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平台異變起疑雲,冰心試探意難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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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大玄界曆,青陽紀三千七百二十一年,深冬,內門試煉第七日深夜
地點:北域極寒之地,黑風穀秘境,內圍斷魂崖區域深處,古老宮殿廢墟中央平台
死寂。
如同被抽離了所有聲音和生機的真空。
當身後那條由七彩神光鋪就的、短暫卻又無比輝煌的安全通道如同夢幻泡影般徹底消散,當那無邊無際、充滿了混亂、瘋狂與絕望負麵能量的“精神沼澤”,再次如同洶湧的黑色潮水般合攏,將這方圓數十丈的巨大圓形青石平台徹底與外界隔絕時,一種難以言喻的孤獨、蒼涼與壓抑感,瞬間籠罩了平台上僅存的三個“活物”。
韓月站在平台上,身姿依舊挺拔如雪山冰蓮,但那張籠罩在朦朧麵紗下的絕美容顏上,卻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冰冷與平靜。
她那雙如同寒潭秋水般的眸子,此刻正劇烈地收縮著,倒映著眼前這如同孤島般懸浮於無盡黑暗之中的古老平台,以及……平台上那個如同死狗般癱軟在地、徹底昏死過去的少年身影。
震撼!
難以置信!
以及……一絲連她自己都不願承認的、深入骨髓的恐懼!
剛才發生的一切,如同最光怪陸離的幻夢,卻又真實得讓她遍體生寒。
那如同開天辟地第一縷曙光般的七彩神光!
那瞬間淨化數十丈精神沼澤、驅散無盡心魔邪念的無上偉力!
那根本不應該存在於這個世界、甚至超越了她認知極限的神聖氣息!
這一切,都源自於眼前這個……不久前還被她視為累贅、甚至一度想要出手抹殺的、修為僅僅在煉氣期表麵上)、看起來虛弱不堪的……少年?
“護魂靈印?淨化之力?反噬?魂飛魄散?”
葉塵之前那番漏洞百出、半真半假的解釋,此刻如同最可笑的謊言,在韓月腦海中回蕩。
她一個字都不信!
這哪裏是什麽狗屁靈印能擁有的力量?!
這分明是……神跡!是隻有傳說中那些言出法隨、執掌天地法則的無上大能,甚至可能是……仙人?!才能擁有的淨化世間一切汙穢、破除一切虛妄的無上偉力!
這個葉塵他到底是誰?!
他身上到底隱藏著何等驚天動地的秘密?!
難道他之前所說的並非完全是謊言?
真的是宮主淩清寒在他身上留下了某種超乎想象的、足以逆天的後手或……傳承?!
可是宮主雖然強大,但其修煉的乃是至陰至寒的玄冰功法,與這種充滿了神聖、溫暖、淨化意味的力量,根本就是南轅北轍,格格不入啊!
若不是宮主,那又會是誰?
難道他根本就不是什麽普通的宗門弟子,而是某個隱世不出的古老勢力傳人?或者幹脆就是某個遊戲人間、扮豬吃虎的老怪物轉世?
無數的疑問,無數的猜測,如同瘋狂滋生的藤蔓,瞬間纏繞了韓月那顆一向如同萬載玄冰般冷靜沉穩的心,讓她第一次感受到了名為“混亂”和“失措”的情緒。
她甚至產生了一種極其荒謬的念頭——或許,應該趁著葉塵此刻昏迷不醒、毫無反抗之力的時候,將他徹底搜查一遍,甚至……直接搜魂?!
這個念頭如同毒蛇般,在她心底瘋狂地滋生、誘惑著她!
她知道,葉塵身上隱藏的秘密,絕對非同小可!若是能得到,或許足以讓她突破目前的瓶頸,甚至窺探到更高層次的大道!
但是……
她又看了一眼那個如同死狗般癱軟在冰冷青石平台上的少年。
臉色蒼白如紙,氣息微弱到了極點,嘴角甚至還殘留著一絲殷紅的血跡那是強行引導道珠力量造成的反噬),仿佛下一刻就會徹底斷氣。
他的樣子,確實不似作偽,那股虛弱到極致的氣息,絕對不是裝出來的。
剛才那開辟通道的神聖偉力,對他自身的消耗和反噬,恐怕也是真實存在的,而且極其巨大!
若是自己此刻趁人之危對他下手搜魂……先不說能不能成功萬一那所謂的“護魂靈印”真的存在,並且還有反擊之力呢?),光是這份趁人之危、過河拆橋的行徑,就足以讓她道心蒙塵,留下難以磨滅的心魔!
更何況她韓月雖然行事果斷,性格冰冷,但也自詡名門正派的天之驕女,還不屑於做出如此卑劣下作之事。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對剛才那股七彩神光的來源,以及葉塵的真實身份,充滿了深深的忌憚!
