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懷德找到交道口街道辦王主任，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王秀蘭這會非常氣惱，丟人丟到了外麵。
    自己看在龍小妮聾老太太）年齡大的份上，免了她的處罰。
    沒想到她不僅不感恩，竟然還報複院內的住戶，最終丟臉丟到了紅星軋鋼廠，影響自己的聲譽。
    她心裏暗暗發誓，這次一定給這個老聾子一個難忘的教訓。
    “李主任，您放心，我們街道一定嚴肅處理此事，絕不讓這樣的事再次發生，影響工廠的建設。”王秀蘭保證道。
    “王主任客氣了，我們相信您。”李懷德回答道。
    接著，他建議道：“王主任，其實我特意理解您的心情，像龍小妮這樣的人處理起來確實非常麻煩。
    我覺得咱們是不是可以對其進行遊街的處罰，讓群眾對她進行批判。”
    聽到這裏，王主任眼前一亮，高興的說道：“李主任，您還別說，這還真是一個好辦法。”
    李懷德和其客氣了幾句之後，便提出告辭。
    李懷德離開之後，王主任立即組織召開了會議，研究遊街的時間、路線。
    另一邊，劉文明來到四合院，見到了聾老太太。
    麵對劉文明的訊問，聾老太太表現的非常頑固，根本不承認自己做過什麽。
    劉文明淡淡的說道：“龍小妮，事情我們已經調查清楚了。
    你因為偽造軍烈屬的身份向群眾索取好處的事被街道辦進行處罰，你不僅不悔改還夥同楊廠長的秘書劉向榮，對院裏的群眾進行報複。
    到了今天你竟然還死不悔改，不予承認，是真覺得年齡大就可以為所欲為嗎？”
    聾老太太越聽越緊張，不過想著有楊廠長在，應該沒什麽問題，當下閉口不言，不承認自己做過此事。
    劉文明見其還在負隅頑抗，雖然生氣但也鬆了一口氣，最起碼她沒有直接供出楊廠長。
    他雖然會按照李懷德說的做，但也不會授人以柄，讓大家知道他教唆聾老太太這麽說。
    有道是死道友不死貧道，他不可能為了楊廠長和軋鋼廠的名譽，來犧牲自己，如今聾老太太不說，正合他意。
    但聾老太太也不能什麽也不說，什麽也不認。
    想到這裏，劉文明大聲說道：“龍小妮，現在已經由不得你不承認了，劉向榮已經招供，是你讓他這麽幹的，是不是這麽回事？”
    接著走到聾老太太跟前，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威脅道：“這件事你不認也得人，就是你讓劉向榮這麽幹的。
    若是識趣，也就街道辦給予你處罰。
    若是不識趣，讓我們把你帶到保衛科，能不能活著走出來，我也不敢保證。”
    聾老太太抬頭看著劉文明，心中猜測劉文明應該是楊廠長的人，來找自己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想把責任推給自己和他的秘書劉向榮。
    作為一個經曆過清末、軍閥混戰、抗日戰爭、解放戰爭時期的老人，她的人生閱曆非常豐富。
    她知道以楊廠長的身份弄死自己一個老人是非常容易的，她還不想死。
    如今隻能按照楊廠長的意思供述。
    想到這裏，她開口道：“好吧，我承認是我讓劉向榮這麽做的。”
    “你為什麽要這麽做，還有劉向榮為什麽會聽你的？”聽到聾老太太承認是自己指使劉向榮做的，劉文明鬆了一口氣。
    聾老太太並不是省油的燈，也不想讓楊廠長撇清兩人的關係。
    當下開口道：“我之所以這麽做，是因為許富貴他們無恥。
    我因為害怕被吃絕戶，就謊稱自己是軍烈屬。
    我確實利用這個身份，沾了院裏鄰居的一點光，但也絕對不多，最多的一家也絕對沒有超過五塊錢。
    可許富貴他們一個個竟然說我吃了他們很多肉，折算下來讓我賠了將近四百塊錢，幾乎每家都是十幾塊錢。
    我冒充軍烈屬是不對，可他們訛詐我就是對的？”
    劉文明麵無表情的點了點頭，憑借多年來的辦案直覺，他猜測聾老太太這幾句話說的是真的。
    不過這不是他調查的重點，他來這裏是為了解決楊廠長的問題。
    劉文明追問道：“你還沒有說，劉向榮為什麽會聽你的？”
    “是因為小楊，就是楊茂德。”
    頓了頓，聾老太太繼續道：“我在建國前就認識小楊，當初救過他一命。這孩子倒也知恩圖報，平時對我這個老家夥也挺照顧的。
    他那個秘書知道我和小楊的關係，對我也很尊敬。
    我一提許富貴等人的行為，讓他幫我整整他們，就一口答應了下來。”
    劉文明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他真怕聾老太太說出一些不合時宜的話，如今她既然已經承認，這件事調查階段到這裏就可以結束了。
    “你的行為我們會反饋給街道辦，由他們對你進行處罰。”說完便帶著手下人離開95號四合院。。
    剛出大門，劉文明就立即命令一名手下去一趟街道辦，把調查情況告知對方，他則是帶著剩下的人回軋鋼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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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軋鋼廠之後，白誌平等人正守在工會辦公室。
    “文明同誌，調查清楚了沒有？”白誌平開口問道。
    劉文明當下就把調查情況做了簡要的匯報。
    聽到不是楊茂德親自下的命令，白誌平的臉色稍微好看了一點。
    楊茂德更是激動萬分，心中對聾老太太不由的多了三分好感。
    他這樣的行為和思想，用李懷德嶽父的話來說，活脫脫就是一個蠢貨。
    “同誌們，事情已經調查清楚了，大家說一說處理辦法？”白誌平開口問眾人道。
    李懷德站出來說道：“白書記，各位同誌們。
    劉向榮為了攀附楊廠長，指使郭傑、劉理、馬誌東三人為難工友們，是直接責任人，理應負主要責任。
    郭傑、劉理、馬誌東三人政治立場不堅定，在劉向榮的指使下，為難工友們，也屬於直接責任人，也應該付主任責任。
    指使劉向榮這麽幹的龍小妮，也應付主要責任。
    至於楊廠長，沒有履行好監管責任，應付次要責任。”
    白誌平見李懷德沒有落井下石，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心想：李懷德這個同誌，關鍵時刻還是靠得住的。
    楊廠長一係的人聽到李懷德這麽說，當即紛紛附和，就連楊茂德自己也有些感激李懷德。
    白誌平擺手示意眾人停止討論，然後問李懷德道：“懷德同誌，你說的有道理，那你覺得具體該怎麽處罰？”
    李懷德早有準備，當即開口道：“我建議給予劉向榮同誌留黨察看，免於職務的處分。
    給予郭傑、劉理、馬誌東三位同誌黨內嚴重警告、政務降兩級的處分。”
    頓了頓，他繼續道：“楊廠長沒有履行好監督責任，建議給予其黨內警告、政務記大過處分。”
    隨後又補充了一句，“我建議街道辦對龍小妮進行遊街示眾的處罰，他們已經接受了。”
    白誌平對李懷德提的建議比較滿意，當即詢問眾人，“大家對懷德同誌的建議有何看法？”
    “我讚成。”
    “我同意。”
    “我也同意。”
    ……
    眾人紛紛表示同意李懷德的處理建議。
    白誌平並沒有直接表態，而是把目光看向許富貴等人，對他們道：“對廠裏的處罰，你們有沒有意見？”
    許富貴等人自然不敢說不滿意，當即點頭表示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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