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幽雨夜中的鴉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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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回去的路上十分寂靜,沒有夜晚的燈火,也沒有海邊喧囂的海風。
“真安靜,也好。”白長夜見狀隨即感歎道。
從海邊回到城鎮中時,白長夜一路上都沒有見到一個行人,家家戶戶都是漆黑一片。
此時此刻,一滴雨水降落到了白長夜的肩頭。
“要下雨了,早些回去吧。”白長夜不由得加快了回去的腳步。
回去的路似乎變得極為遙遠,原本十幾分鍾就可以走回去的路程,白長夜這次卻還未走到山腳下。
隨著雨滴不斷落下,白長夜的腳步也越發匆忙起來。周圍的黑暗仿佛張著大口,想要將他吞噬。他心中湧起一絲不安,這小鎮平日裏雖靜謐,但今日卻透著一種說不出的詭異。
雨滴漸漸變大,砸在地上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響,在這寂靜的環境中顯得格外響亮。白長夜的視線開始變得模糊,他眯著眼努力辨認著前方的道路。突然,他好像聽到了一陣若有若無的“嘎嘎”聲,像是烏鴉的叫聲,但他又覺得可能是自己聽錯了。
正當他努力去聽那聲音的來源時,黑暗中,一片黑色的羽毛緩緩飄落。他伸手接住羽毛,心中一驚,這羽毛看著像是烏鴉的羽毛,但又比普通的烏鴉羽毛要大且更光滑。他舉目四望,黑暗中仿佛有無數雙眼睛在盯著他。
白長夜握緊了拳頭,加快步伐向前衝。可是他感覺自己像是陷入了一個無形的迷宮,無論他怎麽跑,都看不到熟悉的建築物。雨水已經將他全身濕透,他喘著粗氣,卻不敢停下。
就在這時,一陣冷風吹過,白長夜不禁打了個寒顫。他突然意識到,那“嘎嘎”的聲音似乎越來越近了,而且似乎是從四麵八方傳來的。
他停下腳步,轉過身去,試圖尋找聲音的來源。然而,除了黑暗和雨水,他什麽也看不見。
“是誰在那裏?”白長夜大聲喊道,聲音在雨中顯得有些顫抖。但回應他的隻有雨聲和風聲,還有那詭異的“嘎嘎”聲。
突然,一道閃電劃破天際,白長夜借著那短暫的亮光,看到了前方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下,似乎有一個黑色的身影。
那身影仿佛是一個人,但又透著一股不尋常的氣息。白長夜的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恐懼,但他告訴自己不能退縮。
他深吸一口氣,朝著那個身影走去。雨水打在他的臉上,讓他幾乎睜不開眼睛。當他靠近那棵樹時,他發現那個身影似乎是一個穿著黑色長袍的人,兜帽蓋住了臉,看不清麵龐。
白長夜倒吸了一口涼氣,他的腿開始發軟,但他還是鼓起勇氣,伸出手去觸摸那個人。就在他的手即將碰到那個人時,一陣狂風突然刮起,將那個人影吹得無影無蹤。
白長夜驚得後退了幾步,他的心狂跳不已。
這時,他聽到身後傳來一陣低沉的聲音:“你在找什麽?”白長夜猛地轉過身,隻見一個穿著黑色鬥篷的人站在他身後,鬥篷的帽子遮住了他的臉,隻能看到她那雙冰冷的眼睛。
白長夜感到一陣寒意,但他還是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你……你是誰?”白長夜的聲音有些顫抖。
那黑影沒有回答,徑直消失在白長夜眼前,隻留下一地漆黑的鴉羽。
此時此刻,白長夜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剛才眼前的人絕對不懷好意,這是本能的恐懼。
於此同時,遠處一棵茂密的樹上,一抹倩麗的黑影就在靜靜的觀察著白長夜的反應。
“差不多了,動手吧,就像以前那樣就好,幹完這票,就可以收拾一下停手了。”那黑影對自己安慰道。
那黑影隨即就取下背上背的一把不同尋常的弓,弓體漆黑,時不時還泛著寒光。
