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齊向晚嘴角抽了抽，放棄和他再說這個，她自己找人去查。
    “對了，”齊向晚想起上次他說的事情，問道，“那個綜藝您和導演溝通的怎麽樣了？”
    “合同已經在準備了，一會兒導演會聯係你的。”
    “謝謝。”
    得到想要的答案，齊向晚也懶得再在公司待著，轉身出去了。
    剛要走出公司大門，前台突然叫住了她：“向晚姐！”
    齊向晚回過頭，看著跑到自己麵前的前台，有些疑惑：“怎麽了？”
    “剛剛有人送了封邀請函過來，讓我一定要親手就給你，我也不知道是誰，不敢隨便處置。”
    前台把一張燙金的邀請函遞給她，眼裏帶著好奇。
    邀請函？
    最近沒人邀請自己去幹什麽吧？
    看著邀請函上複雜的工藝，齊向晚和前台道了聲謝，帶著邀請函走了。
    前台遺憾的看著她走，撇了撇嘴。
    有什麽見不得人的啊，連邀請函都不直接拆開。
    ……
    齊向晚直接回了公寓，給妍妍打了個電話讓她下樓。
    坐在車裏等人確實無聊，齊向晚順手拿出邀請函打開。
    是一個蒙麵舞會的邀請函，邀請人是盛家的那位大小姐，盛薇露。
    齊向晚納悶了，她和這位大小姐從來沒有過交集，這大小姐為什麽會突然給她遞邀請函？
    想了想，齊向晚將邀請函丟進包裏。
    反正是蒙麵舞會，盛家大小姐的麵子還是可以給的。
    妍妍下來後，齊向晚便帶她去醫院換藥了。
    妍妍感激的不知道說什麽，一路上都在和齊向晚道謝。
    齊向晚也沒有攔她，等下車後遞給她一瓶水，語氣無奈：“行了，醫院裏就別說這些了，喝口水潤潤嗓子。”
    妍妍吸了吸鼻子：“謝謝向晚姐。”
    “嗯。”
    齊向晚沒有陪她換藥，而是坐在外麵的椅子上刷手機。
    短短半天，大眾娛樂就已經扛不住輿論的壓力，直接宣布了和蔡滿滿解約，並要求對方賠償違約金。
    而蔡滿滿也被各個平台封號，再也沒有翻身的機會。
    明明是很爽的結局，可齊向晚心中的怪異感卻更重。
    或許之前她隻是懷疑背後有人在運作，可現在她百分百能夠確定了，這件事情背後一定有人在操作。
    忽然，齊向晚腦中閃過剛剛的那封邀請函。
    等等……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盛家大小姐有一位蜜友，正是掌控了互聯網不少app的林家大小姐——
    林欣岄。
    齊向晚看著蔡滿滿被封號的熱搜，眯了眯眼。
    看來這個聚會會很有意思啊。
    ……
    妍妍換完藥出來，齊向晚便收起手機和她回去了。
    “齊經紀！妍妍！”
    醫院門口，一個身影突然衝到兩人麵前，扯著兩人的衣服便撲通一聲跪下，聲淚俱下的祈求，“對不起，我真的知道錯了，現在我已經背負上了巨額的欠款，求求你們簽了和解書吧！”
    “我保證我再也不會做這種事情了，求求你們了！”
    說著，還重重的磕起來頭。
    妍妍明顯被嚇到了，齊向晚皺著眉將人護在身後，冷聲警告：“蔡滿滿，你現在在醫院門口攔著我們，我是可以請警察帶走你的。”
    周圍的視線都慢慢的聚集了過來，蔡滿滿想做什麽很明顯。
    如果是她就算了，可妍妍是素人，是助理，是受害者。
    不明真相和蔡滿滿的死忠粉會把所有的怒火全部發泄到妍妍身上，妍妍才受了傷，如果這個時候再被網暴，後果不言而喻。
    可蔡滿滿卻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隻自顧自的磕著頭，嘴裏還不斷說著“求你們了”。
    地上慢慢出現血跡，妍妍被嚇出了眼淚，哽咽著開口：“你、你不要這樣了，我……”
    “妍妍，”齊向晚握住她的手，將車鑰匙交給她，“你先去車上，這裏我來解決。”
    妍妍擔心的看了眼她，但還是乖乖的拿著車鑰匙跑了。
    見狀，蔡滿滿哭的更加慘烈：“你們不要走！求求你們給我一條活路吧！我真的再也不敢了！”
    人群中有不明真相的人看不下去，開口勸齊向晚：“我說姐妹，有點事情差不多就得了，人家都這麽放低姿態了，你就別計較了。”
    有了第一人開口，其他人也開始對她們指指點點。
    “是啊，得饒人處且饒人，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呐。”
