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章 也是他們最後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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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後,梁鬆下意識地摸了摸腰間的匕首。那匕首在昏暗的石縫中閃爍著冷冷的光,握柄因為長時間的握持而變得光滑。
    這把匕首跟隨他經曆過無數次戰鬥,是他最信任的夥伴之一。在這彈盡糧絕的困境中,它成了他們最後的武器,也是他們最後的希望。
    梁鬆背靠著潮濕冰冷的石壁,雙眼微閉,試圖利用這難得的間隙恢複一些體力。
    連日的逃亡讓他身心俱疲,每一處傷口都在隱隱作痛,但他清楚,危險並未真正遠去,所以即便休息,也保持著淺眠的狀態,一絲風吹草動都能讓他驚醒。
    夜風如同一個無形的幽靈,帶著山林深處的寒意,悄然掠過樹梢。
    幹枯的樹葉相互摩挲,發出沙沙的響聲,在這寂靜的山林裏,好似一首詭異的夜曲。這聲音起初輕柔,像有人在遙遠的地方低語,但在這寂靜的環境中,卻如同在梁鬆耳邊敲響的警鍾。他原本微閉的雙眼瞬間睜開,那眼神銳利得如同寒夜中的星芒,透著警覺與堅毅。他的身體緊繃起來,肌肉瞬間收縮,耳朵本能地豎起,如同靈敏的雷達,捕捉著夜風中每一絲異樣的聲響。
    起初,那聲音極其細微,若有若無,仿佛隻是他過度緊張產生的錯覺。梁鬆屏住呼吸,凝神細聽,心髒在胸腔裏劇烈跳動。隨著時間的推移,那聲音逐漸清晰起來,尖銳而急促的狗吠聲如同重錘般一下下敲在梁鬆的心上。他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緊接著,雜亂的腳步聲也隱隱傳來,如同悶雷在遠方滾動,一下比一下逼近。他能想象到,敵人正帶著凶猛的軍犬,循著他們留下的氣味,一步步向這裏包抄過來。
    梁鬆的臉色瞬間變得凝重如鐵,他輕輕碰了碰身旁的何晨光。何晨光正靠在石壁上假寐,這一碰讓他的身體猛地一震,立刻警覺起來。他迅速睜開雙眼,屏住呼吸,仔細聆聽。當那狗吠聲和腳步聲清晰地傳入耳中時,他的臉色也隨之變得煞白。“是追兵,還帶著軍犬!” 何晨光咬著牙,聲音中透著憤怒和無奈,緊握著手中的槍,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
    他們都清楚,軍犬那敏銳的嗅覺是他們最大的威脅。在這山林中,無論他們隱藏得多麽隱蔽,隻要被軍犬嗅到氣味,就如同被死神鎖定。敵人帶著軍犬,順著氣味追蹤而來,很快就會找到這裏。狹小的石縫再也無法成為他們的庇護所,他們必須盡快轉移。
    梁鬆深吸一口氣,試圖強壓下內心翻滾的緊張與焦慮。他知道,此刻必須保持冷靜,為兩人找到一線生機。他緩緩抬起手,輕輕拍了拍何晨光的肩膀,那一下拍擊仿佛帶著無窮的力量和堅定的信念。“晨光,往山頂走。” 梁鬆壓低聲音,目光堅定地指向山頂的方向。他的眼神裏透著一種深思熟慮後的決然,在這危機四伏的山林中,山頂或許能給他們提供更廣闊的視野,讓他們提前發現敵人的動向,也可能有更多的突圍機會。
    何晨光微微仰頭,順著梁鬆手指的方向望去,瞬間明白了他的意圖。他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那堅定的動作如同在黑暗中許下的生死承諾。多年並肩作戰的經曆,讓他們之間形成了無需言語的默契,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彼此就能心領神會。
    兩人小心翼翼地挪動身體,緩緩爬出石縫。石縫外的夜色濃重如墨,像是一層厚重的幕布將他們籠罩。
