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禁足期滿風波惡,初踏征途礪新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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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 大玄界曆,青陽紀三千七百二十一年,秋初,葉塵一個月禁足期滿之日及隨後數日。
    地點: 北域極寒之地,冰玄宮,玄冰峰聽雪小築及天樞峰。
    一個月的時光,對於凡人而言或許不短,但對於沉浸在修煉中的修士來說,往往隻是彈指一揮間。然而,對葉塵而言,這一個月,卻仿佛比他過去十六年的人生加起來還要漫長、還要…刻骨銘心。
    當禁足的最後一日,最後一縷夕陽的餘暉也隱沒在遙遠雪山之後,聽雪小築內,葉塵緩緩睜開了眼睛。
    沒有想象中的歡呼雀躍,也沒有如釋重負的激動。他的眼神平靜如水,深邃如潭,隻是在那平靜之下,積蓄著如同即將噴發火山般的、更加強大也更加內斂的力量。
    煉氣三層!而且是經過玄冰寒水反複淬煉、神秘石頭溫養滋補、以及自身意誌極限打磨的、根基無比紮實的煉氣三層!
    他能清晰地感覺到,丹田內的那團冰藍色靈力氣旋,比剛突破時又壯大了近一倍!旋轉之間,散發出凜冽刺骨卻又圓融如意的寒意。每一縷靈力都仿佛經過千錘百煉,精純無比,念動之間,便可在經脈中毫無阻滯地奔騰流淌,速度和威力都遠非昔日可比!
    這一個月,他不僅完成了淩清寒那看似不可能完成的“每日三十六周天心法運轉”的懲罰雖然最初幾天極其勉強,甚至需要丹藥和靈石輔助,但後期隨著他對玄冰寒水的冒險利用和修為的提升,已經能夠穩定完成三十個周天以上,最後幾天甚至能勉強觸及三十六周天的門檻),更是在痛苦和煎熬中,將這次懲罰變成了一場……脫胎換骨的苦修!
    他站起身,走到院子裏。
    心念一動,《冰晶甲》瞬間發動!
    一層薄薄的、卻異常堅韌、閃爍著幽藍色光澤的冰晶鎧甲,如同流水般覆蓋了他的全身!比起一個月前那隻能勉強凝聚出護心鏡大小的粗糙冰片,此刻的冰晶甲不僅覆蓋範圍更廣,防禦力也提升了數倍不止!而且靈力消耗也大大降低!他甚至能穿著這身冰甲,施展《踏雪無痕》,雖然速度會受些影響,但已經初步具備了攻防一體的雛形!
    接著,他並指如劍,遙遙指向院子角落裏那個依舊散發著恐怖寒氣的水池。
    《玄冰刺》!
    嗤!
    一道隻有發絲粗細,但卻凝練到了極致、帶著一縷令人心悸的幽藍色光芒的冰刺,如同瞬移般,悄無聲息地出現在水池上方!然後猛地向下一紮!
    噗!
    一聲極其輕微的、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聲響。
    那原本平靜的、粘稠如漿的玄冰寒水表麵,竟然被這根細小的冰刺,硬生生紮出了一個微不可查的漣漪!
    雖然僅僅是一個漣漪,但葉塵卻知道,這其中蘊含的穿透力和……他根據自己對寒潭邊那死狐狸的理解、以及結合心法模擬出的、一絲極其微弱的“玄冰煞氣”,若是打在煉氣三四層的妖獸身上,絕對能輕易洞穿它們的防禦!甚至侵蝕它們的生機!
    這,才是《玄冰刺》真正的威力!
    至於《踏雪無痕》和《斂息術》,經過這一個月的苦練,更是突飛猛進。前者讓他身輕如燕,速度飆升,在庭院中輾轉騰挪已近乎無聲無息;後者雖然依舊無法完全掩蓋煉氣三層的氣息,但已經能輕鬆模擬出煉氣一層甚至凡人的狀態,用來陰人…呃,是隱藏行蹤,絕對夠用了。
    “實力……這就是實力!”葉塵握緊拳頭,感受著體內澎湃的力量,以及對術法更加得心應手的掌控感,眼中充滿了自信!
