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鴻蒙混沌藏玄奧,九幽深淵塑道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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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大玄界曆,青陽紀三千七百二十一年,深冬,內門試煉第八日
地點:北域極寒之地,黑風穀秘境,斷魂崖下方無盡深淵底部?混沌道珠內部?
場景:混沌道珠內部?亦或是靈魂墮入的某種本源之海?)
一片無邊無際、無上下左右、無時間流逝的七彩混沌之海。
濃鬱得化不開的原始本源氣息在這裏彌漫、流淌,仿佛是宇宙誕生之初、萬物未分之時的景象。
沒有光,卻處處充斥著柔和而神聖的七彩光暈。
沒有聲音,卻仿佛能聽到大道綸音在靈魂最深處轟鳴、回響。
葉塵的意識,如同驚濤駭浪中的一葉扁舟,又似狂風暴雨裏的一粒塵埃,在這片浩瀚無垠的混沌之海中漂浮、沉淪。
他感覺不到自己的身體,感覺不到自己的經脈丹田,甚至感覺不到自己靈魂的具體形態,仿佛一切有形之質,都在這片本源混沌麵前失去了意義,即將被徹底同化、消解,回歸最原始的虛無。
這種感覺,並非是痛苦,反而帶著一種奇異的寧靜與祥和,仿佛回歸了生命的最初起點,即將融入永恒的大道,獲得最終的解脫。
這是一種極其危險的誘惑!
一旦他的意識徹底沉淪其中,恐怕就將永遠迷失在這片混沌之中,再也無法醒來,最終化作這本源之海的一部分。
幸好,就在葉塵的意識即將徹底模糊、徹底放棄抵抗的前一刹那——
嗡!!!
識海深處,那顆通體漆黑、內部仿佛蘊含著億萬星辰的定魂神珠,猛地爆發出了一陣劇烈的嗡鳴!自吸收黑色種子後,其表麵裂紋已在混沌道韻滋養下初步修複,氣息更加純粹。此刻,它似感應到葉塵意識的危機,釋放出一縷冰冷星芒,將他的靈魂從沉淪邊緣拉回!
它似乎在消化、吸收著那顆黑色種子的力量,散發出與混沌道珠微妙共鳴的吞噬氣息,仿佛在守護宿主。
此刻,它似乎是感受到了葉塵意識即將徹底泯滅的危機,又或者是受到了這片七彩混沌之海中那股至高無上的“混沌道韻”的刺激?
它毫不猶豫地,朝著那同樣懸浮在這片混沌之海核心區域的、如同亙古磐石般沉寂、隻是默默散發著七彩光華的、疑似“混沌道珠”的神秘鵝卵石,主動地、決絕地……衝了過去!
它的速度並不快,但每靠近混沌道珠一分,它表麵那些細密的裂紋之中,便會溢散出一絲絲更加精純、更加濃鬱的漆黑氣息!
那氣息,冰冷、死寂,充滿了吞噬與空間切割的意味,似乎與定魂神珠本身的屬性截然不同,反而與那枚被它吸收的黑色種子氣息,有著極其深刻的聯係!
而那顆如同創世核心般、一直古井無波、隻是默默散發著七彩光華的混沌道珠,在感受到定魂神珠的靠近,尤其是感受到那從裂紋中溢散出的漆黑氣息時,它那亙古不變的沉寂,似乎……終於被打破了!
嗡——!
一聲更加浩瀚、更加古老、仿佛來自於鴻蒙未判之時的奇異嗡鳴,猛地從混沌道珠內部響起!
緊接著,一道極其微弱、卻又無比純粹、仿佛蘊含著天地初開第一縷神光的七彩“道韻”,如同擁有生命的觸手般,從混沌道珠表麵緩緩延伸而出,主動地迎向了那顆衝來的、表麵布滿裂紋的定魂神珠!
兩股截然不同、卻又似乎在本源上有著某種神秘聯係的力量,終於……在這片無邊無際的七彩混沌之海中,發生了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觸碰!
轟!!!!!!
沒有驚天動地的爆炸!
沒有毀天滅地的能量風暴!
隻有……融合!
或者說,並非是完全的融合,而是一種……試探性的交融!一種本源層麵的……碰撞與……共鳴!
隻見那顆漆黑的定魂神珠,在接觸到那縷七彩道韻的刹那,其表麵那些如同星河流淌的光點,旋轉的速度瞬間加快了億萬倍!