未知,才是最可怕的!
在沒有弄清楚葉塵的底細,以及他背後可能存在的恐怖勢力之前,貿然動手,很可能會引火燒身,甚至帶來滅頂之災!
“呼……”
韓月在心中長長吐出一口濁氣,強行壓下了心中的貪婪與殺意,冰冷的眸子漸漸恢複了些許清明和理智。
她知道,現在最重要的事情,不是探究葉塵的秘密,而是……先弄清楚他們目前的處境!
這裏是哪裏?
那顆遁走的詭異黑球,到底是什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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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逃往了何方?
還有,他們該如何離開這個被“精神沼澤”徹底封鎖的鬼地方?
韓月的目光,開始仔細地打量著這座巨大的圓形青石平台。
平台直徑約有二十丈左右,通體由一種不知名的、呈現出古老青灰色的巨大石材鋪就而成。石材表麵異常光滑,卻又並非完全平整,上麵銘刻著無數極其複雜、極其玄奧的神秘道紋。
這些道紋縱橫交錯,彼此勾連,仿佛構成了一個巨大無比的、正在緩緩運轉的……陣法?
陣法的氣息古老、蒼涼,帶著一種仿佛曆經了萬古歲月的厚重感,卻又極其內斂,若非仔細感應,根本難以察覺。
整個平台,似乎就是這個巨大陣法的核心載體。
而在平台的最中央,則有一個約莫臉盆大小、深不見底的圓形凹陷。
凹陷的邊緣,光滑圓潤,似乎原本是用來放置某種球狀物體的?
韓月緩緩走到那凹陷邊緣,蹲下身子,伸出纖纖玉指,輕輕觸摸了一下。
入手冰涼,帶著一種金屬般的質感。
她仔細地感應著。
能清晰地察覺到,這凹陷的邊緣,還殘留著一絲極其微弱、卻又異常邪異、充滿了混亂與吞噬意味的能量氣息!
這股氣息,與之前那顆遁走的詭異黑球,如出一轍!
顯然,這裏就是那顆黑球之前停留的位置!
它似乎……是被某種力量固定或者封印在這裏的?
然後,因為某種原因或許是祭壇的能量波動?或許是葉塵等人的闖入?),它掙脫了束縛,逃走了?
韓月又仔細檢查了一下凹陷的底部和周圍的道紋。
她發現,原本應該與凹陷連接的幾條關鍵的能量紋路,似乎……有被強行破壞的痕跡?
而且,在凹陷的最邊緣,也就是葉塵剛才昏迷前指尖無意識觸碰到的那個位置。
她竟然……感應到了一絲極其極其微弱、幾乎難以察覺、卻又與葉塵身上那股神秘氣息有那麽一絲絲相似的……異種能量殘留?!
雖然那能量極其微弱,並且很快就徹底消散在了空氣中。
但韓月可以肯定,自己絕對沒有感應錯!
剛才!
就在葉塵昏迷倒下、指尖觸碰到這裏的瞬間!
似乎有什麽東西從他體內流了出來?融入了這座平台?或者說……融入了那個凹陷?
然後,那顆黑球殘留的氣息,似乎就變得更加淡薄了?
而這座原本死寂的平台,也極其輕微地震動了一下?
雖然這一切都發生得極其隱晦、極其短暫,但以韓月那遠超常人的敏銳感知,還是捕捉到了一絲蛛絲馬跡!
“果然!”
韓月猛地站起身,冰冷的目光再次如同利劍般射向那個依舊昏迷不醒的葉塵!
眼神中的懷疑和忌憚,瞬間攀升到了頂點!
這家夥!
絕對有問題!
他絕對知道那顆黑球的秘密!
甚至他剛才的昏迷都是裝的?他就是故意用手指觸碰這裏,想要做什麽手腳?!
那顆黑球的遁走,會不會也跟他有關?!
無數的念頭在韓月腦海中瘋狂閃過,讓她看向葉塵的目光,再次充滿了毫不掩飾的殺意!
這個家夥,太危險了!
留著他,絕對是個禍害!
不如趁現在……
“小姐,小姐,你看,葉師兄他好像……”
就在韓月心中殺機再次湧動,甚至已經開始暗暗凝聚靈力,準備對葉塵下死手的時候。
旁邊傳來小翠那帶著一絲驚恐和擔憂的叫聲。
韓月眉頭一皺,循聲望去。
隻見躺在地上的葉塵,眉頭緊緊地蹙了起來,臉上露出極其痛苦的表情,身體也在微微地抽搐著,仿佛正在承受著某種難以想象的折磨。
他周身的氣息,更是如同風中殘燭般,變得愈發微弱,甚至連心跳都變得極其緩慢、幾不可聞!
仿佛……真的要不行了?
