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差不多得了。”陳芳從那邊走了過來，站到了高小陽旁邊：“人家給找房子已經很好了，你還想住到故宮嗎？”
    李剛無言以對。李梅看到高小陽和陳芳一起說話，心裏有些失落。
    “妹夫……”
    李明開口欲言又止。
    “誰是你妹夫？不要隨便攀親戚。”吳麗和王豔譏諷道，“你要臉嗎？換了我，我都喊不出這種話。”
    “你們別欺負農村人。”
    林芳憤怒地為他們辯護。
    “那你又如何？”
    周夢冷冷看著她，“我說高小陽，這裏還等著你開席，何必和這些老鄉浪費口水呢？”
    “好吧。”
    高小陽擺擺手：“李梅，咱們也是夫妻一場……你自便準備一頓飯請你爸媽吃。我這裏有兩瓶酒，就算作送給你了。吃完飯後，你自己去街道辦問問房子的事。如果錢不夠，在街道辦打欠條，明天我去批。”
    “嗯。”李梅低聲應道。
    “你怎麽這麽操心他們？”陳芳不滿拉著高小陽。
    “說什麽呢？我也有點職責吧？”高小陽笑著罵道：“要是不處理好，領導視察不是讓我丟麵子嗎？”
    “隨你吧。”
    吳麗拉著他的胳膊：“吃飯去吧，大家都在等。”
    “一個女人家拉拉扯扯像什麽樣子？”
    李梅冷笑道：“我不樂意，你管不著？我還樂意嫁給高小陽，用問你？”
    “你……”李母舉起了手，但很快收回去，顯然害怕高小陽生氣。而陳芳則挽住高小陽直接帶走了他。
    ……
    晚宴過後，高小陽、李梅及她的家人都離開了西南角的院子，李剛看著女兒的背影滿是後悔和無奈。而高小陽這邊，則開始了另一場熱鬧的晚餐聚會：
    “老高，你住西院，劉姐住南院……為何你還比她多兩間呢？”趙春好奇問道。
    “別不懂就問。”孫文看了他一眼說，“她是鄉下來的不懂事，大家多包涵一下。”
    高小陽輕笑：“我的身份也不一般啊……再怎麽說，我現在是街道副主任，得負責到底嘛。”
    笑聲和調侃之後，話題漸漸回歸正軌：
    “各位兄弟姐妹們，我們相聚是緣分，過去的就別提了。希望今天晚上能喝得盡興、吃得開心。”高小陽舉起杯子，大聲祝福。
    所有人都鼓掌叫好，並將杯中美酒一飲而盡：
    秦家人在另一院喝酒的時候，聽到院子裏傳來的歡快笑聲，不免一陣酸澀。他們知道，城裏生活的艱辛並不是簡單的美好願景。
    李梅回到家中，心情複雜。她既為自己爭取了一點利益而欣慰，又為家庭內部的問題感到憂慮。
    夜漸深，高小陽和其他朋友也各自找到合適的位置躺了下來。第二天一早，迎接他們的將會是一份更加忙碌且不確定的生活。
    今年快五十了吧？他和王明的關係怎麽好像特別好呢。
    “王明……”
    突然，一陣大叫聲驚嚇了眾人。
    “老李，你作為副經理也得有點形象啊，想嚇死人嗎？”王明笑著說。
    “去你的。”
    李誌從車上下來，對司機揮了揮手，示意他先離開。“喲，這都配有專車了，不錯啊。”王明開玩笑道。
    “行了，為了你這事兒我都快被領導批死了。”李誌歎了口氣。
    “你是我的老上級，你不幫忙誰幫我？”王明笑著說，“能不能幫我把檔案調到別處？”
    “我……”李誌還沒有開口，突然聽見一陣冷笑。
    “王明，你的心眼兒哪去了？”
    “廠長老周。”
    王明轉頭看見是周廠長，立馬換了一張笑臉。“廠長，李廠長……”
    “你還真有臉說，你好得很啊。”
    周為民冷笑道，“以前在廠裏，我們可沒虧待過你。如果你回來，陳梅她能拿我們怎麽樣？”
    “那是，那是。”
    “你現在翅膀硬了，副總編、副主任，什麽‘普查’讓你在上麵風光了一番吧。”劉建國諷刺地說。
    “這……我還不知道有這回事，廠長你開玩笑了。”
    “你還裝蒜？現在是正科級，還不說實話。”劉建國指著他說道，“記住了，你始終是軋鋼廠的。”
    “剛才確實是一時玩笑。”王明滿臉堆笑地說，“兩位領導不要放在心上。”
    “還說大話呢，跟我走吧。”
    劉建國上了車，“新單位等著我去報道，不急著過去？”
    “少廢話，趕緊上車。”劉建國說道。
    李民和李誌也跟上了。
    趙華看著遠去的紅旗轎車，疑惑道：“科長，這王明什麽來曆？”
    “要不是有規矩約束，他應該當上副經理了。你看他是誰的孩子吧？”李虎笑著說。
    “原來是副經理級別的人物？”趙一愣住了。
    等王明再出來，天色已經傍晚。工廠為他們提供了一份晚餐。
    街道辦事處裏。
    王明下車，看見主任陳林一臉嚴肅，其他人都不敢吭聲。
    “你幹嘛去軋鋼廠瞎跑？”陳林黑著臉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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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不……”王明試圖解釋，卻被製止了。
    “算了，知錯了就好。”
    主任遞給王明一個筆記本，示意今天的結果記錄在裏麵。
    王明翻開看到第一名陳麗。
    “你是陳麗。想去哪個廠？”
    “我想去軋鋼廠。”她興奮地大喊了一聲，但又有些羞澀地說，“領導可以批準嗎？”
    “沒問題，記得八點報道。”
    陳麗連連感謝不已。最終有了工作，她幾乎喜極而泣。
    其他人紛紛申請崗位，大部分都想進軋鋼廠。畢竟，在東城軋鋼廠的條件非常優越。高工資和更好的福利使大家競相爭取名額。
    王明安慰其他失落的人，“各位不必灰心，我們將定期組織這些活動。”
    得到分配機會的幾人為此感到非常高興。
    趙曦彥安排好人員，正在準備下班，張主任再次找到他。
    “走，去會議室聊聊。”
    “可是我已經很累了，晚上還有飯局。”
    “一頓晚飯算什麽？走了。”
    會議一直持續到了半夜。如果不是小劉帶她父親找人的話，兩人可能會繼續討論整個夜晚。
    “這是劉家的老書記，劉智先生。”
    王曦站起迎接，“劉書記您好。”
    接下來的討論圍繞街道辦公室的重要事務展開了交流，大家都表示希望謹慎實施方案。
    最後，張主任安排了一些臨時任務給王明，“下周每天都來一次，具體事情自己協調。”王明白顯不想擔此重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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