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知義？你們過來了？”
    對麵是一個氣質儒雅的老者。
    他微微一愣之後，端著茶杯，含笑看著幾人，接著把目光落在薑凡和費若雲兩人身上。
    “你們倆就是薑凡和若雲吧！”
    “不錯不錯，果然是少年俊傑！”
    邢知義趕快給薑凡兩人介紹。
    “這位就是我們的二號首長！”
    薑凡兩人聞言，就要敬禮。
    二號首長擺了擺手。
    “不必！你二人此次立了大功，軍委關於你們的表彰很快就會下來！”
    “這次之後，你二人應當已進入到上將之列！”
    “我們同級，就不必這麽繁瑣的禮節了！”
    說著，他眼神示意了一下。
    “行了，你們就快進去吧！”
    “我接杯茶，馬上就回來！”
    “然後，就讓我們一起好好審審這方破虜！”
    邢知義幾人聞言點頭。
    薑凡兩人跟著邢知義，穿越裏麵的兩層封鎖門，來到一處密封的房間之中。
    這個房間很大，四麵無窗。
    房間正中，一個長方形桌子，看起來像是會議桌的構造。
    桌子對麵，坐著一名麵白無須的中年人，看起來大約五十多歲的樣子。
    見到薑凡幾人進來，他放下手中的茶杯。
    “知義，好久不見！”
    他臉色淡然，仿若不知自己身處囹圄。
    “這兩位是？”
    邢知義不知方破虜是否故意裝作不識，仍然給他介紹道。
    “他們是薑凡和費若雲！”
    “不知你是否聽過他們的名字！”
    方破虜聞言神色驚訝。
    “原來就是你們兩人！”
    他上下審視一般打量兩人一番，搖頭輕笑。
    “果真是氣宇軒昂，你二人年紀輕輕便可聯手將司空南天鎮壓，實在是讓人為之驚豔！”
    “有這等良才，真正是華夏之幸啊！”
    薑凡暗自吐槽。
    怪不得一直以來，這方破虜在軍中隱藏極深。
    就單憑剛剛這幾句，誰能看出他竟然能做出如此肮髒的賣國之舉？
    正準備嗆聲幾句，卻見二號首長已經端著茶水，悠哉悠哉的回來。
    “怎麽？你們在聊什麽呢？”
    “看起來挺愉快的！”
    方破虜搖了搖頭。
    “隨便聊聊罷了！”
    “老秦，你今日把他們幾人叫過來，不會是想要對我做公開審訊吧？”
    “既然你們都已經掌握了所有的證據，我看就沒有這個必要了吧？”
    “小輩麵前，不給我留個麵子？”
    老秦，正是指的軍委二號首長秦仲山。
    二號首長秦仲山聞言招呼薑凡幾人坐下，然後輕輕笑道。
    “方上將，你多慮了！”
    “我也坦白跟你講，你所行之事，包括很多證據都是薑凡和若雲兩人挖出！”
    “對於他們而言，你本身也沒有什麽隱秘可言！”
    “所以避不避諱，都無所謂了！”
    方破虜一愣，臉色深沉道。
    “原來如此！”
    秦仲山點點頭，開始切入正題。
    “方上將，今日跟你這次麵對麵，我不會去詢問你那些細節，這些東西自然有下麵的人去調查！”
    “我最重要的目的，是想要弄清心中的疑惑，那就是你為何要做出如此賣國之事？”
    “你自從軍以來三十餘年，一路晉升，從列兵到將軍，哪一步不是華夏使用資源堆砌？”
    “你吃過的每一粒軍糧，穿過的每一寸軍裝，哪一樣不是人民供養？”
    “結果你卻辜負億萬百姓信任，把三十餘載的血汗功名全部都喂給扶桑這養不熟的豺狼......”
    “若是你帶出來的那些士兵，知道他們的首長是這樣的人，你覺得他們心中是什麽滋味？”
    方破虜雙眼一眯，隨即恢複正常。
    沉默半晌，他笑著開口。
    “老秦，成王敗寇！”
    “事已至此，不必多說了！”
    秦仲山聞言聲音頓時拔高。
    “成王敗寇？”
    “你覺得我是因為陣營問題特別針對你？”
    “你未免有些太過自信了，我秦仲山做事，何須這些齷齪手段？”
    “你......”
    但是很顯然，方破虜對於秦仲山所言，並不信任。
    兩人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針鋒相對。
    十多分鍾過去，竟然一無所獲。
    ......
    “休息一下吧！”
    邢知義適時叫停。
    幾人走出門外，快速聚攏在一起。
    “這方破虜嘴硬的很，都已經到了這種地步，卻依然緘口不言！”
    “實在是難辦！”
    邢知義感歎道。
    秦仲山皺眉。
    “按理說，他已經被抓，已無任何翻盤希望，這些事情，應當沒有隱瞞的必要！”
    “可是他的反應卻是如此，實在有些過於反常了！”
    薑凡猜測道。
    “會不會，他的目的過於驚世駭俗，所以才會這樣？”
    幾人對視，默默點頭。
    “有可能！”
    秦仲山想了想。
    “薑凡，若雲，你們二人在調查這件事過程中，有不少審訊經驗！”
    “而且你們對整件事情的過程和細節，了解都非常清楚！”
    “一會兒，就由你們二人審訊，看看是不是能挖出點什麽！”
    “我和知義，就不過去了，以免他看到我兩人應激！”
    薑凡兩人聞言頓時應道。
    “好！”
    ......
    十多分鍾過去。
    薑凡和費若雲兩人再度從房間出來。
    秦仲山和邢知義立馬圍了上來。
    “怎樣？”
    “可有什麽進度？”
    薑凡微微搖頭。
    “沒有！”
    “他除了跟我們東扯西扯之外，並沒有提供什麽有價值的信息！”
    秦仲文兩人聞言微微失望。
    可正在這時，卻聽薑凡突然轉折。
    “不過......”
    秦仲文兩人精神一振，急忙追問。
    “不過什麽？”
    薑凡臉色凝重。
    “不過我有個大膽的猜想！”
    “這方破虜背後可能還有他人！”
    此言一出，秦仲文兩人頓時震動。
    “什麽？”
    秦仲文著急問道。
    “你這推斷可有什麽理由？”
    “不是我不信你，而是因為方破虜已經是我華夏軍方三號首長！”
    “若他背後另有其人，我實在想不到還有什麽人能成為他的後台！”
    薑凡搖頭。
    “這個問題我也不知！”
    “但我和若雲跟他交談時，他也許是覺得我們兩人沒什麽威脅，因此狀態過於放鬆！”
    “以至於他說了一句可能自己都無意識的話。”
    “他說，他所做之事，也是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