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殺殺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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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間,十二名長老死了七個!
血河宗主終於慌了,他咬破舌尖噴出一口精血:"血河遁!"
"想跑?"江炎的聲音突然在他耳邊響起,"問過我了嗎?"
"噗!"
刀臂從背後刺入,前胸穿出。
血河宗主不可置信地低頭,看著胸前冒出的黑紅色刀尖:"你..…."
"這一刀,為冰兒。"江炎在他耳邊輕語。
刀臂一擰,絞碎心髒。
血河宗主發出最後一聲慘叫,身體轟然炸開!
但江炎早有防備,血盾瞬間成型擋下自爆衝擊。
待煙塵散去,一道血色元嬰倉皇逃向天際——正是血河宗主的元神!
"你逃不掉。"江炎正要追擊,身後突然傳來微弱的呼喚:
"江...…炎...…"
這一聲如清泉灌頂,江炎渾身一震。
右臂的魔化開始消退,眼中的血色也逐漸褪去。
他轉身奔向風冰兒,小心翼翼地將她抱起:"堅持住!我帶你找醫修!"
風冰兒虛弱地搖頭:"沒...…用.….."
她指了指峽穀盡頭的石壁,"那裏...…有東西...…在呼喚..…."
江炎這才注意到,石壁上不知何時浮現出密密麻麻的古老符文,正散發著微弱的紅光。
更詭異的是,他體內的血魔之力竟然在與之共鳴!
"過去看看。"風冰兒氣若遊絲,"可能...…是生機.….."
江炎抱著她走到石壁前,伸手觸碰那些符文。
就在指尖接觸的瞬間,整麵石壁突然如水波般蕩漾起來!
"秘境核心!"風冰兒驚呼。
一股吸力傳來,兩人毫無反抗之力地被吸入石壁。
天旋地轉中,江炎死死抱住風冰兒,生怕一鬆手就會失去她。
當視線恢複時,他們站在一個圓形祭壇上。
祭壇中央懸浮著半截鏽跡斑斑的斷劍,劍身上隱約可見兩個古字:
"血神"。
"這是......"江炎心頭狂跳,體內血魔之力突然沸騰,竟不由自主地向斷劍走去。
風冰兒想拉住他,卻因傷勢過重跌倒在地。
她腰間的冰鳳玉佩突然發出刺目藍光,與斷劍上的紅光交相輝映。
"江炎......小心......"
但江炎已經聽不見了。
他的手握上斷劍的刹那,一股浩瀚如海的記憶洪流衝入識海!
他看到了上古戰場,看到一位與自己容貌相似的血袍男子手持完整的長劍獨戰群仙。
看到那劍折斷的瞬間,天地為之變色。
最後看到的,是一雙與自己此刻一模一樣的、流著血淚的眼睛......
"原來......如此......"
江炎喃喃自語,右臂上的魔紋突然重組,變成更加古老的圖案。
斷劍上的鏽跡片片剝落,露出裏麵血玉般的劍身。
風冰兒呆呆地看著這一幕,突然發現自己的冰鳳玉佩上不知何時多了行小字:
"血神泣,冰鳳鳴,劫起緣生。"
血色斷劍在江炎手中發出嗡鳴,祭壇突然劇烈震動。
地麵裂開四道深淵,四道血色光柱衝天而起,將秘境穹頂撕開猙獰裂口。
"四大魔寶現世了!"風冰兒強撐著想站起來,冰鳳玉佩突然射出一道藍光沒入江炎眉心。
青年眼中血色稍褪,右臂魔紋卻蔓延到了脖頸。
四件寶物在光柱中沉浮:左邊是滴著血淚的青銅麵具,右邊懸浮著不斷變換形態的血色晶石,前方飄著本由人皮縫製的書冊,最後方則是枚跳動著的心髒。
那心髒每搏動一次,整個秘境就跟著震顫。
"血神假麵、千機血晶、萬魂血典、不死心......"江炎脫口而出這些從未聽過的名字,腦海中血神記憶碎片翻湧。
他猛地抱住頭顱,斷劍在手中發出饑渴的震顫。
風冰兒突然噴出口鮮血,染紅了江炎衣襟。
她腰間的冰鳳玉佩出現裂痕,聲音細若蚊呐:"快走......血魔仙宗的妖孽......"
