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燃燒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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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炸的餘波仍在肆虐,實驗室裏不斷傳來各種物品倒塌、燃燒的聲音,就像是一首恐怖的死亡交響曲。梁鬆隻覺得耳朵裏嗡嗡作響,那尖銳的耳鳴聲好似無數隻蜜蜂在耳邊瘋狂振翅,吵得他頭暈目眩。他努力想要集中精神,試圖讓自己從這混亂和痛苦中掙脫出來,卻發現眼前的世界都在微微晃動,仿佛是一場永遠無法醒來的噩夢。
費了好大的力氣,梁鬆才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他的膝蓋和手掌在與地麵的摩擦中磨破了皮,鮮血滲出,和著塵土,讓傷口處傳來陣陣刺痛。他雙手撐地,身體搖搖晃晃,像是一棵在狂風中即將倒下的老樹。每一次想要站直身體,都感覺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將他往下拽。好不容易站直了身體,他用力甩了甩頭,試圖把那惱人的耳鳴和混亂的思緒都甩出去。每甩一下,腦袋裏就像有無數根針在紮,疼痛從頭頂蔓延到整個頭部,但他顧不上這些,心中隻有一個念頭:急切地想要看清周圍的情況,找到活下去的出路。
他緩緩抬起頭,順著走廊的方向望去,隻見走廊盡頭閃爍著刺眼的火光。那火光熊熊燃燒,像一條張牙舞爪的火蛇,瘋狂地吞噬著周圍的一切。橘紅色的火焰舔舐著牆壁,將牆壁上的油漆瞬間烤焦,發出刺鼻的氣味。滾滾濃煙伴隨著火光升騰而起,彌漫在整個走廊,將前方的視線遮得嚴嚴實實,讓人仿佛置身於一個黑暗的迷宮之中。實驗室裏的各種設備和文件在火中燃燒,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響,仿佛是這個地方在生命盡頭的哀號,在向這個世界訴說著它的不甘和憤怒。
與此同時,防化部隊的戰友們正在不遠處奮力呼喊。他們的嘴巴張得很大,臉上滿是焦急的神情,額頭的青筋都因為用力呼喊而暴起。他們一邊大聲呼喊著梁鬆的名字,一邊拚命地揮手,試圖讓梁鬆聽到他們的聲音,快些撤離這危險之地。然而,持續不斷的爆炸聲如同雷霆般震耳欲聾,將他們的喊聲無情地蓋住。那一聲聲急切的呼喊,還沒來得及傳進梁鬆的耳朵,就被爆炸聲的巨浪卷得無影無蹤。
梁鬆望著防化部隊的戰友們,隻能看到他們模糊的身影在濃煙中晃動,就像是幾個幽靈在黑暗中若隱若現。
他眉頭緊皺,眼睛緊緊盯著他們的動作,努力想要讀懂他們的意圖。
汗水順著他的臉頰不停地流淌下來,滴落在地上,和著塵土形成了一個個小小的泥點。
這時,他看到其中一位戰友用力地朝他揮手,手臂在空中劃出一道道急促的弧線,緊接著又指向走廊的另一頭,做出了一個明顯的撤退手勢。
他循著防化部隊戰友的手勢準備撤離,卻感覺到腳下的貨輪開始緩緩傾斜。他的身體隨著貨輪的晃動而搖晃,像是在波濤中失去方向的孤舟。心中陡然一驚,暗叫不妙,這傾斜意味著貨輪的情況已經極度危急,恐怕隨時都會沉沒。
緊接著,他便聽到了底艙傳來的洶湧進水聲,那 “嘩嘩” 的聲響好似死神的腳步聲,正步步緊逼。低頭一看,冰冷的海水已經悄無聲息地漫到了腳踝,帶著一股徹骨的寒意,仿佛要將他的雙腳凍結。
