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長夜的心海之中，北辰白夜仍然一股百無聊賴的神情，不過似乎有一股愧疚一閃而過。
    虛數神骸的危機解決後，北辰白夜變得沉默了許多，或許隻有他自己才知道為什麽迎來了這種轉變。
    “無聊的家夥。”北辰白夜暗暗吐槽了一句，發泄著心中的不滿。
    北辰白夜閑著無聊，便想著找一個除白長夜之外的人聊聊，於是他想到了一個絕佳的人選。
    隨後，北辰白夜隨手一揮，就將寄宿於虛量二劍中白長夜的意識拉進了心海中，不過那意識的靈魂已經殘破不堪了。
    北辰白夜看著眼前這道殘破的靈魂，微微皺了皺眉。
    他能感受到這靈魂中殘留的意誌，雖然微弱，但依然有著一絲堅韌。
    他輕歎一聲，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或許是同情，或許是對自己過往的反思。
    “既然來了，就別再走了。”北辰白夜低聲自語，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
    他伸出手，輕輕觸碰那殘破的靈魂。一股溫暖而柔和的力量從他的掌心流出，緩緩湧入那靈魂之中。
    這股力量帶著一種奇異的安撫感，仿佛能夠修複一切傷痛。
    靈魂的碎片開始緩緩聚集，那些斷裂的絲線被重新連接，原本黯淡無光的靈魂逐漸散發出微弱的光芒。
    北辰白夜的力量如同春日的暖陽，驅散了靈魂中的陰霾，讓它重新煥發生機。
    “嗨，感覺如何？”北辰白夜冷淡的問道。
    靈魂緩緩睜開眼睛，那是一雙清澈而明亮的金色眼睛，帶著一絲迷茫，又帶著一絲堅定。
    他看著北辰白夜，微微鞠躬，輕聲說道：“是你啊，多謝了。”
    “不用客氣。”北辰白夜的聲音依舊冷淡，但語氣中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柔和，“還記得以前的事嗎？”
    這位白長夜輕笑一聲，調侃道：“隻是睡了一覺，怎麽可能把以前的事都忘了呢？”
    北辰白夜微微挑眉，似乎對他的回答有些意外，但很快恢複了平靜。“既然還記得，那就好。”他輕聲說道，眼神中閃過一絲深意，“聊聊吧，陪我解個悶。”
    “你還會有這種時候？”白長夜微微一笑，語氣中帶著一絲調侃，“當然，誰都有需要傾訴的時候，哪怕是像你這樣看似冷漠的人。”
    北辰白夜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但很快被他掩飾過去。他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思考如何開口。
    “油嘴滑舌，我的力量不完整，你也並非這個世界的人，我剛剛做到也隻能延緩你靈魂的消散，你應該也知道這一點。”
    白長夜微微一愣，隨即輕笑了一聲，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我知道，畢竟人終有一死，我早就知道的。”
    北辰白夜微微皺眉，似乎有些不滿他的回答，但最終還是沒有反駁。
    北辰白夜沉默了一會兒，似乎在尋找合適的話題。
    最終，他開口問道：“你真的不後悔嗎？明明可以留在自己的世界，卻選擇來到這裏，還落得如此下場。”
    白長夜微微一笑，眼神中透出一絲坦然：“並不，我的世界終究歸於虛無，無奈之下我才來到了這，遇見了白長夜，遇見了你。”
    北辰白夜微微一怔，目光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情。
    他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消化白長夜的話，然後緩緩開口：“你真的覺得，這一切都是命運的安排嗎？”
    白長夜輕輕搖頭，金色的眼睛中閃爍著一絲堅定：“或許命運有它的軌跡，但我更相信，是我自己選擇了這條路。”
    “那你又為什麽選擇白長夜做你徒弟？比起他還有更多更好選擇，就比如陰陽殿的希兒，她遠比白長夜更好。”北辰白夜不解的問道。
    白長夜微微一笑，金色的眼睛中閃爍著柔和的光芒，仿佛在回憶著什麽珍貴的往事。
    “擇徒一定要看天分嗎？那不過是師傅想事半功倍或者借徒留名罷了。”他輕聲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淡然。
    北辰白夜微微挑眉，似乎對他的回答有些意外，但很快恢複了平靜。
    “那現在如果讓你重新選我和他其中一個，你會選誰？”北辰白夜的臉上閃過一絲笑意，他知道眼前的人會如何回答。
