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Master,我可以上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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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但是......
    心中的想法一旦產生,要想摒棄便是千難萬難,就像紮根於土裏的野草一般,無論拔掉多少次,它總會撐破泥土、長出新芽。
    所以......
    “可以嗎,berserker?”
    間桐雁夜渾身顫抖著看向萊昂,眼裏滿是癲狂之色。
        仿佛惡魔的低語,萊昂笑得十分滲人,門外依靠蟲子重新塑造分身的間桐髒硯聞言,瞬間感覺自己如墜冰窟。
    這並不是錯覺。
    隻因。
    間桐雁夜命令下達的那一刻,間桐家的宅邸轉眼就被凍結成了一片白藍冰晶所構成的世界。
    這股毫不掩飾的龐大魔力波動瞬間引起了其他幾對禦主和從者的注意。
    剛在遠阪時臣的進言下配合其學生言峰綺禮假戲真做解決完哈桑百貌之一的吉爾加美什,金甲身形一閃,便站在了遠阪家的屋頂。
    他雙手抱胸,看向間桐家的方位,嘴角不由咧起一抹興奮的弧度:“哼,有意思,看來這場戰爭也不全是剛才那種一碰就碎的雜修!”
    “來盡情地取悅本王吧!”
    吉爾伽美什強勢宣言道。
    接著。
    他抬手一招。
    身旁虛空泛起金色漣漪。
    一架戰鬥機大小、附帶王者寶座的金色方舟從中飛馳射出,絲滑地繞場一周後,穩穩地停在了吉爾加美什的麵前。
    他就要乘坐上去,
    卻被趕來的遠阪時臣攔下。
    “王啊,請聽我一言。”
    遠阪時臣用魔術強化肉體跳上屋頂後,把自己的姿態放得很低,朝吉爾伽美什九十度鞠躬道。
    “時臣,作為臣子,擅自打擾王的出征可是死罪。”
    吉爾加美什冷哼一聲,麵色不悅,但傾聽臣子的進言也是作為王的義務,所以他給遠阪時臣這個麵子。
    畢竟兩人現在在大聖杯的撮合下是王從者)和臣子禦主)的關係。
    “王啊,對方的魔力非比尋常,一定是極為強大的從者,極有可能和您同為上三騎之一。”
    “盡管您的實力毋庸置疑,但是為了穩操勝券、優雅地取得這場戰爭的勝利,我們可以先借其他禦主和從者的力量試探一下對方的底細。”
    “謀定而後動,
    徹底看清誰才是我們今後要狩獵的獅子。”
    “所以——”
    “請務必暫且忍耐施展王之神威的衝動。”
    說完。
    遠阪時臣把頭低得更低了。
    沒辦法。
    眼前的從者是傳說中的最古英雄王·吉爾伽美什,完全就是立於從者頂點的存在。
    抽中這張最強的王牌後,遠阪時臣認為這場戰爭注定是他的勝利。
    所以為了避免“因為『王的恃強自傲』而被其他從者圍毆導致戰敗”這種可能性並非為零的事況發生。
    遠阪時臣必須安撫好眼前這位大爹,絕不能將唾手可得的勝利付之東流。
    沒錯。
    遠阪時臣始終認為身為禦主的自己才是“王”,而吉爾伽美什作為從者隻是供他驅策的“坐騎”。
    此時的他,看似卑微。
    實則隻是給自己傲慢的內心戴上了名為卑微的態度麵具。
    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比起隻會揮灑暴力的王者,這才是最大的傲慢,也是遠阪時臣真實的內心。
    “哼~”
    眯眼注視遠阪時臣卑微的身姿,將他那陽奉陰違的細微表情盡收眼底,吉爾伽美什忽然冷哼道:
    “也好,這個時代相當有趣,我現在隻靠散步就能打發無聊。”
    “您喜歡現代的世界嗎?”
    遠阪時臣恭敬問道。
    了解自己的從者,也是合格禦主必要的一環。
    “不。”
    “簡直醜陋得無可救藥,但也因此有些可愛。”
    “畢竟我所生活的時代遠沒有現在這樣和平,到處都是普通人力難以抗衡的天災魔獸。”
    說著。
    吉爾伽美什意味深長地睥睨向一旁始終低垂著腦袋的遠阪時臣:“不是有這樣一句話嗎?”
    “當你足夠弱小時,就連生氣都顯得可愛。”
    “哈哈哈哈哈!”
    在一陣嘲諷意味拉滿的狂傲笑聲中,吉爾伽美什的身影化作一道金光消失。
    這是從者的靈體化,將由魔力構成的身體返回魔力尚未完全凝實的中間態。簡單來說就是『隱身+穿牆』≈虛化。
    “呀咧呀咧......”
