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鬆城有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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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時的太陽照耀著阜城牆,阜城守軍正在忙著清理戰場。陸小川帶來的六萬將士已被安置在城內休息,陸小川婉拒了徐岩設宴的邀請,獨自回到臨時住所,打算好好睡上一覺。
剛進入空間,他的目光就被牆壁白板上血紅的四個大字牢牢釘住——"鬆城有難"。
"此話當真?"陸小川聲音發緊。
白板上墨跡流動,又現出四個字:"千真萬確"。
陸小川瞳孔驟縮,腦海中飛速運轉,難不成是我帶人馬出城的消息被匈奴大軍知道了?想到這陸小川頓時背後發涼,便不再懷疑,但他又追問道:"為何提醒我?"
白板上墨跡翻湧,一行遒勁的大字緩緩浮現:"守護國土,保衛子民不受外敵侵擾,有功!"
陸小川心頭一震,立即衝出空間。夜色中,他的身影如離弦之箭奔向將軍府。
"徐將軍!"陸小川一把推開議事廳大門,"鬆城危矣!請速派人隨我回援!"
徐岩手中的茶盞"啪"地落地:"陸監軍何出此言?"
"我懷疑,鬆城外的匈奴部隊知道了我帶人離開鬆城的消息了!"
徐岩臉色驟變,當即拍案而起:"點兵!"
巳時,五萬鐵騎兩萬步兵如黑色洪流衝出阜城,直奔鬆城。
鬆城城牆上的血跡已經幹涸發黑,在夕陽下泛著暗紅的光。
趙洪飛拄著長刀立在城頭,鎧甲上滿是刀箭留下的痕跡。他望著城外如潮水般退去的匈奴大軍,緩緩吐出一口濁氣。守軍雖然不足五萬,但憑借著充足的戰備和血性,硬是打退了匈奴人三次大規模進攻。
"將軍,火油隻剩最後三桶了。"親兵統領啞聲稟報,他的左臂纏著滲血的布條,"箭矢......恐怕撐不過兩輪射擊了。"
趙洪飛沒有答話,目光掃過城牆。守軍們或坐或臥,個個帶傷。五萬精銳,如今已折損過半。若不是陸小川帶走的六萬人幾乎沒動弓箭庫存,恐怕鬆城早已陷落。
"報——!"
一名心腹校尉匆匆登上城樓,壓低聲音道:"稟將軍,南門守軍被孔元帥的親兵替換了。屬下覺得此事蹊蹺。"
趙洪飛眼神陡然銳利。"什麽時候的事?"
"就在半個時辰前,匈奴人退兵的時候。"校尉擦了擦額頭的汗,"孔元帥說是要輪換休整,可替換上去的全是他從京城帶來的親信......"
趙洪飛握刀的手青筋暴起。聽完心腹的稟報,他濃眉倒豎,連日來的疑點突然串聯成線——糧道被截、軍情泄露、匈奴人總能預判守軍動向......
"傳我密令。"他一把拉過校尉,聲音壓得極低,"調虎賁營暗中包圍南門,但不要打草驚蛇。再去請孔元帥來見我,就說...就說本將要與他商議退出鬆城一事。"
"末將明白!"
不過片刻,孔躍便匆匆趕來,眼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趙將軍要商議撤軍事宜?"
趙洪飛背對著他,望向城外匈奴大營的點點火光,聲音沉重:"孔帥有何高見?"
孔躍整了整衣冠,擺出元帥架子:"依我之見,陸小川帶走數萬大軍遲遲不歸,分明是臨陣脫逃!不如我們..."
"我們怎樣?"趙洪飛突然轉身,鷹隼般的目光直刺孔躍。
孔躍被這眼神看得心頭一顫,仍強作鎮定道:"不如我們退守朝城,將失城之責全推給那陸小川。如此,你我皆可免去丟失城池之罪"
"妙計呀!"趙洪飛突然暴起,案幾被他一掌拍碎,"來人!給本將拿下這個賣國賊!"
"趙洪飛!"孔躍被兩人擒住手臂,卻仍梗著脖子嘶吼:"你敢動我?!我爹是兵部侍郎孔令秋!我妹夫是當朝宰相!"
"啪!"
趙洪飛反手一記耳光,打得孔躍嘴角滲血。老將軍虎目含淚,聲音卻冷得像冰:"你也配提孔令秋?三十年前黑水河畔,你父親與我並肩血戰,身中數箭仍死戰不退!"他一把揪起孔躍的衣領,"他若知道自己的兒子通敵賣國,定然親手宰了你!"
"稟將軍,孔元帥身上搜到了這個。"親兵呈上一封密信,趙洪飛抖開密信,上麵赫然寫著:"南門火起為號"。
"孔躍,果真是你,你還有何話說?!"趙洪飛將密信甩在孔躍臉上。
孔躍麵如死灰,突然猙獰大笑:"哈哈哈...晚了!匈奴大軍已至,鬆城必破!趙洪飛,你若想活命,你放了我,我去伊稚圖那替你求個情,讓他不殺你,我們去匈奴一樣過人上人的日子!"
"住口!"趙洪飛一腳踹在孔躍膝窩,骨頭碎裂聲清晰可聞。老將軍單膝壓住慘叫的叛徒,扯下自己的束甲絛將人捆了個結實:"帶下去!等打退匈奴,我要親自押你回京,讓你爹看看他養出了個什麽畜生!"
趙洪飛剛想轉身離去,又想起什麽,對著身旁最信任的親衛統領道“若城破...”他轉頭瞥了眼被五花大綁的孔躍,後者正怨毒地瞪視著他們“立刻斬了這叛賊!”
親衛統領單膝跪地:"末將領命!"
興許是伊稚圖在等孔躍的信號,或是見鬆城即將攻破,反而並未急著下達下一輪的攻城命令。此時鬆城城牆上的守軍正抓緊這難得的喘息之機,士兵們背靠著箭垛,狼吞虎咽地啃著硬如石塊的幹糧,有些人甚至叼著麵餅就昏睡過去。
趙洪飛如鐵塔般矗立在城頭,布滿老繭的手死死按在刀柄上。他望著遠處匈奴大營升起的炊煙,眉頭擰成了死結——這反常的平靜,比狂風暴雨更令人不安。
"嗚——"
匈奴的號角聲突然撕裂天際。黑壓壓的大軍如潮水般湧來,鐵甲反射著刺目的寒光,沉重的腳步聲震得城牆微微顫動。
"備戰!"趙洪飛一聲暴喝,聲如雷霆。
守軍們條件反射般跳起來,有人甚至嗆得直咳嗽。老將軍一把扯下染血的披風,露出滿是刀痕的鎧甲:"兒郎們!身後就是我們的父母妻兒!"他長刀出鞘,刀尖直指洶湧而來的敵潮,"今日縱是戰死,也要讓匈奴狗記住我大晟兒郎的骨頭,比他們的彎刀更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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