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凡和費若雲兩人自茱萸峰離開之後，直接飛回軍事監察司。
    找到一個私密空間之後，當即把手中的佛像高舉，研究起來。
    “這個佛像雖大，但其周身並無標記或者符號之類的東西！”
    “內部空心，晃動起來有輕微摩擦的聲音！”
    “想必其中的奧秘，就在這內藏空間了！”
    薑凡手掌輕輕一震。
    ‘哢嚓!’
    佛像均勻的碎成兩半。
    下一刻，果然見到其內部兩疊被塑料密封起來的資料。
    薑凡揭開外麵的封皮，內部的紙張頓時四散開來。
    “武道784年，萬獸戍邊長城第6次作戰計劃……”
    “武道784年，萬獸戍邊長城第6次作戰調整計劃……”
    薑凡掀開最上麵的兩疊資料，露出最下麵的一頁紙張。
    “作戰計劃調整始末及事件複盤……”
    薑凡看了費若雲一眼。
    “答案，應該就在這裏了！”
    ……
    ‘沙沙沙！’
    房間裏，翻閱紙張的聲音不斷傳來。
    半晌之後，薑凡兩人看完，臉上喜憂參半。
    喜的是，這個舊案終於有了突破性進展。
    憂的是，其中牽扯到的部隊內部勢力，已經複雜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
    “根據資料上顯示，當初他們製定好第一次作戰計劃後，應該是得到消息，內部出現叛徒，所以便重新製定了一份調整作戰計劃！”
    “可以這麽說，原先的作戰計劃隻是幌子，實際上在他們小團體內部，執行的是調整作戰計劃，其目的是為了引出內部叛徒！”
    “而結果沒有讓他們失望，方破軍在這個過程中暴露！”
    “但薑啟年沒有想到這個叛徒距離他如此之近，所以異常憤怒……”
    “而在將情況上報無果之後，薑啟年為了保證後方防線無憂，親自回退到第二防線，將方破軍斬殺！也因此落下了叛國的罪名！”
    薑凡將那些散亂的信息總結。
    費若雲補充核對。
    “嗯！”
    “若是當年有人能為這件事情主持公道，將方破軍繩之以法，或許結果會完全不一樣！”
    “但可惜的是，方破軍不僅僅是一個人，他的背後還有方破虜在主持全局，而薑啟年之所以上報無反饋，全因方破虜將此事壓了下來！”
    “其目的，一方麵是為了保護方破軍，另一方麵也是為了激怒薑啟年，從而找到他的破綻，將他拉下馬！”
    “但他沒想到的是，薑啟年做事決絕，竟然直接將方破軍斬殺！”
    薑凡歎了口氣。
    “斬殺方破軍之後，薑啟年應該已經意識到，自己掉入敵人的陷阱，方破軍背後的勢力可能沒那麽簡單，所以便出走萬獸戍邊長城邊境之外！”
    “而他的那些兄弟，則根據有限信息，在被抓之前，將證據收集齊全！”
    “由於方破虜身居高位，他們不敢把證據拿出，所以便藏在佛像之中，留下線索，以待後來機會……”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便把當年的事情還原了七七八八。
    但是涉及到後續行動，兩人又有些拿捏不準。
    “現在我們應當如何處理？”
    “抓人？”
    薑凡聽到費若雲的問題，微微沉吟。
    “現在我們這些證據，再加上司空淩霄提供的軍方人員名單，可以充分表明，方破軍存在重大問題！”
    “他不僅跟司空世家存在勾連，又在部隊前線試圖破壞作戰計劃，完全可以給他定罪，並為當年那件舊案翻案！”
    “但是，想要把方破虜扳倒，卻還是不夠！”
    費若雲微微皺眉。
    “方破虜這種情況都無法定罪？”
    薑凡點頭道。
    “如果隻是拿出當年錯判這件舊案，以及他跟方破軍的關係，他還有狡辯的空間！”
    “況且他身居高位，我們肯定不能像抓其他人一樣去抓他！”
    “一旦他找個理由糊弄過去，我們也不太好強行定罪！”
    費若雲也意識到這個問題的難度。
    “那我們要怎樣，才能把他扳倒？”
    薑凡想了想。
    “要等待一個時機！”
    說完，他補充道。
    “讓他自己暴露的時機！”
    “我們現在能做的，就是促成這個時機發生！”
    費若雲眼神一動。
    “你是說......先拿司空世家開刀？然後引蛇出洞？坐實他們勾連的證據？”
    薑凡微微頷首。
    “沒錯！”
    “一次舊案錯判，他或許能解釋的通，若是再為司空世家出頭，那無論如何他也講不出令人信服的證據了！”
    費若雲想到另一個問題，微微蹙眉。
    “道理是這麽個道理！”
    “但若是這樣的話，我們動司空世家的時候，至少要承受一輪對方的攻擊！”
    “我在想，我們能頂得住嗎？”
    薑凡臉色凝重。
    “事到如今，這是最快的辦法了！”
    “也唯有以身入局，才能釣出最後的這條大魚！”
    費若雲沉吟片刻，似乎確實別無其他選擇，於是認同道。
    “行！”
    “但是需要計劃周密一些！”
    薑凡聞言，臉上頓時露出笑容。
    “定然！”
    ......
    “司空彥，你涉嫌走私國家機密，請跟我們走一趟吧！”
    “你們不能抓我，你們有什麽證據？憑什麽拿人？”
    “拷上！”
    “......”
    “司空良才，你這是準備往哪裏逃啊？”
    “幾位長官，不知道找我有什麽事情？”
    “我們懷疑你跟一宗軍隊機密泄密事件有關，需要你配合調查一下！”
    “......”
    “司空晟，請吧！”
    “......”
    在薑凡和費若雲的安排和布局下。
    短短三天時間，司空世家參與竊取運輸國家機密的名單，被端了七七八八。
    除了司空世家大院裏的人之外，其他在外分支爪牙，全部被鏟除。
    這種慢慢悠悠鈍刀磨肉的方式，徹底激怒了司空南天。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竟然敢如此羞辱我司空世家！當真以為我怕他不成？”
    “若不是......”
    司空南天說到這裏，急忙噤聲。
    深吸一口氣，強行控製自己的情緒，冷冷的問道。
    “現在他們的人在哪裏？”
    下屬見狀急忙匯報。
    “根據剛剛得到的消息，薑凡他們在西城別院，剛剛抓捕了華少爺......”
    “算算這個時點，可能已經回到軍事監察司了！”
    司空南天臉色冷厲。
    “又抓了一個！”
    “除了大院這邊，其他地方的人全都被抓了！”
    “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他思索半晌之後，似乎終於找到了司空世家出事的根結所在。
    “哼，定然是被司空淩霄那個老家夥給出賣了！”
    “妄我對他如此信任，還為他計劃好了家人們的退路！”
    他想了一下，當即下令。
    “你去安排，不惜一切代價，找到司空淩霄的家人！”
    “找到後，關押起來，等我處理！”
    下屬聞言頓時領命而去。
    待到隻剩下司空南天一人，司空南天眯眼自語。
    “薑凡小兒，你真以為從司空淩霄那裏獲得些信息，就能扳倒我司空世家嗎？”
    “我倒要看看，你怎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