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寒假，張建華幾乎天天都是兩點一線的生活。
    每天往返於市圖書館和四合院之間，目的就是要在上大學之前，熟練掌握第一次垂釣的機械學知識，並將其轉化為符合當前發展的知識。
    另外他開始係統整理學習杜卡迪雙v750摩托車技術資料，他認為這項技術實現之後，能大量賺取外匯。
    他也可以因此獲得足夠多的功勞。
    下午圖書館閉館後，他會回家輔導妹妹的功課。
    ……
    1959年2月3日，臘月二十六。
    “小華，怎麽又吃細糧？”下班回來後看到張建華煮了大米飯，王小蓮犯愁的說道。
    “媽，我同學他爸在糧站工作，我找他買的糧食。”張建華撒了一個謊。
    “如今糧食短缺，沒票還能買來糧食？”王小蓮疑惑的問道。
    “媽，這要看誰買了，就是在有多大的困難，當官的也絕對餓不著。
    我那同學學習一般，我經常幫他，其他不敢說，花錢買點糧食還是沒問題的。”張建華低聲說道。
    王小蓮師舊社會過來的，見到過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的現象，覺得如今雖然變好了，但也覺得當官的哪有不貪的。
    因此，她根本沒有懷疑張建華說的。
    “曉蘭，這件事你可不能說出去，別人要是問上咱家吃啥……”
    沒等母親說完，妹妹便道：“我知道，我就說咱家吃了玉米糊糊，粗糧窩窩。”
    “嗯，知道就好。”母親摸了摸妹妹的頭，也加入了幹飯隊伍。
    飯後。
    “媽，我去中院了，待會要開全院大會。”張建華放下碗筷對母親王小蓮道。
    “嗯，去吧。”她知道兒子的能耐，加之自家如今的身份，並沒有擔心。
    若是易中海敢欺負自家，她敢抱上牌匾去軍區。
    一到中院，張建華就看到了桌子的捐款箱，心想易中海這是把大家當成提款機了。
    忽然，看到站在走廊裏的許大茂，他徑直走到對方跟前，故作疑惑的問道：“大茂哥，今天又給誰家捐款？”
    許大茂不滿的說道：“還能是誰？賈家唄！”
    “真是操蛋，早知如此我也想辦法搬出去了，加上今天已經是第五次給賈家捐款了。”鄰居趙強低聲嘟囔道。
    “捐款全憑自願，難不成他們還敢強迫人不成？”張建華試探性的問道，他想看看眾人的反應。
    “表麵上說是自願，其實和強迫差不多，現在是全院供著賈家。”另一位鄰居宋雲解釋道。
    就在幾人聊天時，劉海忠宣布大會開始了。
    “真是不好意思，這麽冷的天還把大家召集起來開會，我也是實在沒有辦法。”易中海歉意的對大家道。
    “一大爺，有事您就說，咱們大家都能理解您的。”傻柱大聲說道。
    四合院眾人對這已經見怪不怪了，一個個都沒有說話。
    “想必大家也都知道，咱們的糧食定量又減少了，賈家就東旭一個人有定量，他家隻能去鴿子市或者找其他人購買。
    但大家也都知道，如今鴿子市的糧價非常高，以東旭那點工資根本就不夠買糧。
    俗話說得好，遠親不如近鄰。
    咱們作為鄰居，難道還能看著賈家餓死不成，因此，今天我們三位大爺商量了一下，再給賈家捐一次款。”
    “一大爺，我若是沒記錯的話，這已經是今年第五次給賈家捐款了吧，合著我們成了賈家的長工了。”許富貴打斷易中海道。
    “許電影，你們放心，東旭最近非常努力，馬上就能考四級工了，他一旦升級就不用大家這麽幫忙了。”
    接著，他沒等許富貴說話，直接道：“我作為一大爺，捐款5塊，另外聾老太太委托我捐1塊。”
    易中海也知道細水長流的問題，不敢像第一次捐款那樣，起步十塊了。
    許富貴盯著易中海，最終還是沒有選擇繼續。
    並不是他怕了易中海，而是許大茂一旦轉正，他就會離開這個院子。
    他擔心自己不給易中海好臉色， 他將來欺負自家兒子許大茂。
    “我捐兩塊。”劉海忠說著也掏出兩塊放進捐款箱。
    “我不如一大爺、二大爺有錢，我捐一塊。”閻埠貴不舍的拿出一塊錢，盡管這一塊最後會回到他的手裏，他還是有些舍不得。
    “三大爺，您應該向一大爺學學，我也捐五塊。”傻柱說著高興的掏出五塊錢，沒有絲毫舍不得之意。
    張建華看大家沒有絲毫反應，似乎已經習以為常了，心中估計前幾次應該也是如此，當下默默的觀察起來，並記下捐款數額。
    在傻柱之後，其他人一個個也上去捐款，基本上都是一塊或者五毛，軋鋼廠工作的基本是一塊，其他廠子的是五毛。
    “這如今已經成了每個月的必備日常了，賈家每個月都有將近三十塊的額外進賬。”站在張建華旁邊的宋雲開口解釋道。
    “大家都沒意見？”張建華疑惑的問道。
    四合院住著27戶人家，難不成大家都願意捐錢。
    “哎，怎會沒有意見，誰家的錢是多餘的。
    隻不過一旦不捐，不是被賈張氏罵就是被傻柱揍，尤其是軋鋼廠的，他們害怕傻柱抖勺和易中海在考核上刁難，基本上都會捐一塊錢。”宋雲低聲解釋道。
    “你們就沒有去向街道辦反映？”張建華追問道。
    “反應啥，新來的那個街道辦趙幹事，快被易中海他們忽悠瘸了，多次在其他院表揚易中海他們，要給咱們申請優秀四合院。
    大家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就當交保護費了。”宋雲低聲道，他說話的目的也很明確，希望張建華站出來反對。
    他的心思自然瞞不過張建華，當下問身邊的許大茂道：“我家一般會捐多少？”
    “易中海害怕你家的那塊牌匾，不敢得罪你家。王嬸不捐，他們也不會說什麽。”張家如今不同往日，許大茂並沒有添油加醋亂說一通。
    聽到這裏，張建華心裏有數了。
    因為自家的身份，易中海等人暫且還沒有欺負自家，但就這麽放任下去也不是辦法。
    他默默算了算每次的捐款數額，覺得是時候送易中海等人挖地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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