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蓉淚流滿麵，手中的匕首"當啷"一聲掉在地上："對不起......我不得不......"
    話音未落，一道血色身影突然從潭中衝出，正是江炎！
    "精彩，真是精彩！"江炎大笑著落在水蓉身旁，一把摟住她的腰，"我的小女奴果然沒讓我失望。"
    水清柔臉色大變："魔修！"
    "正是。"江炎邪笑著行了個禮，"感謝碧水靈宗各位幫我收集千重水。"
    "現在......它是我的了。"
    他說完，突然出手，一道血光直取水清柔手中的玉瓶。
    水清柔急忙閃避，同時祭出本命飛劍："師妹們，結陣！"
    三名碧水靈宗弟子迅速結成劍陣，將江炎圍在中央。
    水蓉站在原地，渾身發抖，不知該如何是好。
    "水蓉！"水清柔一邊抵擋江炎的攻擊，一邊喊道，"快醒醒！他是魔頭啊！"
    水蓉痛苦地捂住耳朵："別說了......求你別說了......"
    江炎見狀，冷笑一聲："看來我的小女奴還需要一點鼓勵。"
    他突然改變方向，一把掐住一名碧水靈宗弟子的脖子，"水蓉，殺了水清柔，否則我一個個殺光你的師妹！"
    那名弟子臉色漲紅，雙腳離地掙紮著。
    水清柔急忙去救，卻被江炎另一隻手發出的血光逼退。
    "不要！"水蓉尖叫一聲，撿起地上的匕首，"我......我做......"
    她顫抖著舉起匕首，朝水清柔走去。
    水清柔眼中滿是心痛："蓉兒，你真的要助紂為虐嗎？"
    "對不起......師姐......"水蓉淚如雨下，但手中的匕首卻堅定地刺向水清柔，"我......我不想再看到有人死了......"
    水清柔長歎一聲，突然從袖中甩出一道符籙："既然如此，別怪師姐無情了！"
    符籙在空中炸開，化作無數冰針射向水蓉。
    水蓉本能地閉上眼睛，卻聽到"叮叮當當"一陣響。
    江炎不知何時已擋在她麵前，用血光屏障擋住了所有攻擊。
    "敢傷我的女人？"江炎聲音冷得可怕，"找死！"
    他猛地揮手，一道血龍咆哮著撲向水清柔。
    水清柔倉促抵擋，卻被震飛數丈，重重撞在洞壁上，口吐鮮血。
    "師姐！"水蓉想衝過去，卻被江炎一把拉住。
    "做得好。"江炎在她耳邊低語，聲音中帶著殘忍的愉悅，"現在，去拿千重水。"
    水蓉機械地走向掉落在地的玉瓶，彎腰撿起。
    當她轉身時，看到江炎已經掐著水清柔的脖子將她提了起來。
    "江炎！"水蓉突然跪下，"求求你......放過她們......千重水你已經拿到了......"
    江炎眯起眼睛："你在跟我談條件？"
    水蓉將玉瓶舉過頭頂："我......我願意永遠做你的女奴......隻求你放過師姐她們......"
    洞中一片死寂，隻有水滴落下的聲音。
    良久，江炎突然大笑："好！看在你的麵子上，饒她們一命。"
    他鬆開手，水清柔癱軟在地。其他師妹急忙上前攙扶。
    "不過......."江炎話鋒一轉，手指輕彈，四道血光分別沒入碧水靈宗弟子體內。
    水清柔悶哼一聲，白皙的脖頸上浮現出蛛網般的血紋。
    "你——"水清柔強忍經脈中翻騰的劇痛，劍指江炎，"魔頭！要殺便殺，休想用邪術控製我們！"
    "殺？"江炎像是聽到什麽笑話，突然放聲大笑。
    笑聲在溶洞中回蕩，震得鍾乳石簌簌發抖。
    "水仙子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他忽然收住笑聲，眼中血芒暴漲，"本座要你們生不如死！"
    水蓉驚恐地看著師姐們痛苦倒地。
    最小的師妹水靈兒已經蜷縮成團，嘴唇咬出血來。
    "江炎！"她撲過去抱住男人的腿，"你說過放過她們的！"
    "本座確實饒她們不死。"江炎俯身捏住水蓉下巴，強迫她抬頭，"但沒說過讓她們好過。"
    他另一隻手掐訣，洞中突然響起令人毛骨悚然的骨骼錯位聲。
    三名碧水靈宗弟子發出淒厲慘叫。
    她們的四肢以詭異角度扭曲，就像被無形絲線操控的木偶。
    水清柔強撐著單膝跪地，本命飛劍"清霜"在身前顫動。
    她突然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噴在劍身上。
    "碧水滔天！"劍光暴漲，化作三丈水龍撲向江炎。
    "師姐不要！"水蓉尖叫。
    但已經晚了——江炎袖中飛出一道血鐮，輕易劈開水龍。
    餘威不減，直接斬斷水清柔右臂。
    鮮血噴濺在鍾乳石上，像盛開的紅梅。
    "清柔師姐！"水靈兒哭喊著想爬過去，卻被體內血咒折磨得再次跌倒。
    江炎踱步到水清柔麵前，靴底碾在她斷臂傷口上。
    "碧水靈宗大弟子？不過如此。"他腳下發力，水清柔疼得冷汗涔涔，卻硬是沒哼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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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蓉瘋了一樣撲上來："住手！我什麽都聽你的！"
    她顫抖著解開衣帶，"你不是想要我嗎？現在就要！隻求你放過師姐......"
