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凡急忙追問。
    “什麽代價？”
    蕭龍淵短暫沉默一瞬，然後擺擺手。
    “算了，跟你們說了也是無妨！”
    “這些年來，我們華夏，一直在按照幾人的要求，給他們收集一種奇石！”
    “這種奇石，通體溫熱，卻又觸手生涼，隱隱之中似乎有極強的能量蘊含其中......”
    “我華夏這些年來，為了收集這些奇石，甚至專門成立了一支隊伍，耗費了巨大的人力物力......”
    薑凡聽蕭龍淵描述，大致對這奇石有了個基本的輪廓。
    但是在他的記憶裏，似乎並沒有見到過這種東西。
    “這種石頭，是何物？”
    “似乎在我們的世界極為少見？”
    “他們要這石頭又有何作用？”
    蕭龍淵微微頷首。
    “這奇石，隻有在名山之上，大川之下這些極為凶險隱蔽之地，才可能出現，且數量極少！”
    “每年，我們派出的隊伍，搜集到這些奇石後，都會到達軍部按照他們的標準統一篩選，然後被送往他們的居所......”
    “至於他們要這些石頭究竟做什麽，我也不知！”
    “但是猜測，可能跟修煉有關......”
    薑凡不由沉吟。
    “修煉......”
    “難道到了九級至高之後，要依靠這些東西修煉？”
    在座的這些人，沒有人知道九級至高到底是什麽樣的狀態。
    所以有關這石頭的一切，隻能臆測。
    蕭龍淵搖頭。
    “雖然不是很確定這些東西是否用於修煉，但是很顯然，這是對他們極為重要的東西......”
    “我們每年，為幾位至高提供的石頭有限，幻山前輩不甘於隻有這麽點份額，所以便隻能另尋他法......”
    “他扶持一股勢力，跟扶桑做交易，這邊輸送情報給扶桑，扶桑提供同等價值的石頭交換......”
    “因此，才有了後麵你看到的這些事情！”
    薑凡微微蹙眉。
    “扶桑的奇石，難道比華夏還多？”
    蕭龍淵笑道。
    “並不是扶桑的奇石多，而是他們的九級至高少！”
    “扶桑彈丸之地，隻誕生一位至高而已！”
    “他們之所以可以提供多餘的奇石，我推測，一來，可能是扶桑軍界瞞著至高的小動作......”
    “二來，可能這至高並不需要那麽多石頭，或者他根本不知道這奇石究竟何用......”
    薑凡消化掉蕭龍淵話裏的信息，隻覺這段時間以來的疑惑，頓時解開。
    “原來如此！”
    不過薑凡似乎想到什麽，笑道。
    “幻山為此，不惜落入罵名，扶持方破虜勢力跟扶桑交易......”
    “方破虜勢力被鏟除後，在幻山暴怒之下，首長你拿這奇石跟他談條件，他竟然也能克製自己，最終放過我......”
    “看來，在他們至高的眼裏，這奇石的珍貴程度確實已經超出我們的理解......”
    蕭龍淵看了薑凡一眼。
    “你小子，有話就直說，彎彎繞繞的！”
    “我知道你想問，為何幻山會在我的‘威脅’之下選擇退讓？”
    他沉吟一下，繼續道。
    “你馬上即將成為我華夏的核心，這些東西告訴你也沒關係！”
    “其實幻山之所以選擇退一步，除了奇石的因素，還有個重要的原因，那就是我軍方還有可以威脅到至高的東西......”
    “武道八百年以來，眾人皆知，我華夏出現四位至高，卻不知除了他們四人之外，還有一位，那便是我的祖父......”
    “當年祖父一身實力通天徹地，應為五大至高之首！”
    “但他在軍中擔任要職，為了避免被域外番邦探到虛實，便作為秘密武器隱藏起來......”
    “祖父在世時，這幾位至高，還算規矩！”
    “可數十年前，祖父意外隕落，之後就......”
    蕭龍淵眼中閃過一絲悲傷。
    “他們之所以對我忌憚，一方麵，是當年祖父留下可以威脅到他們的東西......”
    “另一方麵，也不太確定我如今，是否已經繼承祖父的衣缽，登臨至高......”
    薑凡聞言頓時驚訝。
    怪不得此前看到這位蕭首長，便覺得他的氣息深沉如海！
    莫非他，確實已經登臨至高？
    蕭龍淵很輕易便看出薑凡的想法，他搖搖頭。
    “我並未到達至高！”
    “雖然現如今我的實力，已經無限接近九級，但是總覺一層隔膜無法突破！”
    “這種感覺，已經困擾我十多年......”
    “如果沒有機遇，恐怕我此生終將會被困在八級！”
    薑凡的心，不由沉了下來。
    九級......
    如此難突破嗎？
    “我修習先天吐納呼吸引導術，此前境界對我來說，毫無瓶頸！”
    “難道九級，也會成為我的障礙嗎？”
    “這一次，幻山那老東西如此欺辱我，若我不能登臨九級，那豈不是無法找回場子？”
    “難道要眼睜睜看著這群已經喪失‘人性’的至高，背地裏幹著齷齪之事，明麵上卻端坐在眾人朝拜的‘神位’之上？”
    一時間，薑凡心思起伏，念頭紛雜！
    蕭龍淵盯著薑凡看了許久，突然一字一句道。
    “薑凡，你可知，我今日為何要跟你說這些？”
    薑凡反應過來，突然一愣。
    是啊！
    這蕭首長，為何要跟我講這麽多？
    若是因為我是方破虜案件的主辦官，隻需要給我把這個案件中，幻山和方破虜的關係捋清楚即可。
    甚至不給我講幻山的目的，也完全正常。
    可現在蕭龍淵不僅把所有人物關係，前前後後的邏輯給我梳理明白，還順帶跟我講了這麽多辛秘。
    他......這是為何？
    “不知！”
    薑凡老老實實回答道。
    蕭龍淵微微一笑。
    “此前，我調閱過你的簡曆......”
    “你能在短短一年多時間，從一個無法覺醒的普通人，到達現在八級武聖的境界，可以說算得上絕世天才！”
    “至少武道近百年來，據我所知，還沒見到比你更加優秀的！”
    “你能有如此成就，無非兩個原因！”
    “一個是有了不得的機遇，一個是你本身負有大氣運！”
    “無論是哪種，你都是我華夏未來核心的不二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