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迅速傳到了四合院。林國華被辭退的消息一出，整個院子沸騰了。
    往日寧靜的角落，如今被嘈雜的議論聲填滿。
    不論是晾衣服的阿姨嬸子們，還是坐在門口剝豆角的老人們，都不由自主地停下手中的事情，聚在一起悄聲談論起來。
    “哎呀，真是看錯了！以前林國華總裝得一本正經的樣子，沒想到居然做出這種事！”
    “對啊，當著大家的麵騷擾劉曉雲！這種不知廉恥的行為，簡直丟人丟到家了！”
    “這下好了，廠裏把他開除了，他也算是顏麵掃地。我們院裏要是還有人信他的話，那才是真的睜眼瞎呢！”
    指指點點的聲音此起彼伏，每句話都像利刃般刺向林國華。
    他躲在屋內，靠在冰冷的牆上，一句話也不敢說。他的臉色蒼白，眼神渙散，就像丟了魂似的。
    他喃喃自語：“為什麽……為什麽會變成這樣……我不是那種人……”院裏的嘲笑聲卻絲毫沒有減弱。
    最激動的是二柱子，他站在林國華家門口，叉著腰，嗓門大得整個院子都能聽見：“林國華！你還有臉躲在家裏？你簡直不是人！”
    “騷擾劉姐，你怎麽能這麽沒良心？平時在院裏裝得道貌岸然，結果幹出這種齷齪事，不如死了算了！”
    他一邊罵，一邊憤怒地跺腳，似乎還覺得不解恨。
    他指著林國華家的門大聲喊道：“平時隻知道在院裏挑撥離間，現在可好，讓大家看清了你的真麵目！連臉都不要了，幹脆滾出這個院子算了！”
    門後的林國華聽到這些話，臉上露出了極度痛苦的表情。
    他縮成一團，像一隻陷入絕境的困獸，手指緊抓膝蓋，指甲深深嵌入肉中。
    他的嘴唇抖動著，好像想辯解些什麽，但最後隻是發出幾聲沙啞的哼鳴。
    其他鄰居聽了二柱子的話，有人忍不住笑了出來：“二柱子說得沒錯，平時林國華管東管西的，這下好了，他自己成了大家的笑柄！”
    “活該！就該讓他嚐嚐這種滋味，真是惡心至極。”
    “依我看，這就是自作自受，這回院裏誰還會搭理他？”
    一時間，院裏的輿論幾乎一邊倒地針對林國華家，他的家門口成了眾人圍觀的中心。
    有人遠遠地冷嘲熱諷，有人聚在一起竊竊私語，每一句話都像尖銳的針紮進林國華心裏。
    “天理難容，平時裝得像個長輩，結果做出這種事！”二柱子又怒氣衝衝地罵道，聲音裏滿是怨恨，“我看他以後出門都得繞道走，真是丟人丟到家了！”
    賈家的屋子裏。
    林誌遠躺在炕上，臉憋得通紫，胸膛劇烈起伏，仿佛下一秒就要從喉間噴出一口怒火。
    “該死的老東西！”林誌遠猛然拍打炕沿，怒吼道，“他竟敢這麽做！對沈如煙下手，簡直不知廉恥！根本不配當長輩……”
    他的雙手握得死緊，青筋暴起，似乎隨時準備跳下炕去跟那老家夥拚命。
    他咬緊牙關，勉強從炕上挪到炕沿，但腿一軟，又差點摔回去。拳頭攥得鐵緊，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他知道現在自己的身體狀況根本沒法對付那老家夥，可內心的怒火卻怎麽也壓不下。
    他恨不得立刻起身，跑到那老家夥家，好好教訓他一頓。
    “你等著，沈長河，我絕不會放過你！”林誌遠咬牙切齒地低吼，目光中滿是憤恨，決心給那老家夥一點顏色瞧瞧。
    而林母聽到消息後，怒氣衝衝地趕回來坐在炕邊。
    她叉腰瞪著站在一邊的沈如煙，嘴中不停咒罵：“我說你這敗家貨，怎麽又闖禍了！沈長河  擾你？”
    “是不是你自己勾搭上的！是不是你做了什麽壞事，讓他纏上你？我們家都被你丟盡臉了！”
    沈如煙站在一旁，雙手緊抓圍裙，臉色蒼白，眼眶含淚，卻努力忍住沒掉下來。
    她聲音顫抖地說：“媽，您別這樣說，我什麽都沒做！是沈長河自己瘋了，我哪裏想招惹他？您不能冤枉我啊！”
    “冤枉你？”林母一拍炕沿，語氣更尖銳了，“他好好的，為啥偏偏看上你？你看我們院子裏那麽多女人，就你被  擾？你自己心裏沒點數嗎？啊？！”
    沈如煙的眼淚終於忍不住流了下來，她咬牙低聲說：“媽，我真的沒做。我天天忙著這個家的事，還得照顧林誌遠和小寶，哪有時間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
    “別在這兒裝可憐了！”躺在炕上的林誌遠冷冷開口，語氣帶著掩飾不住的怒氣。
    他吃力地支撐起身子，眼神銳利地盯著沈如煙，語氣滿是嘲諷，“是不是覺得我癱了，你就嫌棄我沒用了，開始找別人了？”
    “沈長河雖然年紀大，但好歹還能走能動，不是更合你的意？”
    沈如煙聽到這話，臉上的淚流得更凶了。
    她嘴唇微顫，聲音裏滿是哽咽：“林誌遠，你怎麽能這樣想我？我是你媳婦啊！我對這個家掏心掏肺，你居然懷疑我！你不相信我也就算了，可你不能這樣侮辱我！”
    “侮辱你？”林誌遠冷笑一聲，臉上又是怒又是嘲諷，“沈如煙，別裝了！要不是你平日不檢點，沈長河會對你有想法？我看你是耐不住寂寞，才鬧出這麽大動靜！”
    “我沒有！”沈如煙大聲喊出來，聲音已帶哭腔，“我真的沒有！憑什麽大家都這麽說？是我讓沈長河動手的嗎？是我願意的嗎？”
    林母一把奪過沈如煙手中的抹布，氣得直拍大腿：“別在這兒哭哭啼啼的！還想裝可憐？告訴你，我們家可容不下不清不楚的媳婦！你要是再給我惹事，我第一個不饒你！”
    沈如煙像被雷擊中一樣，呆站在原地，眼淚一顆顆掉在地上。
    她環顧這狹小的屋子，看見林母憤怒的臉，林誌遠懷疑的目光，心中湧起深深的絕望。她低聲啜泣著說：“我冤枉……我真的冤枉啊………”
    林誌遠卻毫不動搖，語氣冰冷如刀：“別在這兒喊冤！要不是你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會有這麽多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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