梁鬆顧不上身上的傷痛,咬著牙拖著傷腿,拚盡全力朝著樓梯的方向跑去。每一步都顯得異常艱難,傷腿上的疼痛如潮水般一波又一波地襲來,可他心中隻有一個信念 —— 盡快逃離這即將沉沒的貨輪。他的呼吸變得急促而沉重,每一次吸氣呼氣都像是在與死神搶奪時間。
好不容易跑到樓梯前,眼前的景象讓他的心猛地一沉。那生鏽的鐵梯早已被炸得歪歪扭扭,像是一條扭曲的蟒蛇橫在眼前。鐵梯上的鐵鏽大片大片地剝落,在海水中漂浮著,像是一層暗紅色的迷霧。梁鬆沒有絲毫猶豫,伸手緊緊抓住欄杆,試圖借力往上爬。
然而,那欄杆上的鐵鏽異常鋒利,仿佛無數把小刀。他的手心剛一觸碰到欄杆,便被割出一道道血口子。
鮮血瞬間流了出來,與海水混合在一起,形成一道道淡淡的紅色痕跡。
他艱難地攀爬著被炸歪的鐵梯一刻也不敢停歇。隨著貨輪傾斜得愈發厲害,海水如猛獸般洶湧灌入,每一秒都像是倒計時的催命符。終於,他登上了甲板,然而呈現在眼前的,是一幅混亂至極的景象。
甲板上,人群像沒頭蒼蠅般四處亂竄,驚叫聲、呼喊聲、重物落水聲交織在一起,仿佛一曲末日的悲歌。突擊隊員們聲嘶力竭地呼喊著,揮舞著手臂,努力組織著眾人撤離。他們的臉上寫滿了焦急與堅毅,在這混亂的場麵中,如同定海神針一般,試圖穩住局麵。汗水濕透了他們的衣衫,可他們顧不上擦拭,隻是一遍又一遍地重複著撤離的指令。
“快,往救生艇那邊走,保持秩序!” 一個突擊隊員扯著嗓子大喊,聲音因為過度用力而變得沙啞。但在這嘈雜的環境中,他的喊聲很快就被淹沒。人們依舊慌不擇路,相互推搡著,試圖搶先登上救生艇,全然不顧身後不斷下沉的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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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有人指著正在下沉的船尾,驚恐地大喊:“船尾要沉啦!快逃命啊!” 眾人的目光齊刷刷地投向船尾,隻見那巨大的船尾正緩緩地沒入水中,激起高高的水花。冰冷的海水不斷湧上甲板,所到之處,一切都被無情地吞噬。恐懼像病毒一樣在人群中迅速蔓延,每個人都在拚命地奔跑,想要逃離這即將沉沒的噩夢。
就在這時,梁鬆的目光捕捉到了兩個穿白大褂的身影。
他們正慌慌張張地朝著救生艇的方向跑去,腳步踉蹌,手中緊緊抱著幾個文件袋,神色緊張。
在這混亂的撤離場景中,他們的穿著顯得格外突兀。梁鬆心中一動,那兩個穿白大褂的人,很可能與實驗室裏的秘密有關。
梁鬆心急如焚,眼中燃燒著決然的火焰,腳下如同生風一般,朝著那兩個穿白大褂的人迅猛追去。此刻,周圍混亂成一團的場景在他眼中仿佛都成了模糊的背景。人們的驚叫聲、重物落水聲、突擊隊員組織撤離的呼喊聲,都被他自動屏蔽在外,他的全部注意力如同一束銳利的光,緊緊鎖定在那兩個可疑身影上。他深知,這兩人身上極有可能藏著關乎整個任務成敗的關鍵線索,絕不能讓他們逃離。
然而,命運似乎總愛給他出難題。就在他全力邁開步伐,每一步都試圖拉近與那兩人的距離時,右腿突然一陣無力。那感覺,仿佛被一隻無形且充滿惡意的手狠狠拽住,又像是腿上的所有力氣在瞬間被抽幹。突如其來的虛弱感以極快的速度傳遍整條腿,膝蓋不受控製地一彎,他的身體瞬間失去平衡,差點就直直地跪倒在顛簸起伏的甲板上。
劇烈的疼痛如洶湧的潮水般從右腿傳來,像是無數根鋼針在同時紮刺他的肌膚、肌肉與骨頭。梁鬆的五官因痛苦而扭曲,可他強忍著,牙關咬得死緊,腮幫的肌肉因用力而高高鼓起,如同兩塊堅硬的磐石。豆大的汗珠從他的額頭不斷滾落,帶著他的焦急與不甘,滴落在甲板上,瞬間就被不斷湧上的海水浸濕。
