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 直刺鼻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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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74章 直刺鼻膜
    三人迅速躲進了集裝箱內。一踏入其中,一股腐朽的氣味撲麵而來,那是陳舊的木箱散發出來的味道,混合著潮濕和黴味,直刺鼻膜,讓人忍不住想要咳嗽。王洛然剛想張嘴輕咳,趕緊用手捂住嘴巴,憋得臉都漲紅了。
    集裝箱內堆滿了破舊的木箱,這些木箱層層疊疊,高低錯落。它們就像一個個沉默的衛士,將三人遮擋在其中。何晨光小心翼翼地挪動著腳步,盡量不發出聲響,他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線中仔細搜索著最佳的藏身位置。終於,他在一個角落裏停了下來,那裏被幾個巨大的木箱緊緊環繞,形成了一個相對隱蔽的空間。
    “快過來,這裏比較安全。” 何晨光壓低聲音說道,同時招手示意梁鬆和王洛然過來。梁鬆和王洛然急忙貓著腰,輕手輕腳地靠了過去。三人蜷縮在這個狹小的角落,身體緊緊地挨在一起,仿佛這樣就能獲得更多的安全感。
    他們豎起耳朵,全神貫注地聽著外麵敵人的動靜。
    “嗒嗒嗒……” 腳步聲愈發清晰,節奏急促而雜亂,顯然是一群敵人正朝著他們藏身的集裝箱步步逼近。緊接著,幾束手電筒的光在集裝箱外晃來晃去,那強烈的光線透過門縫,如同一把把利刃,將昏暗的集裝箱內劃出道道明亮的條紋。那些條紋在地上搖曳不定,仿佛是敵人伸出的探尋之手。
    何晨光感覺自己的心髒瞬間提到了嗓子眼,每一次跳動都帶著強烈的衝擊感。他緊緊貼靠在木箱後,後背的衣服早已被汗水濕透,雙手不自覺地攥成拳頭。他的眼神死死盯著門縫,腦海中飛速盤算著,如果敵人進來,該如何應對。“穩住,別出聲。” 他壓低聲音,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這幾個字,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梁鬆抱著金屬板,身體緊貼著木箱,肌肉因為過度緊張而微微顫抖。他能聽到自己心髒劇烈跳動的聲音,仿佛要衝破胸膛。他的雙眼緊盯著那晃動的光線,心裏默默祈禱敵人不要發現他們。“要是被發現,我先衝出去擋住。” 梁鬆輕聲說道,聲音雖然不大,但透著一股決然。
    手電筒光斑在集裝箱內壁上掃來掃去,每一道光的移動都像是敵人探尋的目光,一寸寸地搜尋著他們的蹤跡。鏽蝕的鐵皮在光斑的映照下,泛著斑駁的暗光,被光影拉扯出扭曲的形狀,隨著光斑的晃動,發出細微的咯吱聲,仿佛是鐵皮在恐懼中發出的顫抖。
    梁鬆緊緊抱著金屬板,貼靠在木箱旁,雙眼死死盯著那在集裝箱外晃蕩的光斑。他感覺後背的衣服早已被冷汗浸透,濕漉漉地貼在皮膚上,說不出的難受。手指深深掐進木箱邊緣,指甲幾乎嵌進了腐朽的木頭裏,手背上青筋暴起。
    突然,一個巨大的黑影如同鬼魅般,不聲不響地堵住了半開的箱門。那黑影高大而壯碩,像一堵牆橫在門口,將僅有的一絲光線也擋在了外麵。
    靴底碾過金屬地麵的聲響,一下又一下,像是重錘,更像在耳膜上刮擦,每一聲都讓人心頭一顫。那聲音由遠及近,仿佛死神的腳步正步步逼近。
    梁鬆下意識地將身體往木箱後縮了縮,眼睛卻死死地盯著那個黑影。他的手緩緩下移,摸到腰間別著的金屬板。那金屬板是之前在設備艙匆忙撿的,在昏暗的光線下,泛著冷冽的光,邊緣已經卷刃,像是野獸殘缺的牙齒,透著一股破敗的凶狠。梁鬆的手指輕輕摩挲著卷刃處,粗糙的觸感讓他稍稍鎮定了些。這金屬板,此刻就是他的武器,是他守護戰友的依仗。
