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正月初一。
    張建華睡飽才從被窩裏爬了出來。
    “睡覺睡到自然醒就是舒服，看來今後要適當休息了，別把身體累垮了。”張建華自言自語道。
    這一年多來，他起早貪黑，心思幾乎全在研發工作上。
    成績雖然不錯，但確實有一些疲憊了。
    所以這個正月他準備多放自己幾天假，好好休養休養，等正式工作後，拿出最佳狀態。
    爭取在年內完成從理論到實物的轉化工作，徹底解決國內工業母機的問題。
    基礎工作搞好之後，再向其他專項領域進發。
    當然，他也知道自己的能耐。
    雖然經過改造，成了一名聰明人，但研發能力距離於老錢老那樣的頂尖大拿差遠了。
    之所以能搞定工業母機，是因為垂釣到了全套資料。
    若是把這些材料給到和他們一個級別的科學家，估計這會已經研發完畢並用於實踐了。
    因此，張建華並不準備一直待在研究室，有機會他要向官場進發。
    最好能讓他負責國家科技的宏觀規劃。
    論具體研發他可能不如別人，但對未來科技方向的把控等，這個時代沒有任何人能與他相比。
    當然他也知道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是什麽情況，這期間他並不準備做什麽大動作，而是按部就班的研究，積攢資曆，等待時機。
    即便到了1978年，他還不到40歲，正是年富力強的時候，那個時候開始也不晚。
    搖搖頭甩掉心中的一些想法，張建華吃過飯之後準備到95號院溜達溜達。
    自易中海倒台之後，95號院就取消了集體拜年的傳統。
    張建華去了之後，大家三三兩兩正聚在一起聊著天。
    “建華，正準備叫你呢，我酒菜已經備好了。”許大茂看到張建華之後立即開口道。
    “還有誰？”張建華問道。
    “就咱們這幫年輕人。”許大茂回答道。
    “行，容我回去取兩瓶好酒來。”張建華並沒有拒絕許大茂的邀請。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社會混亂，而鄰裏口碑對一個人也十分重要，因此他表麵上並沒有疏遠大家。
    接下來的兩天，張建華哪也沒去，就留在院裏和眾人熱鬧。
    初一許大茂家，初二他家。
    另一邊隨著時間的推移，易中海越來越煩躁，過了初六他的假期就到了，又要去‘支邊’了。
    大年初三，王翠蘭抱著僥幸心理找到傻柱。
    “柱子，你說年後去找大領導把你一大爺調回來，準備的怎麽樣了？”王翠蘭提醒道。
    “一大媽，這事我記著呢，我今個就去找大領導。”傻柱拍著胸脯說道。
    “柱子，那我和你一大爺就等你的好消息了。”王翠蘭感激的說道。
    “行，我這就去。”說完傻柱就離開四合院去了大領導家。
    “柱子同誌，我正準備找你呢，你自個就來了。”大領導笑著說道。
    傻柱回應道：“是做飯的事吧。”
    “對，今天下午家裏會來幾個客人，需要你做飯。”大領導肯定的說道。
    “沒問題，保證做好，不丟您的麵。”傻柱保證道。
    “對了，你找我是不是有事？”大領導問道。
    傻柱故作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然後簡要的闡述了易中海的事情。
    “大領導，我覺得易中海也沒啥錯。
    雖說不能個人組織捐款，但我們小老百姓哪知道這麽多，再怎麽說，他的出發點還是好的。”傻柱替易中海叫屈道。
    大領導並沒有點評，而是直接問道：“那你的意思是？”
    傻柱回答道：“事情發生後，街道辦讓易中海去支邊，整整十年。我想著讓您幫個忙，把他調回京城來。”
    大領導沒有既沒有答應也沒有反對，反而問起來他和易中海的關係。
    “你和這個易中海是什麽關係？”
    “我和他就是一鄰居，不過他也算我一恩人。
    我給您說過我的事，我爸當年為了追尋真愛去了保定，留下我和妹妹兩人。
    在最困難的時候，是易中海幫了我，給我找了軋鋼廠的工作，讓我和妹妹不至於餓死。”傻柱回答道。
    “你再給我說一說易中海的具體情況？”大領導繼續問道。
