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心疼我,我也得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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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謂酥酥麻麻,這不過是下針得氣後的感受,對於患者來說一般就是酸,麻,脹,重,出現這些感覺是表明氣血已至穴位。
    又或者根據補法或者泄法,從而使的患者有溫涼感,這就是方別最開始就使用過的燒山火和透天涼兩種手法。
    對於醫者來說,下針之後得氣有一種沉緊感,針下就好似有魚兒咬鉤,吸住了銀針一般,在《標幽賦》中有原文表述:氣之至也,如魚吞鉤餌之沉浮。
    而某些穴位還會如太溪,內關等穴位,還可以觸及脈動,施針時有種搏動感,這則是反應經氣旺盛。
    施針之後能否得氣,這與治療效果有著直接關係,在《靈樞·九針十二原》中也有記載:氣至而有效。
    《金針賦》中也記載:“氣速效速,氣遲效遲”,這更是直接指出得氣速度與療效的直接關聯。
    一般來說,想要得氣,有著大致有著三種方法,其一侯氣法,其適用於虛症,施針之後,留針靜待氣至便可,又或者催氣法適用於實證,下針侯提插撚轉加強刺激,從而促使得氣,最後便是導氣法,循按穴位引導針感傳導,如麵癱針刺合穀時,向指尖方向導氣。
    隻要是一名醫術合格的醫師,施針得氣的難度並不算太大,所以傻柱剛才在那鬼叫了一番,還真是他自己沒見識。
    被方別說了一句,傻柱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訕笑道:“嗨,我這又不是專業的,以前沒見過,所以反應才大了些。”
    就這麽會兒功夫,傻柱就感覺疼痛減輕了一些,緊接著就朝著方別豎起了大拇指。
    “我說兄弟,你這醫術真厲害啊,隻是這麽一會兒功夫,我就感覺沒那麽疼了......”
    傻柱話語中滿是感歎,能認識方別,他這輩子也算是直了。
    方別無論是醫術還是就身份地位上,都相當離譜。
    就拿他爹和易中海不得不說的那點兒事,方別隻是隨便出個主意就給解決了,而醫術,今他這情況,關係到他後半生的幸福,都快把他給嚇死了,結果紮針沒多久,這疼痛就得到了緩解。
    “現在疼痛雖然減輕,但該吃藥還是得吃藥,等會秦京茹把藥抓好,你們回去就煎來喝了。”
    方別看了眼躺在診療床上的傻柱,提醒了一句。
    傻柱忙點頭,“沒問題,我都記住了。”
    話說到一半,傻柱又變的有些扭捏,看向方別的眼神也變得有些猶豫。
    “有話就說,怎麽還婆婆媽媽的像個娘們兒。”方別說道。
    傻柱不再猶豫,接著說道:“也不是別的什麽事,就是我這病你千萬別給許大茂那小子說,讓他知道了,我這臉都沒地方擱了都。”
    這都已經是傻柱強調的第二遍了,方別也能理解傻柱的心情,畢竟這貨昨晚才剛完婚,雖說是不是頭一回睡一塊這方別不知道,但這總歸在外人看來還是洞房花燭夜。
    進洞房的時候都還好好的,睡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就整出了這麽一件事,腫的荔枝似的,這要是叫別人知道了,背後都不用,當麵就得把傻柱給笑話死。
    光是想一想,那場景就清晰的浮現在傻柱的眼前,後半輩子,不不止是後半輩子,怕是就算死了進棺材都能被人拉出來嘮上幾句......
    “放心,這件事我替你保密。”
    不說別的,隻是說保護患者的隱私,這就是作為一個大夫最基本的職業操守,方別答應的很是幹淨利落。
    他說罷,想了想又接著說道:“嗯......其實你心裏也別太在意這件事,你的病叫做疝氣,跟你是否洞房之間的聯係並不太大,經寒凝、任脈失養,導致氣血運行不暢,在這個前提下,便秘,搬運重物,又或者勞累過度,都有可能導致發病。”
    其實疝氣用最簡單的話來說,就是人體內的某個器官組織,通過人體先天或者後天導致的薄弱點,缺損點,偏移了位置出現在另一個部位,從而引起的腫脹。
    像傻柱這種發生在腹股溝部位的疝氣,別看他疼的那麽厲害,其實隻不過是小問題,處理及時不會造成什麽嚴重的後果。
    但有些疝氣發病的位置,在髒腑,或者甚至於腦疝,根據發病位置不同,死亡率從百分之四十到接近百分之九十多的地步,用九死一生來形容也毫不為過。
    所以傻柱這麽點兒事,真就是一個小問題。
    而傻柱聽著方別這麽一番解釋,也才稍微鬆了一口氣。
    “額......要是我回院子,大家夥問我什麽情況,我該怎麽說?”
    “這種事你還問我?”方別回道。
    傻柱一撓頭,臉上的表情有些靦腆,“我這不是害怕說漏嘴,咱們提前對一下口風麽。”
    這表情方別看的那叫一個嫌棄,他揮手說道:“怎麽說都行,走路摔的,不小心撞的,甚至於你說跑太快扯著蛋了都行,總不能別人還把你褲頭,非得看看是怎麽回事?”
    傻柱笑了笑,“那......那就說走路摔的吧。”
    方別沒再搭話,這時候留針的時間也到了,抬手取下銀針,方別才接著說道:“好了,回去注意避免負重,久站,配合提肛運動鍛煉。”
    “那啥,大恩不言謝,我就不多跟你說那些沒營養的話了,爺們兒記在心底。”
    傻柱一拍胸脯就朝著方別來了一句,說罷,慢悠悠的穿起了鞋襪。
    秦京茹這時候剛好抓完了藥,剛走進診室就忙喊道:“哎呀,柱子哥,你咋不等我回來,你這自己嚇動什麽?”
    說著,秦京茹就跑到了傻柱跟前,從他手裏奪過了那雙臭襪子。
    傻柱嘴都快咧歪了,但嘴上卻罵了一句。
    “大呼小叫的幹嘛,這裏可是醫院,信不信我抽你。”
    秦京茹回道:“柱子哥,我這不是心疼你,一時著急。”
    傻柱心裏美滋滋的,但臉上表情卻收斂了起來。
    “心疼我,我也得抽你。”
    這兩口子什麽德行,傻柱真拿自己是孫少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