    “姐妹，這人要是再磕下去，你身上說不定就背人命了，你自己掂量一下值不值得吧。”
    ……
    聽著周圍的這些話，齊向晚不出意料的在蔡滿滿蓄滿淚水的眼裏，看到了一閃而過的得逞。
    齊向晚覺得可笑，蔡滿滿真的當她一個活生生的人沒有長嘴嗎？
    “各位，”齊向晚抬高聲音，目光掃視一圈後沉沉開口，“剛剛那個頭上包著紗布的人是我妹妹，我妹妹身上的傷就是拜這個現在在利用輿論的人所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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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相信大家不是是非不分的人，但也希望大家的善良不要被有心之人給利用了。”
    清脆的聲音，鏗鏘的語調，清晰的傳入了現場每個一個人的耳朵裏。
    就連路過醫院的人都好奇的停留了下來。
    似是察覺到了大家的動搖，蔡滿滿立馬也學著提高聲音，哭的撕心裂肺：“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我隻是一時鬼迷心竅了，是我嫉妒，是我犯賤！”
    “求求你了，隻要你原諒我，我做什麽都可以的！”
    說完，她又開始扇自己巴掌。
    每一下都很響，聲音非常結實。
    可齊向晚卻看出了隻是拍戲慣用的手段，打的根本不是臉，而是臉和頭的上方。
    還真不愧是從小就開始演戲的演員，演技確實挺好。
    齊向晚本想靜靜的欣賞她的表演，可人群中突然撒下一抹正道的光。
    “做什麽都不可以，為什麽不能去坐牢？”
    “都這麽懺悔了，去監獄懺悔還能受教育呢。”
    這話一出，蔡滿滿演戲的手都停下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說話的人。
    說話的是一個在啃蘋果的路人。
    她的眼睛裏滿是清澈，對上大家看過來的目光，還有些疑惑不解。
    齊向晚樂了，像這麽愛說大實話的人可不多了。
    “是啊，既然你都這麽後悔了，那就去監獄好好改造吧。”
    說完，齊向晚將自己的衣服扯出來，大步離開了。
    蔡滿滿還想再說什麽，正義之士再次開口：“你為什麽還要追上去？不會是想要道德綁架吧？”
    “……”
    一句話將蔡滿滿釘在了原地。
    感受著四周各異的目光，蔡滿滿臉色漲紅，也沒臉再待下去，趕緊跑了。
    正義之士啃完最後一口蘋果，把果核成拋物線丟進垃圾桶，擦著手轉身離開。
    深藏功與名。
    車上。
    齊向晚從上車起，妍妍就一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看著她。
    可妍妍把她看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都還是沒有開口，齊向晚忍不住了，看向她蹙眉的問道：“妍妍，你是不是有事和我說？”
    妍妍張了張嘴，羞愧的低下頭，聲音哽咽：“對不起向晚姐，是我給你添麻煩了。”
    齊向晚看著她紅腫的眼睛，抿了抿唇，嚴肅道：“妍妍，這些話你已經說過很多次了，但我希望你能夠明白，我既然選擇了幫你，你就更加沒有資格再說什麽連累，因為時間無法倒流，就算是哪天我後悔了，也永遠改變不了事實。”
    “更何況，”齊向晚抬手緊緊地握住她的肩膀，一字一句道，“你記住了，我不會後悔自己的任何一個選擇，你如果覺得對不起我，那是因為你沒有回報給我等價的，你隻要盡快調整狀態在工作上多幫我，就夠了。”
    妍妍驚訝的抬起頭看她，心中滿是震撼。
    她從來沒有沒想到向晚會和她說這些話……
    “好了，擦擦眼淚吧。”
    齊向晚收回手，遞了張紙巾給她，便開車回去了。
    妍妍也很快聽話的整理好狀態，拿出手機開始和齊向晚的另一個助理對接工作。
    等紅燈的時候，齊向晚瞥了眼她，見她沒了這兩天的頹廢，微微勾唇。
    不愧是跟了她這麽久的人，悟性還不錯嘛。
    兩人剛回到家，妍妍立馬溜進了廚房準備做飯。