    每一寸肌膚都能感受到夜風的涼意,那涼意順著毛孔鑽進身體,讓他們不由得打了個寒顫。同時,他們也能嗅到空氣中彌漫的危險氣息,那是一種混合著硝煙、泥土和血腥的味道,刺鼻而又濃烈。他們盡量放輕腳步,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自己的心跳上,每一次落腳都小心翼翼,生怕發出一絲聲響引來敵人。
    借著夜色的掩護,他們如同兩隻潛行的黑豹,敏捷而又謹慎地朝著山頂移動。
    當他們好不容易爬到半山腰時,何晨光的餘光瞥見山腳下有異動。他的心猛地一緊,突然伸出一隻手臂,做出停止的手勢,整個人如同被施了定身法般,瞬間靜止。他的雙眼緊緊盯著下方,眼神中滿是警惕與凝重,仿佛看到了潛伏的死神正一步步逼近。緊接著,他迅速抬起手指向那裏,指尖微微顫抖,透露出內心的緊張。
    梁鬆正專注於腳下崎嶇的山路,每一步都要仔細尋找著力點,以免滑倒。見何晨光這般舉動,他立刻順著其手指方向看去。隻見山腳下,十幾名敵人正如同餓狼般分散開來,進行地毯式搜索。他們弓著身子,腳步輕盈卻透著凶狠,手中的槍械在月光下閃爍著冰冷的光,猶如一條條吐著信子的毒蛇。那些敵人臉上的表情冷酷而猙獰,嘴裏不時低聲咒罵著,在這寂靜的山林中,他們的聲音雖小卻透著一股令人膽寒的殺意。
    其中,有兩人尤為顯眼。他們一人牽著一條軍犬,那軍犬高大威猛,身姿矯健,渾身的肌肉在月光下勾勒出健壯的線條。在主人的牽引下,軍犬的鼻子緊緊貼著地麵,不斷嗅著空氣中的氣味,每一次聳動都仿佛要將大地的每一絲氣息都吸入肺中。那敏銳的嗅覺仿佛能穿透一切阻礙,捕捉到他們留下的蛛絲馬跡。軍犬時不時發出低沉的嗚咽聲,喉嚨裏發出 “嗚嗚” 的聲響,那聲音仿佛在宣告著即將鎖定獵物,每一聲都像重錘般敲在梁鬆和何晨光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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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隊,這下麻煩了。” 何晨光壓低聲音說道,聲音裏透著焦慮。此時,他額頭上的汗珠如斷了線的珠子般順著臉頰滾落,他卻顧不得擦拭。他的手不自覺地握緊了手中的槍,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指關節處的皮膚都變得有些蒼白,仿佛血液都被擠到了手掌心。
    梁鬆眉頭緊鎖,臉色陰沉得如同即將暴風雨來臨的天空。他的雙眼微微眯起,眼中閃爍著凝重的光。他深知,敵人數量眾多,且還有軍犬相助,形勢對他們極為不利。那些敵人訓練有素,配合默契,而軍犬更是嗅覺敏銳,一旦被它們鎖定,想要擺脫難如登天。再這樣耽擱下去,等敵人形成合圍之勢,他們就插翅難逃。必須盡快翻過山頂,或許還有一線生機。可山頂仿佛遠在天邊,山路崎嶇陡峭,危機四伏。
    “晨光,不能等了,咱們衝,翻過山頂!” 梁鬆咬著牙,壓低聲音卻無比堅定地說道。他的牙齒咬得咯咯作響,腮幫子上的肌肉高高鼓起。何晨光微微點頭,眼神中滿是決然,仿佛在說,無論前方有多少艱難險阻,他都願意和梁鬆一起並肩作戰,共赴生死。兩人從灌木叢中迅速鑽出,弓著身子,腳步急切地朝著山頂攀登。
    梁鬆一馬當先,他的呼吸急促,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搶奪著僅存的生機。每一步都使盡渾身力氣,雙腿像是灌了鉛一般沉重,但他的腦海中隻有一個信念 —— 快,再快一點!可這山路本就崎嶇難行,到了半山腰更是滿是鬆動的碎石。他加快腳步時,腳下的碎石不斷滑落,“沙沙” 的輕微響聲在寂靜的山林中格外清晰,仿佛是命運敲響的警鍾。每一粒滑落的碎石都像是在提醒他們,危險正在步步緊逼。