而它那原本布滿裂紋、仿佛隨時都會徹底崩碎的珠體,在那七彩道韻的包裹和滲透之下,繼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緩緩地……修複!那些細密的裂痕,如同被注入了最神奇的粘合劑,正在一點點地彌合!
珠體內部的氣息,在黑色種子的吞噬之力與道韻的梳理下,更加純粹、凝練!
與此同時!
那顆一直如同磐石般沉寂的混沌道珠,在接觸到定魂神珠,尤其是接觸到那從定魂神珠裂紋中溢散出的、屬於黑色種子的那股冰冷、死寂、充滿了吞噬意味的漆黑氣息時,它那原本隻是默默散發著七彩光華的表麵,竟然……也開始發生了一絲極其微妙的變化!
一縷縷如同發絲般纖細、幾乎難以察覺的漆黑色“道紋”,如同擁有生命般,悄無聲息地,從道珠內部蔓延而出,與那七彩的光華,以及被道韻淨化的、屬於定魂神珠的漆黑星芒,以及那屬於黑色種子的吞噬氣息……開始緩緩地交織、纏繞、融合……
七彩與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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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生與毀滅!
光明與黑暗!
兩種截然相反、卻又似乎同根同源的本源力量,在這一刻,以一種極其玄奧、極其不可思議的方式,開始進行著某種……平衡與……重塑?!
一股更加浩瀚、更加恐怖、也更加……難以用語言形容的能量風暴,開始以兩顆珠子交融的核心為中心,在這片七彩混沌之海中,瘋狂地席卷開來!
風暴所過之處,混沌翻湧,道韻激蕩!
仿佛要將這片本源之海都徹底攪亂、重塑!
而葉塵那如同塵埃般漂浮的意識,就處於這場恐怖風暴的最中心!
如同狂風暴雨中的一葉扁舟,在驚濤駭浪中瘋狂地搖曳、顛簸!
是湮滅?
被這兩種至高本源力量碰撞的餘波徹底撕碎、同化?
還是……
如同那塊神秘石簡上捕捉到的信息所暗示的那樣——
混沌初分,定乾坤?!
是於這破滅與重生的交織之中,獲得難以想象的驚天造化?!
一切,未知……
……
……
場景切換:黑風穀秘境,斷魂崖下方,不知名深淵底部)
冰冷!
刺骨的冰冷!
仿佛連靈魂都要被凍僵的、無處不在的冰冷!
這是葉塵恢複意識後的第一個感覺。
緊隨其後的,是劇痛!
如同身體被摔成了無數塊,然後又被人用最粗糙的手法勉強拚接起來一般的、遍及全身每一寸角落的、難以忍受的劇痛!
尤其是他的右臂和胸口,更是如同被烈火灼燒、又被重錘反複敲打過一般,疼得他幾乎要再次昏厥過去!
“呃……”
葉塵艱難地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如同溺水之人掙紮著想要呼吸,他那如同灌了鉛般沉重的眼皮,在經曆了漫長的黑暗之後,終於極其艱難地、緩緩地掀開了一條縫隙。
視線,如同蒙上了一層厚厚的血色與灰色的紗布,模糊不清。
他隻能隱約看到,自己似乎正躺在一個……極其巨大、極其空曠、也極其……詭異的地方。
頭頂,並非是天空,而是一片如同被墨汁浸染過的、深不見底的黑暗虛無。
隻有一些極其遙遠的、如同鬼火般閃爍的幽綠色光點,以及從那極高極遠處、似乎是他掉下來的那個地宮底部裂口投射下來的、一絲極其微弱的、如同風中殘燭般的暗紅色天光,勉強提供了那麽一絲絲可以忽略不計的光線。
腳下,並非是堅實的地麵,而是一種……冰冷的、堅硬的、卻又帶著一種奇異彈性的……黑色晶體?
這種黑色晶體,如同最純淨的黑曜石,光滑如鏡,卻又並非完全不透明,仔細看去,似乎能看到其內部,有無數更加細微的、如同星辰塵埃般的光點在緩緩流淌?
晶體表麵,隱現細密道紋,散發吞噬氣息,與識海中的黑色種子微妙共鳴!
整個地麵,似乎就是由一整塊巨大無比的、不知道延伸到何處的黑色晶體構成的!
而在他的四周,則聳立著一根根高達數百丈、甚至千丈!通體漆黑如墨、表麵卻又布滿了無數扭曲、猙獰、如同惡魔嘶吼般紋路的……巨大石柱?!
