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2章 男人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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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越想就越覺得心酸,想她林黛玉何等樣的才情品貌,如何就落在這“壞人”手裏...
昨兒你還去瞧了三妹妹,都沒到我這兒來,現在就是如此,以後定是更想不起來我了...
這一陣胡思亂想,一時間氣得眼睛裏頭都泛著水花,忍不住啐他一口,:
“呸!你又知道了?我偏是這樣的人!我就要做這樣的人!”
眼見黛玉這般眼淚汪汪的,林思衡趕忙駕輕就熟的哄道:
“天可憐見的,我知師妹委屈,原是我做的不妥當,隻是欠得債多了,這輩子怕也扭不過來。
倒不如咱們兩個說好了,下輩子叫我投個女胎,師妹投成個男胎,換我嫁給師妹當媳婦,就當做賠禮了如何?”
黛玉斷沒有料到他嘴裏能說出這樣不要臉的話來,眼淚當即憋了回去,愣在那裏,腦子裏琢磨了一下師兄成了女兒身的模樣,也覺得有點好玩,“咕嘰”一下笑出聲來:
“這也是咱們自己說了算的?你是和閻王爺說好了不成?再說了,誰要下輩子還和你在一塊?真有下輩子,我才不搭理你~”
林思衡見黛玉消了氣,便把黛玉的小手一捉,往自己這便拽了拽,笑嘻嘻道:
“師妹若不理我,自然有師妹的道理,隻是我卻顧不得許多,定是要纏著師妹不放的。
俗話說,‘烈女怕郎纏’,任師妹下輩子再有本事,我隻管舍了臉皮不要,不信師妹就舍得趕我走。”
黛玉聽他這樣說,倒像是真就約定了來生一般,心裏也泛起陣陣的甜絲絲的感覺。
低著頭,俏臉上紅彤彤的,腳尖擰了擰,任他握著自己的手把玩也不掙紮,隻是羞臊的瞪了林思衡一眼,“責備”道:
“都是當了大官的人了,說話還沒臉沒皮的,這話你也說得出口?叫你手底下人聽見,看你可還有臉麵沒有?”
林思衡不以為意,依舊笑道:
“便是皇帝,私底下也沒有成天一本正經的,我雖有個官身,師妹不也是縣主?
咱們兩個是一輩子的師兄妹,往後還是一輩子的夫妻,也隻這兩樁身份能算數,旁的都隻不過是給外人瞧的罷了。”
黛玉聽見那“夫妻”二字,便忍不住一陣臉紅心跳,隻覺身上都酥酥麻麻的,半邊身子都軟了,眼見得自己又快被他拉進懷裏,也隻是軟弱無力的扭了扭,嘴硬道:
“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
林思衡輕輕一拉,便叫黛玉往前跌靠在自己心口,環住黛玉的纖嫩腰肢,咬著耳朵小聲道:
“師妹自己聽聽,我這話是真是假?”
黛玉忍不住打了個顫,抬著頭,揪著他腰間的衣服,一雙含情目裏頭又水汪汪的瞧著他,卻與先前並不是一個意味了:
“你這人慣會哄人作怪的...我哪裏聽得出來,還不是隨你去說...”
林思衡哼哼一笑,伸手輕輕抬著黛玉光潔柔嫩的下巴,正要低頭,卻見簾子忽然被掀起來,雪雁捧著個碗站在門口:
“姑娘,藥粥熬好...了...”
雪雁眨巴眨巴眼睛,見著裏頭兩人膩歪在一起,就差一點便要開始吃口水了,她雖憨了些,也知自己來的不是時候,趕緊把簾子又放下,作勢就要退出去,小聲道:
“我說錯了,粥還沒好,我再去熬一會兒!”
黛玉本已“認命”,做好準備由他“輕薄”,卻被人撞見,即便是自己的丫鬟,也頗不好意思,隻覺心都跳出了嗓子眼,趕忙把他的手從懷裏拿出來,捂著領口的扣子跳到一旁去。
林思衡暫且也由她去,隻是略皺了下眉頭,便衝雪雁問道:
“藥粥?什麽藥粥?師妹有什麽地方不適?方子拿給我瞧瞧,如何不請個大夫瞧瞧?”
他這一連串的話問出來,雪雁忙道:
“方子就是幾年前伯爺寫的那‘神仙粥’,姑娘前些時候咳了一聲,紫鵑姐姐便叫我煮了給姑娘補補,隻是姑娘不太願意喝。”
黛玉翻了個白眼,再好的東西,吃多了也膩得慌,況且這東西吃起來,雖不明顯,也還是有股子藥味,實在好吃不到哪裏去。
她自己的身子她也有數,此前不過是略著了些涼罷了,如今也早好了,此時見雪雁在“告狀”,她便也回道:
“早說已經好了,偏你們不信,拿我當個藥罐子不成?天天喝,你們自己不嫌累,卻是折磨我來了。”
林思衡放下心來,從雪雁手裏將碗接過:
“雖是如此,到底是雪雁著丫頭一番心意,也不好辜負了,我看不如這樣...”
說著話,他自己便先喝了一小口,咂摸了一陣。
那碗本就沒多大,又是放了一陣的,更不覺得燙,黛玉看傻了眼,神情複雜,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還沒等她組織好語言,林思衡瞅她一眼,笑道:
“味道是不算好,隻是我都喝了,師妹難道竟不與我同甘共苦?”
黛玉不言語,隻是拿眼睛瞧著他,默默將碗繼續往他那裏推了推,根本沒有要接受這“道德綁架”的意思。
然而她雖機靈,卻還是太嫩了些,竟以為這樣就能躲得過。
林思衡微微冷笑,果真仰頭灌下去一大口,還沒等黛玉回過神來,便又被人撚著下巴,仰起臉來,旋即唇瓣兒一熱,也就由不得她自主了。
任黛玉“奮力抵抗”,也隻能發出兩聲含糊的“嗚嗚”聲,好半晌才得了自由。
當著丫鬟的麵這般,黛玉隻覺快要羞暈過去,一臉“憤慨”的望著笑的得意的某人,終於忍不住撲了上去,小拳頭軟綿綿的劈裏啪啦一通捶。
“你還笑!你就會欺負我!讓你笑讓你笑!”
林思衡大笑這討饒:
“師妹饒命,為兄知錯了,不如這樣,等下回師兄也生了病,不情願喝藥的時候,師妹也這樣喂我如何?”
黛玉便愈發羞憤:
“你這該死的!你想的美!你找別人去!”
這人分明內裏壯的跟牛似的,一年到頭從不生病,就算生病,也休想自己這樣喂他!分明就是占自己便宜來著!
雪雁立在一旁,瞧著兩人親近玩鬧,也忍不住嘿嘿直樂,偷偷伸出小舌頭,將自己嘴邊上一顆米粒舔進去。
她方才因離得近,也免不得被“誤傷”了一回:
‘姑娘說的不對,這粥分明味道香甜的很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