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部這邊的動作很快，郭陽那邊很快就被帶了過來，孟令中和莫珂看到他來了以後還特意站在了門口看著。
    郭陽看到他們先是一愣，然後滿臉諷刺地看著他們，無聲的言語裏滿滿的恨意。
    莫珂還有什麽不明白的，這果然是衝著他們來的。
    “郭陽對吧？說說吧，為什麽要害人？”公安部的部長親自審訊的。
    這次事件上麵很關注，死了那麽多人，總要給民眾一個交代的。
    “我害人？害什麽人了？公安辦案不講究證據嗎？”郭陽對審訊室很熟悉，沒有一絲畏懼的意思。
    神色比起那邊公安部的同誌還要輕鬆，甚至還有一絲懷念。
    以前他多次配合公安部這邊行動，那會他是站在審訊室門口盯著那些犯人的。
    現在真是可笑又可悲，坐在裏麵的成了他。
    “證據？把人帶上來。”公安部的部長把陳麻子帶了過來。
    根本就不用別人多說，陳麻子一看到人就直點頭，嚷嚷著就是這個人。
    “這天底下相像的人多著呢，你們怎麽就確定這人是我呢？再說我為什麽要害人呢？他們和我無冤無仇的，你們親眼看見了？”
    郭陽一點沒把他們的話放在心上。
    “我們還沒說你害什麽人呢，你怎麽知道他們，還和你無冤無仇的，你好像很清楚什麽事情啊！”
    “或者說，其實你想害的隻有一家，那些人隻是順便的？”
    莫珂知道他在部隊裏受過特殊訓練，那些審訊手段對他根本沒用。
    隻要他不想說，就算嚴刑逼供也沒有用。
    莫珂能感覺出來他的無所謂，不管他們如何對他，他都不在乎。
    “這事還要問嗎？整個省城誰不知道昨天發生了件大事，在這個時候你們現在抓我來不就是因為這個？”
    “你們說我為什麽會去害誰？誰又和我有仇，不如你們和我說說？”
    郭陽看到孟令中和莫珂的時候情緒有了波動，有的隻是那種恨不得吃肉扒皮的怒火。
    “你想聽我們說？那我想想啊，應該是你聽孟家那邊說了什麽，想要報複我們開始。”
    “你知道自己和我們現在天差地別，就算想害我們也很難，你想啊想，這段時間的所有憋屈，所有不平衡都瞬間爆發了。”
    “憑什麽？以前孟家和郭家比起來還遜色一籌的。孟令中更是沒出息，可沒想到他居然是你們的指導員，你心裏是不服氣的。”
    莫珂看著那邊的郭陽，好像在講故事一般，隻是剛開口他的呼吸就加重了。
    “可這也就算了，你們看不上眼的孟家是越來越好了，反倒是你們郭家越來越難了。”
    “最後還因為流氓罪，還有那些不知名的指控最後倒了台。為什麽？憑什麽你們家這樣，孟家現在卻如日中天？”
    “這個時候突然有人和你說當初你們家出事都是因為一家人，你好像一下子找到了發泄口。”
    “你想要和我們同歸於盡，那該怎麽辦呢？”
    莫珂停頓了一下，那邊的郭陽也跟著緊張了起來，他滿眼的不可置信。
    “你的運氣很不錯，現在的工作是街道辦事的物資整理員，奶廠的牛奶為了保證足夠的新鮮，都要當天的，這個機會真難得啊。”
    “奶廠那邊分配到各個奶站，而奶站的位置一般都在街道辦事處。”
    “你的工作很容易讓你接觸到牛奶，隻要一點點，你就能潛移默化讓人中毒。”
    “隻是你也沒什麽辦法準確下毒，隻是可憐那些無辜的人了，不過那又怎麽樣，他們都該死，你們郭家有今天，那些人都是落井下石的小人。”
    莫珂語氣變得瘋癲，讓公安部審訊的人也跟著緊張了起來。
    “省城所有人都該死，他們都死有餘辜，隻是沒想到那家人運氣這麽好，這段時間居然不在省城，根本沒喝那些牛奶。”
    “你氣壞了，好不容易打聽到人回來了，想到那些喝了好多天牛奶的人，知道不能再等下去了。”
    “不然那些人有了異常，查出來什麽，以後就沒有機會再下手了。”
    “你一不做二不休，昨天一早就下了狠藥，老鼠藥的劑量可比那些用於農草都不太管用的農藥要毒多了。”
    莫珂說到這裏居然露出了笑容來，那邊的郭陽臉色白了。
    “果然那一片喝了奶的人都進醫院了，那家人聽說也進去了，你高興壞了，你也做好了被查出來一起赴死的準備了。”
    “可沒想到，他們居然一點事都沒有，你恨啊，老天為什麽這麽不公呢？”
    “你早想過有今天，不管問什麽你都不會交代，部隊裏什麽手段你沒見過？隻要沒人親眼看見，公安就拿你沒辦法。”
    “郭陽，你說我說的這個故事有沒有意思？”莫珂說完恢複了平靜，剛才那就是一個故事而已。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郭陽雙手搭在自己的膝蓋上，不自覺地握緊，他在緊張。
    “你怎麽會聽不懂呢？你不是想問為什麽嘛？我給你解釋了一遍，你應該覺得很熟悉啊。”
    莫珂滿臉的疑惑，這種心理戰，誰處在弱勢外人都一覽無餘。
    “郭陽，你是部隊裏出來的，普通的審問方式對你不管用，但現在有了人證，物證也就是時間問題。”
    “你當然也可以什麽都不承認，我不想用部隊那一套對付你，有些事，我們大家都心知肚明。”孟令中跟著開了口。
    “哈哈哈……孟令中，你還是那麽的虛偽，你想怎麽對付我？還用你指導員那一套？你別忘了，我不是你手底下的兵了。”
    “什麽心知肚明，那你先告訴我，你為什麽要害我郭家？當初你們溫家跟臭蟲一樣的時候，我們郭家可沒有落井下石。”
    “但你們一起勢，就覺得我們郭家礙眼了？想爭這省城的一把手。”
    “你們溫家還真是無恥，你更無恥，事後還裝模作樣的安撫我。”
    “這背地裏還不知道怎麽笑話我呢，是我郭家技不如人，是我郭陽不如你孟令中有算計。”
    “我告訴你，人在做，天在看，我們郭家的今天就是你們溫家的明天。”
    郭陽笑聲裏帶著淒涼，看著孟令中的眼神更是滿滿的鄙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