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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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完這番話,易中海朝向賈東旭一家投去了極其隱蔽的一瞥。
    雖其他人未能察覺這一細節,但一直留意著他的高陽卻看得真真切切。
    嘴角輕輕一揚,高陽心中揣摩:這位老前輩此舉究竟有何深意?
    感受到師傅的眼神暗示,賈東旭隨即起身說道:
    "師傅,其實我家有件難事,希望得到大家的幫助!"
    "嗯,具體說說吧。
    鄰裏之間長久以來相幫相助,大家若能出力之處絕不會置之不理,是這個道理吧!"
    通過這段話,易中海實際上是向在場的每一位發出了邀請。
    "師傅及各位鄰裏,你們也知道,我家四個人現在僅住在一個小房間裏,無論做什麽都很不便。
    另外,母親年紀已高,常與我們一同居住,這對她的健康也有不利影響。
    "
    見到賈東旭對其母親如此關懷備至,顯示出的這份孝心讓易中海頗為滿意地點了點頭。
    接著,賈東旭補充道:"我曾多次向居委會申請更換住房,但由於目前社區沒有足夠的空房,故至今未能如願。
    因此,如果哪家有空置的房間,能否考慮暫借給我們家?在此先謝過各位鄰居!"
    言罷,賈東旭禮貌地向四周的人行了一個鞠躬禮。
    但他話音剛落,現場一片沉寂——顯然,每個家庭都已自顧不暇,哪還有多餘的房源可用以借予他人?
    直到賈母賈張氏忽然開口:"誰說沒有空閑房間?高陽家不是還有嗎?"
    一石激起千層浪,眾人的目光隨之轉向了高陽。
    此刻,高陽的眼眸微眯,透露出些許寒氣,似乎明白了這一切背後的緣由——顯然是易中海與賈家聯手向自己家提出了要求。
    片刻沉默後,高陽收斂了那股冰冷的氣息,神色恢複平靜,這細微的變化唯有他身邊的許富貴與許大茂察覺到了。
    "確實!既然高陽家有的空閑房間,賈阿姨住進去豈不正好?" 這句話出自何雨柱之口,令場麵再度緊張。
    然而,何雨柱剛說完,高陽還沒有表態,旁邊的許大茂就像是被觸動了按鈕,立刻反擊道:
    “笨柱,你這家夥傻了吧,我陽哥家的房子憑什麽讓賈家人白住?”
    “你才是大傻瓜!你是故意挑事嗎?我看你是欠扁了!”
    何雨柱一聽許大茂的回應,立刻不甘示弱地回應。
    眼看兩人的爭論即將升級,易中海趕緊  來緩和氣氛。
    直到雙方情緒平複下來,易中海的目光轉向了高陽:
    “陽,你看這樣吧,咱們這院子,數你們家的房子最寬敞!”
    “更何況,如今就隻剩下你和秋醫生,而你又是英烈後代,我想這種尊重老年人、愛護晚輩的道理你總歸懂吧!”
    真絕,這招道德施壓,不虧是從易中海口中說出來!
    高陽隻是淡淡應了一聲:“嗯。”
    然後便繼續嗑著瓜子,並沒有多餘的解釋。
    這一聲簡短的回答,令易中海心滿意足:
    “那就好!我就知道,咱們這裏的年輕人,各個都是好小夥子!”
    易中海拍拍手掌,向賈張氏說道:
    “老大姐,一會兒你先回去準備下,等高陽整理好房間,你就能搬進去了!”
    此言一出,賈東旭和賈張氏的臉上立即綻開了笑容。
    秦淮茹也在心裏悄悄鬆了口氣:這樣一來,她晚上終於可以不再那麽擁擠了!
    見狀,賈張氏笑容滿麵,正欲轉身離去。
    “等等!”
    然而,一聲突如其來的話語卻製止了她的動作。
    易中海見高陽開口,疑惑地問:“陽,有什麽問題?”
    高陽吐掉了手心裏的最後一顆瓜籽,拍幹淨手,緩緩地說:
    “我何時答應將我家的房子借給賈家用了?”
    “可是……你剛才說了關於尊老愛幼的事……”
    易中海有些措手不及。
    “我確實懂得尊老愛幼,但這並不意味著我要把家中的房子隨意借人。”
    高陽的回答直截了當。
    易中海一時語塞;賈東旭和秦淮茹的笑意也瞬間凝固,賈張氏的笑臉一下子沉了下來。
    就在易中海無話可說之際,賈張氏卻忍無可忍地喊起來:
    “你這個小兔崽子,你們高家的房子多了去了,給賈家一間怎麽就不行?”
    “你那死去的爹和哥哥都沒了,就剩下你個兔崽子和你媽那狐狸精住,住得過頭了吧?”
    “你那個生病的老娘說不定哪天就嗚呼了,你還……”
    賈張氏還沒有說完,高陽的目光瞬間變得銳利如刃,整個人散發出一股凜冽的寒氣,讓旁邊站著的許家父子都不由得打了一個哆嗦。
    高陽猛然間朝賈張氏衝了過去,在大家還未來得及反應之時,
    他已經逼近了對方,右手迅速舉了起來,
    “啪!”
    隨著一聲清脆的響聲,整個院子都被這記耳光震驚了。
    受擊後的賈張氏那張胖臉抖了抖,身子向後傾倒,但高陽並沒有給她完全倒下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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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是抓住她半空中的手,將其再次拉回身前,
    緊接著他的左手又一揮,
    “啪!”
    又一記響亮的耳光落下。
    又是一陣清脆的聲音響起,賈張氏那個滿是肉的身體在高陽的擊打下旋轉了數周,然後重重地摔在地上,灰塵隨之彌漫開來。
    “啪——”
    隨著賈張氏倒在地上的同時,大量塵土被激起,周圍一時之間變得安靜。
    賈張氏因為兩掌的緣故感到天旋地轉,經過一番掙紮,當劇痛逐漸向她腦中傳遞時,才真正意識到發生了什麽。
    “啊——”
    賈張氏痛苦地尖叫起來,她臉頰上的痛楚使她難以自抑。
    試圖用手撫摸傷處,卻發現每一次觸碰都如同  一般。
    因此,她隻能不斷地在地上翻滾著,以減輕臉部的疼痛感。
    聽到賈張氏淒涼的慘叫聲,四周目瞪口呆的民眾這才紛紛醒來,
    目睹著她臉上清晰可見的兩個掌印,所有人無不屏住了呼吸。
    盡管高陽心中極其憤怒,但他並未動用全力;如果那樣做了,賈張氏可能已無法再出聲慘叫。
    然而那兩下,卻蘊含著些許內力未散,
    這使得隻要暗勁還在,疼痛就會伴隨她持續不絕。
    “媽——”
    “老嫂子——”
    賈東旭、秦淮茹以及易中海最先受到賈張氏叫聲的影響,
    齊聲大喊後趕緊圍到她旁邊嚐試將她扶起,
    但由於其痛得無法自製地打滾,他們根本無從下手,隻能旁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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