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屬實是嗆鼻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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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蕭和元稹自知要起早去奉天,雖多喝了幾杯但也絕不會誤了正事。淩蕭的性子看似大大咧咧的,可對小源這個弟弟那是嗬護備至,眼看小源有了醉意,便示意柱子快去弄些熱茶上來。
銘豐和大虎早已扶著麟祺回了正房,這小子可是第一次喝黃酒,幾杯下肚後便靠在銘豐的身上睜不開眼睛了。
大龍和六子撤下了鍋子,柱子也將泡好的茶水端了上來,又給每人煮了碗醒酒湯。柱子的細心可是有目共睹,尤其是清源更覺得安排他去田莊做事絕沒有錯。
幾人又閑聊了一陣這才回去休息。六子送德文回藥鋪,二人剛走出東跨院,就見凍得哆哆嗦嗦的李安正躲在連廊柱子的後麵。
六子也不顧得德文還在身邊,忙脫下長衫給李安披上。“你這是又抽哪門子瘋?怎麽嫌胡大爺派給你的活計少了?”
“我——”李安看了眼德文,立時滿臉漲得通紅,“我見東跨院的人多,尋思你還如前幾日那般晚上回外院睡,就——就特意來等你的。”
德文見狀倒是有些尷尬了,這李安別看比自己大個幾歲,可是撒個謊都不圓滿,小六子咋就得意這種憨憨笨笨的人?但是不難看出李安這心裏已放不下其他人了。
“那就陪我一起送德文哥回去吧。”六子坦然道,隨即從腰間的袋子中取出一個油紙包,“這是煮熟的羊肉,你要是餓了就也先吃些。”
德文已經看下不去了,雖說自己知道內中什麽情形,可就不能背著點自己嗎?小六子再這般“明目張膽”的下去真就是滿院皆知了,當日的“顧忌”隻怕是說給他自己聽的吧。
清源自知多喝了幾杯,身上也是染了鍋子的味道,待洗漱後這才輕手輕腳的進了裏屋;火炕燒的熱熱的,麟祺早就脫了個溜光、雙腿夾著被子睡的正香,那白皙的身子在燭光下晃得自己滿麵通紅。
這臭小子若知道會去奉天定會大鬧一場,可無論怎樣都不能將他留在身邊的。自己終是要離開章府、離開關外的,舍不舍得又如何?唯有他能平安遂順也算是成全了自己,真要是不能將其體內蠱蟲盡數除去,便隻有那最後一個法子了,將那蠱蟲全部轉至自己身上,雖然自己也想活著,可決不能眼睜睜看他就這樣離自己而去。
清源本就心裏煩悶,一想到日後若真發生了這樣的事,立時思緒翻湧、淚水也是奪眶而出。哎,這就是命,冥冥之中這一切似是早已注定,或許正因如此自己這才會來到關外吧。
窗外的雨聲越來越大。清源翻來覆去的睡不著,隻要閉上眼睛便能聞到身邊的那一股股奶香味。
清源也不知道折騰了多久,眼看著睡意襲來卻忽地睜大了雙眼,麟祺竟“呲溜”一下鑽進了自己的被窩裏,他那軟軟的小手已將自己那硬物握住。
嘶——清源頓時深吸口氣,感覺到隨時都要爆裂開來,立時攥住麟祺的手將其甩到一邊,慌亂的掀開被子坐了起來,本就漲紅的臉上業已布滿了大顆的汗珠。
麟祺在這瞬間也猛然清醒過來,竟也被自己這瘋狂的舉動驚呆住了,身子立時僵在那裏不敢挪動半分。自己這是在做什麽?難道真是那幾杯黃酒在作祟嗎?
隨著一聲驚雷響起,麟祺隻感到自己身子一輕,已被一把拽進了那滾燙的懷中,滿是火熱的薄唇業已狠狠地落在了自己嘴上。
麟祺隻感到眼前一黑,隨著一陣眩暈過後,渾身便再無一絲氣力。清源的眸子裏閃著異樣的光彩,周身已被那濃濃的奶香味包裹的嚴實,就瘋狂這一次吧,而這一次也唯有這一次了。
窗外的風雨越來越大了,一道道的閃電和雷鳴似要將那滿是烏雲的夜空劃破。
麟祺這一覺睡的很是踏實,就連醒時也能感到唇邊帶著一抹笑意。看來自己的猜測沒錯,隻有兩個人的關係到了那個地步自會做出這樣的事;哎,隻是可惜了沒有如小六子和李大哥那般多的動作,嘿嘿,想必自己再不會唯有入夜時偷偷摸摸的了。
麟祺想起胡大爺他們起早要去奉天的,難怪自己睜眼時沒看到“哥”,抬眼看向了座鍾,哎呀,這才淩晨五時,也未免太早了些吧。
清源見幾人的馬車遠去,又看向身後那青磚壘砌的高牆,眼前的這一切是那樣的安靜從容,任憑大雨如何的衝刷洗滌,這人間煙火卻是沒有絲毫的消散。
“哥。”麟祺撐著傘來到門前,見銘豐幾人也在立時低下了頭,瞬間臉上便染了一抹紅暈。
“怎麽起的這麽早?”清源強擠出一絲笑容,眼神中也是現出了一抹決絕。
“大龍哥燒的炕熱的很,我早都被熱醒了。”麟祺輕聲說道,“哥稍後陪我一起去泡浴可好?”
“嗯,我還要和你銘豐哥商量些事,你去叫上大虎一起吧。”清源看似平靜的回著,可心中卻是慌亂不已。
“好。”麟祺也未多想,反倒是脆生生的應道,忽地又撅起小嘴撒起嬌來,“哎呀,哥,我早飯想吃肉包子了。”
“我現在就去和陳媽說。”清源說道,“外麵涼,你快回去找大虎吧。”
銘豐見麟祺蹦蹦躂躂的進了門,滿眼疑惑的看向清源。“師兄,我不記得你要和我商量啥事啊。”
“我說有就有。”清源尷尬的輕咳一聲,“六子,你去和陳媽說下,少爺早飯想吃肉包子了。”
銘豐抽動下嘴角,心裏也是泛起了嘀咕。這是又拿自己做擋箭牌,有這功夫自己還不如睡個回籠覺呢。
銘豐見清源真的跟著自己進了西廂房,又見他脫了鞋子直接躺在了炕上,“師兄,你打算和我在被窩裏商量事?”
“嘶,這話忒難聽。”清源自顧閉上眼睛,“我就要好好的想睡上一覺。”
銘豐眼見清源沒了動靜,立時更為納悶起來,他這樣子倒真是實屬罕見。這人昨晚都做了什麽?這要不是去耕個十晌八晌地的,哪會腦袋一沾枕頭就呼呼大睡起來?
銘豐下意識的抽搭了幾下鼻子,這——隨即又湊到清源的身邊聞了聞。天啊,我的源師兄、親哥哥啊,你不該去泡個澡再來睡嗎?這一身的味道屬實是嗆鼻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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