這些石柱的數量極多,密密麻麻,如同構成了一片支撐著這方黑暗天地的遠古森林!
石柱上的道紋,與晶體共鳴,隱隱形成陣法,似在鎮壓或守護某種秘密!
石柱之間,彌漫著一種比之前地宮底部還要濃鬱!還要冰冷!還要粘稠的灰黑色霧氣!
那霧氣之中,蘊含著極其恐怖的死寂、絕望、以及……一種仿佛來自於世界誕生之初的、最原始、最純粹的……混沌氣息?!
“這……這裏是哪裏?”
葉塵的意識,如同生鏽的齒輪般,開始艱難地轉動起來。
斷魂崖……古老祭壇……神秘地宮……噬魂血蟲……混沌道珠爆發……地宮崩塌……漆黑深淵……最後看到的……七彩光芒?
對了!七彩光芒!
葉塵猛地想起了自己徹底失去意識之前,在那無盡黑暗的深淵底部,看到的那一點極其微弱的七彩光芒!
他下意識地,朝著自己感應中最有可能的方向望去——
那是這片巨大黑色晶體地麵的最中央!
也是那無數根如同魔神手臂般聳立的漆黑石柱環繞的核心區域!
在那裏!
葉塵的瞳孔驟然收縮!
心髒也仿佛漏跳了一拍!
他看到,一朵約莫人頭大小的、由七種不同色彩的光芒交織、凝聚而成的、仿佛擁有生命的……蓮花?!
正靜靜地懸浮在距離黑色晶體地麵約莫三尺高的半空中!
那七彩蓮花,並非實體,而是由最純粹、最本源的能量光暈構成!
赤、橙、黃、綠、青、藍、紫!
七種色彩,如同活物般在蓮瓣之上緩緩流淌、變幻,彼此交融,卻又涇渭分明!
散發出一種難以用語言形容的、充滿了創生、造化、溫暖、神聖,仿佛蘊含著天地間一切美好與希望的……至高道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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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股道韻,與混沌道珠同源,卻更輕靈,仿佛是地宮淨化時逸散的精華,在此凝結!
這股道韻,是如此的浩瀚!如此的純粹!如此的……熟悉!!!
葉塵幾乎是在看到這朵七彩蓮花的瞬間,便立刻肯定!
這,就是他之前在地宮崩塌、墜入深淵時,看到的那一點七彩光芒的源頭!
而它散發出的氣息……
竟然……竟然與自己識海深處那顆混沌道珠散發出的氣息……
如出一轍!!!
甚至可以說……這朵七彩蓮花,根本就是……由最純粹的混沌道韻凝聚而成的!!!
“這……這怎麽可能?!”
葉塵的心中,再次掀起了滔天巨浪!
混沌道珠,不是在他的識海裏嗎?
怎麽會……在這裏凝聚出了一朵……能量蓮花?!
難道……這朵蓮花,是混沌道珠淨化地宮時,逸散出的道韻殘留?
對!一定是這樣!
他想起地宮崩塌前,道珠爆發淨化一切,那浩瀚道韻或許在此凝結,形成了這朵蓮花!
這個念頭一起,葉塵自己都嚇了一跳!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這朵七彩蓮花,雖非道珠本身,卻也蘊含其一絲威能!
是足以讓仙人、甚至神魔都為之瘋狂的逆天機緣?!
巨大的震撼,如同海嘯,衝擊著葉塵虛弱的理智!
他下意識想靠近,眼中閃過一絲渴望,但旋即止步。
識海中,定魂神珠微微一顫,帶來清冷警示,讓他回憶起道珠爆發時的“失去自我”恐懼。
“不行……這蓮花雖誘人,但絕非我現在能觸碰的!”
他深吸一口氣,強壓貪念,恢複冷靜。
更詭異的是,黑色種子在識海中微微發熱,投射出幻象——血色祭台,石柱環繞,七彩光芒鎮壓黑暗。這些幻象與眼前場景重疊,讓他心悸。
“這地方……與黑珠、種子有關?”他喃喃自語,目光掃過石柱道紋,感到低鳴,仿佛在訴說秘密。
他甚至忘記了自己此刻身受重傷!但理智讓他克製住了衝動!
他的眼中,仍注視著那散發神聖光輝的七彩蓮花!
“我的!但我得先活下去!”
葉塵喉嚨裏,發出一聲低沉的呢喃!
