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手表之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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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明放下手中的現場照片,目光落在那隻勞力士手表上。這是一款限量版daytona,表殼上有獨特的刻痕,表帶內側的斷口異常平整,像是被精密的工具切割過。更奇怪的是,表盤停在2347分。
    這個時間點讓他想起一件事。他快速翻開案件記錄,找到死者王建國的驗屍報告  法醫初步推斷死亡時間在午夜前後。2347,正好是死亡前的關鍵時刻。
    "張琳,幫我查查這塊表的具體型號。"李明撥通了法醫室的電話。
    "已經在查了,"張琳的聲音透著疲憊,她顯然也沒休息,"這是去年推出的紀念款,全球限量50枚。有意思的是,表帶的斷口非常幹淨,使用的應該是某種特殊的切割工具。"
    "能追查工具來源嗎?"
    "切口的痕跡很特別,像是使用了超聲波切割器。這種工具一般用在精密儀器維修,市麵上很難買到。"
    正說著,小王急匆匆跑進來:"隊長,查到重要線索!這款手表在我們城市隻賣出過三枚,除了王建國,另外兩個買家分別是彭昊和......"
    "等等,"李明打斷他,"彭昊?遊艇會所的那個法律顧問?"
    "對,就是他。"小王翻看記錄,"而且根據銷售記錄,這三枚手表是同一天購買的。"
    這個發現讓李明的神經瞬間繃緊。他回想起在遊艇會所見到彭昊時,對方刻意遮掩的右手手腕。當時他隻覺得可疑,現在看來,這其中或許藏著更大的秘密。
    "第三個買家是誰?"
    "楊雲峰,五年前那起金融詐騙案的主謀。不過他已經......"
    "死了,是嗎?"李明眯起眼睛。五年前那起轟動一時的詐騙案他記得很清楚,楊雲峰利用複雜的金融衍生品操作,卷走了數百億資金。案發後不久,他在一次遊艇事故中喪生,屍體被大火燒得麵目全非。
    但現在,一切似乎都有了新的聯係。
    "調出楊雲峰的死亡證明。"李明說,"我要看看是誰簽發的。"
    很快,檔案就被調了出來。當看到簽發醫生的名字時,李明的瞳孔猛地收縮  趙建明,正是前幾天在遊艇會所遇到的那個"清潔工"。
    "把會所的監控調出來,"李明立即下令,"重點看看那個清潔工的活動軌跡。"
    監控顯示,那個所謂的清潔工在案發前幾天就經常出現在會所,但他的行為很不尋常。他似乎對攝像頭的位置了如指掌,總是巧妙地避開正麵拍攝。而在某些關鍵時刻,監控恰好出現短暫的"故障"。
    "這是個專業人士,"李明說,"通知技術科,我要當天會所的所有訪客記錄,特別是......"
    話沒說完,桌上的電話突然響起。是個陌生號碼。
    "李警官,"電話那頭傳來經過處理的機械聲音,"看來你對那些手表很感興趣。"
    李明示意小王立即追蹤電話,自己則繼續對話:"你是誰?"
    "一個看客罷了。"對方輕笑,"每個人都以為自己看到了真相,但真相往往藏在最不起眼的地方。比如......一塊看似普通的手表。"
    "你想說什麽?"
    "時間,李警官。時間是最奇妙的東西。它能讓死人複生,也能讓活人消失。2347,多麽有意思的時刻......"
    電話突然中斷。技術科很快反饋,這個號碼是通過特殊的網絡協議打來的,無法追蹤。
    李明若有所思。他再次拿起那塊手表,在強光下仔細檢查。突然,他發現表盤下似乎藏著什麽。他小心地取下表盤,在機芯和表盤之間,發現了一張折疊得極小的紙條。
    紙條上隻有一行字跡:"當三枚表盤重合,時間就會倒流。"
    這行字讓李明想起了什麽。他快速調出王建國辦公室的照片,在某個角落裏,赫然出現了一個古董座鍾,上麵雕刻著三個相似的圖案。
    "給我王建國最後一周的行程。"
    數據很快呈現在眼前。在死亡前的一周裏,王建國曾經三次到訪同一個地方  城郊的古董鍾表維修店。而這家店的老板,竟然也姓楊。
    "馬上去鍾表店。"李明抓起外套。
    然而,當他們趕到時,店鋪已經空無一人。店內一片狼藉,像是有人匆忙搜索過。在櫃台下,李明發現了一本維修登記簿。翻開最後一頁,上麵潦草地記著幾個詞:
    "三重奏......量子糾纏......永恒回環......"
    正當他思索這些詞的含義時,店鋪的古董座鍾突然響起。雖然指針顯示才七點,但鍾聲卻敲了十二下。而在最後一下鍾聲中,一個暗格悄然打開,露出了一個造型奇特的裝置。
    那是一個精密的機械結構,中間是三個完全相同的表盤,此刻正緩緩轉動,像是某種解碼器。在裝置的底部,鑲嵌著一塊顯示屏,上麵閃爍著一行字:
    "歡迎來到時間的迷宮。第一重門已經打開,但要記住,時間不會等待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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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明剛要上前仔細查看,突然聽到一聲異響。他迅速轉身,看到一個人影從後門閃過。對方動作極快,但在轉身的瞬間,李明清楚地看到了他手腕上的表盤反光。
    追出後門,對方已經消失在錯綜複雜的巷道中。但在地上,殘留著一張沾著機油的名片。名片上印著一個地址,是城東一家私人博物館。更讓李明注意的是,名片背麵蓋著一個火漆印章,圖案赫然是一隻展翅的海鷗。
    這個標誌他再熟悉不過  正是遊艇會所的ogo。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震動起來。是張琳發來的消息:在王建國的血液樣本中發現了一種奇特的物質,這種物質能夠影響人體的生物鍾,導致時間感知混亂。而這種物質,恰好是某種精密儀器製造過程中的副產品。
    李明正要回複,突然發現手機屏幕開始閃爍。片刻後,屏幕變成了純黑色,隻有中央跳動著一行字:
    "時間不是直線,而是一個圓環。當你意識到這一點時,遊戲才真正開始。"
    信息消失後,手機恢複正常。但時間顯示變成了2347,就像那塊停止的勞力士表盤一樣。而在辦公大樓的某個角落,一個戴著白手套的人正在操作著一台精密儀器,顯示屏上閃爍的數據流映照著他手腕上同樣的勞力士表盤。
    窗外,夜色漸深,城市的霓虹在夜空中勾勒出一隻展翅的海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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