那人緊握手中的弓,長舒一口氣,似乎下定了決心,彎弓,凝聚出一支黑紅色的箭矢搭在弓上,蓄勢待發。
白長夜的腦海中一片混亂,他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但那冰冷的聲音和神秘的黑影讓他無法平靜。他環顧四周,試圖找到一絲線索,但除了黑暗和不斷飄落的鴉羽,什麽也沒有。
“到底是誰,為什麽我會不停的恐懼?”白長夜喃喃自語,聲音中帶著一絲絕望。
就在這時,他突然聽到一陣細微的聲響,像是弓弦被拉開的聲音。白長夜猛地抬起頭,隻見一道黑影在遠處的樹上微微晃動,緊接著,一支黑紅色的箭矢破空而來,直奔他的心髒。
白長夜下意識地向後退去,但箭矢的速度太快,他根本來不及躲避。不過那支箭矢還是因白長夜的躲避而偏離了目標,射在了白長夜的咽喉上。
白長夜隻覺得咽喉處一陣劇痛,他伸手摸了摸,卻沒在脖子上發現什麽,無奈之下捂住傷口,鮮血從指縫間湧出。他的視線開始模糊,身體搖搖欲墜。但他心中隻有一個念頭——不能倒下,不能在這裏倒下。
那黑影看到情況這樣,隨即將那把弓拆成兩柄短刀,疾馳而去,隻是一瞬間就來到白長夜的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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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長夜感到一陣刺骨的寒意從背後襲來,他勉強轉身,卻看到那黑影已經近在咫尺。黑影手中的短刀在雨中閃爍著冷冽的光芒,仿佛要將他吞噬。
黑影隻是冷冷地看著他,手中的短刀輕輕一揮,劃出一道寒光。白長夜下意識地抬起手臂去擋,但短刀的速度太快,他的手臂瞬間被劃開一道深深的傷口,鮮血在雨中飛濺。
白長夜咬緊牙關,忍住劇痛,試圖用另一隻手去攻擊黑影。然而,黑影的動作敏捷得令人難以置信,輕鬆地躲開了他的攻擊,並且再次揮刀,這次直指他的心髒。
白長夜艱難轉身翻滾躲過,他想要開口,但是剛剛的那一箭已經切斷了他的咽喉,發不出任何聲音。
黑影不給白長夜繼續反應的機會一個瞬步就閃到白長夜的麵前,隨即一腳將白長夜踢至空中,又即刻接上一擊膝頂直擊白長夜的頭。
白長夜的身體在空中翻滾,雨水混合著鮮血,模糊了他的視線。他感到一股劇烈的疼痛從頭部傳來,意識開始模糊。
黑影乘勝追擊,又用手中的短刀在白長夜胸口上劃下一道十字傷口,霎時間鮮血飛濺而出。
白長夜的身體重重摔落在地,那黑影也即刻上前,舉起手中短刀就猛地往白長夜頭上刺去,這次,沒有任何意外,短刀徑直刺了進去。
但黑影還是覺得不放心,又往白長夜心髒的位置又刺了下去。
白長夜就這樣漸漸沒了聲息,看著地上那一動不動的屍體,黑影長舒一口氣,感歎道:“也沒多難嘛。”
雨,仍在不停的下,不斷衝刷這打鬥的痕跡與血跡,空氣中充滿著血腥的氣味,但很快就被大雨衝的散去。
白長夜的身體已經沒有了任何生命的跡象,但他的眼睛卻仍然睜得大大的,仿佛在訴說著不甘與疑惑。黑影在確認白長夜已經死去之後,緩緩地從他的屍體上拔出短刀,刀刃上滴落的鮮血在雨水中迅速被衝散,仿佛從未存在過。
黑影抬起頭,似乎在感受著雨水的溫度,冰冷的雨滴打在她的臉上,卻無法掩蓋她眼中的冷漠與決絕。她低聲自語道:“終於結束了,一切都會恢複平靜。”然而,她的話語中卻透露出一絲疲憊與無奈。
那黑影拿出相機拍了照,又確保周遭的監控全部被徹底損毀後,才想著轉身離去。
但那道黑影她在白長夜的屍體旁來回踱步,時不時還去聽白長夜是否還有心跳和呼吸,始終不願意離去。
“這次的任務可容不得半點閃失。”那黑影自顧自的提醒自己,於是她又往白長夜的脖頸上劃了一刀。
她又等了幾分鍾,雖然白長夜已經絕無半點生還的可能,但她還是放心不下,於是,她又從自己的那把弓上取了了一把小刀。
“這柄刀可以直接斬擊靈魂,這樣應該就可以讓我自己安心一些了吧。”她自我安慰道,同時又用那柄刀刺進了白長夜的胸膛。
