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背景故事沒出現的時候，蕭良真以為自己就是個命苦的人。
    還是那種父母雙亡，有妹無房，隻是生活貧窮了點的人。
    但隨著問題的深入，蕭良發現這個背景故事真是越扒越有。
    【隨著你年齡的增大，你的妹妹出落得越來越好看，你的父親因為娶不到新的老婆，常年酗酒家暴，逐漸他將目光投向了你們姐妹倆。】
    【他原本意屬的是你的妹妹，但迷藥卻不小心被你喝了......如果有重來的機會，你選擇你還是你的妹妹。】
    這個問題，就是麵前一坨屎，稀的和硬的，你要吃哪坨。
    蕭良擰著眉頭，沒忍住一拳轟碎了麵前的測試儀。
    警報聲在房間響起，整齊的腳步聲逐步靠近。
    本以為是出現詭異化異變，但看到麵無表情的蕭良和沒有絲毫退步的歐漢臨，他們又有些不確定了。
    領隊的人看了眼歐漢臨，詢問道：“歐教授，是否需要......”
    領隊的話還沒說完，歐漢臨就抬手示意，讓他們離開。
    又讓人重新更換了設備，讓蕭良繼續答題。
    蕭良發現了，當自己錘碎了麵前的儀器時，歐漢臨眼中透露出的是驚喜而不是恐懼。
    說明對方用自己的經驗和邏輯，給他的大力做出了合理的解釋。
    守夜人在旁邊看熱鬧。
    “估計是覺得你的異能要覺醒了。”
    “不過，你會怎麽選擇呢，題目還沒有結束。”
    蕭良坐在重新啟動的椅子上，他摁下了按鈕。
    【蕭十二】
    蕭良覺得自己此刻已經解體，他表情麻木看向屏幕，就看還有什麽能刷新他下限的問題。
    【你在和父親相處的過程中，患上了斯德哥爾摩綜合征，愛上了這個男人。可是你的父親依舊將目光放在了你的妹妹身上，因為你的妹妹比你要好看，聽話，年紀更小。】
    【在這個男人準備對你的妹妹下手的時候，你因愛生恨，拿出斧頭劈開他的腦袋。】
    【如果重來一次，你是否還會選擇殺死他？】
    【是】【否】
    “......”
    蕭良木然地選擇了【是】。
    等他出去了，他一定要問問，究竟哪個寫短劇的，到處拚合，編纂出這種故事。
    反轉又反轉，缺德又背德。
    汙染灌輸繼續，但蕭良根本沒有絲毫感覺和反應。
    蕭良看著旁邊摸著肚子的守夜人。
    歐漢臨注定要失望了。
    【你讓你的妹妹拿著斧頭，準備嫁禍給她，自己卷錢跑路，夜路濕氣重，你一不小心踩到路邊青苔，滑到山崖的水潭裏。】
    【本以為要溺死，結果一隻手抓住了你，是你的妹妹，她帶著還沾著血漿的斧頭來找你。】
    【你甩不掉她，她就像鬼一樣纏著你，不論你跑到哪裏，她都能出現在你的身後，無奈之下，你隻能帶著她。】
    【請問你後悔嗎，覺得自己應該溺死在水潭，還是繼續苟活？】
    【死】！
    這次蕭良很果斷，拍碎選項的同時，也做出了選擇。
    整齊的腳步聲再次響起。
    “歐教授——”
    領隊探頭，就看到歐漢臨繼續擺手。
    哦，那就是沒事。
    一群人又退了回去。
    隨著時間的流逝，場上失控的人越多，大多都是心裏有鬼還口是心非的人。
    歐漢臨看到蕭良這次的餘力直接讓地麵的板磚都出現了裂痕，他停下了蕭良的測試，換上了司十三。
    蕭良就站在守夜人旁邊，看向麵前的人。
    如果他沒猜錯，那些汙染應該不會影響到司十三。
    唯一能牽動他思緒的，是司十三究竟能不能聽懂，還有認不認識字。
    電子音響起。
    【你出生的時候，是個男孩，得到了父親的喜愛，他從來沒有打過你。你的姐姐嫉妒你，將剛學會走路穿開襠褲的你推進豬圈，豬吃掉了你的器官，從此你變成了不男不女的人。】
    【而隨著你年齡的增長，你的父親則用異樣的眼光看向你，對於你來說，他們都不是好人。】
    【現在有一個殺人的機會，但隻能殺死一個，你選擇你的父親還是姐姐？】
    【姐姐。】
    司十三果斷按下了按鈕。
    歐漢臨看到這個答案，眼神閃爍了一下。
    “你確定他是個小智障？”
    守夜人笑嘻嘻將手搭在蕭良的肩膀上，問道。
    蕭良沒理他，而是把他的手甩下去。
    守夜人又搭上來，蕭良甩下去。
    搭上來，又甩下去。
    ......
    反複幾次，蕭良的動作在旁邊人看起來像是受了汙染刺激，出現幻覺，現在在和空氣搏鬥。
    司十三坐在椅子上，接受了汙染灌輸，但他和蕭良一樣，沒有多餘的反應。
    不過這才是第一輪，沒有反應也屬於正常現象。
    問題繼續。
    電子音響起。
    【聽說其他的小孩生病，他們的母親會悉心照顧他們，你的姐姐為了讓母親多關注你們，將你泡在冷水裏，讓你發燒至40攝氏度，最後燒成了智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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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來你媽媽想帶你一起走，私下問過你，但你一定要和姐姐一起，你的媽媽知道姐姐的所作所為不願意，於是，之後你一直跟你的姐姐饑一頓飽一頓。】
    【再給你一次機會，你選擇跟媽媽還是跟姐姐？】
    【姐姐。】
    司十三想也沒想，再次做出選擇。
    歐漢臨覺得有些不對勁。
    他繼續讓司十三作答。
    這次汙染灌輸後，司十三的臉色變得紅潤，但在黑暗處不太明顯。
    【如果你有機會能殺死一個傷害過你的人，你選擇對自己欲行不軌之事的父親，還是一直傷害你的姐姐？】
    【姐姐】
    歐漢臨麵露古怪。
    司十三繼續接受汙染。
    【汙染測試隻能有一個人能活下去，選擇權在你的手中，你選擇你的姐姐還是你自己？】
    【姐姐】
    歐漢臨覺得自己好像知道了什麽。
    這次他選擇自己編寫問題。
    【喜歡雞腿還是姐姐？】
    【姐姐】
    【討厭姐姐還是蟑螂？】
    【姐姐】
    【想和誰在一起，喜歡的人還是姐姐？】
    【姐姐】
    “......”
    歐漢臨停下了編輯的動作，他算是明白了。
    無論什麽問題，蕭十三就堅定不移地選擇了她的姐姐。
    始終如一。
    就是不怎麽聽問題，隻是一味選答案。
    果然是個智障。
    但偏偏這個智障的汙染承受能力是目前他見過的實驗體最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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