他的雙手緊緊握拳,指甲幾乎嵌入掌心,每一根血管都在皮膚下凸顯,顯示著他正承受著巨大的痛苦。但即便如此,他心中那股強烈的執念如同鋼鐵般堅定:絕不能讓這兩人逃脫,他們身上一定藏著解開敵人陰謀的關鍵線索。他用盡全身僅存的力氣,硬撐著又往前挪了幾步。每一步都走得艱難無比,每一次腳掌落地,都像是拖著千斤重擔,每挪動一寸都仿佛用盡了他所有的力量。
終於,梁鬆伸出手,憑借著頑強的毅力和最後的衝刺,一把抓住其中一個白大褂的後領。那觸感粗糙而真實,布料的纖維摩擦著他的手掌,讓他緊繃到極點的神經稍稍放鬆了一瞬。他心中暗自慶幸,以為勝利在望。
可那人似乎察覺到了背後的動靜,身體猛地一僵,如同一隻察覺到危險的野獸。緊接著,他迅速轉身,動作快得幾乎帶起一陣風。隻見他瞪大了眼睛,那眼中滿是凶狠與決絕,仿佛梁鬆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他揚起拳頭,帶著風聲和狠勁,就朝著梁鬆的麵門狠狠砸來。那拳頭裹挾著他的憤怒和求生的欲望,仿佛要將梁鬆擊倒在地,為自己爭取逃脫的機會。
梁鬆反應極快,多年的戰鬥經驗讓他的身體形成了本能的防禦機製。他的頭猛地向一側偏去,速度快得讓人幾乎看不清,那呼嘯而過的拳頭擦著他的臉頰飛過,帶起一陣涼風,也帶走了一絲驚險。
說時遲那時快,他趁對方因出拳而身體失衡的瞬間,迅速伸出手臂。他的手臂如同靈活的蟒蛇,一把摟住那人的肩膀,手掌用力扣住,另一隻手則重重地壓在他的後背上。借著身體的慣性,他猛地發力,順勢將那人按倒在甲板上。那人重重地摔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響,掙紮著想要起身反抗。
而此時,另一個白大褂瞅準梁鬆與同伴糾纏的時機,慌不擇路地跳上了救生艇。他的動作慌亂卻又急切,雙腳在艇沿上打滑了一下,差點失足落水,雙手緊緊抓住艇沿,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仿佛那是他逃離這噩夢之地的唯一救命稻草。他的臉上寫滿了恐懼和急切,嘴裏嘟囔著什麽,似乎在祈禱能盡快啟動馬達離開。
就在他準備啟動救生艇馬達,妄圖駕艇逃離時,一聲清脆的狙擊槍響劃破了混亂的喧囂。這槍聲如同正義的號角,來自一直隱匿在有利位置、時刻關注著局勢發展的何晨光。那子彈如同長了眼睛一般,帶著何晨光的精準與果斷,精準無比地打爆了救生艇的馬達。瞬間,馬達冒出一股黑煙,刺鼻的氣味彌漫開來,“劈裏啪啦” 地響了幾聲後便徹底熄火。
跳上救生艇的白大褂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如同一張白紙,眼中滿是驚恐與憤怒。他瘋狂地瞪著四周,眼神裏充滿了慌亂,試圖找出狙擊槍的來源。緊接著,他迅速從腰間掏出手槍,雙手因為緊張而微微顫抖,但他還是咬著牙朝著四周胡亂射擊。子彈 “嗖嗖” 地飛射而出,在空中劃出一道道危險的軌跡,有的擦著人群的頭頂飛過,嚇得人們尖叫連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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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鬆聽到槍聲,本能地反應過來,身體像敏捷的獵豹般迅速一滾,躲到了旁邊的集裝箱後麵。他緊貼著集裝箱的鐵皮,能清晰地感覺到鐵皮因為子彈的撞擊而微微震動。他的心髒在胸腔裏劇烈跳動,仿佛要衝破胸膛,每一次跳動都充滿了對危險的警覺。每一顆子彈打在鐵皮上,都發出 “砰砰” 的巨響,那聲音震得他耳朵生疼,嗡嗡作響。那些子彈在鐵皮上打出一個個凸點,像是惡魔留下的印記,在陽光下閃爍著冰冷的光,時刻提醒著他處境的危險。
