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良帶著司十三前往黎明科技的線下招募會。
    那裏早就人山人海，人頭攢動。
    本以為田豐口中的積極主動是誇張，沒想到真有這麽多人想成為實驗品，隻為爭奪那千分之一甚至萬分之一的概率，成為異能者。
    兩人站在人群的外圍，手拉著手，看起來十分懵懂。
    一雙眼睛隔著老遠就盯上了二人。
    柳河整理自己手臂上的紅色臂環，又撩撥了一下的發型，朝蕭良兩人靠近。
    “兩個小妹妹也是來參加誌願者的？”
    蕭良橫掃他一眼，這不是廢話。
    眼神看起來像是在看智障。
    柳河自知搭訕失敗，訕訕一笑，把自己胳膊上的身份標誌，然後成功收到對方放光的眼神。
    “原來你是負責篩選報名的人啊，大哥你給我們透露一下，這選人有什麽要求嗎？”
    見到蕭良的瞬間熱切的眼神，柳河不自覺挺起了胸膛。
    “誰都想成為成為伊甸計劃的誌願者，但我們選人還是有門檻的，首先——”
    柳河從下到上把兩人打量了一遍。
    衣衫破舊，眼神單純，看起來很好騙。
    “要是普通人。”
    “這個我知道。”蕭良說道，“然後呢。”
    “然後就是填寫你們的身份信息，包括年齡、性別、聯係電話、住址、家庭成員等等。”
    “簡曆篩選過後就是體檢了。”
    “隻要通過初步體檢，就能當我們的誌願者。”
    “所以大哥你就是初步篩選簡曆的人？”
    蕭良看向柳河的眼神意有所指。
    柳河輕咳一聲：“我們選人講究的是公開公平公正的態度，不過為了提高效率，我先提前來了解每一個報名的人。”
    “哦~這樣啊。”蕭良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不過柳大哥，我們倆姐妹剛來東臨城，人生地不熟的，有很多地方不懂，還請你多指點指點。”
    蕭良從兜裏掏出一遝零零碎碎的錢，拉著柳河的手，準備塞到他的手中。
    但對方立馬甩開，義正言辭地說道：“這種舉動萬萬不可，你別把我想成那種貪財好色的偽君子。”
    “......”
    蕭良看柳河說這話的時候，眼神一直在司十三的脖子上打轉，他瞬間明白。
    從司十三脖子裏掏出一個溫熱的金項鏈，上麵還有一個玉佩。
    他故作不舍地說道：“這是我媽媽臨死前留給我們的東西，很重要，上麵的玉也是祖傳的，戴在我妹妹身上希望能保佑她平安。”
    “但——”
    蕭良的眼神露出糾結，他看起來對這塊玉佩十分不舍，但最後還是狠下心來。
    他看向柳河，雙眼清澈如一灣泉水，敬畏和信賴的眼神看得柳河的心酥酥麻麻的。
    “能請柳大哥幫忙保管一下嗎，畢竟等會報名體檢，身上肯定也不能帶金屬。”
    “而且這是純金項鏈，交給別人我們不放心，像柳大哥這麽公正的君子，一定會幫我們保管得很好，對嗎？”
    柳河聽到這恭維話，整個臉皮都舒展開來。
    他接過蕭良手中還帶著體溫的項鏈，拉開衣服，放到內兜裏，還拍了兩下做擔保。
    “放到裏麵，我保證沒人能拿。”
    蕭良看著他貪婪不加掩飾的眼神，眼眸低垂遮掩諷刺的情緒，嘴裏還稱讚著：“柳大哥你可真是個好人。”
    柳河見東西到手，他推著兩人趕緊去報名。
    見到是柳河帶過來的人，現場報名的人彼此使了個眼神，從手底下拿出兩張報名表。
    “把你的身份信息填了。”
    “好。”
    蕭良滿臉感激和激動，拉著司十三走到一旁。
    對著上麵的資料開始胡編亂造。
    “你叫蕭十二？”
    “那妹妹豈不是叫蕭十三？”
    “柳大哥你真聰明。”
    柳河湊過來，自以為不動聲色地查看表上的信息。
    一個18歲，一個14歲。
    父母雙亡、沒有家庭住址、靠撿破爛為生，妹妹有智力障礙，難怪看起來呆呆愣愣的，半天沒有反應......
    蕭良笑了笑，抬手不動聲色地遮擋住柳河的視線，似乎對於自己的這些信息感到難堪。
    反正自己也看得差不多了，柳河收回視線，眼神掃視現場尋找其他目標。
    見蕭良填寫完兩張表，就讓他過去和之前的同事交接。
    蕭良見人把報名表放到一個紙盒子裏，眼神帶著期待。
    “我們能被選上嗎？”
    “等通知吧，下午就出來了。”那人擺手。
    蕭良誒誒兩聲，提著蛇皮袋和司十三跑到旁邊等候。
    特殊管理局的人特意交代走柳河這條報名線，因為他貪財，還有個當人事組長的叔叔。
    對於人員篩選，比起其他認真篩選的報名渠道，柳河這邊，隻要不動聲色送點錢就可以。
    蕭良把玩手中的玉佩，把它塞到司十三的衣兜裏。
    估計柳河到現在都還以為自己藏得嚴實。
    事實上，蕭良早就把項鏈給順過來了。
    便宜別人還不如便宜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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