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老等其他幾人，也各自歪倒在地上，精神萎靡。
    不過相對而言，薑凡第一視角，受到的攻擊更加猛烈，因此他的傷勢也更重一些。
    “薑凡，你沒事吧？”
    幾人強行提振精神，把薑凡圍起。
    薑凡頭痛欲裂，似乎異常痛苦。
    他拚命點在自己的額頭，想要收回自己釋放出去的精神能量。
    然而這股能量似乎失去控製一般，轟然逸散。
    ‘噗！’
    薑凡再度吐出一口鮮血。
    眾人不明所以。
    “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麽？”
    正在幾人緊張萬分之際，方破虜緩緩睜開眼來。
    他先是一陣迷茫，緊接著似乎想起了什麽，臉色一變。
    “你們果真使用精神幻境審訊我了！”
    “簡直是大膽！”
    然而，待看清場上的狀況，方破虜浮現出一絲笑意。
    “怎麽？你們幾人怎滴變成了這副樣子？”
    “可是看到了什麽？”
    薑凡深吸一口氣，嘶啞道。
    “那個人是誰？”
    剛剛他明明已經看清對方的長相。
    但是對方不過一聲冷哼，不僅擊碎了他搭建的精神幻境，而且讓他連記憶都模糊起來。
    方破虜搖頭。
    “薑凡，我早就提醒過你們，不要問詢！不必較真！但你們就是不聽！”
    “如今這樣的情況，完全就是你咎由自取！”
    “其他我不能跟你多說什麽，你就自求多福吧！”
    眾人聞言，臉色一陣難看。
    此時，門外的秦仲山等人也聽到動靜，闖了進來。
    一進門，看到屋內的情況，立馬把薑凡圍了起來......
    “薑凡，怎麽回事？”
    秦仲山一邊詢問，一邊疑惑。
    莫非是方破虜？
    可這方破虜明明已經被封住了全身經脈，不可能啊！
    薑凡神色凝重。
    “方破虜背後，可能有其他高手......”
    薑凡簡單把剛剛的事情講了一遍，講完之後，秦仲山幾人眉頭緊鎖。
    “古袍強者嗎？”
    “你可曾看清楚對方的長相？”
    薑凡遺憾搖頭。
    “我記得應該是看清楚了的！”
    “但是對方一聲冷喝，讓我記憶恍惚！”
    “明明已經看過他的長相，但是卻記不清他的麵容！”
    秦仲山幾人相視一眼。
    “薑凡現在已經八級，其實力在八級武聖中，也屬於上流！”
    “如果是尋常的八級，即便是精神力量方麵的強者，也不可能強大到這種程度！”
    “而對方僅僅隻是憑借精神幻境中有關他的記憶，便感應過來......”
    秦仲山篤定道。
    “想必他，必然已超越八級！”
    此言一出，邢知義等人頓時呆滯。
    “你是說......”
    “九級至高？”
    秦仲山點點頭。
    “目前來看，隻有這個可能了！”
    不過他接下來，又滿是疑惑。
    “可九級至高，是我華夏的定國柱石，除非國家出現重大安危，否則一般不問世事，怎麽會跟方破虜產生交集？”
    他看了一眼費若雲。
    “我華夏一共四位九級至高，按照目前我們掌握到的信息，還真不太好確定是哪一位！”
    費若雲明白秦仲山的意思，搖搖頭。
    “我也無法判斷！”
    “雖然我出自至高家族，但對於外界信息知之甚少！”
    “甚至對於其他三位至高，連麵都沒有見過......”
    “所以.......恐怕......”
    秦仲山將目光轉向方破虜。
    “方上將！”
    “可否解惑？”
    方破虜微微一笑。
    “老秦！”
    “我剛剛對薑凡已經說過，你們最好到此為止！”
    “否則，誰來都救不了你們！”
    方破虜的話，側麵印證了幾人的猜測，秦仲山頓時臉色難看。
    果真是九級至高！
    可是，九級至高怎麽會摻和到這件事情裏？
    在這件事情裏，這位九級至高，又扮演什麽角色？
    如果按照現有情況推測的話，對方恐怕不是什麽好成分。
    但是......
    這怎麽可能？
    秦仲山感覺自己呼吸都困難起來。
    九級至高，是每個華夏人的精神支柱，怎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他的目的又是什麽？
    如果繼續查下去，若真查到對方頭上，驗證出對方的問題，該怎麽辦？
    精神領袖崩塌暫且不說，自己這麽一群人，麵對九級至高，也毫無反抗能力啊！
    一時間，秦仲山念頭紛雜。
    沉吟許久，秦仲山一咬牙。
    “不行！這件事不能就這麽稀裏糊塗的過去！”
    “若是真的根源在某位至高，那必須從根本上去解決這個問題！”
    “否則的話，恐怕方破虜集團，隻是開始......”
    想到這裏，他神色嚴厲。
    “方破虜，你必須把所有問題交代清楚！”
    “否則的話......”
    他話剛剛說到這裏。
    突然，整個基地，傳來一陣浩蕩的聲音。
    “否則什麽？”
    這聲音猶如九天驚雷，震耳欲聾。
    所有人驚聞，便不自覺的想要跪下臣服。
    秦仲山等人臉色巨變，急忙想要放出感知查探。
    可是剛剛有所動作，便見不知何時，房間內已經出現一名身著古白長袍的男子，正是薑凡描述的模樣。
    秦仲山不自覺的咽了一下口水，澀聲道。
    “您......”
    這古袍男子並未理他，而是把目光落在薑凡身上。
    “剛剛，就是你通過精神世界，窺探本尊？”
    薑凡凝神望去。
    隻見這男子，身著古袍，寸頭白發。
    麵容卻極為年輕，看起來最多三十多歲的模樣。
    薑凡頓時暗暗驚訝。
    “這就是那位至高？”
    “為何看起來跟我想象的差距如此之大？”
    古袍男子見薑凡不答，眉頭一皺。
    “本尊在問你話！”
    “你為何不答？”
    ‘轟！’
    他的這一句，在外人聽起來平平淡淡。
    但是在薑凡耳中，卻如驚雷炸開。
    強烈的聲波，不僅衝垮薑凡本就萎靡的精神防線，同時他的身體也仿佛被一股莫名的力量穿透。
    ‘噗！’
    薑凡身體徹底站不住，撲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