    “穩住,別慌。” 梁鬆在心裏默默給自己打氣,他緩慢地調整著呼吸,試圖讓狂跳不止的心髒平靜下來。每一次吸氣,都能感覺到胸腔在努力擴張,每一次呼氣,都像是在釋放內心的恐懼。他知道,在這關鍵時刻,自己不能亂了陣腳。
    何晨光緊緊挨著梁鬆,手中的鐵棍攥得更緊了,指節因為用力過度而泛白。他的目光透過昏暗的光線,緊盯著黑影的一舉一動,大腦在飛速運轉,思考著應對的策略。他的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但他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等待著最佳的出擊時機。
    王洛然躲在兩人身後,身體蜷縮成一團,雙手捂住嘴巴,生怕自己的呼吸聲會暴露他們的位置。她的眼睛裏滿是驚恐,淚水在眼眶裏打轉,但她強忍著不讓眼淚流下來。她能聽到自己劇烈的心跳聲,仿佛整個世界隻剩下這心跳的聲音。
    梁鬆的視線在緊張的對峙中,不經意間注意到集裝箱頂部有道裂縫。
    那裂縫像是一道猙獰的傷口,蜿蜒在鐵皮之上。海腥味的風正從那裏漏進來,帶著一絲潮濕和鹹澀,
    輕輕拂過他的臉頰。這風,在這緊張壓抑的氛圍中,竟帶來了一絲別樣的感覺,
    突然,一聲重物墜地的悶響自遠處轟然炸開,好似悶雷在這死寂的空間裏猛然炸響。這聲響來得出其不意,瞬間如同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麵,激起千層浪。在集裝箱外,那原本如鬼魅般遊移的黑影們,身形猛地一頓,像是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響釘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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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鬆一直緊繃著神經,像一隻時刻準備迎擊的雄獅。這突兀的悶響,讓他全身的肌肉瞬間一緊,心髒也猛地漏跳一拍。他的雙眼在黑暗中瞪大,瞳孔急劇收縮,死死地盯著集裝箱那扇半掩的門,仿佛要透過門板看穿外麵的一切。
    外頭瞬間傳來幾聲驚呼,那聲音尖銳而慌亂,像是夜梟在黑暗中發出的絕望嘶鳴。原本在集裝箱周圍晃蕩的手電筒光柱,像是受到磁鐵吸引一般,立刻齊刷刷地轉向聲源方向。那些光柱在夜空中亂舞,宛如一條條瘋狂扭動的銀蛇。光線晃動間,那些晃動的光影也跟著在牆壁上扭曲、跳躍,仿佛是一群張牙舞爪的惡魔在肆意狂歡。
    梁鬆原本緊繃得快要斷裂的神經,在這一瞬間像是鬆了一根弦。他的大腦飛速運轉,猶如一台高速運轉的精密儀器。一個念頭如閃電般劃過腦海:千載難逢的機會來了!他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如同黑暗中突然閃爍的寒星,迸射出興奮與決絕的光芒。
    他毫不猶豫地抓住這個稍縱即逝的時機,弓起身子,像一隻蓄勢待發的獵豹,全身的肌肉瞬間繃緊,每一根血管都仿佛要爆裂開來。他的雙腳用力一蹬地麵,那股力量仿佛要將地麵踏穿。身體前傾,雙手下意識地護在身前,像是要為自己築起一道無形的防線。他的動作迅猛如電,風在耳邊呼嘯而過,帶起一陣輕微的氣流。眨眼間,他便以最快的速度衝到了門縫邊。
    透過那狹窄如細縫的門縫,他看到兩個敵人正慌慌張張地朝著反方向跑去。那兩個敵人一邊跑,一邊大聲叫嚷著,聲音中充滿了恐懼與不安。他們手中的手電筒胡亂晃動,光線把他們的身影拉得忽長忽短,猶如兩個被操縱的木偶。他們的腳步匆忙而淩亂,跌跌撞撞,顯然是被那重物墜地的聲音吸引,急於去查看情況。其中一個敵人還差點被腳下的雜物絆倒,嘴裏咒罵著,連滾帶爬地繼續往前跑。
    梁鬆來不及多想,他深知時間緊迫,機會稍縱即逝。他迅速朝身後比劃兩下,那手勢簡潔而有力,充滿了不容置疑的果斷。他的眼神中透露出興奮與急切,仿佛在說:“快,機會來了!再不走就沒機會了!”