    江炎眼中閃過一絲玩味。
    他突然揪住水蓉長發，將她拖到水清柔麵前。
    "看著。"他在水蓉耳邊輕語，聲音溫柔得可怕，"這就是違抗本座的下場。"
    血鐮再次揚起，這次對準水清柔左腿。
    水蓉撕心裂肺地哭喊中，一條修長的腿飛了出去。
    水清柔終於忍不住慘叫出聲，但隨即又死死咬住嘴唇，鮮血從嘴角溢出。
    "有骨氣。"江炎鼓掌，"本座最喜歡硬骨頭。"
    他忽然掐住水清柔喉嚨，強迫她張嘴，彈入一粒血色丹丸。
    "血煞宗的"千蛛噬心丹"，聽說過嗎？"
    水清柔瞳孔驟縮。
    這是修真界臭名昭著的毒丹，中毒者會承受萬蛛啃噬經脈之苦七七四十九日方死。
    她突然慘笑起來："魔頭......你休想......控製我......"
    話音未落，她丹田處突然亮起湛藍光芒。
    "自爆元嬰？！"江炎臉色微變，急忙後退。
    但水清柔已經抱住他的腿，周身經脈如琉璃般出現裂紋。
    "師妹們......快走......"
    "轟——！"
    整個溶洞劇烈震動，無數鍾乳石斷裂砸落。
    水蓉被氣浪掀飛，重重撞在石壁上。
    等她掙紮著爬起來時，隻見江炎半跪在爆炸中心，血色長袍破碎，露出森森白骨。
    而水清柔......
    "師姐！！"水蓉爬到那團血肉模糊的殘骸前，雙手顫抖著不敢觸碰。
    水清柔的頭顱還算完整，嘴角竟帶著解脫般的微笑。
    江炎緩緩站起，破碎的皮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
    他抹去嘴角血漬，眼中燃起暴怒的火焰。
    "好，很好。"他每說一個字，洞中溫度就降低一分，"本座改主意了。"
    剩餘三名碧水靈宗弟子突然被無形力量提到半空。
    她們脖頸扭曲成詭異角度，眼睛凸出，舌頭伸得老長。
    "看著你的好師姐們。"江炎掐著水蓉後頸，"因為你的愚蠢，她們要慢慢窒息而死。"
    水靈兒雙腿亂蹬，淚眼朦朧地望著水蓉，嘴唇蠕動似乎在說"快跑"。
    水蓉的世界在這一刻崩塌。
    她突然安靜下來，眼中淚水奇跡般止住。
    "主人。"她轉身抱住江炎的腿，聲音平靜得可怕，"奴婢知錯了。"
    "求主人賜下血魂引，奴婢願永世為奴。"
    江炎眯起眼睛。
    血魂引是血煞宗最高等的控魂術。
    一旦種下，中術者將徹底淪為施術者的傀儡，連自我意識都會被逐漸侵蝕。
    "你確定？"
    水蓉主動仰起頭，露出雪白脖頸。
    "請主人賜印。"她餘光瞥見水靈兒已經停止掙紮，瞳孔開始擴散，"奴婢......心甘情願。"
    江炎大笑，指尖凝聚出一枚血色符文，直接按在水蓉眉心。
    符文如活物般鑽入皮膚，在她額間留下妖異的紅痕。
    水蓉渾身痙攣，七竅都滲出鮮血，但嘴角卻掛著詭異的微笑。
    "現在，殺了她們。"江炎解除了對三名碧水靈宗弟子的控製。
    她們像破布娃娃一樣摔在地上，劇烈咳嗽著。
    水靈兒虛弱地伸出手："師姐......快逃......"
    水蓉麵無表情地撿起清霜劍。劍身感應到原主死亡，發出悲鳴般的震顫。
    "乖。"她輕撫劍身，聲音溫柔得令人毛骨悚然，"送你們去見清柔師姐。"
    劍光閃過，三顆頭顱滾落寒潭。
    鮮血染紅水麵，千重水在血泊中發出妖豔的藍光。
    江炎滿意地點頭，伸手一招，玉瓶飛入掌心。
    "終於齊了。"他輕吻瓶身，轉頭看向呆立的水蓉。
    "還愣著幹什麽？"江炎彈指射出一道血光，水蓉額間紅痕頓時大亮。
    她身體一顫，眼中最後一絲清明徹底消失。
    "是，主人。"聲音空洞如傀儡。
    江炎攬住她的腰肢，另一隻手撕開空間裂縫。
    "回宗後，本座要親自教你"侍奉"之道。"他獰笑著踏入裂縫，"碧水靈宗......嗬嗬。"
    水蓉溫順地依偎在他懷中，額間紅痕閃爍如血月。
    在她空洞的眼眸深處，倒映著寒潭裏四具無頭屍體。
    水麵漸漸平靜，唯有千重水在血泊中幽幽發光，像極了淚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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