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忘了今晚。想活命,就永遠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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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艾伯哈特正拉著情婦、連滾帶爬衝向一架小型直升機狂奔。
聽到身後裏布斯的吼聲,他嚇的魂飛魄散!死亡的恐懼如同冰水澆頭!他幾乎是下意識地、出於完全本能的、將拽在手裏、擋在他和裏布斯中間的金發尤物,狠狠地向後一甩!
“不!!!!”女人的尖叫充滿了驚恐。
艾伯哈特最後的希望,就是那架啟動中的旋翼,他腦中隻剩下一個念頭:起飛!起飛!!
裏布斯看都沒看那個摔在地上,露出半個屁股的女人。
複仇的烈焰和冰冷的殺意在他胸腔裏燃燒,目標隻有一個——艾伯哈特!
引擎的轟鳴就在眼前,那架小型直升機旋翼攪動的狂風卷起草屑和血腥味,艾伯哈特剛抓住艙門把手。
裏布斯,裏布斯蓄滿【強身健體】賦予的恐怖力量,右腿狠狠踹在艾伯哈特的後腰上!
“呃啊——!!!”
艾伯哈特發出一聲慘叫,整個人像一隻被投石機拋飛的破麻袋,完全失去了平衡,從機艙門那裏橫著飛了出去,狠狠砸在冰冷堅硬的停機坪地麵上。
“噗!”滿口的腥鹹瞬間湧出,幾顆牙齒伴隨著血沫從他扭曲的嘴巴裏噴濺出來。劇痛讓他眼前發黑,隻能蜷縮著發出痛苦的嗚咽和幹嘔。
他掙紮著抬起被血糊住的眼睛,看到的是讓他心膽俱裂的一幕——
那個年輕的雇傭兵駕駛員,甚至不敢回頭看一眼被踹飛的雇主!
他連艙門都顧不上關穩,搖搖晃晃卻又決絕地加速,朝著密歇根湖深沉的夜空瘋狂逃竄!
“不…停下…等等我!混蛋!!!”艾伯哈特絕望地嘶吼著,鮮血不斷從破裂的嘴唇湧出。
他伸出手徒勞地抓向越來越遠的直升機,那是他唯一的逃生希望,如今卻變成了一個絕情的、不斷縮小的光點。
巨大的螺旋槳聲很快遠去,留下一片被死亡和絕望籠罩的寂靜。
耳邊隻剩下他自己粗重、痛苦的喘息,以及身後傳來的,如同死神腳步聲一般,清晰、緩慢、又帶著碾壓一切碎骨之力的……靴子踏在停機坪地麵上的聲音。
噠…噠…噠…
每一步,都像踩在艾伯哈特瀕臨崩潰的心髒上。他掙紮著想要爬起,但劇痛和恐懼讓他渾身癱軟,他隻能艱難地撐起上半身。
銀湖度假村的火光映照在裏布斯的臉上,半明半暗。
艾伯哈特終於清晰地感受到,這個從芝加哥街頭的血腥泥潭裏爬出來的男人,其內核的本質——徹底的掌控與毀滅。
裏布斯沒有立刻動手,隻是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地上的艾伯哈特。
後者嘴唇哆嗦著,牙齒在冷顫中咯咯作響,銀色的頭發淩亂不堪地沾滿血汙和泥土,那張曾經在華爾街和五角大樓呼風喚雨、永遠帶著睿智笑容和優雅從容的臉上,此刻隻剩下因劇痛和徹底絕望而扭曲的狼狽。
剛才在監控室裏那種掌控一切、視裏布斯為待宰羔羊的慵懶和高傲,被徹底擊得粉碎。
他現在隻是一條躺在塵埃裏、等待最終宰割的老狗。
裏布斯緩緩彎下腰,揪住了艾伯哈特襯衫衣領,把他如同拖死狗一般從地上拽了起來,直到他的腳尖隻能勉強踮著地麵,脖子被勒得幾乎窒息。
艾伯哈特眼中全是乞求的目光,想抓住最後一線生機:“裏布斯!等等!聽我說!哈洛德……斯特林……他們才是主謀!我……我可以幫你!通用動力……資源……錢……全都給你……求你……”
裏布斯的眼神沒有絲毫波瀾。
艾伯哈特的求饒,摩根臨死前的辯解,在他聽來都是同樣的、令人作嘔的虛偽。
“省省吧,老家夥。”
話音未落,裏布斯那強健得非人的手臂猛地發力!【強身健體】賦予的恐怖力量瞬間爆發!
艾伯哈特整個人就被向上拋了起來,“呃——!!!”
就在艾伯哈特的身體達到最高點,即將開始下墜的瞬間,裏布斯右腿如鋼鞭般迅猛地側踢而出!
“砰!” 沉悶的撞擊聲清晰可聞!