    “易中海今年大概有五十多歲了，具體我還真不清楚，他老婆王翠蘭和他差不多大，患有心髒病。
    因為王翠蘭患有不育不孕，兩人沒有孩子。”
    大領導打斷傻柱道：“他倆有沒有收養孩子？”
    傻柱回答道：“沒有，這個我還真問過易中海，為什麽不收養一個孩子。
    他說因為他老婆王翠蘭患有心髒病的關係，沒有精力撫養小孩，就沒有收養孩子。
    您知道吧，易中海是一名八級鉗工，他的技術就是在我們整個軋鋼廠也算是牛的了。”
    “八級鉗工已經是技術最頂尖的工人了，確實不一般。”大領導肯定了易中海的技術。
    “您說，以他一個八級工，一個月99塊的工資離婚再娶不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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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並沒有這麽做，反而和妻子和和睦睦，從未吵架拌過嘴。
    就這樣的人，您覺得他能壞的哪去？”傻柱憤憤不平的說道。
    大領導點了點頭，回答道：“柱子同誌，我現在還不能答複你。
    我得找人問一問易中海在邊疆的情況，能不能離開。
    你先去廚房準備下午的菜，晚點我告訴你結果。”
    “好來，那就麻煩您嘞。”傻柱說了一聲就去了廚房。
    大領導並沒有完全相信傻柱的話，叫來秘書，讓他調查一下易中海的具體情況。
    秘書出去打了一個電話，不到一小時他就拿到了易中海的相關材料。
    “領導，這是易中海的情況。”秘書把調查情況遞給大領導。
    大領導抽出資料開始翻閱起來，關於易中海的問題就三條，後兩條為疑似。
    一是前後四次為自己的徒弟發起捐款。
    二是指使院裏住戶辱罵不配合他工作的住戶。
    三是指使傻柱毆打不配合自己工作的住戶。
    “後麵兩條為什麽是疑似，後來有沒有去核實？”大領導問道。
    秘書回答道：“我問過他們了，說沒有具體證據，就是95號四合院的住戶曾反映過這個問題，於是就記下了。”
    大領導淡淡的說道：“這不是亂彈琴嗎？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怎麽還來個疑似？那是不是今後大家都可以用疑似處分人了？”
    對大領導來說，後兩天核實不核實並不重要，他隻是想找個借口把易中海調回來。
    沒錯，他準備幫傻柱辦了這件事。
    這件事對他來說並不是什麽大事，也就一句話的事。
    參考婁振華全家被放，最後去了港島。若沒有權力人物幫助，他家離開京城都難，更何況是去港島了。）
    秘書回答道：“領導，這件事起因是一封關於對易中海的表揚信，表揚其組織捐款，幫扶貧困。
    京城日報社收到表揚信之後就派人去核查，記者調查之後發現在沒有知會街道辦的情況下，私自組織捐款。
    且很多四合院都有類似的情況。
    很多四合院都存在著調解員權責過大，有代替派出所和街道辦的現象。
    於是就把情況報告給了彭市長。
    彭市長對此作出指示，要求各區各街道要切實整改，絕不允許這類情況繼續存在。
    各區、街道政府對此非常重視，積極進行整改。
    因為易中海的名字上了報紙，街道辦就將他當做典型處理，最終給予其支邊10年的處分。”
    聽到這裏麵還有彭市長的事，大領導鄭重了起來。
    隨後，他思考片刻後說道：“易中海不熟悉規定，私自組織捐款確實有問題，將其作為典型處理也沒錯。
    不過在處理之前也要具體問題具體分析。
    他妻子患有心髒病，兩人身邊又沒有孩子，街道政府也應該綜合進行考慮，十年會不會太長？”
    大領導並沒有繼續說下去，他相信秘書知道該怎麽辦，既把事辦了，也不會給自己造成損傷。
    至於不幫忙，他從未想過。
    對他來說，吃傻柱做菜比放易中海重要多了。
    秘書這會哪還不明白領導的意思，當下開口回答道：“領導，您忙，我知道該怎麽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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