    何晨光緊跟在梁鬆身後,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可周圍的環境容不得他有太多選擇。他的心髒劇烈跳動,仿佛要衝破胸膛,每一次跳動都像是在倒計時。他能感覺到危險正一步步向他們逼近,仿佛能聽到敵人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和軍犬那令人膽寒的咆哮聲。
    與此同時,山腳下的軍犬似乎察覺到了什麽異樣。那兩條軍犬原本還在不緊不慢地嗅著地麵,突然間,它們雙耳豎起,耳朵像兩把利劍般直直地指向天空,鼻子在空中急切地聳動,喉嚨裏發出低沉的咆哮,聲音仿佛是從地獄深處傳來。緊接著,像是得到了某種指令一般,軍犬們開始瘋狂地吠叫起來,聲音尖銳而刺耳,劃破了山林的寂靜。那聲音在山穀中回蕩,久久不散,像是宣告著他們的末日即將來臨。
    “糟了,被發現了!” 何晨光心裏 “咯噔” 一下,焦急地喊道。他的聲音中充滿了絕望,但更多的是不甘。
    梁鬆的臉色瞬間變得更加陰沉,額頭上的青筋暴起,像一條條蜿蜒的小蛇。他深知軍犬的嗅覺和聽覺極其敏銳,這下敵人很快就會追上來。
    但他沒有絲毫退縮,咬著牙吼道:“別管,繼續往上衝,
    敵人的軍犬瘋狂吠叫,瞬間讓敵人意識到獵物就在附近。他們原本分散搜索的隊形迅速聚攏,一張張冷酷的臉上浮現出嗜血的興奮。這些久經沙場的家夥們毫不猶豫地迅速舉槍,槍口齊刷刷地朝著梁鬆和何晨光所在的山腰方向。
    刹那間,寂靜的山林被尖銳的槍聲徹底打破。那震耳欲聾的 “砰砰” 聲如同一顆顆驚雷在山穀間回蕩,仿佛要將整個山林都撕裂。每一聲槍響都像是死神的咆哮,宣告著死亡的臨近。密集的子彈形成一道道致命的火網,朝著山腰傾瀉而下。
    子彈如同呼嘯的死神使者,帶著致命的力量朝山上射來。一顆顆子彈狠狠地打在他們周圍的岩石上,迸濺出大片火花。那火花在黑暗的山林中閃爍,仿佛流星劃過夜空,卻透著無比的凶險。每一次火花的閃現,都伴隨著岩石被擊碎的聲響,碎石被衝擊力炸得四處飛濺。這些碎石如同鋒利的暗器,打在他們身旁的樹幹和草叢上,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響,仿佛是大自然在痛苦地呻吟。
    “小心!” 梁鬆大喊一聲,盡管聲音被震耳欲聾的槍聲淹沒,但那充滿關切的語氣卻不容置疑。
    他和何晨光幾乎同時本能地趴在地上,緊緊地貼著崎嶇不平的山路。粗糙的泥土和尖銳的沙石瞬間沾滿了他們的臉龐和衣衫。泥土的腥味和沙石的冰冷觸感讓他們更加清醒地意識到自己所處的絕境。他們的心髒在胸腔裏瘋狂跳動,每一次跳動都像是在和死神博弈,每一下都充滿了對生的渴望和對死的恐懼。
    梁鬆和何晨光瞪大雙眼,眼神中滿是警惕與堅毅,敏銳地觀察著子彈的軌跡。那些子彈在空氣中劃出一道道危險的弧線,仿佛是死神揮舞的鐮刀。有的擦著他們的頭頂飛過,帶起一陣涼風,那涼意卻如同冰刀劃過肌膚;有的落在他們身前不遠處,揚起一團塵土,遮蔽了視線。他們像兩條靈活的蛇,利用山路的起伏和岩石的遮擋,小心翼翼地匍匐前進。每前進一寸,都要耗費巨大的精力。他們的雙手在粗糙的地麵上摩擦,磨破了皮膚,滲出絲絲鮮血;膝蓋也被堅硬的山石硌得生疼。但他們顧不上這些傷痛,心中隻有一個信念:躲避敵人的子彈,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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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在緊張的匍匐前進中似乎變得無比漫長,每一秒都像是一個世紀。
