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神教的教皇之一，女相虛無。”
    龍濟林在旁邊補充道。
    “你們打不過他正常，虛無的能力就是攻擊無效化，幾乎無人能傷害得了他。”
    “具體說一下龍齊天。”
    龍濟林說道。
    舒雪梅停頓思索了一會，開始補充。
    “我用夜繭限製住龍齊天，還打斷了他的四肢，防止他被操縱暴起傷人。”
    “當時他在夜繭裏看到了大家對他出言諷刺，關於家庭、朋友的背叛，受了刺激後恢複了一點神智，開始和貪婪爭奪身體的控製權。”
    “貪婪一直在蠱惑他，隻要接納他就可以得到他想要的東西。”
    “但之後因為我聽到鄭開的聲音，發現虛無把楚天河殺了，所以我鬆開龍齊天攻向虛無，當時想著要把楚天河的屍體拿回來。”
    “沒有管還在掙紮的龍齊天，反而想去搶屍體，主次不分，這個是我的問題。”
    舒雪梅說這話的時候，沒有看旁邊的楚天河，將所有的事情往自己身上攬。
    此時楚天河已經恢複理智，因為對於舒雪梅的話感到羞愧，當時他沒有那麽瘋說不定也不會死。
    舒雪梅繼續說道：“之後的事情，就是鄭開也來幫忙，但龍齊天過來放走了虛無。”
    “因為龍齊天始終沒有轉頭，我們沒有看清楚到底是貪婪還是他本人。”
    旁邊的鄭開欲言又止。
    田豐感覺自己找到了邏輯漏洞，眼中重新閃爍希望。
    “所以你們沒有看清楚龍齊天的表情，是鄭開的直覺覺得是龍齊天本人放走了虛無。”
    舒雪梅看了眼鄭開：“對。”
    “不過，當時鄭開罵了龍齊天，對方看起來是有反應的。他不敢回頭，說不定——”
    田豐打斷了他的話：“我覺得這裏麵的事情有待商榷，龍齊天沒理由背叛我們，你說是吧。”
    田豐看向龍濟林，表情明顯帶著討好。
    他對於當初龍濟林一劍橫掃牆外千百詭異的那一幕還猶記於心。
    現在龍濟林背著黑龍劍從龍城趕過來，不管是清掃門楣還是清算欲望神教，隻希望這柄劍不要落到他的頭上。
    見房間裏的人都等著自己開口，龍濟林麵上看不出喜怒，沉聲道。
    “不管是不是龍齊天，反正最終的結果是他跟著虛無走了。”
    “已經發生的事情無法彌補，現在我們要做的是把人帶回來。”
    “至於怎麽帶回來——”
    龍濟林露出了一抹微笑。
    看起來竟然有些凶狠。
    “欲望神教必死無疑。”
    聽到他充滿殺意的語氣，房間裏的人不由得挺起來了背脊，表情也嚴肅了幾分。
    知道自己不用扛包袱，田豐說了幾句好話，恭維龍濟林幾聲，就被對方打發走了。
    怒氣衝衝踏著黑洞來，高高興興從大門離開。
    看到房間隻剩下現場的幾人，龍濟林特意將楚天河和鄭開帶出去問話。
    三人占用了醫生的辦公室，龍濟林讓兩人坐在自己對麵，鄭開感覺此刻仿佛回到了學生時代，老師問話學生一樣。
    龍濟林首先問楚天河：“和虛無交手的過程你還記得吧。”
    “記得。”
    對於自己的第一次死亡過程，楚天河可謂是牢記於心。
    他從來沒有體驗過那麽無能為力的戰鬥過程。
    就像是陷入蛛網的蟲子，越掙紮越窒息，離死亡也越近。
    所有的戰鬥技巧在絕對力量麵前都顯得花裏胡哨。
    對方僅僅是抓住自己，瞬間就扭斷了自己的四肢。
    頭顱被硬生生扯斷的感覺更加記憶猶新。
    耳邊皮膚撕裂的聲音，火辣的鈍痛僅僅持續了一瞬，就不再有知覺
    最後他看到的是天空猩紅如血的月亮，還有那女人死寂的雙眸。
    楚天河沒忍住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你一點也沒傷到他？”龍濟林問。
    “無完全是。”楚天河看向龍濟林。
    他抽出了腰間的匕首，嘴角露出一絲苦笑：“我傷到她了，雖然是很小的傷口。”
    龍濟林一眼就看出武器的特殊性。
    “它是收容物。”
    “對。”
    銀牙是一柄空間刃，能劃破空間。
    這也是為什麽之前蕭良被卡在汙染場域外麵，而楚天河能直接拿刀闖入汙染場域。
    因為他直接把汙染場域劈開了一道口子。
    所以那個人妖還是能傷害得了的。
    龍濟林思索著。
    楚天河一五一十地把自己和虛無的對戰過程說了出來。
    旁邊還有鄭開的補充。
    龍濟林對於兩人的牽製和配合還是給出了表揚，“不錯。”
    沒死就是勝利。
    已經拿到自己知道的信息，龍濟林讓兩人離開，他需要思考一會。
    楚天河和鄭開起身。
    “有個問題——”
    鄭開停留在門口，最後還是選擇轉身詢問。
    “魔鏡口中那個欲望神教的叛徒，真的是龍齊天嗎？”
    “他曾經是你的隊長，根據你對他的了解，你覺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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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龍濟林反問他。
    鄭開下意識想要否定，但他又親眼所見當時的場景，最後張了張嘴，聲音有些無力。
    “我不知道。”
    “我也是。”
    龍濟林說道。
    “我也沒想明白，龍齊天那個腦瓜子裏究竟在想什麽東西。”
    要說和龍齊天關係有多親密倒也不至於。
    那家夥從小到大都是那副淡淡的樣子，當時他還覺得這小孩挺好養，沒有叛逆期。
    但沒想到叛逆期推遲後會來得更加凶猛。
    一來就放大招。
    要是之後真調查出龍齊天跟虛無離開屬於自願行為，那審判庭還有血月監獄是沒得跑的。
    遠在黎明科技的蕭良並不知道特殊管理局發生的事情。
    他花了一晚上的時間，把黎明科技的中低層逛了個遍。
    期間了遇到那顆白天放在助理兜裏的眼珠子。
    對方也偷跑出來了。
    一人一珠子在走廊上對視了一眼，最後默契地一起走。
    中低層多是行政、實驗的地方。
    蕭良隻是摸清楚了房間的結構，沒有發現什麽秘密。
    大多數的誌願者也集中在這裏。
    分了不同階段。
    一共5個實驗，留在後麵的越來越少，詭異化的越來越多。
    目睹透明實驗艙裏，那些已經半詭異化的人，眼神時而清明時而瘋癲，正在失控的邊緣。
    他們瘋狂拍打著實驗艙，想就此停止實驗，但外麵的那群白大褂，隻是冷漠地描述實驗對象的行為動作，外貌特征，一切以實驗為導向，個人情緒和實驗體意願不算在其中。
    一部分人因為絕望，詭異化的速度加快。
    “吼！”
    一股濃稠的黑液噴在了實驗艙的牆壁上，對準了麵前的實驗人員，但最後隻有被關在裏麵的自己被反彈傷害到。
    其他的誌願者看到這一幕，紛紛背過身，難免有些兔死狗烹之感。
    為了活下去，隻能自己調節心情，緩解詭異化的速度。
    旁邊的大眼珠子將這一切都傳達給了特殊管理局。
    蕭良一路走過去，發現許秋嘴裏的那群奇行種並不在裏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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