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與惡魔為伍的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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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這是......”
    一間公寓的窗前,衛宮切嗣隔著窗戶用望遠鏡看著阿爾托莉雅正在萊昂和愛麗的陪同下狂炫玉米燒的畫麵,頓時覺得無比荒誕。
    阿爾托莉雅再次打破了衛宮切嗣對於亞瑟王的幻想,原本以為即使是女性的身份,至少在品行與氣度方麵符合亞瑟王這一身份。
    可現在。
    阿爾托莉雅表現得完全就像一個未成熟的少女,這讓認為阿爾托莉雅本就應該作為少女而存在的衛宮切嗣又感覺有點莫名失望。
    或許這就是她的本性。
    王的內核,竟然是這麽一個嬌憨的少女,把她變成那樣的國家,那樣的社會,也就是地獄吧。
    衛宮切嗣獨斷地想到。
    他是來找萊昂處理其他禦主和從者的事宜的,既然聖杯戰爭已經打響,那也就沒必要再慢吞吞地推進。
    最好在對方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摧枯拉朽地碾壓過去。
    他們這邊擁有這樣的實力。
    在見證過萊昂和archer的大戰之後,衛宮切嗣是這樣認為的,他從來沒有打過如此富裕的仗。
    聖劍的威力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期。
    在被時鍾塔察覺到萊昂這個假saber拿的是真聖劍之前,衛宮切嗣必須速戰速決。
    否則一旦時鍾塔的人在聖杯戰爭還沒打完前就中途插入進來的話,事情就會變得極端麻煩。
    至於肯尼斯·埃爾梅羅會不會發現萊昂從者的身份有什麽不對的地方,衛宮切嗣並不擔心。
    即使肯尼斯發現了,以他的驕傲,也不會在聖杯戰爭徹底落幕前,向時鍾塔請求場外援助。
    念及於此。
    衛宮切嗣拿出手機,撥通了萊昂的電話。
    經過一夜的調查,衛宮切嗣已經查明,肯尼斯和他作為rider禦主的學生韋伯·維爾維特已經達成了合作。
    無論肯尼斯是否從韋伯的手裏接過rider的禦主權,身為時鍾塔十二君主之一的他,都是一個極其難纏的對手。
    所以。
    趁熱打鐵。
    衛宮切嗣將肯尼斯和韋伯作為了接下來的首要打擊目標。
    那座完全被轉化成了魔術工房的冬木市最高酒店就是最顯眼的靶子,好像在對其他禦主說:
    我很強,而且就在這裏,你快過來打我吧。
    實際上。
    肯尼斯的想法也就是這樣。
    通過這個陽謀,將其他禦主吸引過來,再甕中捉鱉。
    在魔術師的對決上,肯尼斯擁有著絕對的自信,即使是一些水貨從者,比如說百貌哈桑,他也不是沒有一戰之力,甚至還穩操勝券。
    隻要月靈髓液充足,在占了魔術師『陣地作成』的便宜後,如果連一個百貌哈桑都處理不了,那才是比失去ancer更大的失格。
    “......你說什麽?爆破凱悅酒店?”
    正在和衛宮切嗣通話的萊昂,此話一出,一旁正在猛猛幹飯的阿爾托莉雅和正在看著她猛猛幹飯的愛麗的動作皆是一頓。
    兩人對視一眼,神色正經起來,同時豎起耳朵,靜靜等待著下文。
    “沒錯。”
    衛宮切嗣一邊用望遠鏡觀察萊昂三人,一邊說道:“我會在白天混入酒店工作人員裏,在酒店裏預埋炸藥。”
    “等到晚上,當一般民眾疏散完成之後,我就會啟動炸藥,將凱悅酒店一整棟樓都炸掉。”
    “到時候,他們的主場優勢就蕩然無存,剩下的,就是你和sa......阿爾的工作了。”
    即使早就知道衛宮切嗣會這樣做,但實際聽他這樣毫不動搖地闡述爆破計劃,萊昂還是不由地感慨:這他娘的還真是個人才。
    冷血得簡直不像是一個人,而是機器。
    為了世界和平,所以這是必要的犧牲?
    “切嗣,你還真是如傳聞那般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我算是知道為什麽你會不招別的魔術師喜歡了。”
    “哪怕我們現在處於同一陣營,也對你的做法感到有一絲不適。”
    “真可怕呢,真怕你在背後捅我一刀啊,就像berserker對ancer做的那樣。”萊昂忽然回頭,麵帶微笑地看向某個方位。
    “!!!”
    看見望遠鏡中那道隔著數百米遠直直與自己對視上的來自萊昂的視線,衛宮切嗣的瞳孔下意識地收縮了半圈。
    表情仍然穩如老狗,心裏卻是已經掀起驚濤駭浪。
    ‘我暴露了?’
    ‘什麽時候?’
    ‘怎麽暴露的?’
    衛宮切嗣一連三問,眉頭緊皺,回頭衝著床上正在加密和監聽他和萊昂通話的舞彌問道:
    “房間周圍加裝的監控有什麽異常嗎?”
    “沒有。”
    久宇舞彌搖了搖頭,道:“一切正常。”
    “是嗎......”
    衛宮切嗣麵色沉凝,但還是稍微放下心來,隻聽見萊昂似乎能夠清楚看見他的反應一般,繼續說道:
    “不用找了,我可不像你這麽惡趣味,隻是因為我的眼睛比你們普通人要好那麽億點點罷了。”
    望遠鏡中。
    萊昂指了指自己的偽裝成綠色的眼睛,食指和大拇指接著擺出了一個指尖銀河的形象手勢。
    哪怕不知道賽巴斯的這個梗,衛宮切嗣也感覺得出,萊昂是在跟自己炫耀,也就是凡爾賽。
    “......”
    衛宮切嗣沉默了下來,萊昂繼續說道:“總而言之,暫時不要跟肯尼斯他們動手,他們的對手另有其人。”
    “一旦那座酒店遭到攻擊,我們也許還要幫他們一把。”
    “幫他們?為什麽?”衛宮切嗣不理解萊昂的腦回路。
    “因為,那座魔術工房可是我幹女兒未來的寶貴財產。”
    “什麽?”
    對於萊昂如此理所應當的霸道言論,衛宮切嗣沒有反應不過來。
    幹女兒是指......他帶到愛因茲貝倫堡的那個紫發小女孩嗎?似乎是被遠阪家家主遠阪時臣過繼到了間桐家。
    但現在間桐家已經在神秘力量的打擊之下原地蒸發了......
    也就是說,萊昂很有可能就是為了那個小女孩而滅掉了傳承了有數百年之久的禦三家之一的間桐家?
    那現在那個小女孩待在愛因茲貝倫家......
    想到這裏的時候,衛宮切嗣忽然汗流浹背起來,呼吸都不由地變得有些沉重。
    一旦那個小女孩中途出現什麽意外,哪怕不是愛因茲貝倫家所為,衛宮切嗣毫不懷疑萊昂會為此遷怒,直接動手抹除愛因茲貝倫的存在。
    擁有那把聖劍的力量,他完全能夠做到這一點。
    因為身為從者的阿爾托莉雅不可能永遠存在於現世。
    隻有劍鞘而沒有使用的人,那毫無意義。
    “呼哧~呼哧!”
    “切嗣,你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