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剛蒙蒙亮，晨霧籠罩著侯府高大的門楣。沉重的府門緩緩打開，陸小川邁步而出，身上裝備之精良，足以讓任何武將側目——墨色鬥篷在風中獵獵作響，黑色摩托頭盔嚴絲合縫地護住頭部，現代工藝的武士刀懸於腰間，後背斜挎著一把ak47，左右褲袋裏分別藏著匕首和電棍。
    他伸手摸了摸裝備，確認一切就位，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
    陸小川可是十分惜命的，必須得武裝到牙齒！
    身後，七名核心骨幹——西風、南風、北風、青影、赤雪、黑鷹、白羽，個個身披輕甲，目光銳利如刀。
    陸小川站在青石台階上，呼出的白氣在胡須上凝結成細小的冰晶。他緊了緊鬥篷領口，聲音低沉而堅定：
    "出發！"
    三十餘騎同時揚鞭，馬蹄鐵撞擊石板的聲音清脆回蕩。陸小川翻身上馬時，餘光瞥見巷口處一道熟悉的身影，陸小川認出那人正是自己的師父。
    陸小川地翻身下馬，朝著那個方向深深一躬，這才重新跨上戰馬，率領隊伍疾馳而去。
    巷口外，郭九鼎看著一身古怪行頭的陸小川向自己行禮，緩緩地吐出一口氣，低聲呢喃："臭小子，一路順風……"
    北城門外，十萬大軍列陣待發！
    陸小川勒馬駐足，瞳孔微縮，眼前景象，堪稱震撼，十萬人的部隊，陸小川也是頭一次見到！
    鐵甲如林，旌旗蔽空，刀槍寒光閃爍，戰馬嘶鳴震耳欲聾。十萬大軍整齊列陣，肅殺之氣直衝雲霄！
    這就是真正的戰爭洪流！他不由自主地攥緊韁繩，後頸泛起一陣雞皮疙瘩。
    "監軍大人！"一名傳令兵策馬而來，來到陸小川麵前後迅速下馬，抱拳行禮，"監軍大人，趙將軍詢問，監軍大人是否準備完畢，大軍即將啟程！"
    陸小川點頭："我已準備妥當，隨時可以出發！"
    傳令兵領命上馬，疾馳而去，片刻後，低沉雄渾的號角聲響徹天地！
    "全軍——啟程！"
    車輪轔轔，馬蹄聲碎。陸小川的馬車跟隨在趙將軍的儀仗後方，透過車窗望去，隻見黑色洪流般的軍隊緩緩向北湧動——前鋒已消失在官道盡頭，而隊尾才剛剛離開城門！
    如此規模的行軍，簡直令人窒息！
    九日後，鬆州城。寒風如刀，城頭旗幟獵獵作響。陸小川站在城牆之上，眺望遠處蒼茫雪原，呼出的白氣在胡須上凝結成霜。十萬大軍，終於抵達這座邊陲重鎮！
    陸小川低語“要開始工作嘍！”他緩步下了城牆，踩著積雪向趙洪飛所在營帳走去。走進中軍大帳，炭火的熱氣稍稍驅散了北疆的刺骨寒意。營帳內，找洪飛和孔躍正在商議布防事宜，見陸小川進來便停止了交談。
    陸小川也並未在意，我直奔主題："趙將軍，如今我們已經到了鬆州，我計劃明日便從軍中抽調五百精銳組建天眼營一事......"
    陸小川話還未說完就聽見，"砰"的一聲悶響。 孔躍元帥手中的茶盞重重砸在案幾上！
    "大軍初至，防務未穩，監軍就要分兵？"孔躍目光陰沉，語氣不善。
    陸小川神色不變，淡然道："孔元帥明鑒，組建天眼營乃是陛下旨意，更何況天眼營專司情報刺探，關係我軍耳目，早一日建成，便早一日掌握敵軍動向。"
    孔躍見陸小川搬出聖旨，冷哼一聲，不再多言。
    趙洪飛適時打圓場："陸監軍所言極是，不知陸監軍需要什麽樣的人員？"
    陸小川早有準備："年齡二十五歲以下，身手敏捷，最好會些功夫！"
    孔躍猛地抬頭，眼中寒光一閃："十萬大軍裏，滿足這些條件的精銳少之又少！如今布防未定，監軍就要抽走精銳，豈不是兒戲？"
    他冷笑一聲，語帶譏諷："陸監軍若非要人，本帥可撥給你五百新兵！"
    帳內燭火搖曳，三人之間的氣氛劍拔弩張。
    陸小川敏銳地察覺到孔躍的反常，心中暗自思忖：這位元帥對自己的敵意來得蹊蹺。難不成還有其他原因，或是朝中派係之爭已蔓延至邊關？
    "孔元帥說笑了。"陸小川從容不迫地整了整袖口，"新兵未經戰陣，如何擔得起刺探重任？若因情報失誤貽誤戰機..."他故意拖長尾音，目光在兩位將領之間遊移。
    趙洪飛輕咳一聲，手指無意識地在案幾上敲擊："不如這樣，各營勻出些精銳..."
    "不可！"孔躍突然拍案而起，腰間佩刀與甲胄碰撞出刺耳聲響。意識到失態後，他強壓怒火道："邊防吃緊，各營都缺人手。"
    陸小川暗自冷笑。這位孔元帥看似粗獷，實則城府極深。他忽然話鋒一轉："既然元帥為難，不如各退一步。我不要五百，隻要三百人如何？"
    孔躍眼中閃過一絲詫異，隨即警惕地皺眉："三百人也..."
    "好！就三百人！"趙洪飛突然拍板，"明日校場點兵。"
    陸小川將一切盡收眼底，心中已有計較。他恭敬行禮："多謝趙將軍，孔元帥成全。"
    陸小川走出大帳，凜冽的北風卷著雪花撲麵而來。陸小川係緊大氅，隱約聽見帳內傳來壓抑的爭執：
    "趙將軍，你為何答應他..."
    "噓，元帥慎言..."
    "他可是皇上派來的人，又是郭九鼎的徒弟..."
    "大局為重..."
    斷斷續續的對話被風聲撕碎。陸小川駐足片刻，嘴角泛起冷笑，“看來此次邊關一行並沒有想象中簡單啊”，然後大步走向自己的營帳。
    帳內，七名親衛早已嚴陣以待。西風遞上熱茶："大人，事情可還順利？"
    "明日校場點兵三百。"陸小川接過茶盞，熱氣氤氳中目光如炬，"不過，明日點兵可能會有人從中作梗。"
    眾人聽了陸小川的話都是詫異，陸小川不等眾人說話，安撫眾人道"無礙，正好先看看明日這潭水能攪出什麽魚來。"眾人見陸小川泰然自若的樣子，便也不再多想，隨即便商量起天眼營的相關事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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