    何晨光一直緊盯著梁鬆的動作,他的眼神中透著冷靜與沉穩,像是一潭深不見底的湖水。看到那手勢,他立刻心領神會,微微點頭,眼神中閃過一絲堅毅,仿佛在向梁鬆傳遞著 “放心,我明白” 的信息。他輕輕拍了拍王洛然的肩膀,那動作雖輕,但卻充滿了力量。他低聲說道:“跟上,別出聲。咱們必須抓住這個機會逃出去,千萬不能暴露自己。” 聲音雖輕,但卻帶著一股沉穩的力量,仿佛是黑暗中的定海神針。
    王洛然此時還沉浸在剛才的緊張之中,她的身體還在微微顫抖,猶如秋風中的落葉。聽到何晨光的話,她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顫抖的身體鎮定下來。她在心中不斷告訴自己:“要冷靜,不能拖後腿。” 她緊緊咬著嘴唇,咬得嘴唇都泛白了,雙手死死攥著腰間的繩索,那繩索被她的手攥得變了形。她跟在何晨光身後,小心翼翼地邁出腳步,每一步都像是踩在雞蛋上,生怕發出一點聲響,驚到了外麵的敵人。
    三人貼著集裝箱的陰影快速移動。集裝箱的陰影如同一塊巨大的幕布,將他們遮蔽其中,讓他們在黑暗中得以隱匿身形。他們的腳步輕盈而無聲,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生怕發出一點聲響。他們的身體緊緊地貼著集裝箱的鐵皮,感受著那冰冷的觸感,那涼意順著肌膚直透心底。梁鬆在前麵帶路,他的眼睛像鷹隼一般警惕地掃視著周圍的一切,不放過任何一個細微的動靜。他的心跳依舊很快,但他的頭腦卻異常清醒,時刻留意著敵人的動向,尋找著最佳的逃生路線。
    何晨光走在中間,手中的鐵棍始終緊緊握著,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他的目光不時地向後瞥去,關注著王洛然的安全,像是一道堅實的屏障,守護在她的身後。隻要有任何風吹草動,他便準備毫不猶豫地挺身而出,與敵人展開殊死搏鬥。
    王洛然跟在最後,她的呼吸聲依舊有些急促,但她努力讓自己保持安靜。她的眼睛裏還殘留著一絲恐懼,但更多的是對逃脫的渴望。她緊緊地跟著前麵兩人的腳步,仿佛他們是她在這黑暗世界裏的唯一依靠。她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逃脫後的美好景象,那希望的光芒支撐著她,讓她有勇氣繼續前行。
    三人在陰影中穿梭,周圍依舊彌漫著危險的氣息。每一次呼吸,都能聞到空氣中那股緊張與不安的味道。
    梁鬆緊緊挨著何晨光與王洛然,三人的身影在宛如迷宮般錯綜複雜的貨艙裏顯得格外渺小。這裏就像一座被遺忘的鋼鐵牢籠,每一處角落都彌漫著濃重的鐵鏽味和機油的刺鼻氣息,那味道直往人的鼻腔裏鑽,嗆得人喉嚨發緊。頭頂的燈光昏黃且閃爍不定,仿佛隨時都會熄滅,將他們徹底吞噬在無盡的黑暗之中。那些搖曳的燈光把他們的影子拉得長長短短,影子像是被某種無形的力量拉扯著,扭曲得不成樣子,仿佛隨時都會被黑暗一口吞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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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鬆手中始終穩穩地將金屬板擋在胸前,那金屬板在黯淡的光線中泛著冰冷的光,好似一塊千年玄冰,透著刺骨的寒意。邊緣的卷刃參差不齊,像是野獸鋒利的獠牙,帶著幾分淩厲與凶狠。這金屬板是他在之前那場驚心動魄的危機中拚死尋得的依仗,曆經了無數次的碰撞與磨礪,此刻更是他守護身旁戰友的堅固盾牌。他的手指緊緊地摳著金屬板的邊緣,指節因為過度用力而泛白,每一次輕微的觸碰,都能清晰地感受到金屬的涼意透過掌心傳來,那涼意順著手臂直抵心底,提醒著他當下處境的嚴峻。
