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第四節 大小姐威脅郭致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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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賭城。大正賭場。
    到了大正賭場,大小姐直接把家業帶到自己住的地方。她告訴正大老板,白天她會把家業留在自己房中,晚上再讓他跟著阿達隊長住在一起。
    正大老板同意大小姐的安排。
    大小姐問家業在家裏平時喜歡玩什麽遊戲,家業回答是堆積木搭房子。
    聽完,大小姐命人去商場買這裏最貴的積木。
    大小姐拿到積木後,退去包裝盒,然後將積木交給家業,告訴他,白天就在自己房中堆積木,哪裏也不許去,尤其是賭場外麵。如果他用積木堆成了一個大房子,她看到那個房子的時候,就是他見到他小阿姨的時候。
    “你們不是找不到小阿姨嗎?”家業反問。
    “在這裏,沒有人是大小姐找不到的。”大小姐自信笑著說道。
    家業相信大小姐,便點頭答應自己會好好堆積木。
    避開家業,正大老板問大小姐,如果家業很快搭成了一個房子,他們還沒找到晶晶,怎麽辦?
    大小姐笑著說一句:“如果搭建房子的磚頭少了幾塊,這建起來的房子還能算是房子嗎?”
    正大老板明白過來,問道:“你拿走了一些積木?”
    “有晶晶消息的時候,我會把積木都還給他的。”大小姐說道。
    “他要是發現少了怎麽辦?”正大老板還是有點擔心,他覺得這樣欺騙小孩不是件好事。
    “他不知道總數,怎麽會發現少了?怎麽……正大老板覺得我這樣做不對?”大小姐有點不高興說道。
    “不過也隻有這樣才能暫時穩住他……萬一不留神讓他跑了,那麻煩才大了?現在最關鍵的,就是盡快找到晶晶。”正大老板立刻解釋道。
    “還查不到她的蹤影,那她隻能是待在某一個地方養傷了。我們必須把她找出來,在別人找到她之前,我們要給她提個醒。我們正大老板有沒有一個好辦法呢?”大小姐猜測道。
    “陳家業擔心林晶晶,想必林晶晶也是擔心陳家業的,那我們就用陳家業來引林晶晶……”
    “怎麽引?”
    “貼個告示,就說這個叫陳家業的小男孩失蹤了,他是大正賭場正大老板請來的特殊客人,所以一定要找到他。看到這個告示,或是聽說了這件事,林晶晶一定會很擔心,想著要去找他。在她找的過程中,我們要派個人把她引開。”
    “不過,以晶晶不聞不問外事的個性,這件事未必能傳到她耳朵去。”
    “林晶晶要是很快養好了傷,她第一個想去的地方會是哪裏?”
    “玻璃城。”
    “所以,所有通往玻璃城的道路我們沿途都要安排人手。隻要見到她,我們就要想辦法找個十分可靠的人去引開她。”
    “這個人最好是阿達隊長。”
    “沒錯。”
    “好。”
    接下來,整個賭城大大小小的走道牆壁上貼滿了大正賭場的尋人啟事,陳家業失蹤的事情風靡整個賭城,整座城市也隨處可見賭場派出來搜尋的大隊人馬。
    過了沒多久,大小姐拿著一樣東西去找正大老板。
    在正大老板辦公室,大小姐進來的時候,正大老板的身邊正坐著卷發美女。
    卷發美女見大小姐過來便起身離開,但在剛要踏出房門的時候,她又被大小姐叫住。
    “是在叫我嗎?”卷發美女轉身問道。
    “是。”大小姐坐下來,接著說道,“向你討教一個問題。”
    “什麽問題?”卷發美女又走過來,高興笑問道。
    “怎麽樣才能使一個男人乖乖聽自己的話,為自己做事?”
    “首先我要清楚他是一個怎麽樣的人?”
    “他是一個警察……”
    隻簡單聽了這麽一句話,卷發美女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來,講道,“這個問題很簡單,我可以幫到你。”
    “好,那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了。這上麵有他的全部資料。”說著,大小姐拿出一個封口的文件袋交給卷發美女。
    “請大小姐放心,我一定會辦好這件事。”卷發美女隨即拿走文件袋,並很快離開了這裏。
    過後的一天,卷發美女拿著大小姐之前交給自己的文件袋又去找大小姐,告訴她事情都已經辦好了。
    當著卷發美女的麵,大小姐從文件袋裏麵拿出了一些多餘的東西,照片。
    隻是看了其中的半張照片,大小姐心裏就有了主意,很快換上一套休閑裝後,她就帶著它們去找郭致林。
    郭致林住房。
    再一次見到大小姐這位不速之客到來,郭致林又是詫異不已,直盯著大小姐傻望了許久。
    進來郭致林的家,大小姐舉著文件袋對他開門見山講道:“郭致林,給你看樣東西。”
    郭致林盯著文件袋望一眼,問道:“什麽東西?”