白長夜的身體在最後一擊下微微一顫,仿佛是在無聲地抗議這無情的攻擊。黑影的動作終於停了下來,她抬起頭,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或許是完成任務後的解脫,又或許是對自己行為的某種反思,但很快,她的表情又恢複了冷漠。
“一切都結束了。”她低聲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疲憊。
此時此刻,雨停了,地上的血跡也被衝了個幹淨,月明星稀,不過有一顆星星今晚倒是極為亮眼。
“那是?北辰星?九年之前出現過一次,今天怎麽又出現了?不應該啊。”那黑影感歎著,卻沒去繼續注意。
於此時此刻,在心海的反麵,那囚禁某人的陰影中,最後的兩條鎖鏈盡數崩斷,那人頓時驚醒,隨即大笑起來。
“回來了,一切都回來了。”那人感歎道,隨即從那片陰影中消失。
那黑影還是把周遭稍微清理了一下,隨後準備離開,但就在此時,身後卻傳來了一絲風聲。
她猛然回頭,隻見白長夜的身體憑空飄起,一股淡紫色和一股淡粉色的光芒噴薄而出將白長夜的身體籠罩起來。
“不是吧,真的假的?”那黑影震驚道,隨即又做好了戰鬥準備。
隻是片刻,那兩股光芒徑直爆開掀起的氣流將她的兜帽和鬥篷都掀了下來。
等她回過神來,眼前的人影著實令她無比震驚。
“真的假的?這都能活?”她隨即提刀刺去,那白長夜隻少抬手就擋下了這一擊,隨後緩緩睜開了他那淡紫色的眼眸。
她隨即後撤拉開距離,眼前的人給她一種說不上來的恐懼感。
那白長夜隨即捂臉大笑起來,邊笑還邊說:“回來的感覺實在太好了!我已經迫不及待,把這攪個天翻地覆了!”
白長夜的笑聲在雨後的寂靜中顯得格外刺耳,仿佛是從地獄深處傳來的回音。他的身體雖然被黑影重創,但那淡紫色和粉色的光芒卻如同生命力的源泉,不斷修複著他身上的傷口。
黑影站在原地,眼中滿是震驚與不可思議。“你到底是什麽人?”黑影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她從未見過如此詭異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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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長夜的身體在光芒的籠罩下,傷口逐漸愈合,鮮血也被光芒淨化,消失得無影無蹤。白長夜緩緩站起身,他的眼神中閃爍著一種冷冽而瘋狂的光芒。他抬起頭,望向那顆格外耀眼的北辰星,嘴角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
“你了幫我,那我就解答一下你的疑惑吧,”他一邊說,一邊將頭發上的發帶取下,任由頭發散開,同時將發帶和玉佩係在腰上,回答道:“可曾聽聞?北辰白夜?”
聽到北辰白夜這個名字的時候,那人不由得一震,但凡是個知道北辰帝國內部真正消息的人都絕對知道這個人。
黑影的瞳孔瞬間緊縮,她倒吸一口涼氣,聲音中帶著一絲難以置信:“北辰白夜?你真的是北辰白夜?”
“我不是本尊?難道你是嗎?”北辰白夜嘲諷道。
“那剛剛那個白長夜是?”黑影急迫的問道。
北辰白夜淡然一笑,說:“死人哪裏的這麽多問題?放心,你幫了我,我自然會給你留給全屍,就用你這個帝國最強雇傭兵娜塔莎的死,來宣告我都回歸吧。”
娜塔莎聽到這身軀猛然一震,隨後頭也不回的向後逃去。
“逃?你又能逃到哪去?”北辰白夜嘲諷道,隨即抬手,一股淡粉色的力量就往娜塔莎逃跑的地方飛起,隻是一瞬間就把娜塔莎帶了回來。
“我說了,你跑不掉的,又為什麽要跑呢?”北辰白夜再次嘲諷道,眼裏滿是戲謔的神情。
娜塔莎呆住了,明明自己剛才已經跑了很遠,為什麽一瞬間就回到了原地,但很快,她就想明白了。
“放心,不會很痛的,隻有一瞬間。”北辰白夜凝聚力量將娜塔莎壓製住,同時在手上凝聚出一柄利刃準備直取娜塔莎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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