“嗯?”韓月見狀,眼神再次一凝,心中的殺意暫時被壓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絲驚疑。
她再次將靈識探入葉塵體內。
這一次,她清晰地感覺到,葉塵的靈魂本源,如同被烈火灼燒過的蠟燭般,正在以一個極其緩慢卻又真實的速度,不斷地“消融”著!
雖然有一股極其微弱、卻又異常溫潤的神秘力量混沌道珠)在拚命地試圖修複和維持。
但似乎……根本無法阻止這種“消融”的趨勢?!
“這是……禁術反噬?!”
韓月瞬間明白了過來!
原來,剛才那看似逆天的七彩神光,並非是毫無代價的!
其反噬之力,竟然如此恐怖?!直接作用於靈魂本源?!
這種傷勢,遠比肉身上的任何創傷都要嚴重得多!
若是無法及時得到救治或者壓製,靈魂本源一旦徹底消融,那便是真正的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難怪這小子剛才一副隨時要斷氣的模樣!
難怪他會昏迷得如此徹底!
他根本就不是在演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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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真的……在用生命作為代價,來施展那堪稱神跡般的偉力!
想通了這一點,韓月看向葉塵的目光,再次變得極其複雜。
有震驚,有忌憚,有釋然,甚至還有一絲……連她自己都不願承認的、極其細微的……欽佩?
為了同伴雖然她不確定葉塵當時是否真的將她視為同伴),竟然不惜燃燒靈魂本源,施展如此恐怖的禁術……
這份決心,這份狠勁,這份……犧牲精神?
就算是她韓月自己,恐怕也未必能做到!
這個家夥……到底是個怎樣的人?
是狡詐如狐的偽君子?還是……真的有著某種不為人知的堅持和底線?
韓月的心,徹底亂了。
她發現自己完全看不透眼前這個少年了。
他就像一個充滿了迷霧的漩渦,讓她既感到危險,又忍不住想要去探究。
殺了他?
這個念頭,再次浮現在韓月的心頭。
但這一次,卻不再像之前那般堅決。
一來,她已經基本可以確定,葉塵並非在偽裝,他是真的因為施展了某種強大的禁術而瀕臨魂飛魄散的邊緣。此刻殺他,不僅勝之不武,而且毫無意義她要的秘密,恐怕也問不出來了)。
二來,她心中的那份忌憚依舊存在。能夠讓淩清寒宮主都如此看重、甚至不惜耗費神念種下“護魂靈印”雖然她依舊懷疑這個說辭的真實性,但葉塵能爆發出那種力量是事實)的人,豈會是簡單角色?貿然殺了他,誰知道會引來何等恐怖的後果?
三來……不知為何,看著葉塵那蒼白痛苦、卻依舊帶著一絲倔強輪廓的臉龐,韓月的心中,竟然……生出了一絲極其罕見的、連她自己都感到陌生的……不忍?
或許是因為,她從葉塵身上,看到了一絲與自己相似的……東西?
比如,那種為了達到目的,不惜一切代價的狠勁?
比如,那種身處絕境,依舊不肯放棄的韌性?
最終,韓月緩緩地搖了搖頭,將心中的殺意徹底壓了下去。
她蹲下身,再次檢查了一下葉塵的傷勢。
靈魂本源的持續消融,讓她眉頭緊鎖。
這種傷勢,就算是以她的見識,也感到極其棘手。
普通的療傷丹藥,根本沒有任何作用。
唯有那些傳說中能夠滋養神魂的天材地寶,或者……宮主級別的無上大能,親自出手,以自身本源之力進行溫養,或許……才有一線生機?
而現在……在這與世隔絕、危機四伏的黑風穀深處,去哪裏找天材地寶?又去哪裏找宮主級別的存在?
難道……就眼睜睜看著他魂飛魄散?
韓月的心中,再次陷入了掙紮。
她當然可以不管葉塵的死活,甚至巴不得他早點死,這樣他的秘密就永遠不會暴露,自己也可以少一個潛在的威脅和競爭對手。
但是……
看著葉塵那因為痛苦而微微顫抖的身體,看著他那雖然緊閉、卻依舊能看出幾分倔強和不甘的眉眼……
韓月的心,莫名地軟了一下。
她想起了自己一路走來的艱辛,想起了自己為了追求更高的境界,所付出的那些不為人知的汗水和代價……
或許……這個家夥,也和自己一樣,隻是一個在逆境中苦苦掙紮、不肯向命運低頭的……可憐人?
雖然他身上隱藏的秘密可能一點也不可憐)
“唉……”
一聲幾不可聞的輕歎,從韓月那被麵紗遮掩的紅唇間溢出。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歎氣。
她隻是覺得,或許……可以再給他一次機會?
也給自己……留一條後路?
畢竟,能施展出那種神跡般力量的人,其未來……絕對不可限量!
