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少數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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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這種年代下,對於普通家庭來講,生下的男孩兒就相當於中了彩頭抽獎大獎
    但對於我們家裏來說,這就是一個平平無奇的事情,對於我身上而言,這種映射從來沒有出現過
    媽媽從未覺得自己會生過男孩兒,因為媽媽的媽媽從來沒有生下過男孩子生了7個全部都是女孩兒
    所以媽媽自認為自己絕對不會生下男孩子,從來不會
    對於我的奶奶來說,生下了一個男孩子,她並不是很開心,比起孫子,她更喜歡孫女
    比起獨生子,她更喜歡雙胞胎,所以我是那個極少數的孩子
    .......
    我從來沒有覺得愛這個詞很簡單,我也從來沒有在我身上體現過
    家裏普普通通,是那種最普通的家庭,不像是上班賺錢,母親在家全職養家,奶奶呢,年紀大了,出去種地,養養鵝,養養雞,而我們的爺爺經常在家裏喝酒
    一個喝酒的男人能有什麽脾氣?
    家暴
    爺爺特別喜歡家暴,喜歡的喝酒前動手,喝酒後動手,甚至在別人睡覺的時候都會把家裏的家就是砸成一團
    爸爸出麵阻止過,但成功的跟爺爺扭打起來,最終結局與雙方掛彩結束
    爺爺從來沒有覺得自己很弱,他反倒覺得自己很強,強的一批搶的牛逼
    因為爺爺曾經告訴過我,他的爸爸就是這樣
    也就是說爺爺的媽媽也是經曆過家暴的一批人
    那一年我才4歲,這已經看透了家裏,媽媽喜歡被揍,爺爺喜歡打人,奶奶喜歡冷嘲熱諷
    而我的爸爸是這個家裏為數不多的正常人
    正常到奶奶都認為自己抱錯了孩子,曾經被拉著做過dna檢測
    很遺憾,那就是奶奶的孩子,奶奶隻是低頭歎氣,把兒子帶回了家裏,鄭重的宣布
    “沒搞錯,他就是我的兒子。”
    爺爺卻大失所望,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兒子卻是個正常人,按道理來講應該繼承他的基因,然後對這個家裏動手
    “你看你!生的廢物!”
    不爽的爺爺當天晚上拿奶奶出氣,當時爸爸正好出去工作,並沒有及時阻止
    奶奶也躲不開,被爺爺一腳踹在了胃上,肚子上,當場嘔吐不止
    爺爺隻是哼哼了兩句,丟下了手中的酒壇子,扭頭就走
    媽媽並沒有上前幫忙,因為她在忙著做飯,洗衣服,與其上前多管閑事,倒不如低頭做自己的事情
    我站在原地就這麽看著奶奶死亡,當天晚上12點整
    奶奶跟她的出生日期,出生時間巧妙的重疊了
    死了
    “死了?嗬!肯定又是什麽小把戲,你看著爺爺給她踹起來!”
    一腳又一腳,要麽踹在腿上,要麽踹在肚子上,最後實在是忍不住了,一下子貼在了額頭上
    骨頭碎裂的聲音就此傳出,這下更加確定奶奶死亡的消息
    “爺爺,奶奶就是死了,是你把奶奶殺死了誒,就像電視裏說的那樣。”
    孩子天真的聲音從口中說出來就有點恐怖,爺爺驚恐的看著自己的孫子,本來想逃,卻發現腳像灌了鉛一樣,一動也動不了
    “爺爺,你就是殺人犯,你殺了自己的伴侶,殺人犯爺爺。”
    緊接著爺爺抬起自己的手,想打自己的孫子,爸爸正好趕了回來,看到了這一幕,一腳踢開了爺爺
    “嘖!你這個死破老頭!他是我兒子你憑什麽打我兒子?!老子都不舍得打,你他媽要幹什麽?!”
    餘光一瞥,看到了自己的母親倒在地麵上,額頭還有血而一動不動
    “......你!!你!!!你這個瘋子,混蛋,你殺了我的母親!”
    緊接著提起拳頭暴怒,在家裏的角落瘋狂的走著自己的父親
    “媽媽,爸爸在打爺爺,我餓了,有吃的嗎?”
    媽媽這時才注意到我
    “小孩子別看了,去睡覺吧,爸爸打爺爺不要看進去,聽見沒有?”