話音未落,祭壇四周岩壁轟然炸裂。
十道身影踏著血霧而來,為首是個手托琉璃盞的華服公子。
盞中鮮血翻湧,在他周身凝成刀槍劍戟各種兵器虛影。
"血玲瓏·殷無垢,見過兩位道友。"公子輕笑,琉璃盞中射出一道血線,"這血神傳承,我血煉一脈要了。"
江炎揮動斷劍格擋,碰撞處迸發刺目血光。
右臂魔紋突然暴起,將那道血線生生吞噬。
殷無垢臉色微變,身後傳來骨節爆響。
九骸道人脊柱突起九根骨刺,旋轉著形成直徑三丈的森白骨輪。
"廢話什麽?"骨輪碾過地麵,留下深溝,"殺了便是!"
江炎抱起風冰兒急退,原先站立處被骨輪碾得粉碎。
九具上古修士遺骸虛影從骨輪浮現,發出淒厲嚎叫。
音波過處,祭壇邊緣幾個修士七竅流血,倒地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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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弄壞了美人兒~"紅綢飄落,啼血娘子踩著繡花鞋輕盈落地。
她手中喜帕展開,竟將兩名修士罩住。
那二人頓時麵露癡態,互相撕咬起來,濺出的血被喜帕盡數吸收。
風冰兒突然劇烈咳嗽,冰鳳玉佩藍光暴漲。
江炎感覺眉心一涼,血神記憶的衝擊暫時被壓製。
他趁機咬破舌尖,噴出口精血在斷劍上:"血影遁!"
身形化作百道血影四散,真身卻抱著風冰兒衝向最近的血神假麵。
眼看指尖就要觸及麵具,地麵突然鑽出無數血蓮。
血痂僧盤坐蓮台,剝下塊血痂彈來:"施主留步。"
血痂迎風便長,化作牢籠罩下。
江炎斷劍橫斬,劍鋒卻被突然出現的胖和尚用肚皮擋住。
血彌勒肚臍上的笑臉發出"咯咯"怪笑,噴出股粉紅血霧。
"小心......是情煞......"風冰兒掙紮著捏碎塊冰晶。
寒氣與血霧相撞,發出腐蝕聲響。
江炎趁機劍鋒上挑,卻在即將刺中時被九道血箭逼退。
侏儒模樣的九竅血嬰蹲在骨輪上,指尖還在滴血。
"跑得挺快。"白骨觀主陰九燭踏著由頭骨鋪就的道路走來,簷角風鈴竟是三百顆金丹頭骨所製,"不如來我觀中做客?"
鈴聲響動,江炎眼前浮現屍山血海幻象。
懷中風冰兒突然悶哼,冰鳳玉佩再次發光。
江炎趁機咬破嘴唇,劇痛讓他掙脫幻術,卻見相思癆咳著血花攔在血神假麵前。
"咳咳......給我......你的情念......"癆病鬼伸手抓來,指尖綻放血色曼陀羅。
江炎正要揮劍,背後突然貼上個溫軟身體。
千麵血衣不知何時披上了風冰兒的人皮,此刻正用她的聲音在耳邊低語:"把劍給我......"
"滾!"江炎暴喝,右臂魔紋突然刺出骨刃,將人皮撕開道口子。
偽裝者怪叫著退開,露出由無數人臉拚湊的真容。
趁這空隙,哭骨真人已搖著白骨幡逼近。
他每走一步,體內就傳出嬰兒啼哭。
江炎突然跪倒——他的腿骨開始發燙。
哭骨真人怪笑加劇,哭聲刺得人耳膜生疼。
風冰兒突然用盡力氣將玉佩按在江炎心口:"守住......靈台......"
