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能上來就猜到這些人有大問題，隻能裝作什麽都不知道，就這些畫給出最簡單的分析。
    “你……”朱德明聽完她的話震驚不已，腦海裏空了一片，她和老師說過一模一樣的話。
    “國營飯店牆上的畫真是你畫的。”朱德明用了肯定的語氣。
    一眼能看出來筆力，頭骨還有麵具這些東西，不可能是個什麽都不懂的。
    “對，上次我來晚了，吳雲珊，就是剛出去的那位女同誌認領了我的身份。”
    “我可以理解為部長你是來找我的嗎？還是說我的那些畫有什麽問題，這些畫是你的新考驗？”
    “那我能肯定的告訴你們，這是同一個人，但隻有一張是沒戴麵具的本人。”
    莫珂心裏也很著急，她想盡快弄清楚情況，不僅是為了自己，還有孟家。
    還有那個渣男主虎視眈眈的，所有的一切都在告訴她，她不可能獨善其身。
    “你……你能跟我去個地方嗎？”朱德明看著她手裏拿著一張所謂真實麵容的紙，已經不能用震撼來形容了。
    老師說要他來問問這些畫的區別，他什麽都沒問，她就直接找出了老師還沒有頭緒的畫像。
    他知道哪怕她說了區別，他肯定也理解不了。
    想到老師那邊的情況，再看看這姑娘的神色，最後決定賭一把。
    能在這些部門上班的，最起碼說明身份上是沒有問題的。
    “可以。”莫珂心裏也是激動的，隻是麵上很平靜，她賭對了。
    朱德明沒有再浪費時間，直接帶著人出了文化部的門，走在路上有意無意問莫珂的情況。
    莫珂感覺到他在試探，她一開始以為他是準備帶她去見原主的老師的，可看這情況好像不是這麽回事。
    她端正了坐姿，沒有隱瞞一分，把自己娘家還有夫家的情況都說了。
    朱德明沒想到她是孟家的兒媳婦，就算他來這時間不長，他也知道黑省孟家的情況。
    更何況京市來的那些領導裏就坐著溫老司令，那帶她進去也就好辦了。
    車開的很快，莫珂能感覺出來後麵有人跟著保護，她心也跟著懸了起來。
    最後車停在了一片荒涼不起眼的地方，四周看著靜悄悄的，但她不傻，周圍沒一處是簡單的。
    他們還沒幾步，就被不知道從哪裏竄出來的人攔住了，莫珂看著這些臉上畫的迷彩的人，這是軍中的？
    “證件。”他們的目光一致對向了莫珂，莫珂說不緊張是假的，她根本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
    “她是我老師請來協助作畫的，她還是京市來的溫老司令的外孫媳婦，身份肯定沒問題，你們先進去問問。”
    朱德明也是沒有辦法了，那些東西他根本不懂，這姑娘能那麽準確的說出問題所在，肯定有兩把刷子的。
    老師也說過那牆上的畫有很多他不理解，沒接觸過的東西，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
    現在他也是破罐子破摔了，那些人再抓不到才要出大事了。
    那些人看了看，最後派人進去通報，其他人依舊盯著他們。
    莫珂現在才知道大師哥直接把她帶到軍區來了，老師在這是為了抓那些偷軍需品的，現在看來是抓敵特的。
    現在肯定遇到了困難，他這會把她帶到這來不會是想讓她幫忙吧？莫珂心裏天雷滾滾的，大師哥真是高看她了。
    這個時候沒有監控，沒有攝像頭，更沒有厲害的技術分析，甚至照相技術都是落後的，就靠幾幅畫不用想也知道很難。
    她想著一會該怎麽交代，這事她幹不來的，還沒想到合適的辦法，就看到裏麵出來一批人。
    一個個肩膀上的肩章，還有後麵那些麵容嚴肅的部門領導的著裝，每一個都是大佬級別的人物。
    莫珂腳步有點軟，這些人哪個都不是普通人，這次的事肯定很大，不然不會來這麽多人。
    但她這人天生大膽，越緊張她麵上越是平靜，哪怕心快跳出來了，麵上也紋絲不動。
    她還淡定地抬頭看了過去，隻要她夠冷靜，別人就看不透她的底細。
    等她看到跟在最後麵呈保護姿態，戴著麵具的男人頓了一下。
    “你是？”遊文燦看著這陌生的姑娘，眼神滿是疑問，又看向了自己的大徒弟。
    “你是令中的媳婦？”那邊的溫老司令聽到有人來通報還一愣。
    “我是，外公好。”既然大師哥都以這個身份通報了，肯定是想證明她身份沒問題，這也沒什麽不好承認的。
    朱德明什麽也顧不上了，激動地上前抓住了老師的手。
    “老師，上次我們弄錯了人，國營飯店那些畫是這位同誌畫的，你交代我的那些事我還沒問，她就說清楚了這畫的機密。”
    “我實在是學藝不精，我怕她就算給我解釋我也弄不清楚，最重要的是她一眼就看出來那些畫中有一個是真麵孔。”
    這個可是連他老師都沒分辨出來，隻要她說的是真的，這就值得他冒險。
    遊文燦聽到他最後一句話也愕然了一瞬，小老頭腳步變得很很利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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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急忙衝到了莫珂麵前，激動地看著人，“哪一幅？哪一幅畫是真人？”
    “老……老先生，這幅。”莫珂又看了一眼後麵戴麵具的人，最後裝作什麽都沒看見。
    “為什麽？”遊文燦看了一眼她手裏的畫，這些畫都是他畫的。
    這段時間他白天黑夜摸了無數回，太熟悉了，確定沒有掉包，她是怎麽確定的？
    “這些畫是您畫的嗎？剛才那些畫裏您都是以男性為視角，骨與骨之間相差無幾，他們的確是同一個人，皮相上每次的變化都是偽裝的。”
    “但要是您從一開始就畫錯了呢？這個人要是位女同誌呢？男女的頭骨區別很大，這些畫作才會這樣，每一幅都很突兀。”
    “這一副本來麵貌您也就察覺不到了，要是您軟化一下呢？以女性視角畫，那就不難發現她真實麵貌了。”
    莫珂知道這個時候還沒有大體老師，那些屍骨更沒有人敢去觸碰，覺得不吉利。
    但對於她來說，從上學起就碰過這些，為了更了解人物像，了解人物褪去偽裝的真實模樣。
    她還去旁聽過解剖課，這些對她來說就是常識。
    要是告訴老師男女，老師肯定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現在的問題是被幹擾的太多，那些人又故意隱藏。
    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每次偽裝都不止是臉上的變化。
    真正會掩藏的人從老人變成孩子都能以假亂真，現在的技術根本查不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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