    齊向晚也沒阻止，剛換了鞋便收到了自己另一個助理——江筱的電話。
    齊向晚快步回到房間接了電話。
    “喂？什麽事？”
    “向晚姐，因為劇組突然停工，所以趙導那邊約了幾個采訪，想轉移群眾的注意力，十點有廣告拍攝，我和趙導那邊約早上八點可以嗎？”
    齊向晚皺眉：“什麽廣告？我之前不是告訴過你，南枝的腿上有傷，把廣告拍攝全部往後挪嗎？”
    江筱耐心解釋：“向晚姐放心，我和品牌確認過這個廣告隻拍上半身，所以才算進行程表裏的。”
    齊向晚的語氣有些不好：“江筱，我希望你清楚你是我的助理，南枝是我的藝人，如果再有這種突然加進來的行程，我希望你告訴我。”
    “抱歉向晚姐，我隻是看南枝姐這兩天沒工作，就想把這些提前做完，到時候也能對接更多的商務。”
    江筱的語氣平淡，根本沒有一絲抱歉的意味。
    齊向晚也懶得再和一個裝睡的人說什麽道理，直接掛了電話。
    江筱是南枝在爆紅的時候，郝南強塞給她的人。
    雖然說是助理，但明顯是在控製她和南枝的距離，防止她們兩個人離開木合娛樂去自立門戶。
    郝南這個人有時看上去傻，可實際上卻比誰都聰明精明，不然也不可能憑一己之力將木合娛樂做的這麽大。
    但是……
    齊向晚危險的眯起眼睛。
    江筱是郝南的人，所以不管江筱做什麽，都一定會提前請示郝南。
    很明顯這次是對她的測試，不過她並不打算通過這場服從性測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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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撥通了郝南的號碼，齊向晚開門見山道：“郝總，我希望你能夠把江筱調走，我現在已經有了自己的助理，她還是還給您吧。”
    郝南沉默了幾秒，也不裝了，問：“是因為廣告的事情？”
    “郝總，你知道南枝對我的意義，如果江筱真的是幫我分憂的，我不會拒絕你的好意，但她的手伸的太長了，讓我很討厭。”
    又是一陣沉默。
    齊向晚久久沒有等到他的回答，繼續道：“郝總，我和南枝都不是忘恩負義的人，當初是你給了我們機會，我們不會做那些事情，你也不用這麽防著我們。”
    郝南開口的時候，嗓音有些沙啞：“齊向晚，你最好說到做到。”
    說完，郝南便掛了電話。
    齊向晚麵無表情的收起手機，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妍妍，明天開始你去公司上班，不用再跟著我了，盡快把所有工作和江筱對接好。”
    “啊？”
    廚房裏的妍妍聽到這話愣了一下，有些疑惑：“啊？江筱姐是要辭職嗎？”
    “沒有，她升職去了郝總那裏。”
    齊向晚從冰箱裏拿了瓶水，繼續說，“我去一趟南枝那裏，飯做好你先吃，不用等我。”
    “好。”
    妍妍有些懵圈，但也沒有多問。
    畢竟工作上的事情還沒有捋清楚，她問了也是浪費向晚姐的時間。
    車上，齊向晚給沈南枝打了電話。
    “我現在去你家，有事和你說，方便嗎？”
    “啊？”
    沈南枝迷茫的聲音裏帶著沙啞，像是剛睡醒還沒有清醒。
    齊向晚耐心的重複了一遍。
    沈南枝的聲音瞬間提高：“什麽？！”
    驚叫完，又趕緊道，“晚晚姐你慢點開，路上注意安全，我先洗個澡！”
    說完，就急急忙忙的掛了電話。
    齊向晚微微蹙眉，有些嫌棄。
    這麽大的人了，怎麽還這麽毛毛躁躁的？
    哪有一點大明星的樣子？
    星河公寓。
    十一樓。
    沈南枝掛了電話就立馬衝進了浴室。
    溫熱的水打在身上，沈南枝也冷靜了下來。
    回憶著剛剛的情況，沈南枝懊惱的抹了把臉。
    她剛剛怎麽就在晚晚麵前失態了呢？
    晚晚不會生氣吧？
    帶著對自己的唾棄，沈南枝趕緊洗完了澡，又快速的把房間和客廳整理了一遍。
    確定不會讓人嫌棄後，沈南枝才鬆了口氣，坐在沙發上等齊向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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