他掙紮著盤膝坐下,檢查身體。右臂骨骼斷裂,經脈破碎,靈力枯竭,靈魂裂痕未愈。他運轉《鴻蒙不滅體》,卻發現氣血滯澀,遠不如預期順暢。
識海中,兩珠交融持續,神珠星芒滋養靈魂,道珠光華修複肉身。但每調動一絲能量,識海便刺痛,靈力虛浮,根基不穩。
然而!
就在他即將付諸行動的刹那!
嗡——!!!
一聲冰冷的、充滿了警告意味的奇異嗡鳴,猛地從他識海深處那顆一直比較“安靜”的定魂神珠之中響起!
緊接著!
一股冰冷刺骨、仿佛能凍結靈魂的寒意,如同當頭一盆冰水,喚醒了他的理智!
葉塵渾身猛地一震!
眼中恢複清明!
他駭然發現,就在剛才他因為震撼而心神失守的那短短一瞬間,周圍那些原本隻是散發著死寂氣息的灰黑色霧氣,竟然如同活物般,瘋狂地朝著他的身體湧了過來!
霧氣之中,隱隱浮現出無數扭曲、猙獰、充滿了誘惑與詛咒意味的模糊麵孔!
它們無聲地尖嘯著,試圖鑽入他的七竅!侵蝕他的靈魂!將他徹底同化成這片黑暗虛無的一部分!
幸好!
他胸口的那塊混沌道珠,雖然因為之前的爆發而陷入了某種程度的沉寂,但其被動守護的本能依舊存在!
一層極其微弱、卻又堅不可摧的七彩光暈,始終籠罩著他的身體,將那些試圖靠近的灰黑色霧氣和扭曲麵孔,都阻擋在外!
但葉塵依舊能感覺到那光暈正在變得越來越稀薄!越來越不穩定!仿佛隨時都會徹底消散!
“好險!”
葉塵驚出了一身冷汗!
他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差點就因為一時的震撼而萬劫不複!
這個地方,比他想象的還要危險!
那朵七彩蓮花,雖然充滿了誘惑,但其周圍,也必然隱藏著更加恐怖的殺機!
而且,那朵蓮花雖然與混沌道珠同源,但它給葉塵的感覺,卻並非是完全的“善意”!
反而帶著一種……高高在上的、漠視一切的、仿佛不容任何生靈靠近的……威嚴?!
似乎……它並非是在等待有緣人去摘取!
而是在……鎮壓著什麽?!
或者說……它本身,就是一種……封印?!
封印著這片黑暗虛無的最深處?
封印著那些如同魔神手臂般的漆黑石柱?
封印著……某種更加恐怖、更加不可名狀的存在?!
葉塵的心中,瞬間閃過了無數個念頭!
他越想越覺得後怕!越想越覺得頭皮發麻!
這個地方,絕對不是什麽善地!
那朵七彩蓮花,也絕對不是他現在能夠覬覦的!
當務之急,是盡快恢複實力!然後……想辦法離開這個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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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塵強行壓下心中對七彩蓮花的渴望和好奇,再次盤膝坐下,開始爭分奪秒地恢複靈力和療傷!
他將心神沉入識海!
驚喜地發現!
之前那場混沌道珠與定魂神珠的“交融”,以及定魂神珠吸收黑色種子和之後反哺的龐大魂能!
似乎……不僅僅修複了他的靈魂創傷,拓展了他的識海,提升了他的靈魂品質!
甚至還……在他的靈魂本源深處,留下了一絲極其微弱、卻又無比玄奧的“混沌道韻”和“定魂星芒”的烙印?!
這兩道烙印,如同兩顆火種,深深地紮根在他的靈魂之中!
雖然極其微弱,但他能清晰地感覺到,它們正在緩慢地、卻又持續不斷地,吸收著周圍虛空中逸散出來的能量,緩慢地成長著!
並且,還在潛移默化地,改變著他的靈魂本質!
讓他的靈魂,似乎……帶上了一絲洞察虛妄的“道意”雛形?
戰尊記憶曾提及,修士感悟大道,可凝道意雛形,為未來道基奠基。
雖然這種改變極其微弱,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但這無疑是一個……足以讓任何修士都為之瘋狂的逆天開端!!!
“這……這難道就是……道意雛形?”
葉塵的心中,再次掀起了滔天巨浪!
他想起了那位荒古戰尊記憶碎片中,似乎提到過,真正強大的存在,其靈魂早已超越了凡俗的範疇,凝聚出了蘊含自身大道烙印的“道意”或者“神格”雛形!
難道……自己因為這兩顆神秘珠子的機緣巧合,竟然……提前凝聚出了類似的東西?!