    吉爾伽美什靈體化離開後,遠阪時臣長舒了一口氣,一直低著的腦袋終於抬起,淡淡看向吉爾伽美什離開的方向。
    作為禦主,遠阪時臣能夠感受得到自己從者的存在,靈體化之後也是一樣。
    要說遠阪時臣的這次從者召喚有何失敗之處......
    那就是作為最強從者的英雄王·吉爾伽美什偏偏是以擁有單獨行動技能的archer職階降臨。
    即使脫離禦主也能單獨行動相當長的一段時間,更何況是像吉爾伽美什這種不缺魔力的主。
    他的寶庫裏有許多能夠補充魔力的寶具,甚至他本人還是一名素質極其優秀的魔術師。
    理論上構建法陣從地脈當中吸取魔力都有可能。
    隻是冬木市比較特殊,地脈魔力幾乎全部用來供給大聖杯的成型,想吸也吸不動多少。
    但也正因如此,英雄王·吉爾伽美什在這段禦主和從者的關係中擁有絕對的主導權。
    為了不被這個“傲慢”兩字直接印在腦門上的家夥拋棄,遠阪時臣隻能臥薪嚐膽。
    就像他剛才對吉爾伽美什說的那樣:暫且忍耐。
    雙方的嫌隙,
    從召喚成功的一開始就已經滋生。
    隻是就像某些婚姻一樣,得過且過,再怎麽嫌棄對方,日子都還要過下去,除非能找到一個更好的替代。
    屆時。
    隻是一腳踹了對方都還是輕的,不讓對方傾家蕩產、家破人亡那都算得上是仁慈了......
    ……
    一家書店。
    卷簾門被人從裏麵撕紙一般撕開一個大洞,身材魁梧的紅發男子從中走出,手裏還拿著一本隻有他巴掌大小的書本。
    不是書的尺寸小了,而是人買大了。
    “笨蛋!既然進去的時候用靈體化,為什麽出來的時候不用靈體化呢?偏偏破壞卷簾門出來,你到底在想什麽啊?!”
    一個長相清秀、黑發齊肩的男生從書店外的草叢裏鑽出腦袋,朝自己腦子裏麵全是肌肉的從者抱怨道。
    “可是,保持靈體的話,不就沒法帶出這些了嗎。”魁梧男子朝小男生晃了晃自己手中的書籍:
    “不用這麽慌張嘛,你這樣搞得我們好像是賊一樣。”
    “你這不是賊還能是什麽啊!”
    男生一陣抓耳撓騷地氣笑道。
    “差別可大了,趁暗逃走的話就是匹夫夜盜,在凱歌中離開,那就是征服王的掠奪。”
    魁梧男子一本正經地向自己身材嬌小得跟小女生似的禦主狡辯道。
    “虧你能把盜竊說得這麽理直氣壯,這樣就行了吧,快點給我消失!”男生一把搶過魁梧男子手裏的書本。
    “那麽運輸就交給你了,韋伯·維爾維特喲。”
    征服王·亞曆山大大帝豪放地大笑,身影剛要靈體化,就表情一凝,看向某個方向:“這可真是個了不得的家夥啊......”
    “你在說什麽啊??”
    韋伯滿頭問號,他並沒有從者那麽敏感的魔力感知,隻見亞曆山大抬手一招,天上劈下一道水缸粗的閃電。
    兩頭披甲黑牛所拉的霸氣牛車從閃電中顯現。
    “這又是什麽啊??”
    韋伯頭頂的問號更多了,這時他才真正了解到從者與現代魔術師之間的差距,虛幻的傳說於此化作了現實。
    “這是戈爾狄俄斯王獻給宙斯神的貢品,我能以rider的職階響應aster你的召喚,大概就是因為這家夥的存在吧。”
    “上來吧,我們去找那個敢於在黑暗之中點亮燈塔的勇士。”
    “勇士??”
    韋伯還沒搞清楚現狀,就被駕著牛車過來的亞曆山大霸總一般牽了上來,極其曖昧的姿勢把他擁入懷中。
    “哞!哞!”
    然後車速爆表,牛車帶人瞬間消失在了原地,隻留下一絲絲藍白色的閃電。
    牛車上。
    “啊啊啊啊啊啊!”
    韋伯清秀的臉蛋被風吹到變形,一不注意就會被甩飛出去,隻能死死抓住亞曆山大的衣角。
    而亞曆山大低頭看了看雖然害怕但並沒有要求停車或下車的韋伯,欣慰地笑了笑,大手摟得更緊了。
    “哈哈哈哈哈哈!”
    “讓我看看第一個值得我征服的家夥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