    一個月前的他,麵對那幾個核心弟子,幾乎毫無還手之力,隻能依靠石頭的爆發和淩清寒的威懾才僥幸存活。
    而現在的他……葉塵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若是那幫家夥再敢來惹事,他不介意……讓他們嚐嚐玄冰刺的滋味!
    “嗚嗚~”小白狐不知何時來到了他腳邊,用小腦袋蹭著他,似乎在為他的進步而高興。
    這一個月,小白狐也發生了不小的變化。它的傷勢早已痊愈,一身皮毛愈發光亮,三條尾巴也顯得更加靈動。或許是聽雪小築濃鬱的靈氣,或許是玄冰寒水氣息的滋養,又或許是它自身血脈的覺醒,它的修為竟然也一路飆升,穩穩地達到了煉氣四層巔峰!隻差一步就能邁入煉氣中期!
    這修煉速度,簡直讓葉塵都有些嫉妒。
    而且,葉塵發現,小白狐似乎越來越通人性了。它能清晰地感受到葉塵的情緒變化,在他修煉時會安靜地趴在一旁,在他疲憊時會跑來撒嬌安慰,在他遇到危險比如煉化玄冰寒煞差點失控)時,甚至會試圖保護他!
    葉塵越來越覺得,自己當初救下這隻小狐狸,或許……是他這輩子做過的最正確的決定之一。
    “小家夥,以後,我們一起變強!”葉塵將小白狐抱起來,鄭重地說道。
    小白狐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琥珀色的眼睛裏充滿了依賴和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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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禁足期滿的第二天清晨。
    葉塵起了個大早。他沒有像往常一樣立刻投入修煉,而是仔仔細細地將自己打理了一番。
    換上嶄新的內門弟子道袍,將身份令牌掛在腰間最顯眼的位置,儲物袋也仔細檢查了一遍裏麵隻剩下可憐的十幾塊下品靈石和最後一瓶凝氣丹)。
    然後,他走到了那扇緊閉了一個月的院門前。
    深吸一口氣。
    推開!
    久違的、屬於玄冰峰主峰的、更加凜冽卻也更加開闊的空氣,撲麵而來!
    葉塵眯了眯眼睛,適應了一下外界的光線和環境。
    一個月了,他終於……可以再次走出這個“牢籠”了!
    他回頭看了一眼聽雪小築和趴在門口依依不舍的小白狐,眼神變得堅定。
    “等著我!我會盡快回來!”
    話音未落,他腳下一點,《踏雪無痕》全力發動!整個人化作一道淡淡的青影,如同離弦之箭般,衝向了山下!
    他的目標,明確無比——天樞峰!任務殿!藏書閣!
    他需要貢獻點!需要資源!需要更強大的術法和信息!
    這一次下山,他的速度比上次快了數倍不止!煉氣三層的修為,加上精進的身法,讓他在陡峭崎嶇的冰晶小徑上如履平地!甚至一些低矮的冰崖,他都能一躍而過!
    很快,他就通過了連接玄冰峰與天樞峰的冰橋。
    這一次,他沒有刻意收斂氣息。煉氣三層的靈力波動雖然不算太強,但也足以讓大部分內門弟子側目。一些原本想上前來搭話或者探究的弟子,感受到他身上那股凜冽冰寒、根基紮實的氣息後,都識趣地保持了距離。
    葉塵一路暢通無阻地來到了天樞峰。
    與玄冰峰的冷寂不同,天樞峰依舊是那般熱鬧非凡。無數內門弟子禦風而行,或者乘坐著各種飛行法器,在各個殿宇樓閣間穿梭往來,充滿了生機與活力。
    葉塵輕車熟路,直奔任務殿。
    再次踏入這座喧囂的大殿,看著那滾動著無數任務信息的巨大冰晶光幕,葉塵的心情已然不同。
    他不再是那個隻能望著高獎勵任務望洋興歎的菜鳥了。
    他徑直走到光幕前,神識掃過,目光直接鎖定了那些標注著“煉氣三層”、“煉氣中期”甚至“煉氣後期”的任務!