貨輪似乎感受到了這緊張的對峙,又傾斜了五度。傾斜的角度讓原本固定在甲板上的集裝箱開始鬆動,發出 “嘎吱嘎吱” 的聲響,
梁鬆緊緊地貼著集裝箱的側壁,像一隻潛行的黑豹般小心翼翼地移動。海水不斷地湧上甲板,在他的腳下肆意流淌,形成一道道湍急的水流。每一步落下,他都得全神貫注地提防著滑倒,因為稍有不慎,就可能在這危機四伏的貨輪上摔得頭破血流,更會讓那狡猾的白大褂逃之夭夭。
貨輪傾斜得愈發厲害,好似一位風燭殘年的老人在狂風中搖搖欲墜。船身發出不堪重負的 “咯吱” 聲,那聲音仿佛是從船的骨髓裏擠出來的哀號,仿佛隨時都會被洶湧的波濤徹底吞噬。梁鬆能清晰地感覺到腳下的甲板在顫抖,每一次晃動都讓他的心揪緊一分。
終於,他瞥見那名白大褂的身影。那家夥正慌不擇路地朝著船尾逃竄,腳步踉蹌而急促,活像一隻驚弓之鳥。他一邊跑,一邊還不時地回頭張望,每一次回頭,那慌張至極的神色都表露無遺。手中的手槍隨著他的奔跑節奏劇烈晃動,在昏暗的光線下閃爍著危險的寒光。
梁鬆心中猛地一緊,一股強烈的緊迫感湧上心頭。他清楚地知道,絕不能再讓這家夥跑掉。否則,之前所付出的一切努力都將付諸東流,敵人精心策劃的陰謀很可能也會因此得逞,不知道會有多少無辜的生命遭受劫難。
他毫不猶豫地舉起手槍,手臂微微彎曲,穩穩地握住槍柄。多年的戰鬥經驗讓他的手即便在這動蕩的環境下也能保持著一定的穩定。他的眼神瞬間變得冷峻而專注,仿佛能穿透一切障礙。食指輕輕搭在扳機上,他屏住呼吸,整個人如同一塊冰冷的磐石,將準星穩穩地對準白大褂的後背。隻要輕輕一扣,這漫長而驚險的追逐或許就能畫上句號。
然而,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仿佛是命運又一次無情地捉弄。船身突然猛地一晃,這晃動來得極為突兀,毫無征兆,仿佛被深海中的一隻無形巨手狠狠撥弄了一下。梁鬆隻覺得腳下的甲板如同洶湧海浪中的一葉扁舟,瞬間失去了平衡。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向一側傾斜,持槍的手臂也跟著劇烈顫抖起來,仿佛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扯動著。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手指已經下意識地扣動了扳機。隻聽 “砰” 的一聲巨響,子彈呼嘯而出,帶著他的希望與憤怒。然而,卻因為船身的晃動而打偏了。那枚子彈擦著白大褂的身邊飛過,速度之快,隻在空氣中留下一道短暫的殘影。緊接著,子彈在他身後的欄杆上濺起一串火花,火星四濺,像是絕望的歎息。
白大褂聽到槍響,嚇得身體一顫,如同被電擊一般。他的雙眼瞬間瞪得滾圓,充滿了恐懼,嘴裏發出一聲驚恐的尖叫。隨後,他像是被惡魔追趕一般,跑得更快了,那慌亂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船尾的陰影之中。
梁鬆心急如焚,眼中燃燒著怒火,腳下像生了風一般朝著船尾狂奔而去。此時的貨輪傾斜得愈發厲害,海水不斷拍打著甲板,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響,那聲音好似大自然奏響的末日樂章,每一聲轟鳴都在宣告著貨輪的生命即將終結。