    一路上,他們如同小心翼翼的夜行者,腳步輕緩而又謹慎。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自己的心跳上,生怕發出一絲聲響就會引來致命的危險。他們小心翼翼地繞過堆積如山的木箱,那些木箱有的已經破舊不堪,箱板上布滿了歲月的痕跡和蟲蛀的小孔;有的則完好無損,隻是上麵的標識早已模糊不清。還有那些雜亂擺放的管道,橫七豎八地交織在一起,像是盤繞的蟒蛇,隨時都可能將他們絆倒。梁鬆的眼睛如同銳利的鷹眼,時刻警惕地掃視著四周,不放過任何一個細微的動靜。哪怕是空氣中一絲不易察覺的流動,或是遠處傳來的一聲極其微弱的異響,都能讓他瞬間警覺起來。他的神經緊繃如弦,仿佛輕輕一觸就會斷裂。心髒在胸腔裏有力地跳動著,每一次跳動都像是在為這場艱難的逃亡打著沉重的節拍,“砰砰” 的聲音在他的耳邊回蕩,讓他更加清晰地感受到時間的緊迫和生命的脆弱。
    當他們轉過三個堆滿油桶的拐角時,原本還算暢通的通道突然被傾倒的貨架堵得嚴嚴實實,仿佛一道不可逾越的屏障橫亙在他們麵前。那些貨架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巨手隨意掀翻。各種貨物散落一地,大箱的零件東倒西歪,成捆的繩索淩亂地纏繞在一起,將去路徹底截斷。這些散落的貨物在昏暗中像是張牙舞爪的怪物,阻擋著他們前進的道路。
    再往前,生鏽的鐵架橫梁橫七豎八地交錯著,像是巨人隨意搭建的骨架。梁鬆下意識地抬頭,隻見橫梁上纏著粗電纜,那些電纜相互交織、纏繞,仿佛巨型蜘蛛精心織就的網。在昏黃的燈光映照下,投下扭曲詭異的陰影,仿佛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鬼魅。電纜表皮多處剝落,裸露出內裏銅絲,在燈光下閃爍著詭異的光芒,像張牙舞爪的觸手,似乎隨時會將他們捕獲。梁鬆皺了皺眉頭,眉心擰成一個深深的 “川” 字,心中隱隱覺得此處不宜久留,一股不安的情緒在他心底蔓延開來。他剛打算微微側身,用眼神示意何晨光和王洛然後退,就在這時,一陣腳步聲從集裝箱頂端傳來。那腳步聲雖隔著鐵皮,但在這寂靜得有些壓抑的環境中卻格外清晰,一下下踏在他們緊繃的神經上,如同重錘敲擊著戰鼓,讓他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糟了,敵人爬到高處搜查了。” 梁鬆臉色驟變,
    何晨光背靠冰冷的集裝箱,心髒跳得如同擂鼓,震得耳膜生疼。他迅速環顧四周,眼神急切又慌亂,大腦則像高速運轉的齒輪,瘋狂思索著應對之策。每一秒的流逝都像重錘砸在心頭,逼得他幾近窒息。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他的目光落在不遠處的半塊磚頭上。那半塊磚頭孤零零地躺在地上,仿佛被世界遺忘。在昏暗的燈光下,它泛著黯淡的光,微弱得如同風中殘燭。何晨光心中頓時有了主意,他清楚,這或許是吸引敵人注意力的唯一機會,成敗在此一舉。
    他咬了咬牙,牙齒幾乎要嵌進嘴唇,一絲決然的光芒在眼中閃過。他知道,一旦行動失敗,等待他們三人的將是死路一條。他貓著腰,像一隻潛行的獵豹,腳步輕得幾乎沒有聲響,每一步都小心翼翼地試探著地麵,生怕發出一絲動靜。
