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妖媚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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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中海輕輕拍撫其肩,寬慰道:
    “東旭,既然為徒為鄰,有困難怎能袖手旁觀?你安心就是了。”
    “那就勞煩您了,師父!您先忙吧,我也準備準備,一起去上工了!”
    “嗯,去吧。”
    賈東旭回應一聲後,心情愉快地離開了這個地方。
    望著  逐漸遠離的身影,易中海深思片刻,旋即步入自家門檻之內。
    從公共自來水取水點返回後,賈東旭步伐輕快地回至家中。
    歸家之後,秦淮茹與賈張氏,外加大兒子棒梗正在桌旁耐心等待他歸來。
    “東旭回來啦,快來吧,一起準備開飯!”
    秦淮茹見丈夫歸來,連忙起身上前,熱忱迎請。
    賈東旭亦隨之就座,拿起一個粗獷的大餅應為‘發麵’)便開始享用早餐。
    其實,賈家並非沒有財力供應白麵食物。
    因當年老賈工傷不幸離世,工廠給予過可觀的撫恤金作為補助;
    且老賈在職時薪水頗為豐厚,與易中海旗鼓相當,家境尚算殷實。
    隻可惜,家計大權掌握在精明的賈張氏手中。
    現今老賈去世後留下的薪酬及撫恤款項均由賈張氏掌控管理。
    至於賈東旭雖然繼承了老賈在工廠的位置,但每個月需額外交納三元以供家用和賈張氏個人使用。
    然而,賈張氏是那種守財的人,隻進不出,想讓她掏錢出來簡直是逼她的命根子。
    因此,賈家的生活頗為簡樸,日常所食不算講究。
    這天,賈東旭咬了一口摻雜的二合麵饃,又捧起碗來,緩緩喝了口粥。
    “東旭,你和易中海提起過咱們住的問題了嗎?”
    賈張氏向兒子詢問道。
    秦淮茹亦滿含期待地望向賈東旭,甚至暫停了手中的飯。
    賈東旭點點頭,待咽下去口中之物才緩緩說道:
    “我跟他提過了,師父說他會晚上著手辦這件事,看看怎麽解決。”
    說著,他又啃了一口饃。
    聽到這,賈張氏與秦淮茹的愁雲頓時散開,二人也開始安心吃飯。
    餐間,賈東旭似是想起了什麽,隨即問道:
    “媽,你覺得師父能真的幫咱家討到高家的房子嗎?再說人家高家可是烈士家屬,這麽去做會不會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想到高家之前的背景,賈東旭難免感到一絲不安。
    麵對此憂,賈張氏並無太多顧慮,一口飲盡碗裏的稀粥,滿不在意地說:
    “有什麽好擔心的!如今那高家隻剩下狐媚的女人和個沒爹的孩子,占據如此偌大的房宅實在不合情理。”
    “不如讓他們挪出一兩間給咱母子住,這樣咱們的日子也好寬裕些。
    這樣做還能說是為他們家積善呢!”
    說著,賈張氏笑著輕撫著旁邊的小孫兒——棒梗的小腦袋。
    盡管年幼的棒梗並未完全理解大人的話,但他還是興高采烈地跟隨著附和道:
    “大的屋子!大的屋子!我想住在大屋子裏!”
    “好的好的,乖乖孫子將來奶奶跟你一起住大屋,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房間!”
    “我也要吃好吃的肉!肉肉肉!”
    “嗯,等搬到那裏後,高家正好也可以施舍點給咱家,他們條件好,救濟咱們賈家也是情理之中嘛!”
    “再者,看那個妖豔女子現在的樣子,估摸著日子也不會長了,將來這房子說不準都歸咱們了呢!”
    這裏提到的妖媚女人指的正是高家的母親,秋雨露。
    高家人初來此地時,秋雨露憑借其美貌氣質曾一度引來周圍不少人的關注。
    不過礙於高父——高衛國的地位身份,誰也沒有膽量去打秋雨露的主意。
    包括當年的老賈也是心生覬覦的一員。
    為此賈張氏沒少與老賈吵嘴。
    隨著高家主要男性成員的相繼離世,秋雨露的狀態明顯日益虛弱,不再擁有昔日的精神風貌。
    聽完這些話,秦淮茹也流露出幾分憧憬。
    自從嫁入賈家,她便一直蝸居在這間狹小且不足四人的居住空間內,麵積不過區區三十餘平方米。
    未來能夠與賈張氏分開住,這讓她感到很是欣喜。
    喜悅之中,秦淮茹似乎想到了一些關鍵的事情,轉向賈東旭提醒道:
    “東旭,今天晚上的事情你就別參與了,交給你的師父就行!”
    賈張氏在一旁聽到這話,認為兒媳說得很合理,也立刻隨聲附和道:
    “對極了!就按淮茹說的,晚上讓易中海先生去辦,你可千萬不能再插手!”
    賈東旭聽從了母親及妻子的意見,簡單點頭同意。
    這邊,賈家的秘密行動高陽母子毫不知情。
    母子二人很快從大院中離開,途中在院子的前麵碰到了閻埠貴。
    他們禮貌性地向對方打了個招呼。
    走出大院,劉海中則獨自一人前往婁氏的鋼鐵廠。
    目前正處於1954年,  與公營合作尚未展開,婁家的鋼廠仍然是私人產業。
    高陽載著母親朝另一個方向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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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多分鍾後,高陽陪母親秋雨露抵達她的醫院。
    他停在了醫院的大門前。
    前來上班的醫務人員見到這對母子,紛紛熱情打招呼。
    “秋主任早!高陽,又給秋主任送行啊!”
    “早!張姐您好!”
    “主任,真有個懂事的兒子!”
    “李大夫多謝誇獎!”
    麵對大家的熱情,高陽和母親秋雨露微笑著應答,高陽不再表現出在四合院時的那種冷漠,臉上掛著輕鬆的表情。
    “行啦!高陽,今天外麵冷,你就回去吧,別受寒,我進醫院了!”
    打完了招呼,秋雨露對著兒子招手示意趕緊回家。
    “媽,您也是。
    中午要按時吃飯啊!”
    聽到兒子細心叮囑,秋雨露笑了笑點了點頭。
    高陽調整自行車方向後,便快速地離開醫院。
    “騎行時小心些。”
    秋雨露朝著離開的兒子背影說道。
    “好的,我知道了。”
    盡管沒有回頭看,高陽仍然響亮地回複,隨後身影很快就消失在母親的視野之外。
    秋雨露於是也踏進了醫院。
    高陽一路騎行,方向直接指向家中。
    返回時他的速度更快,不到十分鍾便再次出現在了大院。
    他推著自行車,迅速地穿過前庭往裏走去。
    此刻院子裏,那些白天在外工作的人們均已外出,隻留有幾位老人婦女以及玩耍的孩子。
    當他行至庭院時,秦淮茹正好站在水池邊清洗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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