若是現在結下一份善緣雖然之前已經有過幾次衝突和猜忌),或許將來……能有意想不到的回報?
當然,更重要的是,她還需要葉塵活著!
她需要葉塵那詭異的感知力,來幫助她離開這個鬼地方!
也需要葉塵活著,來解開他身上的秘密,以及那顆遁走黑球的真相!
想到這裏,韓月不再猶豫。
她眼中閃過一絲決然!
隻見她小心翼翼地,從自己那如同寶庫般的儲物手鐲中,取出了一個更加精致、更加古樸、散發著濃鬱生命氣息和奇異藥香的……白玉小瓶!
這個小瓶,比之前裝“玉骨續生丹”的那個還要珍貴!
瓶身之上,甚至銘刻著玄奧的封印符文,仿佛裏麵裝著什麽極其了不得的東西!
“小姐,這,這是……?”
旁邊的小翠看到這個玉瓶,頓時瞪大了眼睛,小臉上充滿了難以置信的震驚!
她認得這個玉瓶!
這是小姐身上最珍貴的寶物之一!是玉女峰峰主在她出門曆練前,千叮嚀萬囑咐,不到萬不得已的生死關頭,絕對不能動用的……保命底牌!
據說裏麵裝的,是峰主耗費了數百年心血,才煉製成功的……三滴“九轉還魂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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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轉還魂露啊!
那可是傳說中,能夠生死人、肉白骨,甚至對靈魂創傷都有著奇效的無上聖藥!
每一滴,都價值連城!足以讓元嬰期的老怪物都為之瘋狂!
小姐她……她竟然要用在這裏?!用在這個才認識不到幾天、而且還疑點重重的葉塵身上?!
“小姐!不可啊!這太浪費了!”小翠急得都快哭了,連忙伸手想要阻止。
“閉嘴!”
韓月冷冷地嗬斥了一聲,眼神中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威嚴!
小翠頓時嚇得縮回了手,不敢再多言,隻是眼巴巴地看著那玉瓶,小臉上寫滿了心疼和不解。
韓月深吸一口氣,小心翼翼地打開了玉瓶的瓶塞。
嗡!
一股難以形容的、充滿了無盡生機與奇異馨香的氣息,瞬間從瓶口彌漫開來!
僅僅是聞到這股氣息,葉塵那原本因為靈魂消融而不斷變得虛弱的氣息,竟然都為之一振!仿佛久旱的禾苗遇到了甘霖!
就連旁邊嚇傻了的小翠,都感覺精神一爽,之前的恐懼和疲憊都減輕了不少!
可見這“九轉還魂露”是何等的逆天!
韓月不敢怠慢,玉指輕點,小心翼翼地從瓶中引出了一滴!
僅僅是一滴!
如同露珠般晶瑩剔透、卻又仿佛蘊含著一個生命世界般、散發著柔和碧綠色光暈的……神液!
她將這滴足以讓無數修士瘋狂的“九轉還魂露”,輕輕地,點在了葉塵那緊閉的嘴唇之上。
神液如同擁有生命般,瞬間滲透了進去!
然後化作一股更加磅礴、更加精純、更加浩瀚的生命暖流,湧向了葉塵那瀕臨崩潰的識海!湧向了他那正在緩慢消融的靈魂本源!
轟!!!
如同在即將熄滅的篝火中,投入了一顆蘊含著無盡生命能量的太陽核心!
葉塵的整個靈魂,在接觸到這股暖流的刹那,猛地劇烈震顫起來!
那原本緩慢消融的趨勢,瞬間被遏製!
緊接著!
在定魂神珠和神秘石頭的雙重引導和輔助下!
這股蘊含著無盡生機的“九轉還魂露”能量,如同最強大的黏合劑,最神奇的催化劑!
開始以一個遠超之前百倍、千倍的速度,瘋狂地修複著葉塵那受損的靈魂本源!
那些細密的裂痕在飛速地彌合!
那黯淡的光澤在迅速地恢複!
那被燃燒掉的、原本以為永遠無法彌補的本源虧損,竟然也在極其緩慢地、一絲絲地……重新滋生?!
雖然,僅僅一滴還魂露的力量,還不足以將他那嚴重的靈魂創傷徹底治愈。
但至少,已經將他從魂飛魄散的懸崖邊緣,硬生生地拉了回來!
並且為他未來的恢複,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葉塵原本痛苦扭曲的表情,漸漸舒緩開來。
蒼白的臉色,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了一絲紅潤。
呼吸,變得悠長而平穩。
心跳,也重新變得有力。
他身上的生命氣息,如同雨後的春筍般,開始重新煥發生機!
看到這一幕,韓月的眼中,終於閃過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放鬆?
她小心翼翼地蓋上玉瓶,將其重新收入儲物手鐲,仿佛剛才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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