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外匯要真的那麽好得來就不稀罕了，他們國家生產的東西真說起來沒什麽值得人家特意來一趟的。
    他們能做到的就是以價格取勝，其中艱辛不是一兩句能說清楚的。
    這還是那些外國友人第一次開口說自己要談合作呢。
    那個錢部長看著那邊的莫珂，這會是一句話不敢多說了。
    隻是眼神裏的急迫沒有變，心裏暗自打氣，一定要把這次的生意談下來，哪怕隻有幾件衣服也行。
    莫珂等的就是他們主動提起，談判嘛，誰先露底牌，誰就輸了。
    主動權到了莫珂手裏，那很多話語權就是他們的了。
    莫珂假裝猶豫了一下，然後看著那些人好似糾結了很久才了開了口。
    “這些衣服是我們華國的瑰寶，更是我們的特色，衣服上的畫作更是我們國風藝術的體現，是我們祖祖輩輩的心血。”
    “我作為後人，把這些東西結合在一起是傳承，本來我們隻想在國內生產的，但我知道你們是我們華國的朋友。”
    “對於朋友，我們華國人一向掏心掏肺的，既然說到合作，不知道你們這邊是準備如何合作的？”
    “是簡單的隻要這一個主題的普通衣服，還是以後長久合作？要更深奧的國風服飾？”
    那些翻譯看了一眼莫珂，這話說的太有意思了，也跟著翻譯了一遍。
    前麵那些話說完，國外人聽了都要以為她又要拒絕了。
    沒想到她話風一轉是同意了，隻是這話裏的意思卻處處是坑，還膽大的不得了。
    什麽珍貴，什麽難得，還是傳承，越說那些人眼睛越亮。
    還有她想和國外那些人長久合作？他們很清楚這次是因為那些故事才吸引這些人買單的。
    要是後麵光一些衣服，他們早晚會反應過來，這些在他們國內能吃得開，在國外肯定不行。
    都是生意人，總不能虧本的，不過不管是不是坑那些人，這些翻譯不傻，這個時候肯定是向著自己人的。
    管以後怎麽樣呢，先把外匯掙到手再說。
    果然那些外國人一聽，從一開始的著急，到後麵的驚喜，一個個都想著就是長期合作。
    生怕莫珂不同意，當場就要簽訂合同，一切要求任由莫珂提。
    莫珂知道這會的外國人在華國人眼裏是人傻錢多的，動不動給小費。
    但那隻是文化差異不同，這些人可不傻，人家聰明著呢。
    國內人看這些衣服也就隻是故事精彩，到國外聽不到這些故事就沒什麽意義了。
    但他們忽略了人的好奇心，忽略了他們對華國那些神秘故事的探索。
    國內看夠聽厭煩的故事在他們眼裏是稀罕的，就好比他們覺得國外的月亮永遠比國內的圓，滿是憧憬。
    隻要懂得宣傳，國內外都不缺市場的。
    要是合作了，就不僅僅是這些衣服了，隻要她想，後麵有無數國風的衣服會走出國門。
    等到後麵經濟發展飛速，各種設計紛紛而出的時候，她應該也有一席之地了。
    莫珂看了一眼孟令中，他從包裏拿出一堆紙，帶著人進了另外一個房間。
    既然談合作，那很多細節就要說清楚了。
    這會外麵那些人才明白，莫珂是有備而來，剛才講的那些故事還準備了外文版。
    這會分發給到了那些外國友人手中，還有那些合作資料，也是全乎的。
    錢部長這才看向那邊那位女同誌，這人不簡單呐！
    那些外國友人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麽正式的合作內容，衣服的版權還有價格很是詳細。
    甲方乙方兩邊的小細節更是寫的到位，比起他們以前簽那些大合同還專業，更重要的是外文版的。
    他們驚訝地看著人，一邊覺得受到了尊重，一邊又覺得專業靠譜，神態也變了。
    錢部長聽到他們說到合作年限，還有金額的時候，頭上直冒汗。
    那樣的一套衣服出廠價格要一百到兩百之間？合作是要五年？她怎麽敢說的？
    他們那邊談判的東西最多也敢提一年多合作年限，利潤更是壓到幾乎沒有。
    為的就是那些外匯，到這邊就好像變了個樣，什麽人工刺繡，什麽要國畫大師手工製作。
    還有什麽版權設計，莫珂說的頭頭是道的，可在他看來就是忽悠。
    他看了看那些外國友人的臉，偏偏人家滿臉的激動，他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這就算了，莫珂還要他們交百分之六十的押金，這越說還越有底氣。
    莫珂越是這樣，越讓那些外國友人覺得可靠。
    國內不懂那些專利，但在國外越是專利的東西越值錢。
    人工費是便宜的，更重要的是設計，莫珂要是說的便宜了，他們還覺得沒意思呢。
    莫珂說這個價格在他們看來還是優惠的，畢竟在他們國家定製設計師的衣服，價格更是昂貴到離譜。
    他們還覺得莫珂說這麽便宜是因為他們華國人捧著他們，要是以後他們這邊好起來了這個價格肯定拿不到了。
    說到那些刺繡，那些國畫大師，他們隻覺得這衣服簡直就是一件藝術品。
    一個個沒有猶豫簽了合同，甚至還想加年限。
    但莫珂沒同意，一個是因為加了會讓他們感覺東西不稀罕了。
    還有就是五年後，她的名氣會再上一個台階，到時候這個價格可就不行了。
    莫珂在合同裏寫清楚是一個係列，一個係列的衣服有上百件為基礎的，上不封頂。
    一次性簽了十個係列，每套衣服千件起售。
    她要是想掙錢，一個係列加到二百件，三百件的，十個係列大幾千件。
    又是千件起售，那這五年就是黑天白夜生產國外這些訂單，他們廠子都能賺瘋了。
    那邊的錢部長算了下賬，看莫珂的眼神和搖錢樹沒區別了。
    但這還沒有完，莫珂和他們簽完了合同，又好似閑聊般說到了臉上的妝容的事情。
    就好似朋友之間的聊天，但句句都帶著牽引，主要還是說那些衣服，臉上的妝容隻是附帶著的。
    莫珂想要吸引他們的注意力很簡單，她很清楚現在的外國友人對什麽感興趣。
    一句藥妝就足夠讓那些人滿眼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