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三點的指揮中心依然燈火通明。技術組正在解析從碼頭工人身上找到的坐標，顯示屏上不斷刷新著地理信息和衛星圖像。
    "有了。"數據專家指著屏幕,"這組數字指向江城近郊的一處廢棄軍工廠。"
    圖像顯示那裏的確有一座年久失修的廠房。但紅外掃描發現，地下存在大麵積人工建築。從能量波動來看，裏麵的設施仍在運轉。
    "先看看這個。"法醫遞來驗屍報告。那名碼頭工人的死因很特別  他的大腦受到某種高頻信號刺激，導致神經係統徹底崩潰。
    "這種死法......"周海看了報告,"跟實驗室裏第一批失敗的實驗品一模一樣。"
    張琳調出工人的背景資料。表麵上是普通的裝卸工，但深入調查發現，他曾在軍方某研究所工作過。負責的正是早期的神經毒素實驗。
    "看來這不是巧合。"李明說,"他應該是被派來監視貨輪的。"
    周海點點頭："那個年代的實驗，很多都是秘密進行的。就連參與者都不知道彼此的身份。"
    但工人為什麽會被殺？又是誰給他留下了那串坐標？答案或許就在江城的廢棄軍工廠裏。
    "等等。"技術組突然發現異常,"你們看這個布局......"
    衛星圖像顯示，軍工廠的地下建築呈現出某種特殊幾何結構。仔細觀察的話，那些錯綜複雜的通道其實是有規律的。
    "這是......"數學專家立即分析,"黎曼幾何？不對，是更高級的空間數學模型。"
    "趙北的風格。"周海說,"他總是喜歡用數學原理來設計建築。通過特殊的空間結構，可以實現信號的最優傳輸。"
    確實，軍工廠的每條地下通道都經過精確計算。聲波和電磁波在其中傳播時，會形成獨特的幹涉模式。這種模式可以用來控製實驗品的行為。
    "但他們為什麽要在這裏建造如此複雜的設施？"
    答案很快揭曉。技術組黑進了軍工廠的監控係統，發現地下空間被改造成了一個巨大的訓練場。一批批實驗品在這裏接受"編程"，為金三角的終極計劃做準備。
    "這裏是他們的中轉站。"周海分析說,"通過這個訓練場，他們可以篩選出最適合改造的實驗品。"
    監控畫麵顯示，訓練場被分成多個區域。每個區域都配備了特殊的聲波發生器和腦電波監測儀。研究人員通過這些設備，逐步改寫實驗品的神經係統。
    "夠狠。"法醫研究了一下數據,"他們在實驗品大腦裏植入了微型芯片。隻要啟動特定程序，就能完全控製對方的行動。"
    就在這時，實驗記錄上出現了一個熟悉的名字  趙北的助手。原來他經常到這裏來"學習"，研究最新的控製技術。
    "他以為自己在掌握技術。"周海冷笑,"卻不知道早就成了實驗品。那套備用程序就是在這裏植入他體內的。"
    但更令人不安的是訓練場的規模。從人員流動記錄來看，這裏每個月要"處理"上百名實驗品。那些改造成功的人，會被秘密運往金三角。
    "7月13日就要行動了。"張琳說,"他們到底準備了多少改造人？"
    就在這時，軍工廠的監控信號突然中斷。緊接著傳來消息，有一支武裝車隊正在靠近工廠。
    "是湄公河的人！"情報顯示,"他們好像收到了什麽消息。"
    李明立即下令部署。但還沒等特警隊趕到，軍工廠就已經亂作一團。湄公河的武裝人員直接炸開大門，衝進了地下空間。
    "他們是衝著實驗品來的。"周海說,"看來各方勢力都想控製這支部隊。"
    確實，湄公河的人顯然對訓練場的構造了如指掌。他們輕車熟路地占領了控製室，啟動了緊急預案。所有實驗品立即在程序控製下武裝起來，準備轉移。
    "不能讓他們得逞！"
    特警隊立即展開行動。但實驗品的戰鬥力確實驚人，普通警力很難應付。更麻煩的是，那些微型芯片讓他們完全不知疼痛，電擊和催淚瓦斯都不起作用。
    "用這個。"周海啟動了聲波幹擾器。但軍工廠的特殊結構讓聲波產生了複雜的幹涉，效果並不理想。
    "該死。"技術組說,"這裏的每個房間都有獨特的共振頻率。必須分別計算才能產生有效幹擾。"
    形勢陷入膠著。湄公河的人占據地利，正在分批轉移實驗品。而特警隊被複雜的地下通道阻礙，推進很慢。
    就在這時，實驗品中突然有人發生異常。他們開始瘋狂攻擊自己人，打亂了整個轉移計劃。
    "有人在入侵控製係統！"技術組發現異常信號,"不是我們幹的。"
    周海立即追蹤信號源。很快發現是來自金三角的程序。原來"金獒"也派人來爭奪這批實驗品，正在遠程操控他們的芯片。
    三方勢力的較量讓局勢變得更加混亂。實驗品在不同程序的幹擾下完全失控，訓練場到處都是打鬥聲和慘叫聲。
    "裏麵的記錄要緊。"周海說,"無論如何不能讓數據被銷毀。"
    特警隊開始突擊控製室。但湄公河的人早有準備，啟動了自毀程序。大量文件被銷毀，設備也開始冒煙。
    好在技術組事先已經備份了部分數據。通過這些記錄，可以看出"北極星"計劃的可怕野心。他們不隻是要控製實驗品，更想把這種技術推廣到更大範圍。
    "所以7月13日......"張琳分析說,"他們是想在金三角展示成果，吸引潛在買家。"
    "但還有更重要的發現。"法醫指著一份名單,"你們看這些實驗品的來源。"
    名單顯示，很多實驗品都來自特種部隊。這些受過專業訓練的人，顯然更適合進行改造。而軍工廠的設計者，也非常了解特種作戰的特點。
    "這說明"金獒"的真實身份......"
    就在這時，軍工廠的電力係統突然斷開。所有設備停止運轉，通道裏陷入一片黑暗。等備用電源啟動時，實驗品和湄公河的人都不見了。
    "他們從備用通道撤離了。"搜索隊報告,"但在控製室找到了這個。"
    那是一個染血的筆記本。翻開後發現全是手寫的實驗記錄，記錄人正是那個在碼頭死去的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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