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未發現。”趙伯在另一邊回應，聲音低沉。
    林青山站起身，眼中沒有半分放棄之意。
    他抬頭看向山間盤旋的鷹隼，又低頭摸了摸大黑的腦袋，低聲說道：“繼續找，它就在附近，我們必定能找到。”
    兩隻獵犬聽到主人堅定的話語，尾巴輕輕擺動，繼續埋頭向前嗅探。
    林青山拍拍大黑和小白的腦袋，輕聲囑咐：“抓住它，別讓它溜走。”
    兩頭獵犬低聲嗚咽了一聲，然後鼻尖觸地，順著一道若有若無的“七六五”氣味軌跡快速前行。
    林烽緊跟其後，步伐輕盈且沉穩，手中的東西緊握，目光如同鷹隼般銳利，四周的一切動靜盡收眼底。
    沒過多久，大黑忽然停下腳步，尾巴豎得筆直，鼻子快速抽動，像是察覺到了某種異樣的氣息。
    小白隨後仰頭，發出一聲低吠，目光牢牢鎖定前方的一片密林。林烽順著它們的視線看去，隻見一道白影慢慢從林間深處浮現。
    那是麋鹿的身影!
    它佇立在林間一塊突起的石頭上，潔白的毛發在陽光下泛著柔和的光芒，雙角優美如新月，眼睛清澈有神，透著幾分神秘的氣質。
    它微微抬首，鼻翼輕輕顫動，似乎察覺到了潛在的危險。
    那雙靈動的眼睛在灌木間掃視了一遍，隨即猛然轉身，四蹄用力一蹬，像一道白光般疾馳而去。
    “追!”林烽低吼一聲，邁開步子緊追，大黑和小白如同離弦之箭般飛奔而出，緊隨那道白影而去。
    山林中頓時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和草木被撥開的窸窣聲。
    麋鹿速度極快，每次跳躍都輕鬆跨越山間的溝壑與矮小的灌木。
    它的動作靈活優雅，好似在這片林間翩然起舞，而身後的大黑和小白也不肯放棄。兩隻獵犬的鼻子幾乎貼近地麵，快速追蹤著它留下的痕跡。
    林烽緊跟其後，腳步踏在鬆軟的泥土上，發出沉穩的“咚咚”聲，身體隨步伐微微搖擺。
    他的目光始終追逐著那抹白影，雖然距離已經拉開，但他並未減速，反而越跑越快。
    麋鹿顯然感覺到了威脅，步伐愈發急促，身影時隱時現，忽而在樹叢中消失，忽而又出現在坡頂上。
    林烽皺眉自語：“這家夥果然不簡單，得小心應對。”
    他一邊奔跑，一邊用小刀在樹幹上刻下幾道記號，確保周鐵和吳川能夠跟上。
    大黑突然在前停下，迅速轉向，小白緊跟其後。林烽見狀，明白麋鹿必定改變了路線。
    他立即調整方向，加快速度朝獵犬奔去的方向追擊。
    前方驟然傳來雜亂的腳步聲，林烽眼前豁然開朗，麋鹿的身影再次顯現。
    它佇立於一片開闊的草地中央，耳朵警覺地豎起，四肢微曲，似乎準備再度逃逸。
    林烽舉起步槍瞄準，但還沒來得及扣動扳機，麋鹿又一次靈巧地躍起，迅速鑽入更密的林間。
    “速度太快了!再厲害也沒辦法命中!”林烽暗罵一句，隨即跟上。
    他能感受到自己與麋鹿的距離正在縮短，但依舊不夠靠近，難以精確射擊。
    “它的意圖是什麽?”墨鏡男子再次提問。
    “進行這場儀式的意圖?”
    若是能理解做事的初衷，許多行為便能得到解釋。
    “回去。”仙人開口。“它想返回。”
    黑漢幾乎是立刻追問：“回到哪裏?”這時仙人停頓片刻後說道：“回到下方。”
    黑漢挑挑眉，說：“下方是什麽地方?”然而對麵的女孩這次沒有回應。
    在求助仙人之前，女孩就已向他提及過類似情況。也許仙人並不知道答案。
    或者是因為涉及某些他們不了解的規則，仙人無法作答。但黑漢不死心，接連追問多次。
    他嚐試了多種不同的問法。
    如果是規則所限，或許可以規避。果然如此。
    在最後一次詢問之後，仙人終於給出了一些答複。“回到下方。”
    林北歎了口氣，“前麵那位，它得變回原樣。”
    他覺得自己這番詢問等於白費力氣，這個答案簡直讓人更糊塗了。
    於是他換了個問題，“為何要……”
    就在他開口之際，對麵的小姑娘突然翻了個白眼，接著眼球竟像翻到底似的轉了一下，又迅速恢複了正常。
    林北發現這孩子的舉動很特別，不像是普通人的眼神，倒更像某種動物的反應。
    那眼睛仿佛藏在深處，猛地探出再縮回去，難道現在學這個還要練這種驚悚的技巧？
    小姑娘這才開口：“它不希望任何人察覺它曾來過這兒。”
    林北重新追問：“那現在它走了？”
    小姑娘搖頭。
    “還有第十六個人。”
    “它沒完成任務，少殺了一個。”第十六個人！
    林北眉心微蹙，“可現場隻有十五具屍體。”
    這不是個提問，小姑娘沒有回應，繼續說前話：“它用水運屍，從遠處送到井裏，其實能回去，但有個人沒死。”
    林北追問：“神婆去北京做法，是不是你教她的？”
    “是。”
    “所以你們設了這儀式，是想送它回去，可失敗了，因為有個人沒死，對吧？”
    “對。”
    “它原本要殺光所有人，為何你不提醒神婆？”
    林北忽然拋出關鍵問題。按出馬仙的說法，這東西不願暴露行蹤。
    順著這個思路推斷，儀式後它定會清理一切目擊者。出馬仙顯然清楚這一點，卻未告知神婆。
    這行為有些反常。出馬仙的回答充滿矛盾。
    這些人並非因儀式失敗而亡，而是注定要死。
    出馬仙為何不警告神婆？或許它與那東西有所接觸，甚至被警告過。
    又或者，這整套儀式本就是那東西授意的。
    林北盯著對方，眼神銳利，“所以你一直在按它的指示行事？”
    出馬仙沒直接回答，眼球飛快轉動，仿佛在審視林北，“它來自地下。”
    林北眉頭緊鎖，腦海中不斷思考。當時究竟發生何事，讓出馬仙放棄拯救同伴？
    “法術的具體步驟，是它告訴你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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