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咕咕……”
    “咕咕……”
    ，突然從屋內傳來母雞叫聲，像下完蛋的聲音。
    “咦？這雞真的下了一個蛋？”
    張磊笑著說。
    趙華拿起雞蛋觀察了一番，說：“肯定是人家急著賣雞，還沒來得及等它把蛋下完就賣了。”
    女孩吃完奶後打嗝連連。趙華拿著毛巾走出屋子問道：“真讓人哭笑不得。”
    她還用水涮了碗讓給張磊，他立刻搖頭表示不喝。
    “姨媽，不用費事了，廚房也帶著尿味。”
    吃過飯，想到書包裏的七個包子，便遞給趙華，“中午吃這些吧。”
    趙華接過包子繼續忙碌，邊幹活邊問他是不是打架的事兒，並叮囑不要鬥毆。“多虧你賺回些錢，看見包子丟了都心疼死了。”
    下午，玩了會女兒，趙華讓她去休息，張磊背起籮筐出門采購。雖然沒睡好，但他精神飽滿，裝了幾條魚來到供銷社。
    劉婆婆笑道：“早啊，今天真是威風。”
    另一位售貨員二狗接著說道：“一大早就掙了這麽多，比月工資都高。”
    張磊打斷他們開玩笑，“你們想要不？”
    然後放下籮筐。
    劉婆婆和二狗圍過來看新鮮。“要！怎麽不要？”
    這時，三娃說道：“你就喜歡欺負人……”
    張磊調侃幾句又笑開顏。
    “主任來了，怎麽大家笑得這般開心？”
    主任喬老頭出聲詢問。
    劉婆解釋後提到躺椅問題。
    “喬主任好，再來點貨？”
    張磊問。
    大家一番交談後，張磊用魚換來不少物資。之後又買下一整批物品——茅台酒、煙、糕點。花了不到一半積蓄後，張磊隻帶走躺椅與鞋子。
    回家發現沒人看門。張磊意識到安全問題，趕緊整理東西。趙華穿上新鞋滿意道：“還不錯呢。”
    張磊躺在新躺椅上想事情。趙華找鄰居評理，最後還是讓大娘幫忙點評了新鞋。
    不久，小妹把他叫醒。“哥，哥。”
    李紅輕輕拍他的臉，被張磊抱起避免受罰。隨後兩個弟弟來訪提及他的英勇事跡。
    張磊板著臉告訴他們要專注學習，卻還是給了幾顆糖果。兩個小男孩興奮離開。
    “哥，你也給我一塊糖好嗎？”
    小妹妹拽著他耳朵直嚷嚷。張磊無奈拿了一顆糖給她。他心想著未來的打算，希望能在這樣的年代裏找到一條屬於自己的出路。
    此時，院裏的老張伯問：“小夥子，有什麽心事嗎？”
    張磊回答時歎了口氣。
    王大山輕輕拍了拍妹妹的肩膀，笑著對張爺爺說：“張爺爺，唉聲歎氣不一定是因為年紀大啊。我是發愁要不要去上班。”
    張爺爺帶著些許懷疑的態度反問道：“喲，你這小鬼頭還敢跟別人說自己忙得不得了呢。你跟我說說，哪個單位那麽沒眼力價？”
    張爺爺耐心等著回答，可王大山並沒有如他所願直接回應，而是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一臉無奈地說：“工作地方太多了，等我決定好了再去跟您說吧。”
    “你這是耍我呢！”
    張爺爺看到王大山一臉壞笑，簡直要從躺椅上把他掀起來。還好有個小丫頭在椅子上躺著。
    這時李誌新下班了，手裏同樣提著一個布袋，“張大爺好。”
    李誌新興致盎然地打了一聲招呼。
    張爺爺不滿地踹了一腳躺椅，“臭小子你爸回來了，告訴他你剛才都吹什麽牛吧。”
    王大山趕忙分辯道：“我啥時吹過牛啊？我說的是事實嘛。不過，張爺爺不信罷了。”
    說完，他邊逗著小丫頭玩，邊解釋道。
    李誌新遞了一根煙給張爺爺問：“今天這個家夥是不是又讓你生氣啦？”
    “他哪天不招我煩？”
    張爺爺沒有告狀，怕王大山被教訓。
    李誌新注意到兒子兜裏露出來的一角中華香煙，嘿嘿一笑，“我姨收走我的好煙，幸好你還有呢。”
    他又遞給張爺爺一支，說：“張大爺，這可是高檔煙，您別一下子抽完了哦。”
    隨手自己把一包放回自己的口袋裏。
    張爺爺擺擺手說不需要更多的煙：“一支就夠了，我自己家的旱煙葉還沒拿出來。”
    李誌新深吸了一口中華煙感歎：“孩子大了，抽煙也不好管了。”
    張老頭不屑地哼了一聲：“這小子能賺錢了，想怎麽抽就怎麽抽吧。”
    當時的人還不像後世人那樣避談吸煙，香煙盒子上也沒有健康警示標簽。至於二手煙的問題更無人知曉。
    趙秀蓮走了出來小心地邁著步伐，見到了門口李誌新之後歡快地招呼他回家試試新鞋子。
    “當家的，趕緊回家看看鞋吧。”
    李誌新有些摸不著頭腦，“看什麽鞋子啊？”
    這年代人們穿鞋、用衣，都是補了又補，再用很久。就算大人不穿，也會給孩子繼續穿用。趙秀蓮驕傲地點明：“咱們來福買了兩雙新鞋給我和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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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覺得非常榮耀，因為年輕人能為家庭出份子的事情不多見。
    李誌新手心裏樂開了花，看見兒子無所事事地躺著實在看不下去，踢了一腿躺在躺椅上的王大山說道：“你還在這躺著呢？快回家幫忙！”
    王大山剛要反駁，母親護短地責罵李誌新，“你就不會體諒下你兒子嗎，他在那休息礙什麽事了？”
    王大山感激地看著母親，“姐，我下次還給您買鞋子呢。”
    趙秀蓮立刻變臉，笑著回答：“哎呀，不用再買了啊，一雙足夠用了。”
    她也展示著新買的鞋子。
    “漂亮吧？還繡了花呢。”
    她得意地對丈夫炫耀，李誌新的語氣卻還是有點不服，“這娘們兒也就這點高興勁，一對新鞋子就能讓她美上半天。”
    ……
    晚上八點左右，江曉東心情愉悅地在準備一頓豐盛晚餐：燉臘肉和白菜，並做了一些蕎麥麵饅頭，這些是他們日常飯桌上不常見的美味。
    與此同時，家裏人忙著各種事務——趙芳告訴李曉軍鄰居家的奶奶稱讚他們的新鞋；同時她叮囑李曉軍飯後趕緊處理雞籠中的雞架——母雞還睡在裏麵呢！
    九點多的時候，王大川要去市井鴿棚換貨，原本打算不住在家裏的，但他改變了計劃，決定早點回來吃個飽再行動，於是便把幾隻鴿子送回廚房喂養，順便與弟弟江遠聊了幾句笑話驅散他的壞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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