終於,他趕到了船尾欄杆旁。隻見那裏放著一隻橙色的救生筏,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格外刺眼,仿佛是黑暗中的一個巨大誘惑。那名白大褂正手忙腳亂地解著綁住救生筏的繩子,雙手因為緊張而不住地顫抖,抖得連繩子都幾乎握不住。他的額頭上滿是汗珠,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不斷滾落,在燈光的映照下閃爍著,像是一顆顆絕望的淚滴。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急切與瘋狂,嘴裏還嘟囔著:“快,快解開,一定要逃出去!” 那聲音中充滿了恐懼和對生的渴望。
梁鬆見狀,咬了咬牙,咬得牙齒咯咯作響,雙腿猛地發力,像一頭暴怒的公牛般加速衝過去。他的心中隻有一個念頭:絕不能讓這家夥坐上救生筏逃走!他的呼吸急促,每一次吸氣都像是在拚命地汲取力量,每一次呼氣都像是在宣泄著憤怒。他的胸膛劇烈地起伏著,仿佛要衝破束縛。
就在白大褂解開最後一根繩子,準備縱身跳下救生筏的瞬間,梁鬆趕到了。他眼疾手快,伸手一把抓住了白大褂的一條腿。那一瞬間,他能感覺到對方腿上的肌肉因為恐懼而緊繃著,硬得像一塊石頭。白大褂也察覺到了身後的動作,驚恐地回頭看了一眼,眼中寫滿了哀求與絕望,發出一聲尖叫:“放開我!” 那聲音尖銳而淒慘,仿佛要穿透這洶湧的波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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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鬆卻死死地抓著不放,憑借著一股狠勁,用力一拉。兩個人的身體頓時失去平衡,一起重重地摔在顛簸的甲板上。“砰” 的一聲巨響,他們的身體與堅硬的甲板劇烈碰撞,發出沉悶的聲響。那聲音仿佛在宣告著一場激烈戰鬥的開始。
白大褂手中緊握的手槍也在這一摔中飛了出去,
兩人糾纏在一起,激烈地搏鬥著。白大褂掙紮的動作突然一滯,那一瞬間,他的眼神裏閃過一絲狠厲,宛如暗夜中突然亮起的寒芒,透著決絕與惡毒。緊接著,他的手如同一條迅捷的毒蛇,迅速從靴子裏抽出一把匕首。
那匕首在昏暗中閃爍著森冷的光,刀刃鋒利無比,仿佛輕輕一揮就能割破皮肉,濺出血花。刀身泛著幽藍的光澤,似是被死亡的氣息所籠罩。梁鬆心中猛地一驚,這突如其來的凶器瞬間讓局勢陡然變得更加危急。他清楚,這小小的匕首在白大褂手中,隨時可能成為奪取自己性命的致命武器。
幾乎是本能地,梁鬆反應過來,多年的戰鬥經驗讓他的身體在危險麵前迅速做出防禦動作。他死死地攥住白大褂的手腕,那力度大得仿佛要將對方的骨頭捏碎。白大褂的手腕被他握得生疼,臉上露出痛苦的神情,但他咬著牙,拚了命地想要掙脫。他的雙手青筋暴起,手臂上的肌肉緊繃,手中的匕首不停晃動,寒光在梁鬆眼前閃爍,幾次險些刺中梁鬆。每一次匕首的晃動,都讓梁鬆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冷汗不停地從他的後背冒出。
梁鬆額頭上的青筋暴起,像一條條扭曲的蚯蚓。他的雙眼圓睜,目光中透著堅定與決絕,將全身的力氣都灌注在這隻手上。他用力將白大褂的手腕往身旁的鐵板上磕去。“砰砰” 作響,每一次撞擊都帶著他的決絕和果斷,每一聲撞擊都像是在向白大褂宣告:這場戰鬥,自己絕不會退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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