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跑走的胡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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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活了。
    淩心沒有打算讓這兩個傷患逞強。
    把木碗放置一邊,她雙手往後撐在石頭邊上,一雙腿伸直,半開玩笑的說道:“這位施主,我勸你還是識相點,消失如何?”
    “消失?該消失的是他們!”
    陌生雄性像是被淩心說的話給刺激到了一樣。
    眨眼間便從人形幻為了一條巨蟒,張開的血盆大口直朝斯南棲的虎頭咬去,粗壯的尾巴更沒閑著,而是對準繆琥的身體掃了上去。
    斯南棲發出虎鳴,敏捷躲開了他的攻擊,隨即俯衝跳躍一氣嗬成,咬上了七寸。
    一旁的繆琥則是在他蛇尾快貼近狼身時,抬起爪子撓了上去。
    刹時間,蟒蛇的七寸處鮮血直流,尾巴也被撓出了一道血痕。
    他痛叫出聲。
    陌生雄性沒有料到他們會這麽強,他仗著有土元素傍身,加上可以讓蛇身硬度強化,對他們根本不屑。
    一直以來,他也因為這個在這片低階獸林裏稱王稱霸。
    他從來都看不上這獸林裏的獸人,哪怕是珍貴的雌性,對他來說也一樣入不了眼。
    今天好不容易看中了一個雌性,難道就讓他放棄嗎?
    不可能!
    他瞳孔猛縮,動用土元素鑽入地底來擺脫斯南棲和繆琥的致命攻擊,靈活的身軀在土裏飛速移動。
    “不好,快抓住他!”
    意識到他是要去抓淩心,斯南棲大聲說完,連忙直奔過去。
    繆琥運用風元素閃身到淩心身前。
    他們兩個不是都受傷了嗎?
    淩心完全沒有擔心鑽進土裏朝她衝過來的蟒蛇。
    她比較好奇的是,他們如何做到在受傷的情況下力量還這麽強。
    特別是斯南棲,一開始都半死不活了,就算是吃了藥,也不至於看起來像現在這樣。
    除了速度稍微慢了一點點外,力量好像根本沒有削減。
    好想找他問一下相關秘籍啊。
    “小雌獸,你是我的了!”
    蟒蛇從地底破土而出,蛇身迅速卷上她的身體,蛇頭在她臉上來回蹭著,時不時吐出信子在她耳邊挑逗。
    這家夥冰冰涼涼的,還挺舒服。
    隻是,她不想要一條蟒蛇做獸夫。
    “沒人說過你很煩嗎?”
    淩心抬手猛掐住蟒蛇的腦袋,一臉玩味的盯著他的眼睛。
    這蟒蛇還沒她在現世養的豬鼻蛇好看,果然太大的東西除了毛茸茸都很醜。
    “你給我從雌主身上下來!”
    原本站在淩心身前的繆琥被他一個蛇尾直接掃進了樹林裏。
    他身上沾滿樹葉,灰頭土臉的從樹林裏迅速回到原地。
    蟒蛇的鱗片明明可以被他的爪子抓傷,卻不怕他的火焰。
    砸了起碼也有上百個火球,但沒有起到一丁點作用,還是讓這蟒蛇近了雌主的身。
    想起這些他就火大,偏偏現在除了警告和威脅,拿眼前的蟒蛇沒有任何辦法。
    “死胡狼,你瞎啊!”
    蟒蛇艱難的吐出幾個字,不難聽出他現在有多惱火。
    他以為這小雌獸柔柔弱弱的,很容易就能讓她臣服於自己,信誓旦旦的覺得看上了她就能直接搶走。
    沒曾想啊!
    這小雌獸有兩個強大的獸夫不說,還不像表麵看上去那麽弱。
    可真是要命。
    他試著收緊蛇身,想讓她感到難受鬆開鉗製自己脖子的手。
    “你好像有點低估了我的實力。”
    她莞爾一笑,微微使勁就製止了蟒蛇還在繼續收緊的蛇身,掐著他腦袋的手卻是更加用力。
    “你說我要是把你燉了的話,是不是大補呀?”
    她抿了抿唇,一雙眼睛清澈透亮,在蟒蛇眼裏看起來就像是很認真的在思考這個問題。
    蟒蛇慌了神。
    他急忙求饒道:“我錯了,小雌獸,你不要吃我,蛇肉不好吃的。”
    你能相信一條蛇會落淚嗎?
    她不信,但也是第一次見。
    “雌主,你喜歡哪個部位,我幫你砍下來。”
    早在斯南棲看到淩心掐住蟒蛇脖子時,他就放慢了腳步,重新幻成了人形。
    他總是會忘記,他的雌主,並不如外表那般看著嬌柔,無反抗能力。
    【主人,這條蟒蛇身上有你需要的東西。】
    【什麽東西?】
    【無法探知,係統隻是感應到了。】
    她需要的。
    淩心轉了轉眼珠,思緒湧動。
    “這樣吧,你帶我去高階獸城,我就放了你。”
    她能感覺出這條蟒蛇是有元素的。
    這也就說明,他應該是個高階獸人,再不濟也是個中階的。
    既然係統說蟒蛇身上有她需要的東西。
    正好,她想去高階獸城看看,說不定能有新的發現。
    “雌主,不用他帶,我可以帶你去的。”
    繆琥很不高興她要放了蟒蛇的做法,一雙眼睛死死瞪著他。
    “怎麽,還沒開始就要左右我的決定了?”
    她撇了一眼繆琥,不悅的說道。
    隻顧著和斯南棲說了,忘了眼前這個也是獸夫。
    罷了,她就再說一遍吧。
    “繆琥,你聽好了,我同意你做我的獸夫,但是你要知道……”
    “我不想知道!”
    還在氣頭上的繆琥不想聽她說的大道理,自顧自說完就氣衝衝的跑進了樹林,
    隻留下了一臉呆滯的淩心和暗自欣喜的斯南棲,以及她手上掐著的大蟒蛇。
    過了好久,她才轉移視線看向斯南棲一臉真摯的問道:“那家夥發病了?”
    “他腦子不正常,雌主別在意。”
    斯南棲同樣一本正經的回答。
    還真沒看出來,斯南棲也有這種幽默的時候。
    她噗嗤一聲,笑了半天,手中力道減弱,蟒蛇很輕易的就掙開了。
    “怎麽不跑?”
    他倒是想啊。
    脖子失去了桎梏,他下意識就鬆開了纏著她的蛇身。
    可這一大半身子都鑽進土裏了,剛要逃,蛇尾卻像是被定住了一樣,動彈不了分毫。
    他探出身子查看,就發現這小雌獸用腳死死踩著他的尾巴。
    現在還用一副無辜的嘴臉問他怎麽不跑。
    他真想回她:你不僅心黑眼瞎,還是個魔鬼。
    可他不能。
    他能說的隻有,“因為我舍不得小雌獸啊,你長的這麽好看,
    比所有雌獸加起來都好看,我還沒有成為你的獸夫,怎麽舍得走呢。”
    討好的說辭,讓他自己都覺得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