    不知過了多久,他微微抬頭,眼中閃過一絲驚喜 —— 看到了山頂那輪廓分明的天際線。“晨光,到山頂了!” 梁鬆激動地低聲呼喊,聲音裏帶著劫後餘生的喜悅。在這艱難的逃亡過程中,山頂仿佛是希望的燈塔,如今終於抵達。何晨光聽到這話,疲憊的臉上也露出一絲振奮,他也加快了動作,兩人一鼓作氣,終於爬到了山頂。
    站在山頂,狂風呼嘯著灌進他們的衣領,像是要把他們的身體掏空。風如同一頭猛獸,吹亂了他們滿是塵土的頭發。
    梁鬆大口喘著粗氣,胸膛劇烈起伏,目光迅速掃向前方。呈現在眼前的,是一片陡峭的斜坡,坡度近乎垂直,像是被巨斧劈砍而成,透著一種震撼人心的威嚴與冷酷。斜坡上怪石嶙峋,那些突兀的石頭像是怪物的獠牙,雜草稀疏,在狂風中瑟瑟發抖,看上去異常險峻。而斜坡的下方,一條湍急的河流奔騰而過,河水在月光下閃爍著冰冷的光,仿佛是無數把利刃在閃耀。水流的轟鳴聲仿佛是大地的怒吼,那聲音震耳欲聾,仿佛在警告他們前方充滿危險。
    “這可如何是好……” 何晨光望著眼前的景象,眉頭緊鎖,語氣中滿是擔憂。
    此時他們身上的彈藥所剩無幾,麵對這樣陡峭的斜坡和洶湧的河流,前路危機四伏。每一個選擇都可能是生死攸關的。
    梁鬆沒有立刻回答,他的臉色凝重,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憂慮。他緩緩回頭看了一眼。
    隻見追兵的身影已經在山頂下若隱若現,那些黑影如同鬼魅般逐漸逼近。
    敵人貓著腰,端著槍,動作嫻熟而敏捷,正快速朝山頂逼近。
    心中清楚已無退路。他迅速扭頭看向何晨光,目光中透著決絕與果敢,大聲吼道:“晨光,往下滑,拚了!” 何晨光毫不猶豫地點點頭,眼中滿是堅定。在這生死攸關的時刻,他們沒有絲毫猶豫,當下便緊緊扒住斜坡邊緣,身體慢慢探出去,隨後整個人順著陡峭的斜坡飛速滑下。
    斜坡異常險峻,表麵怪石嶙峋,每一塊尖銳的岩石都像是暗藏的殺手。下滑的瞬間,那些尖銳的棱角便狠狠地劃破了他們的衣服。布料被撕開的聲音在風聲和水流聲中顯得格外刺耳。緊接著,岩石擦過他們的肌膚,帶來鑽心的疼痛。梁鬆能感覺到自己的手臂、腿部被劃出一道道口子,鮮血迅速湧出,與身上的汗水、泥水混在一起。何晨光也好不到哪兒去,他的後背被一塊突出的岩石狠狠剮蹭了一下,疼得他牙關緊咬,但他強忍著,沒有發出一絲聲響。
    然而,此刻兩人根本顧不上這些疼痛。他們的腦海裏隻有一個念頭 —— 盡快擺脫身後的追兵。風聲在耳邊呼嘯,仿佛是死神的催促。他們就像兩顆滾落的巨石,沿著斜坡一路向下,速度越來越快。每一次身體與岩石的碰撞,都可能讓他們受傷甚至失去生命,但他們已經無暇顧及,求生的本能讓他們勇往直前。
    終於,一路顛簸之後,他們滑到了河邊。湍急的河水奔騰著,浪頭一個接著一個,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聲。
    還沒等站穩腳跟,梁鬆一把拉住何晨光的手臂,大喊:“跳!” 話音未落,兩人縱身跳進了冰冷的河水中。
    湍急的河水瞬間將他們緊緊攫住,毫不留情地衝向下遊。
    梁鬆竭力伸展雙臂,奮力劃動,試圖在這洶湧的水流中穩住身形。他的雙腿不停地蹬踏,濺起高高的水花。可那水流的力量太過強大,每一次用力都仿佛是在與一頭洪荒猛獸抗衡。他側頭看向身旁的何晨光,隻見何晨光麵色蒼白,嘴唇被凍得發紫,正拚盡全力在水中掙紮。
    “晨光,穩住!” 梁鬆大聲呼喊著,聲音被湍急的水流聲撕扯得支離破碎。何晨光聽到喊聲,微微點頭,眼中閃過一絲堅定,調整了一下姿勢,更加用力地劃水。
    與此同時,追兵們氣喘籲籲地趕到了河邊。他們望著滾滾而下的河水,看著梁鬆和何晨光逐漸遠去的身影,臉上滿是惱怒與不甘。帶隊的頭目氣得滿臉通紅,破口大罵:“給我開槍,別讓他們跑了!”