    我懵懂的點頭回頭看了一下,隨著媽媽走到了臥室,坐在床上,媽媽遞給了我一些餅幹,我安靜的吃著
    “寶寶,不要學爺爺跟爸爸哦,這些都是壞壞的表現,你還小,自然不懂什麽是壞,所以千萬不要學。”
    “嗯。”
    一個星期過後,爸爸把爺爺送進了敬老院裏,是當地最有權威的一個敬老院,雖然不知道爸爸是用什麽辦法送進去的
    隻知道爺爺非常抗拒,抗拒著揪著爸爸的頭發,抓著媽媽的衣服,拳打腳踢
    我默默地坐在沙發上吃著餅幹看著,直到醫護人員給爺爺打了一針鎮定劑
    爺爺才成功被送到敬老院裏麵,那也是我最後一次見我的爺爺
    三個星期後
    “嗯,我知道了,謝謝你們這麽晚通知我們,我們會盡快過去處理的。”
    爸爸掛斷電話來到媽媽身邊看了一眼正在吃餅幹的我隻是寵溺的摸了摸頭
    “敬老院那邊說父親出事了,讓我們盡快過去。”
    媽媽聽出了爸爸語氣中的隱晦,點點頭看向我
    “兒子,去睡覺,今晚爸爸媽媽要很晚才能回來,聽見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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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刻我抬頭盯著他兩人
    “我知道那是什麽意思,爺爺死了,對吧?讓你們盡快去那邊處理處理,畢竟爸爸送爺爺進去的地方並不是什麽養老院,附近的小朋友都說過。”
    爸爸震驚了一下,隨後笑了笑,隻能說是不愧是自己的兒子
    “那是一個打著養老院的幌子,做著人體實驗的一個醫療站,具體實驗什麽......這我就不知道了,我有個殺人犯爺爺,還有個殺人犯的爸爸,附近的小朋友又該笑話我了。”
    父親沉默一會兒,抬手又摸了摸兒子
    “乖,去睡覺吧,明天起來就沒什麽事了,隻不過我跟媽媽會回來的晚,兒子,在家裏待的老老實實哦。”
    他們匆匆忙忙抓起外套向外跑,看著他們的背影,我隻覺得落寞
    因為被丟掉了,感覺不會再回來了
    “你們還會回來嗎......”
    沒有人聽到這個問音,傳來的隻是大門關閉的聲音
    “......拜拜......”
    揮手告別,關燈睡覺
    肚子傳來咕嚕咕嚕的聲音
    “沒吃飽.......”
    然後世界就陷入了黑暗
    ......
    爸爸媽媽並沒有在第二天早上回來,我就自己在家裏等,這沒有,那沒有
    家裏好像沒有吃的了,隻剩下餅幹了
    “這也吃不飽啊。”
    為了不讓自己餓死無奈的吃了下去,時間很快來到了當天晚上,爸爸媽媽依舊沒有回來
    多多少少都有點預感,拚命的不讓自己往那方麵猜測
    “真慢啊~”
    實在是太餓了,決定不等了,躺床上直接睡著了
    下一天早上剛醒過來,就看到爸爸媽媽急匆匆的衝了回來,還沒等來得及打招呼,他們收拾著衣服,收拾著行李
    等把一切都送上車,爸爸又跑了回來將我撈起扔在車上
    緊接著我就在媽媽的懷裏,我感受著他們擁抱我的溫度,我抬眼看了看害怕的母親,緊張的父親
    我就這麽離開了我的那個家
    那時我才7歲,是一個該上學的年紀,因為某些原因我沒有辦法上學
    也可能是我們那邊是少數民族的關係
    “兒子!你聽著爸爸媽媽不在家的時候,就算有人敲門,你千萬不能開門!為了自己的安全著想!千萬不要開門啊,兒子!”
    擁有自主意識,自我主見的兒子點點頭
    “知道了,聽你們的不開門。”
    爸爸媽媽再三囑咐才離開了這個家,去工作,不知為何,自從他們從敬老院回來,我們就像躲賊一樣東躲西藏
    不被這個發現,不被那個看破,但凡有人要跟我們熟絡就立刻搬家,換到一個陌生的地方
    能認識更多的人,我自然是很開心,但用這種方式來認識,隻覺得有點可悲
    然後.......
    那天晚上隻有媽媽一個人回來了,媽媽緊緊的抱著我不說話
    我瞬間明白爸爸怎麽了,可能跟爺爺一樣,再也回不來了
    也可能跟奶奶一樣被別人打死了,反正......我的爸爸再也回不來
    又過了4年,那時我11歲,母親得了抑鬱症,沒有錢買藥,也沒有錢去醫院,隻能在家裏治療
    但是媽媽卻愈發嚴重,死在了她自己生日的當天晚上
    本來心想給媽媽一個驚喜,捧著蛋糕出現在眼前,潔白的奶油卻被沾上了血漬
    那是我的最後一個家人.....
    孤兒院這邊沒有注意到過我開始四處流浪,我開始變得逐漸暴力起來
    也就是孩子們口中的混混
    我打結著一個又一個孩子,我拿走他們手中的錢隻為了讓自己活下去,很快,我得到了快感,這種快樂出現
    “嗬,來到我的地盤,不交點兒東西,休想出去,不然高低讓你好看。”
    害怕被揍的孩子立刻交出了自己身上最值錢的東西,低頭就跑
    我點著那些錢,心中的愉悅感爆棚,直到有一天我遇到了一個機器人......
    一個看起來就是書呆子的人,呆呆傻傻的,在他的身上看不到任何開心,全身上下都彌漫著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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