艾伯哈特的身體劃出一道弧線,直直飛向莊園主樓的三樓露台邊緣!
“啊啊啊————!!!噗嗤——哐啷!”
艾伯哈特直接摔出了露台,砸在樓下停著的一輛豪車車頂,發出沉悶又刺耳的金屬聲。
第二個所謂的“大佬”,通用動力的皇帝,此刻化作停機坪外一灘模糊的肉泥。
裏布斯緩緩收回腿,腎上腺素正在消退,劇痛開始從身體的各個角落襲來。
他低頭檢查了一下自己:
左肩的槍傷被防彈背心擋了一下,沒有貫穿,但子彈的動能造成了嚴重的淤傷和撕裂,此刻正火辣辣地疼;右臂和後背有幾處被流彈碎片劃破的口子,滲出的血液浸濕了破碎的作戰服;之前墜機的衝擊也讓他的內髒和骨骼隱隱作痛,身上布滿了擦傷和灼痕。
需要盡快處理這些傷口。
他腦中閃過【快速恢複】——那個需要特定“交流”才能啟動的係統技能。
就在他準備轉身離開這片狼藉時,身後傳來微弱的、壓抑的抽泣聲。
裏布斯轉頭,冰冷的視線落在了不遠處那個蜷縮在濕冷草地上的金發尤物身上。
艾伯哈特的情婦,那個被當作人肉盾牌甩過來的女人,此刻正試圖掙紮著爬起來。
金色的卷發淩亂不堪,那張嫵媚的臉蛋此刻隻剩慘白的淚痕。
她看到裏布斯走向自己,立刻像受驚的兔子般劇烈顫抖起來,手腳並用想向後退:“不…不要殺我…求求你…我什麽都不知道…我…我隻是陪他…求求你放過我…”
裏布斯伸出手,用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道:“起來。”
女人渾身一哆嗦,戰戰兢兢地伸出自己冰冷顫抖的手,搭在了裏布斯力量十足的手上。
裏布斯稍一用力,就將她從泥地裏拽了起來。她雙腿發軟,幾乎站不住,隻能靠著裏布斯的胳膊勉強支撐。
“別怕,”裏布斯的聲音低沉,“我沒興趣殺你。隻是想…跟你聊聊。”
聊?在這種地方?這種時候?女人完全無法理解。
但求生的本能讓她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她拚命點頭,嘴唇哆嗦著說不出完整的話:“我…我聽你的…什麽都行…”
裏布斯沒再多說,半攙半扶地將她帶離了這血腥撲鼻的停機坪核心區域,走向不遠處一棟較為完好的二層別墅附屬建築。
那可能是傭人房或者倉庫之類,在剛才的戰鬥中幸免於難,門虛掩著。
推開門,裏麵一片黑暗。裏布斯摸索著找到開關,點亮了一盞昏暗的頂燈。房間陳設簡單,放了些雜物和清潔工具。他反手關上門,隔絕了外麵的硝煙與火光。
女人瑟縮地站在牆角,驚魂未定地看著裏布斯。裏布斯則靠在門邊的牆上,短暫地喘息了一下,傷口傳來陣陣鈍痛。
時間緊迫,芝加哥的警笛聲似乎更近了。
“過來。”裏布斯的聲音在黑暗中顯得更為低沉和不容拒絕。
女人遲疑了一下,顫抖著走近幾步。
……
沒有過多的前奏。
對於裏布斯而言,這是療傷的必要手段;對於這個女人,這僅僅是她付出生存權的代價。
過程或許粗暴,但並不漫長。裏布斯隻關心【快速恢複】能否發動。
就在交流的尾聲,一股熟悉的暖流開始在裏布斯體內奔湧。係統提示並未出現,但他可以清晰地感覺到技能發動了!被【強身健體】潛移默化強化的身體,此刻貪婪地汲取著這股暖意。
左肩那撕裂般的劇痛迅速減輕、愈合;背部、手臂的劃痕傳來輕微的麻癢感,那是傷口在快速結痂;骨骼的震痛和內髒的隱痛也如冰雪消融般快速平複。
不到五分鍾。
裏布斯身上的大部分輕微傷勢已然愈合無痕,隻留下一些結痂後極淡的紅印。左肩那最嚴重的撕裂傷雖然未能完全消失,但淤腫已消了大半,肌肉活動不再受限,剩下的足以靠身體素質扛過去。
他猛地退開。昏暗的光線下,女人蜷縮著身體,臉上淚痕猶在,但眼神空洞麻木,似乎還沉浸在巨大的衝擊中。
裏布斯迅速整理好自己破舊的作戰服,套上防彈背心。他深深地看了女人一眼,最後丟下一句冰冷的、毫無溫度的話語:
“忘了今晚。想活命,就永遠閉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