    刹那間,槍聲大作。敵人紛紛舉槍,對著水麵瘋狂射擊。子彈呼嘯著穿過空氣,“噗噗” 地落入水中,濺起一串串高高的水花。
    然而,那震耳欲聾的槍聲在洶湧的水流聲麵前,顯得那麽渺小,很快就被淹沒。
    在湍急的河水中拚命掙紮的梁鬆,感覺自己的體力正一點點被這無情的水流抽幹。他的手臂因長時間劃水而酸痛不已,雙腿也在冰冷的河水中漸漸麻木。但求生的意誌如同熊熊烈火,支撐著他不斷尋找求生的機會。
    就在他幾乎要被水流再次卷走時,目光突然捕捉到一塊突出的岩石。那岩石像是黑暗中的一座燈塔,給了他生的希望。梁鬆拚盡全身最後的力氣,猛地伸出手去,手指死死地摳住岩石粗糙的表麵。尖銳的石棱劃破了他的手掌,鮮血瞬間混進河水中,但他顧不上疼痛,緊緊抓著不放。河水依舊猛烈地衝擊著他的身體,想要將他拽離這塊岩石,可他咬緊牙關,用盡每一絲力量穩住身體,指節因為用力過度而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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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何晨光也在洶湧的河水裏奮力掙紮著。他被水流衝得暈頭轉向,隻能憑借本能在水中撲騰。當他隱約看到梁鬆抓住岩石的身影時,心中燃起了一絲希望。他拚命地劃動雙臂,朝著梁鬆所在的方向遊去。水流不斷地衝擊著他,一次次將他衝偏方向,但他毫不退縮,眼睛緊緊盯著那塊岩石,每一次劃水都帶著決絕的信念。
    終於,何晨光被衝到了岩石附近。梁鬆看到何晨光靠近,大聲喊道:“快,抓住我!” 他伸出一隻手,用力拉住何晨光,將他拽到了岩石旁邊。兩人緊緊依偎著岩石,大口喘著粗氣,暫時在這洶湧的河水中找到了一絲依靠。
    他們順著河岸艱難地攀爬,腳下的石頭又濕又滑,每一步都充滿了危險。河水不斷拍打著他們的小腿,試圖將他們再次拖入水中。但他們相互扶持,一步一步地向上挪動。
    不知過了多久,他們終於爬上了一塊巨大的礁石。站在礁石上,他們渾身濕透,瑟瑟發抖。
    看著依舊奔騰不息的河水和對岸已經遠去的追兵,兩人都鬆了一口氣。
    梁鬆癱倒在礁石上,望著何晨光,聲音疲憊卻帶著慶幸:“總算是暫時脫離危險了。”
    遠處,敵人的手電光宛如遊移的鬼火,在河岸上來回晃動。那一束束交錯的光線,如同敵人不死心的搜尋目光,在夜色裏徒勞地穿梭,卻始終找不到他們的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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