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失蹤,出府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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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夫人搖頭,“老爺已經決定不去了。”
    虞清婉聽到這個答案,鬆了一口氣。
    隻是不知道這一世,那老狐狸怎麽突然決定不去了。
    看來有很多東西都變了。
    不過這樣更好,那麽虞清凰就不會有機會遇到改變她一生的陸家人,她依舊是會隻血統低賤的野山雞,永遠翻不了身。
    想想虞清婉就覺得渾身舒暢。
    很快就到了將軍府舉行宴會的日子。
    虞清凰卻接到了個讓她驚恐的消息。
    一大早,阿蠻正要出門拿朝食,卻不想平時和她交換消息的下人卻在西廂院附近徘徊。
    似乎有很著急的事,但又怕被發現不敢進去,正急得團團轉。
    阿蠻見此就知道不好,因為這還不到傳信的時候,那人也不會主動出現在西廂院附近。
    她連忙過去,偷偷看了眼四周,將人拉到隱蔽處。
    “你怎麽來了?!”
    “快!快告訴小姐,小少爺不見了!”
    聽到這話,阿蠻也一刻都不敢停留,拿著消息就急匆匆的跑回房間。
    “什麽!意兒失蹤?!”
    虞清凰手裏的茶杯沒拿穩直接摔碎在地上,渾身的血液像是凝滯了一般,她止不住的渾身發冷。
    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拿過阿蠻手上的消息。
    柳珍珠一早起來就發現人不見了,她檢查了所有地方,也並沒有發現外人闖入的痕跡,連忙通知所有人手去找,然而找遍了都沒找到,她不敢隱瞞,這才趕緊讓人把消息通知給虞清凰。
    虞清凰看完消息,手扶著身旁的桌子才沒讓自己倒下。
    怎麽會,她的意兒,前兩天才和自己通過信,說自己很乖,有好好的吃飯。
    現在卻不見了。
    她整個人都慌了,耳邊隻是傳來一陣嗡鳴。
    自己必須親自去找。
    虞清凰不敢耽擱,生怕遲了一秒,意兒在外就會遇到危險,帶著阿蠻和玉屏就往外走。
    隻是她現在還是禁足的狀態,還沒出府就被下人攔住了。
    “小姐,你的禁足還沒解,還是乖乖在府裏待著吧。”
    那下人滿臉輕蔑,顯然是因為虞清凰這個假千金不受寵了,所以有機會就想踩一腳。
    阿蠻想上前,卻不想虞清凰早她一步,直接一巴掌扇在那下人臉上,力道大得將那人直接扇倒在地。
    她一言不發快步向外走。
    那人吐了一口血沫子,高聲呼喊,“快攔住小姐,要是人出去了,我們一個可都沒辦法和夫人交差。”
    聞聲來了幾個高壯下人,想要動手卻被虞清凰的眼神給嚇到了,一時竟然踟躇不前。
    “讓開。”
    虞清凰的語調冷得像塊冰,和她平時的狀態完全不一樣。
    阿蠻和玉屏也上前,“還不快給小姐讓路,若傷了小姐,我看你們有多少命來抵!”
    那幾人你看我我看你,最終還是開口,“二小姐,得罪了,您還是請回吧,別讓我們難做。”
    “今日誰也別想攔著我出這道門!”此刻的她就像是一柄出鞘的寶劍,勢不可擋。
    “若我呢!”一道比她威嚴更甚的聲音從後麵傳來。
    是虞相,他今日難得沒有上朝。
    來的人若是相府其他任何一個,虞清凰都有信心能夠處理。
    但直接和她這養父對峙,顯然她還沒有和他直接掰手腕的能力。
    “父親請不要阻我,清凰保證今日必會回來在父親麵前請罪。”
    虞清凰深吸了口氣,看向養父。
    虞相那張沉寂的臉上看不出什麽表情,但他就這樣靜靜站著就能給人無形的壓力。
    他緩緩走向虞清凰,“回去吧。”
    又向眾人道,“今日誰都別想出府,都給我好好待著。”
    看著府門被關上,虞清凰緊抿著唇,腦海中滿是意兒的身影,但她卻連相府都出不了。
    “父親!”
    虞相的眼神帶著日久積壓的上位者的威嚴,毫無保留的刺向她。
    然後他便背著手回了書房。
    虞清凰低垂著頭,下唇都快要被她咬出血來。
    而早就躲在柱子後麵偷瞧的虞清婉,嘴角露出一個快意的笑,眼神陰沉的可怕。
    虞清凰沉默的回到西廂院,阿蠻和玉屏都焦急不安的走來走去,也不敢說什麽,怕她傷心。
    沉默的虞清凰像是被兜頭澆了一盆冷水。
    一直以來她都順利的將自己的複仇節奏掌握的很好,這種順利麻痹了她,讓她鬆懈。
    其實自己的處境一直沒變,隻要沒徹底從這攤泥潭裏脫身,那她就有可能被重新拉回去。
    她想了很久,最終隻想到一個人現在能把自己帶出相府。
    虞清凰從暗格中拿出那枚令牌,“阿蠻,聯係府裏的暗線,讓人把這令牌送到千歲府。”
    阿蠻接過那枚令牌,有些不安。
    “可現在送出去,老爺很可能會發現,到時候相府和城內整條暗線都可能被發現。”還有一個問題是她更為擔心的,“要是那九千歲不理會咱們怎麽辦?”
    “意兒失蹤,此刻我已經顧慮不了這麽多了。”虞清凰眼底燃起一團火,“至於他,隻要給出足夠的籌碼,他會答應的。”
    說完她寫了一封信,交給阿蠻,讓她和信一起送出去。
    做完這些,她卸力一般的用手撐在桌上。
    玉屏擔心的扶住她,“小姐你別擔心,小少爺不會有事的。”
    虞清凰隻是強撐著蒼白的臉色笑了笑。
    等待的時間虞清凰就一直靜坐著等待。
    書房裏。
    下屬前來稟告,“老爺,二小姐那邊的人動了,要不要劫住。”
    “好好跟著,拔出蘿卜帶出泥,就怕她不動。”虞相若有所思的擺手。“倒是真想看看我這女兒還有多少驚喜是我不知道的。”
    他的眼底閃著精光,似乎很是期待。
    倒是把下屬嚇了一哆嗦。
    另一邊的千歲府,衛熒惑擦幹淨手中帶血的長劍。
    沾血的帕子落在地上死不瞑目的殺手身上。
    “這是這個月的第幾撥了。”他語氣有些厭倦。
    對於這些暗殺,就像是他早已玩夠的遊戲,這些螻蟻總是出現在眼前,即使能夠輕易碾死,但次數多了也煩了。
    陳千戶知道他家祖宗快要生氣了,隻能小聲稟告,“第,第七撥了。”
    衛熒惑低垂的眼眸微抬。
    就在陳千戶覺得自己小命休矣之時,侍從拿著個令牌前來稟告。
    “千歲,門外有人拿著您的令牌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