    “他確實不是習武的料，如果讓重新我選，我更願意選你，畢竟，在你的身上，有著他沒有的東西。”
    白長夜微微一笑，金色的眼睛中閃爍著一絲深邃的光芒：“你身上有一種獨特的氣質，一種經曆過無數風雨卻依然堅韌不拔的氣質。這種氣質讓我看到了另一種可能，一種超越天分和天賦的可能。”
    北辰白夜的臉上露出一絲意外，但很快又恢複了冷淡的神情：“你倒是會說話。不過，我可沒有興趣成為什麽徒弟。”
    白長夜微微搖頭，語氣中帶著一絲溫和：“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說，如果讓我重新選擇，我會更願意與你並肩作戰，而不是僅僅作為一個師傅。”
    “哦？與我並肩？你倒是想的好，龍裔。”北辰白夜的語氣中充滿著不屑，最後的兩個字狠狠地壓上了重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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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長夜微微一笑，金色的眼睛中閃爍著一絲從容，似乎並未受到北辰白夜語氣的影響。
    “很久沒有聽別人這麽稱呼我了，來到這個世界後，你是第一個，應該也是最後一個這麽叫我的。”他的聲音平靜而釋然。
    北辰白夜的臉上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似乎對這個稱呼也有些意外。
    他沉默了片刻，最終冷哼一聲，語氣中帶著一絲掩飾不住的別扭：“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裏打的什麽算盤，龍裔。你以為我會相信你那些花言巧語？”
    白長夜微微一笑，金色的眼睛中透出一絲坦然：“我從未想過讓你相信什麽，我隻是說出我的想法。至於你信不信，那是你的事。”
    北辰白夜的神情微微一僵，似乎被白長夜的話戳中了什麽，他冷哼一聲，卻沒有再反駁，隻是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動搖。
    “你真的不後悔？”北辰白夜再次問道，這次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認真，仿佛是在確認什麽。
    白長夜微微一笑，金色的眼睛中透出一絲堅定：“後悔？為什麽要後悔？我選擇來到這裏，選擇成為白長夜的師傅，選擇與你們相遇，這些選擇都是我自己的決定。即使我知道結局可能不會完美，但我依然不後悔。”
    北辰白夜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思考白長夜的話。他的眼神逐漸變得柔和，那種冰冷的外殼似乎在一點點融化。
    “你和我見過的其他人都不一樣。”北辰白夜輕聲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感慨，“你不會因為我的冷漠而退縮，也不會因為我的力量而畏懼。”
    白長夜微微一笑，金色的眼睛中閃爍著一絲光芒：“或許是因為我早已看透了這些吧。力量和地位，對我來說，隻是工具，而不是目的。我更看重的是一個人的內心。”
    北辰白夜微微一怔，隨後追問道：“那在你眼裏，我的內心又是如何？”
    白長夜微微沉思，金色的眸子中閃過一絲深邃的光芒，仿佛在回憶著什麽，又仿佛在思考著什麽。
    他輕輕抬起頭，目光與北辰白夜對視，聲音平靜而堅定：“自信，強大，堅毅與孤獨塑造了你。”
    北辰白夜的神情微微一僵，似乎被白長夜的話擊中了內心深處。
    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像是驚訝，又像是某種久違的觸動。
    “你……”北辰白夜剛想開口，卻又停了下來，似乎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他微微低下頭，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整理自己的思緒。
    白長夜則靜靜地站在一旁，沒有打斷他，隻是用那雙清澈的金色眼睛靜靜地看著他，眼神中帶著一絲溫柔和理解。
    終於，北辰白夜抬起頭，眼神中已經恢複了往日的冷淡，但那冷淡之中卻多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柔和。
    他微微皺眉，似乎在努力掩飾自己的情緒，但語氣卻變得出奇地平靜：“你說的，或許有些道理。”