    他要找一個……獎勵豐厚,又能磨練實戰,最好還能順便收集點有用材料的任務!
    【任務:深入西麓冰風穀,獵殺三階初級妖獸‘寒風妖狼’五頭,取其完整狼皮與妖丹。獎勵:貢獻點五百,中品靈石一塊!要求:煉氣四層以上,建議三人組隊。】
    “三階妖獸?寒風妖狼?獎勵竟然有中品靈石?!”葉塵看得眼睛發直!
    一塊中品靈石,價值相當於一百塊下品靈石!再加上五百貢獻點!這獎勵,簡直是太豐厚了!
    不過……要求煉氣四層以上,還建議組隊?
    葉塵皺了皺眉。寒風妖狼他知道,是比冰晶蜥更加凶殘狡猾的群居妖獸,相當於煉氣四五層的實力,而且速度極快,擅長風刃攻擊。以他現在的實力,獨自去獵殺五頭……風險極大!
    【任務:前往北域雪原邊緣‘黑石礦洞’,采集‘寒鐵精礦’一百斤。獎勵:貢獻點三百五十。要求:煉氣三層以上,需具備基礎挖掘和辨識礦石能力,注意礦洞內可能存在的‘噬礦蠕蟲’二階妖獸)。】
    “采集礦石?聽起來似乎安全點?不過……噬礦蠕蟲?”葉塵摸了摸下巴。這個任務獎勵也不錯,但需要離開冰玄宮範圍,前往北域雪原邊緣,耗時估計不短。而且,他對挖礦一竅不通。
    【任務:協助煉丹閣張長老,看護‘冰心草’藥圃七日,防止被‘雪隱貂’二階妖獸)偷食。獎勵:貢獻點兩百,冰心丹一顆二品丹藥,可精純靈力,提升修為)。要求:煉氣三層以上,需耐心細致,擅長追蹤或布置簡單禁製者優先。】
    “看護藥圃?這個似乎挺輕鬆?還有丹藥獎勵?”葉塵眼睛一亮。冰心丹,可是好東西!不過……看護七天,時間有點長,而且似乎……有點無聊?
    他繼續往下看。
    【任務:前往天樞峰後山‘試劍崖’,擔任新晉內門弟子劍術對練陪練)三日。獎勵:貢獻點八十,下品靈石二十塊。要求:煉氣三層以上,劍術基礎紮實者。】
    “陪練?這個倒是能鍛煉實戰,不過……獎勵太低了。”
    【任務:公開挑戰!驚鴻會核心弟子李偉,欲在三日後於天樞峰‘演武台’公開‘指教’內門弟子葉塵!若葉塵應戰並堅持十息不敗,獎勵貢獻點五百!若葉塵不敢應戰,需當眾向驚鴻會及趙坤師兄磕頭謝罪!】
    嗯?!
    葉塵看到這條突然出現在任務光幕最頂端、並且用醒目的紅色字體標注出來的“任務”時,瞳孔驟然一縮!
    公開挑戰?!
    還是那個李偉上次在冰橋上攔住他的為首青年,原來叫李偉)!
    指教?堅持十息不敗?還獎勵貢獻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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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他娘的哪裏是任務?這分明就是……戰書!是赤裸裸的羞辱和挑釁!
    如果他不應戰,就要當眾磕頭謝罪?!
    欺人太甚!!!
    一股難以遏製的怒火,猛地從葉塵心底躥了上來!
    他能想象到,此刻,整個任務殿,甚至整個天樞峰、瓊華峰……無數看到這條“任務”的弟子,會是怎樣的反應!
    嘲笑?譏諷?幸災樂禍?
    他葉塵,剛剛結束禁足,就成了整個內門的笑柄?!
    他下意識地環顧四周。
    果然!
    周圍無數道目光,或隱晦、或直接地落在了他的身上!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快看!那個就是葉塵吧?剛從玄冰峰禁足出來的那個?”
