邊,自己正身處一片密林中。
    “這又是到哪來了?”白長夜有些不耐煩的吐槽了一句。
    白長夜環顧四周,發現自己正站在一片茂密的森林中,樹木高大而古老,枝葉遮天蔽日,陽光隻能透過稀疏的縫隙灑在地上,形成斑駁的光影。
    空氣中彌漫著潮濕的泥土氣息,偶爾還能聽到遠處傳來的鳥鳴聲和樹葉沙沙作響的聲音。他嚐試感知希兒的氣息,卻發現周圍一片寂靜,仿佛她從未出現過。
    白長夜心中微微一緊,但很快又冷靜下來。他知道,既然師父說這是試煉,那麽希兒應該也在不遠處,隻是被某種規則暫時隔開了。
    “希兒,你在哪裏?”白長夜輕聲呼喚,聲音在密林中回蕩,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他決定先探索一下這片森林,看看是否能找到希兒的蹤跡或者其他線索。於是,他邁開腳步,沿著一條看似被踩出來的小徑走去。
    走著走著,白長夜的腦海裏就傳來一段聲音:“渡過危難,尋得她。”
    “白長夜,祂已經說出了試煉內容,你自己看著辦吧,這次我也幫不了你了,我被祂限製了。”師父的聲音同時傳來。
    白長夜剛想說什麽,結果無論他如何呼喊,師父也都不再回應。
    “就連說句話也不行嗎?”白長夜無奈吐槽一下,隨即開始想辦法。
    “命運之線應該可以指引方向吧。”白長夜隨後召喚出命運之線尋找方向,好在這確實是可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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