    白長夜微微一笑，金色的眼睛中閃爍著一絲溫暖的光芒：“我隻是說出我看到的，北辰白夜。你是一個很特別的人，雖然你總是試圖隱藏自己，但你的內心卻無法被掩蓋。”
    白長夜微微一笑，金色的眼睛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我從不輕易說出口的話，都是我心中所想。你或許會覺得自己孤獨，但你並不孤單。至少，現在還有我在這裏。”
    “愚蠢……外來的龍裔，你憑什麽覺得自己可以看透我？我都不知道自己的意誌存在多了，就憑你幾千年的閱曆也敢妄自菲薄？”北辰白夜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嘲諷，但語氣卻不再像之前那般強硬。
    他的眼神在白長夜的注視下微微閃爍，似乎在尋找著什麽，卻又無法確定。
    白長夜微微一笑，金色的眼睛中透出一絲從容：“我不是妄自菲薄，我隻是看到了你隱藏在冷漠背後的孤獨。你不需要掩飾，也不需要偽裝。我不會因為你強大就畏懼，更不會因為你冷漠就疏遠。”
    “你……”他剛想開口反駁，卻又停了下來。最終，他隻是冷哼一聲，語氣卻不再像之前那般強硬：“你以為你真的能理解我？”
    “我曾與自己的另一麵打打過幾千年交道，我不知道你和白長夜他的關係為什麽這麽差，但我真心希望你們可以站在統一的道路上。”白長夜微微一笑，金色的眼睛中透出一絲堅定。
    “不可能，他不會理解我，我也不能理解他，你知道我為什麽會這麽做，多說無益。”北辰白夜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憤怒與嘲諷，他對於白長夜完全不屑。
    白長夜微微沉默，他能感受到北辰白夜內心的掙紮與痛苦，那是一種被誤解、被孤立的孤獨感，是一種對自我身份的迷茫和對未來的不確定。
    他輕輕歎了口氣，語氣中帶著一絲堅定和溫柔：“或許你現在覺得不可能，但有些事情，總是要嚐試一下才知道。至少，我可以先嚐試去理解你，去接近你。”
    “哼，異世的龍裔，有時候真覺得你和白長夜一樣愚蠢。”北辰白夜的臉色微微一沉，眼中閃過一絲不悅，但很快又恢複了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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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轉過身去，背對著白長夜，語氣中帶著一絲冷淡：“不過隨你便，如果你能做到。”
    白長夜微微一笑，金色的眼睛中閃爍著一絲柔和的光芒。他知道，北辰白夜的內心雖然堅硬如冰，但已經開始出現了一絲裂縫。
    他並不急於打破這層冰牆，而是選擇用時間和耐心去溫暖它。
    “我知道你不會輕易接受，但我會一直在這裏。”白長夜的聲音平靜而堅定，“無論你需要什麽，我都會陪著你。”
    北辰白夜沉默了許久，他沒有回頭，但白長夜能感受到他內心的波動。
    或許是白長夜的話觸動了他的某根弦，或許是白長夜的堅定讓他感到一絲久違的溫暖。
    “你真的打算一直待在這裏？”北辰白夜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
    “是的。”白長夜微微一笑，金色的眼睛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在靈魂徹底消散之前。”
    “你……”北辰白夜終於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沙啞，“你真的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
    白長夜微微一笑，金色的眼睛中閃爍著堅定而柔和的光芒：“我知道，北辰白夜。我的選擇不會輕易改變，就像我選擇來到這個世界一樣，我相信自己的決定。”
    北辰白夜轉過身，目光與白長夜對視。他的眼神中依舊藏著冷漠，但那冷漠之下，卻隱隱透出一絲複雜的情緒。
    白長夜微微搖頭，語氣中帶著一絲淡然：“或許是因為我看到了你內心的孤獨，也或許是因為我看到了你身上那種與眾不同的氣質。你讓我想起了我自己曾經的過去，那些在黑暗中掙紮的日子。”
    他輕輕抬起手，金色的眼睛中閃爍著一絲溫柔：“我曾經也像你一樣，孤獨地麵對著自己的命運，沒有人理解，也沒有人陪伴。但我知道，即使在最黑暗的時刻，也需要有人去點亮一盞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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