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國家自然科學一等獎的誘惑下，張建華計劃在兩年內完成兩項精密機床的研發投產工作。
    在此之前，他準備先回家看看母親和妹妹，他已經一個多月沒見兩人了。
    想做就做一直是張建華的信條，當天他就帶著給母親和妹妹的禮物回家了。
    剛進胡同口就聽到了一陣陣的哭喊聲，擱著老遠都能聽出聲音中的無助與悲憤。
    聽聲音好似從95號傳來的，當下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快到95號院的時候，哭聲越來越清晰。
    跨入大門的時候，他聽出是賈張氏的哭聲。
    “老賈啊，你把我也帶走吧，我也不活了，我活著還有什麽意思。”
    發現大門口永遠的門神閻埠貴今天並沒有守在大門口，張建華疑惑更甚：究竟發生了什麽事，賈張氏怎麽回來了。
    “媽，曉蘭，我回來了。”帶著疑惑，張建華推開了自家門。
    他發現母親並不在，隻有妹妹一個人待在家裏。
    “曉蘭，咱媽呢？”張建華好奇的問道。
    看見是哥哥張建華回來了，張曉蘭高興的說道：“哥，你回來了。”
    “嗯，媽去哪了？”張建華繼續問道。
    張曉蘭低聲解釋道：“賈東旭死了，媽去中院幫忙了。”
    “什麽？賈東旭死了？他是怎麽死的？”張建華不由得提高了聲音。
    他記得原劇賈東旭就是死於1961年，但令他沒想到的是，易中海去支邊，聾老太太自殺，還是沒能改變賈東旭的命運。
    “我也是今天回來聽媽說的，賈東旭禮拜四的時候在廠裏出事了，搶救了兩天也沒搶救過來。”
    妹妹張曉蘭也是周末回家，聽母親說了一嘴，並不了解詳細情況。
    再怎麽說也是一個院子的，表麵工作還是要做的，張建華決定去看看情況。
    進入中院，賈張氏的哭聲更大了，聲音充滿了悲切。
    張建華向聲音源望去，隻見賈家房門大開，地下鋪著穀草，穀草上躺著一個人，人身上蓋著一塊白布。
    賈張氏癱坐在屍體前哭喊著，秦淮茹拉著棒梗跪在屍體前，低聲抽搐著。
    王翠蘭抱小當，臉色不比賈張氏好多少。
    傻柱則是站在賈家門口，表情有些耐人尋味。
    表現的也是非常殷勤，像是他家死了人似的。
    張建華自然明白他為什麽會這樣，他這是認為賈東旭走了，自己有機會一親芳澤了。
    倒是院裏的其他鄰居，一個個沉默不語，同情的看著賈家，就連許大茂也一改往日嘻嘻哈哈的模樣
    在怎麽說，大家鄰居一場，對賈東旭的死還是抱有幾分同情之心的。
    看到張建華回來，大家都低聲和他打招呼。
    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他混成領導了，隻不過不知道他具體幹啥而已。
    張建華表麵上應付著大家，然後詢問許大茂具體情況。
    通過與許大茂細聊，張建華結合當前國情，徹底明白了賈東旭死亡的內外因。
    受三年天災人禍的影響，國家這三年暫停了工人級別晉升工作。
    不僅如此，糧食定量也是一減再減。
    賈家原先還有易中海組織鄰居捐款，受張建華表揚信的影響，易中海發配邊疆援建。
    賈家不僅沒了大家的捐款，還被詐騙了一些錢財，日子更加難過了。
    再加上他家就賈東旭一個人有定量，加之添丁進口，秦淮茹又懷了三胎，日子越發不好過了。
    前段時間，聽說今年的秋糧豐收了，國家有意恢複工人考級。
    其實這和張建華還有一定的關係，因摩托車出口大賣，國家不僅不用再出口糧食，還可以向外購買。
    因此，人們的生活明顯開始好轉。
    為了推動工業進步，有人提議從1962年開始恢複工人考級製度，並獲得了上級的批準。
    這個消息很快便流傳開來，賈東旭在知道這一消息後，為了改善生活，開始加練4級鉗工。
    他本身就營養不良，不僅需要完成本身的加工任務，還要偷摸著練習4級鉗工，身體根本就受不了。
    前天禮拜四），在加工一個鉗工零件時，賈東旭因精疲力竭一時不慎直接卷入機器當中。
    盡管當時有人看到並及時關掉機器，但他還是被傷的不輕，送到醫院後搶救了兩天還是沒有搶救過來。
    今天下午四點醫院宣布搶救無效死亡。
    “東旭，你這個不孝子，你怎麽就走了呢！你走了留下媽一個可怎麽活呀！”賈張氏哭的眼淚鼻涕都下來了，那是聞著傷心聽著流淚。
    “東旭呀，你把媽也帶走吧！媽不活了。”賈張氏一邊用手拍打著地麵一邊哭著說道。
    秦淮如雙眼失神的看著躺在穀草上的賈東旭，低聲抽搐著，她或許比賈張氏更難過。
    就連她旁邊的棒梗也是，紅著眼眶，也低聲的哭泣著。
    “我要爸爸，我要爸爸起來陪我玩。”小當哭著要爸爸。
    “小當乖，爸爸睡著了，他醒來就陪我們小當玩。”王翠蘭強忍著淚水說道，但說著說著便流下淚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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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和易中海扶持賈東旭十多年了，如今卻白發人送黑發人，又怎會不難過。
    張建華看著這一切，也有一些難受。
    不過他也就是被氣氛所感，並沒有決定幫助賈家。
    他可是太了解賈家這幾人了，一旦粘上就擺脫不了了。
    不過他倒也不擔心自己，秦淮茹估計還是會把目標放在傻柱身上。
    之前賈東旭還在，傻柱或許還有娶媳婦的希望，如今他想都別想了。
    “賈家嫂子，你先別哭了，再這樣下去，你身體怎麽能受得了。
    淮茹，你也別哭了，你肚子裏可還懷著東旭的骨肉呢！”王翠蘭一臉焦急地勸慰道。
    她心裏也不好受，但還是強忍著難受安慰著賈家的人。
    秦淮茹聽到王翠蘭的話，如夢初醒般喃喃自語道：“對，對……我不能哭，我要養好身子，我一定要把東旭的孩子平平安安地生下來。”
    想到肚子裏還懷著賈東旭的孩子，秦淮茹的心中湧起一股力量，她輕輕撫摸著自己的肚子，仿佛能感受到賈東旭的存在。
    擦去眼角的淚水，秦淮茹的眼神變得越發堅定，她知道自己不能倒下，為了孩子，她必須堅強。
    一旁的賈張氏依然沉浸在悲痛之中，哭得聲嘶力竭，完全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不過這也能理解，中年喪夫，好不容易把兒子拉扯大了，又白發人送黑發人，換作任何一個人都不能接受。
    這時，許富貴站了出來，作為院裏的一大爺，這是他的責任。
    “賈張氏，你先別哭了，咱們還是商量一下東旭的後事該怎麽處理吧。”許富貴耐心的說道。
    賈張氏並沒有搭理他，依舊哭喊著。
    “來幾人把賈張氏拉起來。”
    許富貴對著人群說了一聲，然後詢問秦淮茹關於賈東旭的身後事。
    “一大爺，我們都是一群女人也不懂，東旭的身後事就麻煩您了。”秦淮茹已經開始有意識的向白蓮花轉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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