    “你看看就知道了。”說著,大小姐將文件袋隨手往郭致林身上一扔。
    郭致林順手接過大小姐扔過來的東西,打開一看裏麵的東西,他完全被驚呆住了。
    照片上,全是他跟一位未成年女孩摟抱在床上的不堪畫麵。
    半響,郭致林倒吸一口涼氣,追問道:“你想怎麽樣?”
    緊接著,郭致林將照片全部丟在桌上,然後翻找出一個廢棄的盆子,從口袋裏掏出火柴後他準備將它們全部燒掉。
    大小姐不客氣坐在門口的椅凳上翹著二郎腿,望著郭致林笑著講道:“給你兩個選擇,一不當警察,離開這裏;二當警察,乖乖聽我的話。”
    郭致林邊燒照片邊望著她問道:“如果我兩個都不選呢?”
    大小姐湊過身子過來看著他燒照片,慢慢講道:“警察侵犯未成年人,隻有一個下場,被革職入獄一輩子。雖然我當保安這麽久,知道不少警察走的就是這條路,但是親手送警察進監獄,我還真沒做過。”
    郭致林皺著深深的眉頭,很是驚歎反問道:“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我隻想要你聽我的話,為我辦事。”穿著一身白衣服的大小姐傲慢講一句。
    “我是公務警察,你是專職保安。我們兩個人的職責根本就是互不相幹,我能為你做什麽呢?”
    “這個你不需要擔心,我來找你就一定是有事要你幫忙。”
    “你救過我,我報答你是應該的。但同時我也是一名警察,我有我的職責所在。”郭致林望著大小姐很為難講道。
    “如果你幫我做成功了這件事,我可以保證,十年之內,賭場不會找你的任何麻煩。並且一旦你被黑手的人盯上,隻要我有辦法,一定救你。不過這個是否能救成功,也要看你的本事和運氣……”
    郭致林默默繼續燒著照片,煩躁念叨一句,怎麽會有這麽多。
    盯著郭致林正繁忙的雙手,大小姐又接著壞笑說道:“燒完了這些,我還有。所以別急,慢慢燒,你想燒多少,我都可以給你送過來。別忘了,我那兒有底片。你們局長經常往我們那裏跑,哪天我不高興了,把這些底片往他身上一扔,你能想象得到他臉上會是一種什麽樣的表情嗎?”
    郭致林把手中沒燒完的照片又往桌上一丟,瞪眼憤怒問道:“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麽要害我?”
    “無冤無仇?你回去翻翻警察局裏麵的檔案,你就知道了你們警察跟我們保安到底有多少過節?”大小姐毫不客氣回敬道。
    說完,大小姐拿起桌上的火柴點著,開始幫他燒照片,一張一張慢慢地慢慢地燒。
    看到大小姐這個行為,突然間,郭致林大聲質問道:“可你為什麽要救我?當初你就該讓我死在海上,屍骨無存。”
    這個時候大小姐的腳還勾來了個凳子順便坐下來,捏著手中的照片邊燒邊說:“我沒救你,如果我知道是你,我隻會看著,不會去救。是大正賭場救了你。”
    “欠賭場的,有一天我會還。”郭致林不耐煩講道。
    大小姐瞅一眼郭致林,問道:“賭場遲早有一天是我的,你要還,為什麽不現在就還?”
    聽著大小姐的話,郭致林極其痛苦抓撓自己的頭,煩躁不已。
    過了一會,郭致林雙手抓著頭發,很是無奈講道:“幫你做事,那對我來說有什麽好處?”
    “好處我已經講過了……郭致林,你可要抓緊時間回複我的問題,不然這些照片一燒完,我沒事可幹,就要發脾氣了。”仍舊燒著照片的大小姐,十分鎮定講道。
    郭致林十分痛苦走到窗口那邊,雙手叉腰深思一會後,轉身對大小姐說道:“如果我選擇入獄呢?”
    聽到這個話,大小姐隨即朝上空扔掉手中未燒完的照片,任由它們四處飛舞。而後她站起身又拿起桌上郭致林和他師父曾經的合照,望著它說道:“是不是要坐牢,隨便你。但是你千萬要記住了,你要是被起訴,我一定會讓手中這份‘充足有力’的證據,使你一輩子待在監獄裏頭,永遠沒有翻身的機會。郭致林,你進去了,對我來說,沒有什麽任何損失。可對你來說,你的損失就不僅僅是沒有自由,沒有前途了那麽簡單。郭致林,我真是好可憐你師父,他竟然收了一個忘恩負義的家夥做幹兒子……”
    聽到這,郭致林望一眼地上的照片,而後有些緊張哆嗦著從口袋裏拿出煙叼在嘴裏。他想抽煙來著,卻沒想到摸遍了口袋都沒找到火柴,抬頭望一眼大小姐才發現原來火柴在她手裏。
    於是,郭致林停止搜尋火柴,拿開叼在嘴裏的煙,對大小姐輕輕問一句,“你今天過來,想要我為你辦什麽事?”
    大小姐將雙手反搭在身後,瞪著一雙漂亮的大眼睛嚴肅說道:“我要你以警察的身份,不惜一切代價替我去救一個人。”
    “誰?”
    “林晶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