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天的私人醫院,一層無菌病房。醫護人員推著急救車匆匆走過,車上躺著那個失控的文物專家。他還活著,但情況很不妙。
    "瞳孔放大,心率不齊。"主治醫生說,"神經係統正在崩潰。"
    李明站在觀察窗外,看著醫生采集血樣。這位原本溫文爾雅的專家,現在渾身插滿管子,像個破碎的玩偶。
    "所有樣本都要送檢。"張琳對法醫說,"看看能不能檢測出新的藥物成分。"
    但詭異的是,病房裏的醫生手法很專業,不像普通醫護人員。而且他們在采集樣本時,會把部分樣本私下收好。
    "有意思。"技術人員通過攝像頭觀察,"這些人的動作......"
    "是軍醫的標準流程。"張琳說,"這哪是什麽私人醫院,分明是個研究所。"
    正說著,幾個穿白大褂的人走進病房。表麵上是查房,實際上在調試某種儀器。那儀器看起來像監護設備,實際是在記錄大腦活動。
    "這是......"
    "腦電波分析儀。"專家說,"軍方最新研製的。能詳細記錄神經係統的變化過程。"
    "他們這是在......"
    "收集實驗數據。"技術人員說,"這些失控者對他們來說,就是新的研究樣本。"
    果然,那些"醫生"開始調整藥物。不同的配方不斷注入病人體內,然後仔細記錄反應。整個過程冷酷而精確,絲毫不理會病人的痛苦。
    "等等。"法醫注意到輸液瓶上的標記,"這些藥物配方......"
    "都是軍工企業生產的。"專家說,"而且是最新型號,外麵根本買不到。"
    就在這時,一個護士推著藥車進來。但她的步伐很不自然,像是在極力克製什麽。
    "中毒者?"
    "不。"張琳仔細觀察,"是在裝的。"
    果然,那護士趁人不備,在病曆本上寫了什麽。通過高清攝像頭可以看到,那是一串數字代碼。
    "這是......"
    "解藥配方!"專家認出來,"王芳的筆跡。她還活著!"
    但王芳剛寫完就被人發現了。一個"醫生"立即掏出手槍,但動作顯得很不專業。
    "他們都是科研人員。"軍事專家說,"這些人本來就不是醫生,而是"北極星"計劃的研究團隊。"
    就在這時,病房的監護儀突然發出刺耳的警報。病人的生命體征開始急劇波動,像是對什麽產生了強烈反應。
    "聲波!"技術人員發現醫院的廣播係統被入侵了。某種特殊的信號正在傳播,頻率跟之前的控製係統完全吻合。
    病人立即進入狂暴狀態,開始瘋狂攻擊周圍的人。那些研究人員措手不及,現場一片混亂。
    混亂中,王芳趁機奪走了一份文件。那是一份完整的實驗記錄,詳細記載了所有藥物配方和測試數據。
    "抓住她!"
    但王芳早有準備。她掏出一個噴霧器,對著追兵噴出一股氣霧。那些人立即倒地不起,顯然是某種麻痹毒劑。
    醫院的警報響起。保安蜂擁而至,但他們的動作明顯經過訓練,是偽裝的特種兵。
    就在這時,病房的氧氣管道突然爆裂。濃烈的麻醉氣體在空氣中彌漫,所有人都開始感到眩暈。
    "戴上防毒麵具!"李明命令道。
    特警隊立即行動,但進入病房時,王芳已經不見了。隻在病曆本上留下一句話"解藥在金三角。"
    正在這時,那個失控的病人突然坐起來。他的眼神已經完全清醒,像是掙脫了某種控製。
    "你們......"他艱難地說,"要小心音樂廳......"
    話還沒說完,一顆子彈呼嘯而至。從對麵大樓的方向。子彈精確地穿過窗戶,正中病人眉心。
    "狙擊手!"
    特警隊立即搜索對麵大樓。但那裏空無一人,隻留下一個空彈殼。彈殼上刻著熟悉的編號0808。
    "周海......"
    但更讓人意外的是彈殼裏的紙條。紙條上隻有一個單詞"rondo"。
    "回旋曲?"音樂專家說,"這是在暗示什麽?"
    就在這時,醫院的電腦係統突然被入侵。所有屏幕上都顯示出一段視頻。視頻裏是一個巨大的地下空間,數十人正在進行某種訓練。
    "這是......"
    ""北極星"計劃的訓練基地。"專家說,"他們在那裏培養實驗品。"
    視頻顯示那些人都帶著特製的耳機,隨著某種聲波信號活動。他們的動作完全同步,像是被某種力量操控著。
    更可怕的是訓練內容。從武器使用到戰術配合,都是最專業的特種作戰科目。顯然是在為金三角行動做準備。
    "這些人......"
    "都是被強製注射了藥物的特種兵。"法醫分析說,"他們現在已經變成了完美的戰爭機器。"
    但視頻的最後,出現了一個令人震驚的畫麵。在訓練場的觀察室裏,赫然坐著"金獒"。而在他身邊,還有一個模糊的身影。
    "等等。"張琳調整畫麵,"那個人......"
    雖然畫麵很模糊,但從體型和姿勢上能認出,那正是陳國平!
    "他果然一直在幕後遙控。"
    就在這時,病房的監護儀又響起警報。那些被毒倒的人突然全部醒來,但狀態很不對勁。
    "他們被控製了。"專家說,"有人在遠程操控他們的神經係統。"
    果然,這些人立即進入戰鬥狀態。而整個醫院的廣播係統都在播放某種詭異的聲波。
    "是誰......"
    話音未落,監護儀的屏幕上突然顯示出一行字"歡迎來到我的音樂會。記住,這隻是第一樂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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