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也許是老天爺給我開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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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初顏看著自己的拳頭,眼中滿是震驚,喃喃自語道:“我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厲害了?”
    “難道我還有間歇性爆發的天賦?”
    在她的記憶中,自己的體力係數為零!
    為了驗證這一切不是幻覺,白初顏又掄起拳頭,朝著幾隻喪屍砸去,結果與第一次如出一轍,每一隻喪屍都被她一拳擊飛,牆壁上也留下了深深的坑。
    這係統說給就給,能處!
    洛雲硯在一旁目睹了這一切,他記得白初顏的力氣並不大,與他們三人相比,她的力氣甚至可以說是微不足道。
    但她現在竟然能夠一拳打爆喪屍,這讓他既震驚又疑惑。
    洛雲硯直視著白初顏的手,“你吃了大力丸嗎?”
    白初顏咧嘴一笑,“也許是老天爺看我太可憐了,給我開掛了吧。”
    洛雲硯一刀劃向衝過來的喪屍,動作幹淨利落,“胡說八道。”
    有了“力大無窮”這個外掛,白初顏不再被喪屍追得東奔西跑。她主動發起進攻,趁著其他喪屍還沒有注意到這邊之前,用拳頭打出一條生路。
    許多喪屍看到白初顏一拳一個人頭的恐怖實力後,不由自主停下了腳步,猶豫著不敢靠近。
    趁著這個時機,白初顏拔腿就跑,“跑啊!”
    洛雲硯自然明白要趁著這個機會離開,他沒有絲毫猶豫,立即追上了白初顏。
    兩人一路狂奔,直到遠離喪屍群後才停下來。
    白初顏雙手撐著牆壁喘氣,汗水順著臉頰滑落。
    在對付喪屍時,她一直刻意不去在意心口上的傷,此刻危險解除,疼痛一擁而上吞噬四肢百骸,白初顏疼的牙齒打顫。
    洛雲硯緊蹙著眉頭,看著白初顏緊咬著牙關忍受疼痛的樣子,他的眉頭蹙得更深了。
    他記得白初顏並不是一個能夠忍受疼痛的人。
    白初顏什麽時候這麽能忍了?
    沉默了一會兒後,洛雲硯還是忍不住問,“你沒事吧?”
    他在心裏對自己說,他絕對不是關心她,隻是擔心她會連累他們。
    “有事。”白初顏再也挺不住,身體徑直倒下,昏死了過去。
    “喂!”洛雲硯眼疾手快的扶住白初顏。
    他低頭看向她時才發現,她身前的衣服早已經被鮮血染紅了一大片。
    “都已經十天了,她怎麽還沒有醒過來?”
    “大概是壞事做多了,遭報應了吧。”
    “你能不能說點好的?白初顏出事,我們也好不到哪裏去。”
    “怎麽?一起對抗過喪屍就讓你對她改觀了?你忘記她以前是怎麽對我們的了嗎?”
    “……我沒有忘記。”
    “你最好是沒有忘記。”
    幾天後,白初顏是被一陣誘人的香味饞醒的。
    白初顏睜開沉重的眼皮,第一眼看到的是一麵斑駁的白牆和牆上掛著的破舊風扇,風扇的扇葉在嘎吱嘎吱地轉動著。
    “喲,大小姐醒了?”
    一道陰陽怪氣的嗤笑聲傳來。
    白初顏轉頭看向聲音來源處,一眼就看到一個翹著二郎腿,抱著手臂,一臉冷笑坐在椅子上的俊美男人。
    即便是在這間簡樸的房間裏,坐在那張破爛的椅子上,他也仿佛自帶了一種高貴的氣質。
    男人寬肩窄腰大長腿,穿著一件潔白的襯衫和一條黑色的褲子,一頭灰白色的短發幹淨利落,臉部輪廓分明,五官俊美中又帶著一絲攻擊性,黑色的眼睛深邃而極具攻略性。
    白初顏一眼就認出了這個男人,她的第一個丈夫商容與。
    白初顏看著桌子上的水壺,舔了舔幹燥的嘴唇,聲音嘶啞,“我要喝水。”
    商容與一動不動,隻定定的看著她,“自己的事情自己做,這是你說的。”
    天知道她都要渴死了,白初顏再說一次,“我要喝水。”
    商容與依舊無動於衷,“你有手有腳,想來不用我幫忙。”
    “我說……”白初顏聲音嘶啞的不像話,“我要喝水,你倒給我……”
    商容與皮笑肉不笑,聲音帶著嘲諷,“我聽到了,所以呢?”
    白初顏看著他那張英俊卻冷漠的臉,長得好看有什麽用,內裏是個冷漠無情的冷人。
    指望他還不如自己來,白初顏掀開薄被,剛起來就牽動了傷口,疼的她露出痛苦表情包。
    商容與看到這一幕後,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
    即便他的笑聲很小,白初顏還是聽到了,她看向已經收斂笑意的商容與,“你笑得還挺開心。”
    商容與不承認地攤了攤手:“你聽錯了。”
    白初顏知道他在說謊,但她此刻不想跟他爭辯。
    商容與表情冷漠,他被白初顏虐待了那麽久,心裏早就對她厭惡至極,現在看到她這幅虛弱無助的樣子,他怎麽可能不開心?
    如果不是這個世界法律對於女性的保護機製讓他有所顧忌,他不會一直壓抑著自己的本性,任由白初顏虐待。
    就在這時,洛雲硯和一個男人從外麵走進來,看到白初顏醒了後,洛雲硯緊繃的神色稍緩,他走進病房,看著白初顏說道:“你醒了。”
    一起走進來的男人是白初顏的第二個丈夫古淩霄,他直接無視了白初顏,走到窗戶邊站著。
    白初顏看著洛雲硯,手指著桌子上的水,“我要喝水。”
    洛雲硯沒有多說什麽,直接走到桌子邊拿起水壺為她倒了一杯水。
    商容與看著洛雲硯為白初顏倒水的舉動後眉頭微微一皺,但也沒有說什麽。
    洛雲硯走到白初顏身邊將水遞給她。
    “謝謝。”白初顏接過水杯小抿了幾口下去後,喉嚨中那陣幹澀的感覺終於有點緩解。
    她看了一眼商容與,又看向洛雲硯。
    看,這就是差距!
    白初顏雙手拿著水杯,目光落在洛雲硯身上,直接無視商容與,問道:“我為什麽會在這裏?”
    問商容與他是絕對不會說的,他恨不得與她撇清所有關係,一絲一毫的瓜葛都不沾染。
    洛雲硯雖然同樣希望盡快與她保持距離,但相比之下,他有六成的可能性會告訴她事情經過。
    沉默片刻後,洛雲硯言簡意賅,道:“這裏是醫院,你已經昏迷十七天……子彈已經取出,隻需要安心靜養,很快就能出院。”
    如果不是子彈偏離,白初顏恐怕早已經沒有命在。
    最近幾天,洛雲硯曾經去現場調查過,但所有痕跡都已經在喪屍潮與大雨的肆虐下被徹底抹去。
    洛雲硯問出心中的疑惑,“你為什麽被射殺?”
    如果不是來到醫院,他可能都不會發現白初顏被槍打中心口,畢竟她一直表現得不像中彈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