    “煉氣三層?他居然真的突破到煉氣三層了?這速度也太快了吧!”
    “哼!快又怎麽樣?得罪了驚鴻會,還廢了趙坤師兄一條腿,我看他這次是死定了!”
    “李偉師兄可是煉氣五層巔峰!一手《烈焰刀法》出神入化!那葉塵能在李師兄手下堅持十息?做夢吧!”
    “十息?我看三息都懸!這擺明了就是驚鴻會要殺雞儆猴,立威呢!”
    “可憐啊……聽說他還是宮主帶回來的人?怎麽會……”
    “宮主的心思誰猜得透?說不定早就把他忘了!否則驚鴻會敢這麽明目張膽地發挑戰任務?”
    各種各樣的議論聲,如同潮水般湧入葉塵的耳中。
    葉塵的臉色,瞬間變得無比冰冷!
    他沒有理會周圍的目光和議論,隻是死死地盯著光幕上那條刺眼的紅色任務!
    驚鴻會!李偉!趙坤!
    好!很好!
    既然你們這麽迫不及待地想找死!那我就……成全你們!
    葉塵眼中閃過一絲瘋狂的厲色!
    他徑直走到任務殿的櫃台前。
    周圍的議論聲瞬間小了下去,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他的身上,想看看他會作何反應。是會忍氣吞聲?還是……
    “執事大人,”葉塵的聲音平靜,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冰冷,“這條挑戰任務,我接了!”
    嘩——!!!
    整個任務殿瞬間一片嘩然!
    所有人都用一種看傻子、看瘋子般的眼神看著葉塵!
    他……他竟然真的敢接?!
    他一個剛剛突破煉氣三層的新晉內門弟子,竟然敢接下煉氣五層巔峰、驚鴻會核心幹將李偉的公開挑戰?!而且還是在對方明顯是抱著羞辱甚至廢掉他的目的下?!
    他這是……瘋了嗎?!還是說……他真的有什麽不為人知的底牌?!
    就連櫃台後那位一直麵無表情的中年執事,此刻也忍不住抬起頭,深深地看了葉塵一眼,眼中閃過一絲訝異,隨即又化為漠然:“挑戰任務,一旦接取,不得反悔。三日後,演武台,生死……各安天命。你,確定?”
    “我確定!”葉塵斬釘截鐵地說道,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入每一個人的耳中!
    執事不再多言,拿起葉塵的身份令牌,在上麵注入了一道靈力。令牌微微一震,表示任務已經接取。
    葉塵收回令牌,沒有再看周圍那些震驚、嘲諷、憐憫、幸災樂禍的目光,轉身,徑直向外走去。
    他的背影,在眾人眼中,顯得有些……蕭瑟?不,不是蕭瑟,而是一種……一往無前的決絕!
    “瘋了!這小子絕對是瘋了!”
    “嘩眾取寵!我看他到時候怎麽收場!”
    “可惜了……剛有點起色,就要被打回原形,甚至可能……唉……”
    身後的議論聲再次響起,但葉塵已經聽不到了。
    他的心中,此刻隻有熊熊燃燒的怒火和……前所未有的戰意!
    三日後!演武台!
    李偉!驚鴻會!
    我葉塵,等著你們!
    他沒有立刻返回玄冰峰,而是再次前往……藏書閣!
    既然要打,那就必須做好萬全的準備!
    他需要……更強的術法!更強的底牌!
    憑借著剛剛接取的“挑戰任務”作為憑證這種公開挑戰有時會被宗門默認為一種特殊的“曆練”,在某些權限上會有臨時的提升),葉塵竟然……獲得了進入藏書閣第二層的資格!雖然隻能停留一個時辰!
    藏書閣第二層!
    這裏的空間比第一層要小一些,但更加安靜,也更加……莊嚴肅穆!書架依舊是由萬年冰玉打造,但上麵擺放的玉簡,明顯更加古老,散發出的靈力波動也更加強大!
    這裏收藏的,都是適合築基期修士修煉的功法、術法以及各種高深典籍!