冰鳳虛影展翅,暫時隔絕了骨哭之術。
江炎趁機揮劍斬向哭骨真人,卻被殷無垢的琉璃血兵架住。
九骸道人的骨輪從側麵碾來,眼看就要將二人攔腰截斷——
"血神祭!"江炎怒吼,斷劍突然爆發出刺目血光。
祭壇四角的魔寶同時震顫,竟讓十大妖孽動作齊齊停滯。
這瞬息之間,江炎抱著風冰兒撞向血神假麵。
麵具突然睜開空洞的眼眶,兩道血淚流下。
江炎與之對視的刹那,意識被拉入無盡血海。
血袍男子背對他立於浪尖,聲音直接在神魂中震蕩:
"想要力量救人?那就吞了這把劍。"
現實中,江炎的右臂突然扭曲變形,血肉翻卷著將斷劍包裹。
魔紋如活物般爬滿全身,在額頭聚成古老符印。
十大妖孽見狀竟同時後退,殷無垢的琉璃盞出現裂紋:"他在融合血神兵!"
"阻止他!"九骸道人背後骨輪暴漲,九具古修遺骨同時睜眼。
但為時已晚——江炎仰頭發出不似人類的咆哮,吞噬完成的右臂已化作猙獰血刃。
上麵浮現出與斷劍相同的"血神"銘文。
風冰兒從他懷中滑落,被血痂僧接住。
老僧看著少女腰間完全碎裂的玉佩,突然高誦佛號:"冰鳳泣血,大劫將至!"
江炎此刻已聽不見任何聲音。
血神假麵自動飛到他臉上,在貼合瞬間化作血水滲入皮膚。
他緩緩抬手,對著最近的九竅血嬰輕輕一握。
侏儒修士慘叫都來不及發出,周身九竅就同時爆出血箭。
這些本該腐蝕萬物的毒血,此刻竟溫順地環繞在江炎周圍,形成血色王冠。
"不夠......還要更多......"江炎的聲音重疊著上古回響,血刃指向剩餘九人。
殷無垢終於露出懼色,琉璃盞中鮮血沸騰:"結血河大陣!"
九名妖孽各站方位,血痂僧卻抱著風冰兒退出戰圈。
他望著在祭壇中央不斷吸收血氣的江炎,又看看懷中氣若遊絲的少女,突然將掌心血蓮按在她心口:"因果輪回,老衲且賭一次......"
此刻江炎正被血河大陣困住,卻見那本由人皮縫製的萬魂血典自動翻頁。
無數怨魂湧出,卻在靠近他時紛紛跪拜。
血刃橫掃,大陣出現裂縫,千麵血衣的人皮法器首當其衝,被生生劈成兩半。
"他正在繼承血神權柄!"白骨觀主驚叫,簷角頭骨接連爆裂。
江炎麵具下的雙眼鎖定這個殘殺三百金丹的魔頭,血刃突然延伸出數十丈,將整座白骨觀劈成兩半。
陰九燭想逃,卻發現自己的骨骼不聽使喚——它們正在哭笑著自行解體。
江炎踏著血浪走來,每步都在祭壇上留下燃燒的血印。
相思癆咳出的情花還沒綻放就被血氣碾碎,血彌勒肚臍上的笑臉突然變成哭相。
"不夠......還不夠......"江炎抓住血彌勒的肥碩身軀,像撕開破布般將其扯成兩半。
脂肪層裏儲存的淨化血毒噴湧而出,卻被他張口吸入。
額頭符印越發清晰,隱約形成冠冕形狀。
殷無垢終於崩潰,捏碎琉璃盞發動禁術:"血煉一脈的,跟我拖住他!"
但九骸道人早已轉身逃向千機血晶,骨輪上九具遺骨被他接連引爆。
爆炸氣浪中,江炎血刃突然脫手飛出,將九骸道人釘在石壁上。
道人慘叫著想掙脫,卻發現血刃在吞噬他的脊柱。
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被吞噬的骨輪正在江炎左臂逐漸成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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