雖然隻是最最最微弱的雛形!
但這潛力……簡直無法想象!
“呼……” 葉塵長長吐出一口濁氣,強行壓下心中的激動和震撼!
他知道,現在還不是得意的時候!
當務之急,是恢複!
他立刻開始運轉《鴻蒙不滅體》!
引導著體內那股被七彩鴻蒙氣滋養後、變得更加磅礴、卻略顯虛浮的氣血之力!
以及一絲絲從混沌道珠和定魂神珠中逸散出來的本源能量!
開始全力修複那條幾乎廢掉的右臂!
滋滋……哢嚓……
難以形容的劇痛再次傳來!
但這一次,伴隨著劇痛的,還有一種緩慢的、如同萬物複蘇般的酥麻和癢意!
斷裂的骨骼在艱難地連接、生長!
破碎的經脈在緩慢地修複、拓寬!
壞死的血肉在遲緩地脫落、再生!
他的右臂,正在以一個遠不如預期的速度,恢複著!
同時,他也開始運轉《冰玄訣》!
引導著那如同萬載寒髓般精純凝練的冰藍色靈力!
在如同湖泊般浩瀚的丹田氣海中緩緩流轉!
恢複著之前消耗殆盡的靈力!
也穩固著那剛剛突破到煉氣五層中期的境界!
這個過程,異常的艱難!
靈力恢複僅三成,右臂雖能動卻未痊愈,稍用力便隱隱作痛。識海刺痛提醒他,根基虛浮,強行突破隻會適得其反。
時間,就在葉塵的全力恢複與打磨之中,再次悄然流逝。
或許三四日,他才勉強站起,狀態恢複五成,戰鬥力遠不及巔峰。
不知道過了多久。
當葉塵再次緩緩睜開眼睛時,他眼中的疲憊與虛弱稍減,多了一絲清明與堅韌。
他的右臂,雖未完全恢複,但已能靈活活動,表麵隱現淡淡光澤。
他的修為,雖然依舊停留在煉氣五層中期,但其靈力的精純度、凝練度,以及他對靈力的掌控力,都比昏迷前強大了數分!
他的靈魂,雖然那道本源虧損的“缺口”依舊存在這需要漫長的時間或者專門的天材地寶才能徹底彌補),但其品質和強度,卻早已超越了煉氣期的範疇,達到了一個連他自己都無法估量的層次!
此刻的他,雖然境界不高,但若是論真實戰鬥力,恐怕就算是遇到煉氣六層巔峰,也足以一戰!
當然,麵對韓月這種級別的頂尖天驕,或者趙坤那種擁有特殊底牌的存在,依舊需要小心謹慎。)
“終於……恢複過來了!”
葉塵長身而起,感受著體內那澎湃洶湧的力量,以及靈魂深處傳來的那種前所未有的清明與強大感,臉上露出了發自內心的笑容!
他知道,自己已經不再是之前那個需要靠著運氣和底牌才能勉強自保的弱者了!
從現在起,他將擁有真正掌控自己命運的力量!
而第一步……
葉塵的目光,再次投向了這片巨大、空曠、充滿了未知與危險的黑暗空間!
以及那無數根如同魔神手臂般聳立的漆黑石柱!
還有那最中央區域,依舊散發著誘人光輝的七彩蓮花!
“這裏……到底是什麽地方?”
“那些石柱後麵,隱藏著什麽?”
“那朵七彩蓮花,又到底是什麽?”
葉塵的心中,充滿了強烈的好奇和探索欲!
他知道,自己不可能永遠躲在這個角落裏!
想要離開這裏,想要找到試煉的出口,想要弄清楚一切的秘密!
就必須……繼續前進!
去探索!去冒險!
葉塵深吸一口氣,眼神變得無比堅定!
他沒有立刻朝著那朵七彩蓮花的方向走去直覺告訴他那裏極其危險)。
而是選擇了……先探索周圍那些如同森林般密布的漆黑石柱!
或許……能從那裏找到一些線索?或者……離開的道路?
他將自身狀態調整到巔峰,將混沌道珠和定魂神珠的力量都暗暗運轉起來,做好了隨時應對突發狀況的準備。
然後,如同融入黑暗的幽靈,朝著最近的一根漆黑石柱,悄無聲息地潛行而去!
等待他的,將會是什麽?
是隱藏在黑暗中的致命殺機?
還是……揭開這片古老秘境最終麵紗的鑰匙?
一切,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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