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舊u盤的金屬外殼已經鏽跡斑斑。李明把它插入電腦,等待技術人員破解加密。這是他們在化工廠搜到的唯一線索,主機和硬盤都被徹底銷毀了。
    "有進展了。"小陳盯著屏幕,"是一份人員名單。"
    名單上列著數十個代號,每個代號後麵都跟著一串數字和一個銀行賬號。最引人注意的是,這些賬號全都指向同一家離岸銀行。
    "等等。"張琳指著其中一個代號,""藍鯨"...這不是王建國筆記本裏提到的那個代號嗎?"
    李明立即調出筆記本的照片對比。果然,不止是"藍鯨",整個名單的編碼方式和筆記本如出一轍。區別隻在於名單最後多了一串坐標。
    "調出地圖。"
    坐標指向城郊的一片工業區。從衛星圖像看,那裏本該是一片空地,但某些角度能看到地下似乎有建築結構。
    "給我調一下這片區域最近的用電記錄。"
    數據顯示這片"空地"的用電量異常高,甚至超過了附近的工廠。而且用電高峰總是出現在深夜。
    "下麵。"李明說,"一定有什麽。"
    工業區的保安是個老實人。據他說,每天晚上都有幾輛麵包車進出,車上的人都穿著某生物科技公司的工作服。但奇怪的是,白天從未見過這家公司的員工。
    "你還記得他們長什麽樣嗎?"
    "記不太清了。"保安撓撓頭,"他們都戴著口罩。不過......"他突然想起什麽,"有個人印象特別深,因為他走路一瘸一拐的。"
    這個描述讓李明警覺。他們找到了監控錄像,雖然畫麵模糊,但能看出那個跛腳人的體型和研究所遇到的神秘人很相似。
    "有意思。"張琳指著畫麵,"你看他手上拿的什麽。"
    那是一個金屬箱,和醫院太平間發現的如出一轍。更重要的是,箱子上貼著生物危險品的標簽。
    就在這時,法醫室傳來新發現。在化工廠提取的血跡樣本中,發現了一種奇特的蛋白質。這種蛋白質能夠改變dna的表達方式,但同時會導致某些生理特征發生變化,比如走路姿勢。
    "所以他的跛腳......"
    "是藥物副作用。"張琳說,"每個使用這種藥物的人都會出現類似症狀。"
    這個發現讓整個案件有了新的轉機。李明立即調出了所有相關監控錄像。果然,在研究所、醫院、遊艇會所,甚至王建國公司附近,都出現過類似的跛腳人影。
    但更令人震驚的是,這些"跛腳人"的體型和麵部特征都略有不同。如果不是那個標誌性的腳步,很難把他們聯係在一起。
    "找到什麽了嗎?"小王拿著一疊文件走進來。
    "也許。"李明正在研究u盤裏的另一個文件。這是一份實驗記錄,記錄了一項代號為"替身"的秘密項目。項目的目標是開發一種能夠暫時改變人體特征的技術,包括dna、指紋、聲紋等。
    "你的意思是......"
    "他們不是一個人。"李明說,"是一群經過改造的"替身"。"
    就在這時,電腦屏幕突然跳出一個加密文件。文件名是一連串數字,但仔細看會發現這些數字是按某種特定規律排列的。
    "這個規律..."張琳仔細觀察,"跟保險櫃密碼很像。"
    李明立即用王建國保險櫃的密碼嚐試解密。文件打開了,裏麵是一段監控視頻。視頻顯示的是研究所的地下實驗室,幾個穿著防護服的人正在進行某種手術。
    手術台上躺著兩個人。一個是王建國,另一個被厚厚的繃帶裹著。但詭異的是,監控顯示的時間是在王建國死亡後。
    "這不可能..."
    "除非。"張琳突然想到什麽,"死的那個根本不是真正的王建國。"
    這個推測太瘋狂了,但似乎能解釋所有的異常。偽造的指紋、反常的dna、神秘的賬戶,甚至連那個停在2347的手表,都是這個驚人計劃的一部分。
    就在他們深入研究時,實驗室的電腦突然收到一封郵件。發件人顯示的是王建國的私人郵箱。郵件正文隻有一句話
    "想見見"真正"的我嗎?"
    附件是一張照片,顯示的是遊艇會所的某個房間。照片上有三個人影,都戴著海鷗戒指,而且走路都有些跛腳。但最令人震驚的是,他們的臉都是一模一樣的。
    照片還在上傳中,係統突然被遠程入侵了。所有的顯示屏都開始閃爍,接著跳出一個視頻通話請求。
    通話接通後,屏幕上出現了一張再熟悉不過的麵孔  王建國。但他的眼神和生前完全不同,帶著某種難以描述的冰冷。
    "晚上好,李警官。"他說,"我想是時候解釋一些事情了。"
    話音未落,實驗室的電源突然被切斷。在一片漆黑中,某個儀器開始發出規律的滴答聲,像是某種倒計時裝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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