    葉塵的心髒激動得砰砰直跳!
    他知道,自己隻有煉氣三層,強行修煉築基期的術法,無異於找死!
    但他來這裏,並非是為了尋找更高階的攻擊術法,而是為了……尋找能夠提升他綜合實力,或者說……保命能力的特殊法門!
    比如……更高級的身法?更強大的防禦秘術?甚至……一些關於神識攻擊或者靈魂防禦的法門?雖然他知道這更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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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爭分奪秒地在第二層的書架間穿梭,神識如同潮水般掃過一枚枚玉簡!
    《九轉玄冰訣》築基期功法,略過!)
    《冰魄神劍》築基期劍訣,略過!)
    《寒天大手印》築基期掌法,略過!)
    ……
    大部分都是他目前無法修煉的。
    就在他感覺快要失望的時候,他的目光,忽然被一枚看起來很不起眼的、放在角落裏的……殘缺玉簡吸引了!
    那玉簡隻有小半截,上麵刻著三個古樸的篆字——《燃神秘術》?
    燃神秘術?燃燒神識的秘術?
    葉塵心中一動,將神識探入其中。
    瞬間,一股龐大而蒼涼的信息湧入他的腦海!
    這竟然是一門……極其歹毒、也極其強大的……禁忌秘術!
    通過燃燒自身一部分神魂本源,可以在短時間內,爆發出遠超自身境界的恐怖力量!無論是用來攻擊、防禦還是……逃命,都有奇效!
    但代價,也是巨大的!
    燃燒神魂,輕則神智受損,修為倒退,重則直接魂飛魄散,永不超生!
    而且,這門秘術還是殘缺的!隻有施展法門,卻沒有控製和……彌補副作用的方法!一旦施展,幾乎等同於自殺!
    “禁……禁術?!”葉塵倒吸一口涼氣,連忙將神識退了出來,心有餘悸!
    這玩意兒……簡直比玄冰寒水還要危險!
    但是……
    葉塵看著手中這枚殘缺的玉簡,眼中卻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
    短時間內,爆發出遠超自身境界的力量……
    這……不正是他現在最需要的嗎?!
    雖然代價巨大,但……若是能在演武台上,出其不意地施展出來……或許……能創造奇跡?!
    至於副作用……葉塵下意識地摸了摸胸口那塊神秘的石頭。
    既然這石頭能修複他被玄冰寒煞損傷的經脈,能溫養他的神魂……那……能不能稍微彌補一下燃燒神魂帶來的損傷呢?
    這個念頭,極其大膽!也極其誘人!
    葉塵的心髒,不爭氣地加速跳動起來!
    要不要……賭一把?!
    他看著手中的殘缺玉簡,又想了想三天後那場幾乎必敗的挑戰,以及驚鴻會那幫家夥的囂張嘴臉……
    “媽的!又想讓老子拚命?!”葉塵咬了咬牙,眼神中閃過一絲狠厲!
    拚了!
    不就是燃燒神魂嗎?隻要能弄死那幫雜碎,隻要能活下去,這點代價……算什麽?!
    他沒有再猶豫,將這枚記載著《燃神秘術》的殘缺玉簡,連同之前選好的《玄冰刺》和《冰晶甲》應用詳解玉簡,一起拿去辦理了借閱。
    負責第二層登記的是一位氣息更加深不可測的青袍老者。他看到葉塵借閱《燃神秘術》時,隻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說了一句:“此乃禁術,反噬極大,好自為之。”便不再多言,似乎對此早已司空見慣。
    葉塵恭敬地行禮告退,心中卻是一凜。看來,修煉禁術的瘋子,在哪個宗門都不缺啊。
    離開藏書閣,葉塵沒有再做停留,立刻返回玄冰峰!
    他必須抓緊最後的三天時間!將自己的狀態調整到巔峰!將新學的術法融會貫通!甚至……嚐試修煉那門九死一生的《燃神秘術》!
    三天後,演武台!
    他葉塵,要讓整個冰玄宮都看看!
    什麽叫做……莫欺少年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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