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是那種熟悉的反差感，憐月舟表麵高冷貴氣，私下裏給李玄風的傳音卻完全沒有身為師尊該有的正經。
    “好看，愛看！”
    李玄風早已熟悉憐月舟的性格，所以也是一點都不怵。
    剛剛他的視線在憐月舟完美誘人的大長腿上多停留了一會兒，結果就被師尊抓了個現行。
    當視線下意識想繼續探索時，卻被長裙阻隔。
    “想不想看更多？”
    憐月舟的傳音帶著幾分調戲的意味。
    以她的實力，不想讓人看的地方，那便是誰也看不了。
    “這裏人多！”
    李玄風餘光掃了憐月舟一眼，傳音道。
    “哈哈哈！”
    憐月舟鳳目忍不住瞥了徒弟一眼，空靈悅耳的笑聲直震李玄風識海。
    若不是還有其他人在，憐月舟早已無法維持高冷正經的模樣。
    “這不是你的本體，也非化身！”
    東華靈魂體的聲音響起，打斷了師徒二人私下裏的愉快傳音。
    “居然是大聖後期的真身！”
    “九天玄體，果然如此！”
    靈魂體看著憐月舟露出一副恍然的神情。
    “藏頭露尾這麽多年，你終於舍得出來了。”
    憐月舟淡漠的鳳目看向東華聖王靈魂體。
    “藏頭露尾？不過是你們滄瀾界的修士無能罷了，這麽多年都找不出本神，本神隻好主動現身陪你們玩玩！”
    靈魂體嗤笑一聲。
    魘力如果一心隱藏，不管是聖者、聖王還是大聖，都很難將其找出來。
    唯有李玄風這種自己修煉出混沌之力的存在，才是他的克星，掌控混沌之力的生靈對於各種力量都有敏銳直覺，非常適合揪出各種隱藏的力量。
    漫長歲月中，來戰天遺址結界的強者並不少，還有一些人受命前來尋找並抹除過魘力，但卻沒有清理幹淨。
    站在魘力的角度，這些滄瀾界的強者確實有些無能。
    他現在被人發現，也是因為主動將所有魘力都匯聚到了東華聖王身上，並且又恰好和李玄風這個克星遭遇。
    “是嗎？那倒是省去了本宮不少麻煩。”
    憐月舟沒有在意他的譏諷，平靜地說道。
    戰天大聖隕落的時間太過久遠，那個時候憐月舟還沒出生，負責清理魘力殘留的修士有哪些她都不清楚。
    而且她的主身也沒有專門降臨過此地進行探查，隨著戰天遺址結界空間穩固，殘留的魘力隱藏至今隻能說是曆史遺留問題了。
    這股魘力隱藏漫長歲月都沒有什麽大動作，現在卻全部聚集到東華聖王一個人身上，明顯是準備幹點什麽事兒。
    不過他運氣不好，還未脫離這片結界就遇到了李玄風這個克星。
    嗡！
    憐月舟的浩蕩魂力降臨，與李玄風的魂力交織，將東華聖王靈魂體徹底籠罩。
    “你們還真是自信！”
    靈魂體一副看戲的態度。
    他的殘存魘力全部聚集，還蘊含本體一絲微弱的意識，如果憐月舟的主身不降臨，是不可能對他進行搜魂的，這是他作為滄瀾界和神族雙方靈魂之道最強者的自信。
    “風兒，讓為師看看你的手段。”
    憐月舟的聲音在李玄風腦海中響起。
    李玄風沒有說話，直接施展大夢術。
    “哦？”
    東華聖王靈魂體隻覺得一陣困意來襲，似乎要強行讓他睡去。
    “你這是什麽秘術？”
    作為靈魂之道造詣最高的強者，他還是抵擋住了困意，但神情已不複之前的從容。
    李玄風施展的秘術，竟是和魘神族的天賦神通有不少類似之處！
    “哈哈哈，為師就知道你行！”
    憐月舟眼睛一亮。
    雖然沒能成功搜魂，但也對靈魂體造成了不小的影響，接下來交給她就可以了。
    一股玄妙的力量自憐月舟眉心波蕩而開，靈魂體隻覺得困意再次襲來。
    “你......”
    靈魂體臉色一變，雙重困意下，他難以抵擋。
    “天賦神通與生俱來，外族無法學會，但並不代表無法將其看成一門秘術進行推演。”
    憐月舟看著艱難抵抗的靈魂體，淡淡道。
    “看來你迫害了本神不少族人。”
    靈魂體盯著憐月舟。
    憐月舟施展的這門秘術和魘神族的天賦神通存在很多類似之處，甚至可以說是弱化版的天賦神通，明顯是憐月舟憑借自身極高的天賦推演出來的秘術。
    至於怎麽推演的也不難猜，必然有許多魘神族族人落入憐月舟手中，供她研究推演，不然無法憑空創造出這麽一門和魘神族天賦神通極其相像的秘術。
    “迫害？”
    憐月舟目光轉冷。
    落入她手中的魘神族，全都是異族派遣而來，攻打界關妄圖進入滄瀾界的入侵者！
    一個入侵者，有何顏麵提迫害二字？
    憐月舟全力催動秘術。
    嗡！
    魂力浩蕩，困意難擋。
    東華聖王的靈魂體麵對雙重秘術，在隻蘊含本體一絲微弱意識的情況下，終究是有了逐漸開始陷入沉睡的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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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在沉睡之前，靈魂體的目光卻轉向李玄風，意味深長地盯著他。
    “你身上的秘密沒有哪個至強者可以忽視，你覺得她收你為徒是為了什麽？”
    這話既是說給李玄風聽的，也是說給憐月舟聽的。
    然而師徒二人隻是相視一笑。
    這種簡單的挑撥離間怎麽可能有效果，對於李玄風而言，能夠通過係統看到憐月舟的基本屬性。
    收他為徒，隻能說是天命所歸。
    自己這個師尊私下裏雖然一點都不正經，但絕對沒有想要害他的意思。
    是聽信異族隨口一句挑撥離間，還是相信係統命格顏色的判斷，李玄風自有定奪。
    憐月舟若真想探究他身上的秘密，早在綁定之前就可通過命格顏色判斷。
    而且越早對他動手，挖掘秘密的機會越大。
    憐月舟也確實知道李玄風身上存在巨大秘密，她也曾感到好奇，但以她的性格，並不會為了挖掘這個秘密去傷害自己的徒弟。
    可以說是她的性格使然，也可以說她對自己有著絕對的自信，不需要爭奪徒弟身上可能存在的某種天大機緣去增加自己證道大帝的概率。
    “嘖！”
    靈魂體眉頭挑了一下。
    他就是隨口一句，沒想過能夠成功挑撥，這話如果能在兩人心中埋下一顆互相懷疑的種子就算成功。
    不過看師徒二人這副模樣，他大概率是失敗了。
    “虛空戰場再見吧，希望你能活到那個時候！”
    在徹底陷入沉睡之前，靈魂體看著李玄風，臉上露出自信的笑意，隨後靈魂體開始無聲無息地潰散。
    “你們手段不錯，但論靈魂造詣，除了始祖，本神就是無可超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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