    快速靠近那塊半塊磚頭時,他能聽到自己劇烈的心跳聲在寂靜中回蕩。當他的手觸碰到磚頭的那一刻,一股涼意順著指尖迅速蔓延至全身,仿佛一塊冰滑入了血管。他深吸一口氣,胸腔像鼓風的皮囊般膨脹,試圖借此穩住狂亂的心跳。他調整好姿勢,雙腳穩穩地蹬在地上,膝蓋微微彎曲,將全身的力量都匯聚到手臂上。
    緊接著,他用盡全身力氣將半塊磚頭扔向右側貨堆。“嘩啦” 一聲,碎磚撞擊貨堆的聲音在寂靜的貨艙裏格外響亮,仿佛一顆炸彈突然爆炸。聲音瞬間在空曠的貨艙裏回蕩開來,像洶湧的浪濤般一波接著一波,衝擊著每一處角落。
    立刻,集裝箱頂端傳來敵人的叫嚷聲:“什麽聲音?在那邊,快過去看看!” 那聲音裏透著驚慌與憤怒,仿佛被挑釁的野獸。緊接著,腳步聲匆匆響起,像一陣急促的鼓點,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奔去。那些腳步聲越來越遠,漸漸消失在貨艙的深處。
    梁鬆一直緊盯著敵人的動向,他的眼睛像鋒利的刀刃,不放過敵人的任何一絲動靜。看到何晨光的計策奏效,他心中一陣狂喜,那是絕境中窺見生機的喜悅,像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絲曙光。但他沒有絲毫鬆懈,多年的戰鬥經驗讓他深知,危險往往就在喜悅的背後蟄伏。他立刻將全部注意力轉移到眼前纏繞的電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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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電纜如同一條巨大的蟒蛇,盤根錯節地纏繞著,死死地封鎖了他們的去路。電纜表皮斑駁不堪,鏽跡與汙垢層層堆積,在昏黃的燈光下散發著腐朽的氣息。梁鬆雙手緊緊握住金屬板,那金屬板邊緣的卷刃在燈光下閃爍著寒光,仿佛隨時準備撕開眼前的困境。他將金屬板的邊緣對準電纜的纏繞處,咬緊牙關,用盡全身力氣用力撬動。
    每一次撬動,他的手臂肌肉都高高隆起,像兩座小山丘,青筋暴起,仿佛一條條扭曲的蚯蚓。汗水順著他的額頭不斷滾落,滴在電纜上,洇出一道道深色的痕跡。他顧不上擦拭臉上的汗水,隻是專注地重複著撬動的動作,嘴裏還不自覺地發出低沉的怒吼聲,為自己加油鼓勁。
    “嘎吱嘎吱”,電纜在金屬板的撬動下發出痛苦的呻吟,仿佛在求饒。隨著時間的推移,每一次撬動都像是在向希望靠近一步。終於,電纜被撬開了一個口子,露出僅夠側身通過的縫隙。那縫隙雖然狹窄,但在梁鬆眼中卻如同一扇通往新生的大門。
    他們屏著呼吸,小心翼翼地鑽過那狹窄的縫隙。每一次呼吸都仿佛是在和命運做著無聲的交易,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會引來殺身之禍。他們的身體緊緊貼著縫隙的邊緣,像是被擠在狹小牢籠裏的困獸。
    王洛然走在中間,她緊緊地貼著前麵的何晨光,雙手緊緊抓住腰間的繩索,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她努力讓自己的動作盡量輕盈,每一個動作都像是在薄冰上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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